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一個人正好清淨些。”
花荀聽後，察覺到慕卿語有些猶豫的目光，微微搖搖頭。
“外祖父，我們馬上就迴來。”慕卿語擰著眉頭道。
慕梓恆和慕卿語走出門外。
“不知外祖父是否也和我娘曾經是相似的症狀？”
“好像真是。”聽慕卿語這麽一說，慕梓恆下意識迴想，果真如此。
雖然他三年前去參了軍，可對於老爺子的情況還是有些了解的。
“妹妹是說…這釵子上麵被下了毒，所以外祖父和娘都有相似的症狀？”慕梓恆恍然大悟，一雙眼睛看著慕卿語。
慕卿語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沒錯，而且這種毒藥是慢性的，短時間內接觸並不會有什麽異常，等出現症狀時，幾乎一切都晚了，那時誰也不會把源頭歸咎到這一個不起眼的小物件上。”
“可是……”慕梓恆皺著眉頭：“當時我替外祖父取迴娘的遺物，也曾懷疑過有人會在她的首飾上下毒，特地找大夫查看過，可結果卻是這些都是安全的。”
一時間，氣氛僵持。
慕梓恆很願意相信慕卿語的話，可查探的大夫也是她們身邊值得信任的。
慕卿語雖然有了很多近乎傳神的事跡，可不過二八年華，相比起那些行醫多年的大夫，恐怕還是有差距的。
“這就是這毒的高明之處。”慕卿語沒有反駁他們說的話，反而又問道：“外祖父家中是否經常高點些炭火？”
“人老了，就特別畏寒，所以在夏天也是要稍微點些，讓屋子裏比外麵暖點。”慕梓恆對這件事倒是很了解。
花荀年輕時經常為了尋找靈感遊玩於山水之間，即使是酷暑寒冬，也經常會裏麵穿著件薄單衣，外麵披著件大襖出去。
年輕時不知遭罪，老了以後這病根都落下了，這也導致他極度畏寒，即使是夏天的陰雨天氣，他的腿也仿佛被重錘砸落般疼痛。
因此無論是夏天還是冬天，他屋子裏都暖烘烘的。
“這就對了，這種毒藥的高明之處在於它雖然被塗抹在簪體表麵，但正常情況下是不會被檢測出的，真正有毒是它高溫時揮發成的氣體。”
慕卿語點點頭，一切問題也仿佛迎刃而解。
“揮發氣體？”慕梓恆皺著眉頭重複道。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水蒸氣，用大鍋燒水，燒到一定境界時，水會消失，這時候水就變成了水蒸氣，我們看不見，但它確實存在。”慕卿語知道他們不懂這些常識，耐心解釋道。
“語兒的意思是……這屋內的溫度太高了，所以在釵體上，原本沒有毒的毒藥就變成了類似於水蒸氣，我們看不見的東西，然後被我逐漸吸收了？”
慕梓恆沉吟片刻，很快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原理。
“聰明。”慕卿語點頭：“普通毒藥如果隻是覆蓋表麵，根本不可能持續這麽長時間，唯一的可能，這釵子由內而外都被毒泡過很多天，已經入木三分了。”
慕梓恆聽後，眉宇間沒有絲毫放鬆。
誰能想到，害死外祖父的，居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簪子。
“如今這毒物不能留，留下了也隻能禍害更多的人！”慕梓恆說到這，心一狠，揚起手就要把它折斷。
可卻被慕卿語製止了。
“這終究也是我娘的遺物，雖然已覆蓋著毒藥，但也不是沒辦法剔除，隻是祛除釵子上的毒藥簡單，可外祖父卻有些難。”慕卿語說到這，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些事情應該都跟姚氏她們脫不了幹係，隻是不想弄弄巧成拙，如果不是因為花荀把它帶迴來，還不會發現。
“外祖父…”
慕梓恆歎了口氣，臉色十分凝重。
“不，外祖父，我能治好，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他能痊愈。”慕卿語搖搖頭。
雖然以古代的醫療條件治療是有些困難，但並不是全無可能，風險更高罷了，總比沒命強。
“真的嗎？”慕梓恆已經不知如何說，像是久旱的沙漠遇見了甘霖，一切都有了希望。
“隻是這件事先不要告訴祖父，如果祖父問起釵子的事，就說我喜歡，拿去把玩幾天，事後還迴來。”慕卿語點點頭，忍不住輕聲道。
“語兒有心了。”
