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你兄長死了,雖是本仙子有所幹涉,卻不是本仙子所為。”沉魚念動咒語,降落雲頭。


    武大郎的死,可不是潘金蓮所為,至少在這個劇本裏麵。


    雖然和潘金蓮有一定的關係,但是罪魁禍首,還是王婆以及西門慶。


    這樣的話,這個鍋,她沉魚不背,潘金蓮也不背。


    “那日,西門慶與王婆貪圖本仙子美貌,想要謀奪本仙子,然後麽,他們二人合謀,想要毒死武大郎,最後,還是成功了。”沉魚臉色淡淡,她本沒有必要替王婆還有西門慶背這個鍋。


    “所以,我兄長是死於這二人之手?”武鬆似乎是鬆了一口氣,這樣,他也好替自己的兄弟報仇。


    “沒錯,你兄長確實是這兩個人殺的。和我沒有多大關係。你如果想要報仇的話,你可以去找他們。這個我是不管的。但是你如果影響到了我,那也別怪我心狠手辣。”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不能阻礙我的計劃。如果阻礙了我的計劃,也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到時候死的就不僅僅是你一個了。你可以想想。你如果說阻礙了我的計劃,後果是什麽?”沉魚臉上愈發冰冷。


    “我知道的還是要謝謝仙子的提醒。武鬆做事情有分寸的。”武鬆苦笑著搖頭。她怎麽會不知道?


    神仙說到底就是神仙。


    神仙說到底可以輕易決定別人的命運。


    在神仙眼裏或許沒有對錯。


    有的隻是能不能為己所用?


    如果不能為己所用,那麽就除掉。


    如果能為己所用,或許也隻不過是一個棋子。


    他該明白的,他已經很幸運了。


    至少給他留了一線生機,至少沒有趕盡殺絕。


    這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抗神仙的。如果輕易的抵抗神仙,神仙一旦動怒,那麽這個後果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承受的。


    他不想成為天下的罪人。


    他想要的也不是說明不聊生,哀鴻遍野。


    他想要的自始至終就很簡單。


    最開始他想的是在有能力的情況下盡可能的幫助別人。


    後麵她發現她幫不過來。


    可是他是武鬆啊。


    他武鬆有著自己的堅守。


    武大郎之死在他眼裏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他不會去尋仇。


    當然有個前提,這個前提是仇人是神仙的情況下。


    一個凡人是對抗不了神仙的。


    這是武鬆內心真實的想法。


    所以當他知道神仙想要武大郎死的時候,他選擇了退縮。


    這何嚐不是對現實的一種妥協?


    但是他武鬆沒有辦法。


    他想要活著,活著就必須得妥協。


    生而為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他也想為這大宋的百姓做一些事情。


    所以他不會絞盡腦汁的跑去尋仇。


    他甚至自己其實都知道這已經是一個最好的結果了。


    好在這個神仙是肯和他講道理的。至少比起朝廷上的有些大臣已經是好了很多。


    他本想著去找宋江,或許宋江能夠給他解答。


    他本想著去找林衝,或許林衝也可以提出一些建議。


    可他自己內心潛意識也是知道的。其實找他們兩個人是沒有用的。


    找他們兩個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會將他們兩個人牽扯進去。


    所以他自己承受吧。


    所以他沒必要牽連別人。


    這是他武鬆做人的原則。


    他本來就是一個喜歡陳惡揚善的人。


    隻是這世間的惡太多了,他武鬆救不過來。


    封建社會也不是非黑即白的。


    在對抗不過的情況下,他隻能選擇屈服。


    說到底沒有什麽比活著更重要。


    隻有活著他才有了希望,隻有活著他才有了目標。


    他最終還是對抗不過那所謂的天命。


    說是人定勝天,其實何其可笑。


    他對抗不了,反抗不了。


    他最終隻能順從,或許他最終也會變成行屍走肉。


    隻不過他沒有辦法去反抗,正如他沒有辦法去救自己的兄長一樣。


    他內心裏麵也是知道的。


    隻不過他終究選擇了權衡利弊。


    這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這些基礎的前提是他的兄長武大郎是被神仙所殺。


    是神仙要他的兄長死,所以他的兄長就一定要死。


    他自己也知道他改變不了所謂的結局。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給自己的兄長收屍。


    最可悲的是


    武鬆知道或許自己連哭出聲來都不行。


    因為自己一旦哭出聲來,如果神仙會震怒的話,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他可以不為自己想想,可是眾生是無辜的呀。


