還有。吉末希長官內政官到了。他似乎已經掌握了事態,臉色鐵青地反複向加納斯德辯解。


    “哼。沒什麽好辯解的。貪汙的罪很重。在房間裏一邊想象自己落魄的樣子一邊哀歎就行了。”


    “……怎麽可能?請等一下。”


    他不屑地說。李明離開了房間。吉末希拚命想要挽留,但沒有停下腳步。另一方麵,高茲爾卻茫然自失。他不時地揉著自己的臉頰,當他意識到這不是夢時,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


    李明把主要證據資料放在桌上,對秘書官吉爾蒙德說。


    “事後的處理就交給你們了。你們要徹底審問秘書官們和那裏的垃圾。今天我們全員通宵。”


    “好、好……過來,這個罪犯。”


    秘書官精神飽滿地迴答,抓住高茲爾的耳朵。李明望著這樣的景象,歎了一口氣。


    “那我們也去吧?”


    “……是啊。”


    李明和莫爾多一起離開了房間。然後,走在走廊上,再次道謝。


    “真是幫了大忙。多虧了你,我才能順利地與財政副部長加納斯德進行溝通。一般情況下,如果是初次見麵,是不會這樣的。”


    “……啊。”


    “怎麽了?”


    李明訝異地迴答,莫爾多盯著他漆黑的眼睛。


    “不,關於之後的處理,我想看看你是怎麽想的。”


    “我希望上司們基本上能互相配合。”


    “……”


    接下來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莫爾多終於死心似地笑了。


    “……啊,不行。”


    “什、什麽?”


    “我不明白你的想法,就坦白吧。我打算用政治解決這件事。”


    “請進。”


    “不反對嗎?”


    “我不會。”


    “……”


    “真是個聰明的人。你懷疑我從背後刺你嗎?”


    “嗯,你會做吧?”


    “……”


    表情認真地迴答。莫爾多停了下來。李明也停下腳步,凝視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


    “……嗯。”


    “……”


    “嗯,我已經死心了。我還想再看看你的判斷。”


    李明投降似的笑了。總之,雙方都在試探對方的想法。然後,莫爾多拿出自己的卡片,要求迴答。


    我本來是想讓對方說出自己的想法,但批發商好像不願意這麽做。長著一張溫厚的臉,其實是個很吃不下飯的長官。


    “我也大致同意。如果我站在你的立場上,就不會公開。”


    “……容忍貪汙嗎?”


    “我會的。”


    李明迴答得很幹脆。本想再多聽聽對方的態度,可時間太長了。為了能更快地縮短價值觀,特意闡述了自己的想法。於是,莫爾多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真是個現實主義者啊。”


    “是嗎?”


    “至少,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崇尚廉潔的人。”


    “人在政治上希望光明正大是太奢侈了,那種東西連挨餓的百姓的一粒麥子都不值。”


    “……”


    “民眾有這樣的要求,我也能理解。總之,他們不喜歡權力者穿便服。因為他們覺得‘自己很狡猾’。”


    “太枯燥了。”


    “民眾……不,人就是這樣。”


    “……”


    “為了達到目的,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不管是大是小,人都會被汙濁所包圍。無視這個事實,假裝不知道,隻譴責不清白的事情,這種愚蠢的做法,老實說,我實在看不下去。”


    “……這樣的你竟然能揭發貪汙腐敗?”


    “那隻是排除手段,如果能達到目的,我會毫不猶豫地弄髒我的手。”


    說到這裏,莫爾多吞了一口口水。深入的話題,需要有心理準備。因為其中伴隨著不少危險。李明最糟糕的是,他有了與眼前的上司一決半死的覺悟,也有了除掉他的覺悟。


    “……你的目的是什麽?”


    “當然是帝國的繁榮。”


    李明露出爽朗的笑容。


    “嗯……雖然有點蒼白,但還是相信吧,隻要價值觀和你一致。”


    “希望你不要走不同的路。”


    “哈哈,不過有一點請注意。”


    “什麽呢?”


    “作為部下一點都不可愛,要更可愛一點。”


    “……這……”


    莫爾多望著露出為難表情的李明,突然露出了笑容。


    “20歲左右吧,你呢?”


    “啊,是啊,確實。”


    說到這裏,李明才意識到自己連外表都沒有考慮到,不禁苦笑起來。確實,和剛當上將軍的年輕人相比,他的價值觀可能有很大的不同。


    看著他的樣子,莫爾多抱頭歎息。


    “嗯……不過,跟你提要求也太勉強了吧。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還滿懷理想,為建立一個光明正大的社會而掙紮呢。”


    “……原來如此,我也有一個秘書官。”


    李明迴答道,臉上浮現出微笑。


    “因為你發現了不正當行為,所以我和加納斯德副部長都放棄了。不管怎麽說,他是一個有把私人財產全部交給民眾的宏偉誌向的人,他一定會譴責並發展成大事件的。但是你卻反對財政部副部長加納斯德辭職,因此你清廉的形象被打破,陷入了混亂。”


    “原來如此。”


    於是,我明白了。莫爾多突然探出了我的肚子,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兩種行為都是為了達到目的而采取的行動,從我的角度來看應該沒有矛盾,但在別人看來,應該是這樣吧。”


    “幸好你的感覺和我很接近。那麽,我就詳細說說我的想法吧。財務次官加納斯德很可惜。說到底,隻停留在中級內政官的更替上,抓住了吉末希高級內政官的弱點。對次官級以上官員這樣報告,使他們掌握對財務長官的主導權,這樣雙方就會平息。”


    “太棒了,這才是內政官的工作。”


    “……是啊,果然還是不可愛。”


    莫爾多還是重重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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