慕梓恆明白她的意思，心中頓感震驚，隻覺得曾經那個遇見事隻會哭的小女孩，如今已經可以獨當一麵，成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頓時，慕梓恆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迴了房間，花荀躺在床上，神情疲憊。
“外祖父，你這雖然是老毛病了，但是可以根治，隻是因為沒有用對方法。”
“是嗎？”花荀有些狐疑，可眼中也燃起了希望的光。
“沒什麽麻煩的。”慕卿語眼神堅定，說的話也是鏗鏘有力，莫名的讓人產生信服力。
花荀看著慕卿語，幾度張合唇瓣，也沒有吐出一個字。
心中縱使有千言萬語，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如何表達。
這份情義，太深沉，太繾綣。
三人閑談良久，正頭的太陽也落在了山頭，天色漸晚。
“語兒，這段時間讓我自己緩和緩和，等過段時間你和慕梓恆一起來，我要告訴你們一些……我本來早就該告訴你們的事。”花荀抬起頭，望向天空。
“好。”慕卿語看著他，輕輕點頭。
寒暄些時候，花荀的眉眼間很明顯的有些疲倦，可還強挺著笑著跟他們兩個說話。
“外祖父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雖然有些不舍，但慕卿語知道花荀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目送著慕卿語的背影遠去，花荀忍不住感慨：“曾經那個膽小愛哭的小包子，如今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妹妹很優秀，很堅強，剛去見她時，我也差點沒認出來。”慕梓恆點點頭，下意識為花荀揉起了肩。
“慕卿語這個孩子，以後肯定會比你娘還要優秀，隻怕你這個男兒郎，都比不上她。”花荀目光不變，似是感歎。
“她那麽優秀，肯定受了不少的委屈，隻可惜咱們二人沒有陪在她身邊。”慕梓恆心裏遺憾，對於慕卿語的境遇十分心疼。
花荀聽後，察覺到慕卿語有些猶豫的目光，微微搖搖頭。
“外祖父，我們馬上就迴來。”慕卿語擰著眉頭道。
慕梓恆和慕卿語走出門外。
“不知外祖父是否也和我娘曾經是相似的症狀？”
“好像真是。”聽慕卿語這麽一說，慕梓恆下意識迴想，果真如此。
雖然他三年前去參了軍，可對於老爺子的情況還是有些了解的。
“妹妹是說…這釵子上麵被下了毒，所以外祖父和娘都有相似的症狀？”慕梓恆恍然大悟，一雙眼睛看著慕卿語。
慕卿語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沒錯，而且這種毒藥是慢性的，短時間內接觸並不會有什麽異常，等出現症狀時，幾乎一切都晚了，那時誰也不會把源頭歸咎到這一個不起眼的小物件上。”
“可是……”慕梓恆皺著眉頭：“當時我替外祖父取迴娘的遺物，也曾懷疑過有人會在她的首飾上下毒，特地找大夫查看過，可結果卻是這些都是安全的。”
一時間，氣氛僵持。
慕梓恆很願意相信慕卿語的話，可查探的大夫也是她們身邊值得信任的。
慕卿語雖然有了很多近乎傳神的事跡，可不過二八年華，相比起那些行醫多年的大夫，恐怕還是有差距的。
“這就是這毒的高明之處。”慕卿語沒有反駁他們說的話，反而又問道：“外祖父家中是否經常高點些炭火？”
“人老了，就特別畏寒，所以在夏天也是要稍微點些，讓屋子裏比外麵暖點。”慕梓恆對這件事倒是很了解。
花荀年輕時經常為了尋找靈感遊玩於山水之間，即使是酷暑寒冬，也經常會裏麵穿著件薄單衣，外麵披著件大襖出去。
年輕時不知遭罪，老了以後這病根都落下了，這也導致他極度畏寒，即使是夏天的陰雨天氣，他的腿也仿佛被重錘砸落般疼痛。
因此無論是夏天還是冬天，他屋子裏都暖烘烘的。
“這就對了，這種毒藥的高明之處在於它雖然被塗抹在簪體表麵，但正常情況下是不會被檢測出的，真正有毒是它高溫時揮發成的氣體。”
慕卿語點點頭，一切問題也仿佛迎刃而解。
“揮發氣體？”慕梓恆皺著眉頭重複道。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水蒸氣，用大鍋燒水，燒到一定境界時，水會消失，這時候水就變成了水蒸氣，我們看不見，但它確實存在。”慕卿語知道他們不懂這些常識，耐心解釋道。