    他如何忍心讓眾生陪著他一起承擔神仙的怒


    雖然武鬆不知道,蘇卿清不會因為這個去遷怒。


    因為沒必要。


    而且她也不是一個喜歡遷怒別人的人。


    隻是神仙的心意如何是凡人能夠揣測。


    一旦揣測,若揣測對了還好,若揣測錯了那就是滅頂之災。


    武鬆能夠在那個封建的世道活了30年就一定不是個傻子。


    他見過了太多的不公,見過了太多的委屈。


    也就是因此鑄就了他不一樣的人格。


    從某種意義上麵來說,武鬆是值得敬佩的。


    明明他的兄長死了,他可以選擇不聞不問。


    明明他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因為如同《金瓶梅》所說,當時的武鬆明擺著不是西門慶的對手。


    可他還是做了。


    為了自己的兄長,他想替自己的兄長討一個公道。


    所以從這一點來說,武鬆是值得敬佩的。


    蘇卿清也從來沒有想過為難武鬆。如果武鬆但凡識趣一點的話,武鬆隻要說配合他的劇情,她不會為難。


    雖然蘇卿清對《水滸傳》裏麵的人物沒有任何好感,也沒有任何惡感。


    就是平平淡淡。


    因為《水滸傳》隻是書籍而已,不足以牽動他的感情。


    她當初看《水滸傳》的時候,也隻是因為那是老師布置的功課。而不是因為喜歡,更不是因為其他。


    所以她在進入了這個世界之後,剛開始是一個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帶入了一個旁觀者的角色。


    因為說到底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她沒辦法去共情。


    她要做的隻不過是盡快的完成任務,然後迴到洪荒世界。


    爸爸媽媽已經安頓好了。


    該做的事情她也都已經做了。


    甚至她自己都知道已經迴不到最初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守護好她所擁有的一切。


    至少她現在是幸福的。


    說到底武鬆的憤怒蘇卿清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理解不代表她就要接受,也不代表她就要去成全。


    說到底人都是自私的。


    哪有什麽舍己為人,哪有什麽無私奉獻。


    舍己為人,農夫與蛇的故事見的還少嗎?


    所以呀她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利益。


    盡管這個利益在現在的她眼裏已經是微不足道的。


    但是她還是不願意,她也不願意去成全。


    說到底就是天命。


    就像她不會輕易出手幹涉別人的人生一樣。


    天道無情,天道卻也無私。


    到了她這個位置,她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麽。


    所以她盡可能的做到一視同仁。


    封建社會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


    而她也可以選擇高高的站在雲端,選擇不插手這件事情。


    她本就不需要理會那麽多。


    她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遵從了自己的本心,遵從了自己最開始的初心而已。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初心易得,始終難守。


    因為經曆過,她最開始的第一個世界就是封建社會。


    她見到了世態炎涼,見到了人情冷暖。


    最開始她也是掙紮的呀。


    可她發現掙紮沒有任何意義。


    那個時候她如履薄冰。她小心翼翼。


    她其實也不明白那樣笑顏如花的一個女孩子。是怎麽變成了如今的這個樣子?


    她最開始見著有人死都是不忍心的。


    正如同最開始自己想要救人一樣。可是根本就救不了。


    最後就是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去死。


    後麵也漸漸的明白了。在封建社會或者說奴隸社會,人命本就是連草都不值得。


    後麵也漸漸的適應了。


    最開始是特別不適應。可是又必須得去適應,所以也隻能逼著自己了。


    因為她不能退縮。她後退一步後麵就是萬丈深淵,就是懸崖峭壁。


    所以就迎難而上吧。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因為呀隻有自己才是自己的神明。


    就像當初她對自己現在的這個行為也是嗤之以鼻的。


    可偏偏呀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是怎麽變化的呢?這個變化是潛移默化還是潤物細無聲的呢?


