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曼多少校懷疑自己的耳朵。聽到的話實在太可怕了,根本進不了腦子。


    “快戴上!”


    “啊……李明少尉,這戴在馬身上稍微有點尺寸?”


    “你睡糊塗了什麽?當然是戴在你脖子上了。”


    “……”


    不是幻聽。


    不是聽錯了。


    “什、為什麽要這麽做?”


    “沒必要想。你是狗,隻要默默地爬著就行了。”


    “……”


    微笑。


    “怎麽、這麽殘忍……”


    黑發少女顫抖著脫口而出。


    “梁琳,你還同情這種人渣嗎?先前把庫民族當狗對待的是這家夥吧?”


    “……話雖如此。”


    “被這樣的人渣叫成狗,巴西亞女王一定很屈辱吧。不,應該說要先安撫她的憤怒,隻有這個方法也不為過。”


    “……”


    不,應該還有別的辦法吧,梁琳想。


    “西曼多少校,這是一項重要的任務。我保證,如果這次會談成功,我保證你能繼續擔任少校。”


    “真的……嗬、嗬、嗬。”


    咣咣咣!


    “我不是說過你是狗嗎?不要說人話。”


    李明一遍又一遍地踩著西曼多少校的臉,惡狠狠地說道。


    “可、可惡。”


    “你在說什麽呢,梁琳。我現在已經變得很圓滑了。要是年輕的時候,他現在是不可能在這裏的。”


    像懷念過去一樣。男人“嗯”了一聲,抬頭望向天空。


    “你、你什麽時候的歲數?”


    “嗯,我都不記得了,比你的年紀還大。”


    “……精神病患者的迴憶。”


    這是怎樣的一種宣泄。


    從這個時候、這個瞬間開始,梁琳認定李明是真正的異常者。


    “哦,西曼多少校,你說到一半了。剛才我也說了,這是隻有你才能完成的任務。隻要庫民族們放心,你犯下的愚蠢行為就會一筆勾銷。你連馬糞都想吃,你能忍嗎?”


    “哇,汪。”


    “好孩子!”


    微笑。


    李明露出爽朗的笑容,撫摸著頭。


    然後,西曼多少校開始匍匐前進,李明帶著他在大地上悠然闊步。


    “嗯?怎麽了,梁琳?快來。”


    “我不知道,為什麽我能那麽堂堂正正地走下去。”


    “哈哈。”


    “不是開玩笑!”


    梁琳一邊激烈地吐槽一邊跟在後麵。


    但是,齊爾巴上校卻站在原地,捏著自己的臉頰。


    “怎麽了,齊爾巴上校。我先告訴你,你沒必要變成狗。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作用。你隻要默默地坐著,祈禱上天能把談判談妥就好了。”


    “……果然不是夢啊。”


    老兵感受到了自己的痛覺,放棄了,像行屍走肉一樣往前走。


    “真是的。又不是在戰場上。當上上校的軍人真是可憐啊。你為什麽要當軍人?”


    “那是……為了皇帝陛下。”


    “別說明擺著的謊話。如果能為皇帝那麽忠義,就不會忘記前代皇帝的陵墓。”


    “……”


    “你忘了嗎?我說的是,齊爾巴上校,也許你以前是個優秀的軍人。但是,隨著你出人頭地,你卻掉進了很多人容易落入的陷阱。”


    “什麽……”


    “上司是讓部下去做的,所以自己什麽都不做也沒關係。你是這麽想的,才什麽都不做的吧?”


    “……”


    到底有沒有記在腦子裏?


    齊爾巴上校一副完全不懂的樣子,隻是繼續往前走。


    但是,李明毫不在意,繼續說。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交辦工作也是有必要的。因為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一個人做。但是,不能放鬆。我打從心底裏鄙視用部下的勞力代替自己的勞力來出人頭地的人。”


    “……”


    “你以前不也是這樣嗎?你不喜歡什麽都不做就誇耀自己拚命工作的功績的長官嗎?”


    “……”


    “嗯,不管你有什麽感受,都是你的自由。不管今後發生什麽事,你都不會從上校的待遇中升遷。那麽,今後如何退休,就由你自由了。說到底,這是在和我的合同範圍內。”


    “……”


    之後,齊爾巴上校像夢遊症患者一樣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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