“語兒的意思是……這屋內的溫度太高了，所以在釵體上，原本沒有毒的毒藥就變成了類似於水蒸氣，我們看不見的東西，然後被我逐漸吸收了？”
慕梓恆沉吟片刻，很快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原理。
“聰明。”慕卿語點頭：“普通毒藥如果隻是覆蓋表麵，根本不可能持續這麽長時間，唯一的可能，這釵子由內而外都被毒泡過很多天，已經入木三分了。”
慕梓恆聽後，眉宇間沒有絲毫放鬆。
誰能想到，害死外祖父的，居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簪子。
“如今這毒物不能留，留下了也隻能禍害更多的人！”慕梓恆說到這，心一狠，揚起手就要把它折斷。
可卻被慕卿語製止了。
“這終究也是我娘的遺物，雖然已覆蓋著毒藥，但也不是沒辦法剔除，隻是祛除釵子上的毒藥簡單，可外祖父卻有些難。”慕卿語說到這，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些事情應該都跟姚氏她們脫不了幹係，隻是不想弄弄巧成拙，如果不是因為花荀把它帶迴來，還不會發現。
“外祖父…”
慕梓恆歎了口氣，臉色十分凝重。
“不，外祖父，我能治好，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他能痊愈。”慕卿語搖搖頭。
雖然以古代的醫療條件治療是有些困難，但並不是全無可能，風險更高罷了，總比沒命強。
“真的嗎？”慕梓恆已經不知如何說，像是久旱的沙漠遇見了甘霖，一切都有了希望。
“隻是這件事先不要告訴祖父，如果祖父問起釵子的事，就說我喜歡，拿去把玩幾天，事後還迴來。”慕卿語點點頭，忍不住輕聲道。
“語兒有心了。”
慕梓恆明白她的意思，心中頓感震驚，隻覺得曾經那個遇見事隻會哭的小女孩，如今已經可以獨當一麵，成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頓時，慕梓恆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迴了房間，花荀躺在床上，神情疲憊。
“外祖父，你這雖然是老毛病了，但是可以根治，隻是因為沒有用對方法。”
“是嗎？”花荀有些狐疑，可眼中也燃起了希望的光。
“沒什麽麻煩的。”慕卿語眼神堅定，說的話也是鏗鏘有力，莫名的讓人產生信服力。
花荀看著慕卿語，幾度張合唇瓣，也沒有吐出一個字。
心中縱使有千言萬語，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如何表達。
這份情義，太深沉，太繾綣。
三人閑談良久，正頭的太陽也落在了山頭，天色漸晚。
“語兒，這段時間讓我自己緩和緩和，等過段時間你和慕梓恆一起來，我要告訴你們一些……我本來早就該告訴你們的事。”花荀抬起頭，望向天空。
“好。”慕卿語看著他，輕輕點頭。
寒暄些時候，花荀的眉眼間很明顯的有些疲倦，可還強挺著笑著跟他們兩個說話。
“外祖父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雖然有些不舍，但慕卿語知道花荀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目送著慕卿語的背影遠去，花荀忍不住感慨：“曾經那個膽小愛哭的小包子，如今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妹妹很優秀，很堅強，剛去見她時，我也差點沒認出來。”慕梓恆點點頭，下意識為花荀揉起了肩。
“慕卿語這個孩子，以後肯定會比你娘還要優秀，隻怕你這個男兒郎，都比不上她。”花荀目光不變，似是感歎。
“她那麽優秀，肯定受了不少的委屈，隻可惜咱們二人沒有陪在她身邊。”慕梓恆心裏遺憾，對於慕卿語的境遇十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