    不知道呀。


    她最終變成了自己最開始那討厭的樣子。


    所以她學會了漠視。


    學會了不理不睬。


    學會了自私自利。


    成長啊,哪有不付出代價的。


    隻不過要看代價是什麽。


    有的代價或許自己可以承擔得起,有的代價就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或許有的代價是連自己的性命都會丟了的。


    選擇怎麽樣結果就是怎麽樣。


    後麵她也發現自己是對抗不了這個天命的。


    所以她選擇了順從,把自己的利爪給收了起來。


    是無奈之舉,還是是順勢而為,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明明她已經高高的站在了雲端。


    開心嗎?問自己。


    其實是開心的。


    因為不用再遵守那些規則了。


    隻不過最初的白月光啊終究變成了蚊子血。


    至於會不會下一步變化,誰也不知道。


    選擇了一些東西就必然要舍去一些東西,這天底下沒有免費的晚餐。


    沒有什麽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如果有那就是坑。


    隻有坑才不需要付出代價。


    但是也要看是什麽坑,有的坑連自己的命都沒了,那又是何必呢?


    “我隻是把這些實話告訴你,至於要不要替你自己的兄長報仇,這個你自己掂量著來。”沉魚接著說道。


    沉魚不在乎武鬆會不會去替武大郎報仇。


    如果武鬆去替武大郎報仇,那麽就正合了她的心意,如果武鬆比較懦弱的話,他選擇了逃避,那麽也沒什麽關係。


    她總有辦法讓武鬆選擇去替武大郎報仇。


    因為這個代價她付得起,而且對她來說隻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武鬆如果是個聰明人的話,那麽就知道自己說這句話的意義。


    就應該知道其實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去查清楚真相。


    這樣的話符合利益。


    武鬆找西門慶和王婆報仇,自己是不會攔著的。


    沒辦法,劇情總是要走下去的,演員的表情也是要到位的。


    要不然的話一旦事情搞砸了,這個後果不是她所能承擔的,也不是說武鬆所能承擔。


    現在呢就是希望武鬆可以聰明一點,自己去找到一些比如說細枝末節呀!


    然後呢就是引打武鬆一步步的把劇情給走下去。


    當然了,這個期間她會支付一點點的報酬,也隻是一點點。


    不過對於凡人來說已經是夠用了。


    而且對於一個凡人來說,這些報酬的話其實也已經說就是足夠豐厚。


    如果不知足,那就是欲壑難填。


    欲壑難填的人也就沒必要留著了。


    該狠的狠,該鬆的鬆。


    自己要做的也就是走完這個劇情,走完這個劇情之後,自己也就是啥都有了。


    長生不老不香嗎?


    因為知道自己的目的,所以才會盡心盡力。


    總是要為了自己的未來去努力。不管努力的結果是什麽,至少努力了就不後悔。


    如果不努力,或許連希望都看不到。如果不努力,或許也就沒有結果。如果不努力,那麽意義又是什麽?


    沒有什麽事情是輕輕鬆鬆的,也沒有什麽事情是一蹴而就的。


    雖然說某種情況下選擇大於努力,但是哪怕就是說選擇了不努力還是沒有用的。


    雞湯這種東西呢該灌的還是得灌。


    隻不過心靈雞湯也要看意義吧。


    自己現在就是在給自己灌心靈雞湯,因為自己知道。如果說努力了,最終沒做好那是一迴事兒,自己也不會被怪罪。


    如果說自己剛開始就不努力,對這個事情敷敷衍衍的。那麽這個事情不管成功與否,自己的結果都不會好。


    就算是自己的主人在仁慈也不會說輕易的放過自己。


    到底就是一個態度問題。自己要在主人麵前展示出自己的良好態度。


    過程嗎?或許重要,或許不重要,但是重不重要?不還是主人一句話的事情嗎?


    說來諷刺的是辛辛苦苦修煉了千萬年。比不上一句提拔。


    所以呀她也漸漸的適應了。


    當適應了之後呢就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所以也就漸漸的如魚得水了。


    “我可以去找那個西門慶和王婆複仇?”武鬆的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他本來以為神仙是要保護好西門慶和王婆的。


    卻沒想到神仙和他的想法是不一樣的。


    他看不懂神仙來凡間做這一遭是為了什麽?


    就像他也看不懂這封建社會的製度一樣。


    所以他很是震驚,隨即就是一陣欣喜。


    可以報仇了,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做很多事情?


    可以報仇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他的兄長的委屈是沒有白受。


    因為他自己也知道,如果神仙不讓他報仇,他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他再怎麽厲害也就是一個人他一個人怎麽能抵抗得了神仙。


    神仙輕輕的吹一口仙氣。眾生很有可能會因此受到影響。


    他武鬆也不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他心裏說到底是裝著眾生,裝著天下。


    雖然他不太擅長表達,但是他也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這個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當聽到他可以親自替兄長報仇的時候,他的內心是高興的。至少他也想盡一份綿薄之力。


    至少他的兄長的生魂能夠在天上得到安息。


    至少他的內心也不必這麽愧疚。


    因為一旦神仙不允許穿,他插手,他是沒辦法插手。


    甚至他都要笑著說他的兄長死的好。


    這個就是赤裸裸的現實。


    一個打臉的現實。


    但是確實也是現實。


    所以武鬆正經中又帶著幾分欣喜。


    他雖然不明白神仙所作所為的意義是什麽?


    但是自己的心願總算是能夠達成了,不是嗎?


    他也明白神仙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


    因為已經是神仙了,為什麽要去懼怕凡人?


    神仙啊,那是高高在上的神仙。神仙啊,是連封建社會的天子都要敬著的。


    所以他的退縮又何嚐不是一種權宜之計?


    因為他明白反抗不過就隻能順從,否則呢就不是死一個人的事情了。而是死的成千上萬。他的內心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所以就選擇代價最輕的。


    “這個武鬆倒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那麽就許他一個善始善終。”天道空間之內,蘇卿清睜開了眼,指間靈光一談。


    武鬆的結局被改寫,他這次可以善始善終了。


    在不影響自己的前提下,她不介意行一次方便。


    但是世間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要付出代價。


    她不會平白無故的幫助任何人。


    “我真的可以選擇替自己的兄長報仇嗎?真的不用選擇和西門慶他們同歸於盡嗎?”武鬆還是那個不可置信的口氣。


    “當然了,這是你的選擇,我肯定不會幹涉的。隻不過每個人的選擇不同,選擇了之後迎來的道路也是不同的。”


    “這是你自己的自由,但是前提不要影響到我的記劃。”


    “如果影響到我的計劃,我會讓你魂魄散。”


    沉魚不在乎武鬆會不會去找西門慶他們報仇。


    武鬆去找西門慶報仇更好。


    這樣的話她可以輕鬆一些,也可以計劃一下之後該怎麽走。


    她又不喜歡西門慶,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被西門慶粘著。


    “當然了,你替你兄長報仇之後,想做什麽?這是你的自由,我不會多加幹涉。”沉魚迴應。


    “但是呢你死去也不會成功,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


    “還有最後就是潘金蓮必須由你殺死。”


    “無論如何這個結果不能變。如果你改變了結果,那麽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會讓你品嚐到最絕望的東西。”


    “也會讓你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你的親人,你的朋友一個都不會放過。”


    沉魚需要武鬆去找西門慶複仇。但是他不需要一個不聽話的人。


    如果武鬆不聽話,和這個計劃反著來的話,那麽就除掉好了。


    武鬆為人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順著她的劇情走。如果不順著劇情走,那麽留著有什麽意義?


    說到底他們都是精致的利己主義。


    而精致的利己主義也沒什麽不好。至少現階段他們都是這麽認為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所以就多為自己考慮。一個人說到底最愛的還是自己。找她幫忙也是她心情好的情況。


    與此同時,武鬆得到了真正想要的,他就再也沒有顧及了。


    他在思考著一個計劃,一個可以殺死西門慶和王婆的計劃。


    他本來是打算報官的。


    他想著這種事情還是要通過官府的。


    於是他急匆匆的跑去報了官。


    可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結果竟然是出乎他意料的。


    或者也可以說結果是他意料之中。


    他沒辦法替自己討一個公道,也沒辦法替自己的兄長討一個公道。


    他不僅僅沒有替自己討一個公道。而且反而被西門慶賄賂了《水滸傳》中的相公,他反而被判了流放。


    對於這一切。蘇卿清當然是不覺得意外,說到底西門慶的背後有人。


    其實這對於武鬆是不公平的。但是在封建社會本就沒有公平所言。


    “好期待接下來的劇情呢,等劇情完了之後我們就迴家。”蘇卿清對著鴻鈞笑著,“現在我們就在天道空間裏麵待著,你看可以嗎?”


    鴻鈞當然是應下了,她在哪裏,自己的家就在哪裏,這個是根本就不需要考慮的。


    一切顯得那麽歲月靜好,又顯得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就像是往水裏麵扔了一塊石頭。激起了一層水花之後,然後水麵又變得風平浪靜。


    就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隻不過《水滸傳》的故事沒有結束。最後的劇情該走的還是得走。


    這個也是個人的選擇,選擇不同道路也就不相同。


    好在這一次故事的結局算是完美的。也算是和《水滸傳》中的結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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