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粉紅色的小轎,如同《金瓶梅》中所說的那樣,這一次,沉魚自然不是潘金蓮,而西門慶和王婆的結局,猶未可知。


    “夫君,我發現把事情外包出去就是好,這樣也免得卿兒自己費心了 。”蘇卿清默默的和鴻鈞吐槽著,沉魚做事情,她還是比較放心的。


    太乙金仙的修為,足夠搞定這個任物世界的一切了。


    就算是弄砸了,不還是有綠茶,係統隻是說潘金蓮,潘金蓮是誰,重要嗎?


    更何況她和所謂的主係統,關係說是仇敵也不為過,又何必那麽認真。


    一想到這裏,她突然恍然大悟,從剛開始,封神量劫開始的時候,她就錯了 。


    明明,就是最開始的那一幕,需要她出手,後麵的,她不需要親自出手的,她隻需要待在紫霄宮即可。


    別低頭,王冠會掉。


    “外包?”鴻鈞頗有些不解,“這是何意?”


    “就如同夫君坐鎮洪荒,坐鎮紫霄宮一樣,卿兒當時,是可以讓分身去辦事的,哪怕最開始卿兒也是太乙金仙的修為,可是太乙金仙,也是有分身的呀。”


    “而且,卿兒的自我屍,也沒必要親自去處理,隨便遣一個妖族去也就罷了,若成了,許位列仙班,若不成,除去便是。”


    她頷首,雲淡風輕的開口,“對卿兒來說,最重要的 ,從來都不是封神量劫,亦或者是任務世界,而是夫君你。”


    就任務世界那些獎勵,說白了,還不夠鴻鈞手指頭漏一點的呢。


    所以努力的方向不對,再怎麽努力都沒有用。


    正院


    “那潘金蓮可曾入門了?”吳月娘臉上平靜如水,不動聲色的說道,這段時間,她自然知道潘金蓮要入門的消息。


    隻是她不懂,那潘金蓮有萬貫家財,為何要入西門慶府上?


    好好的正妻不當,偏偏要當服侍人的小妾,吳月娘表示看不懂。


    西門慶當然是喜不自勝了,潘金蓮不僅僅貌美,而且有萬貫家財,等入了府,這些家財,不就是自己的麽?


    自己如今也是謀了個職位,就等入京去拜見蔡京蔡太師,好謀個一官半職,這樣也好封妻蔭子。


    且他如今府中已有數位姬妾,也養著兩三個外室,如今正是嬌妻美妾,佳人入懷之時,得了潘金蓮這麽個尤物,自然是喜不自勝,卻因著武大郎之死,隻敢偷偷摸摸的納妾。


    如今心裏麵正是鬱悶,隻等著潘金蓮入門,好去房中,大展雄威……


    武大郎死了,死得悄無聲息。


    根本就沒有人去關注武大郎的死,武大郎的死,驚不起一點水花。


    武鬆聽到武大郎死的消息的時候,眼眶紅了紅,他的兄長,就這麽去了嗎?


    他雖然知道,兄長的死是必然的,他應該怨誰?


    怨蘇卿清嗎?


    可是蘇卿清答應他的,都做到了啊。


    從汴京城降下甘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了,蘇卿清,絕對不是妖孽,因為妖孽,隻會害人,不會做幫助百姓的事情。


    而蘇卿清起碼,還幫了一下子汴京城的百姓,那一場甘霖,救活了無數的百姓。


    他武鬆,本也是一個剛正的漢子,求的,不過就是保一方百姓平安,他知道,肯這麽講道理的神仙,其實並沒有。


    至少,蘇卿清雖然要了他兄長的命,答應他的,也是做到了。


    所以他怪不了是蘇卿清,畢竟,汴京城的百姓,實實在在的得了好處,一場雨,少死了很多人。


    至少,他的身體,強健了不少,而這些,就是代價。


    他曾去過汴京城,蔡太師權傾朝野,高太尉把控朝綱,雖談不上民不聊生,可百姓說到底還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他不忍心,可他沒有辦法去改變,就像,他沒辦法救他兄長一樣……


    於公,蘇卿清救了汴京城的百姓,他不能去恨,雖說蘇卿清隻是想完成自己的事情,但是她救了也是事實。


    於私,他是既得利益者,他有什麽資格去恨?


    他要的,已經達到了,那麽,就放下吧!


    他不能恨蘇卿清,因為她是神明,那高高在上的神明,神明若是生了氣,會生靈塗炭的。


    且她,也稱得上是君子,說話,也是說的明明白白,比起那起子小人,強太多了。


    就這樣吧,他放棄了報仇。


    就這樣吧。


    隻是可惜了他那侄女迎兒,無人撫養。


    隻是,他顧不得那麽多了,他要去找他的兄長,宋江,他還有自己的一番事情。


    舒月閣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西門慶悄無聲息的將沉魚安排在這裏,這裏是內院的最深處。


    沉魚一瞥,比之她之前住的洞府差遠了,這西門慶,還真的是不安好心。


    她不知道,之前的潘金蓮,是怎麽看得上這樣的一個渣渣的,要她,那是一百個看不上。


    月圓之夜


    西門慶宿在了自己正妻吳月娘房中,對他來說,吳月娘畢竟是正妻,且跟了他的時候,尚且是處子,不像其他的幾個美妾,全部都是別人剩下的 。


    對於正妻,給予足夠的尊重,妾室麽,不過就是個玩意兒,等那日膩歪了,發賣出去也不是不行,或許還可以換些銀錢。


    至於那些衣裳首飾,若是自己帶來的還好,若是要公眾出,那就是給最差的。


    就像是潘金蓮,最開始想要一個皮襖,在《金瓶梅》裏麵,西門慶都不願意給,吳月娘說拿自己的皮襖送給他,潘金蓮礙於麵子,也沒有要。


    “官人,你不去看看那新納的小娘?”吳月娘服侍著西門慶洗漱完畢,笑盈盈的開口,“畢竟是新妾進門。”


    西門慶內心卻是早有盤算,那次與那婦人分月,已知其是個絕無僅有的尤物,若是自家受用,未免太過於可惜。


    如今,蔡太師還有幾月就要過壽,那蔡太師也是個愛好美色之人,府中姬妾無數,不如,且讓自家先受用幾月,再獻給太師?


    西門慶計較已定,至於沉魚麽,她既然已經嫁到了西門慶府上,那就是他的人了,不需要考慮她的意見。


    女子麽,不過就是個衣服,壞了換掉就是,或者扔掉。


    這是西門慶心中的想法……


    至於沉魚,則是喚起了自己的男寵,如今她已經成了太乙金仙,也可以幫助她身側的男寵修行了。


    她施了一個法術,凡人自是看不見她在幹什麽,這樣,倒也方便她做些什麽事情。


    西門慶不來,那是最好,也免得來了她還要動用法力。


    這些事情,蘇卿清當然是知道的,不過找男寵,是沉魚的自由,她不會去幹涉。


    再加上讓她去碰西門慶,她都覺得惡心。


    雖然她不是很介意自己的男朋友或者以後的老公是不是第一次這個問題,但是西門慶這種渣渣,白送都不要的。


    給誰誰都嫌晦氣。


    這是蘇卿清的真實想法。


    夜幕四合


    沉魚滿足得沉沉睡了過去,她巴不得西門慶一直不來才好,如今,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大半,隻等到西門慶自然死亡就好了。


    她要做的,就是在西門慶府上待著就好了,一直到武鬆,來找他報仇。


    不過說起來這個,沉魚都覺得冤枉,明明,這一次的武大郎,是西門慶還有王婆啥的,和她沉魚,可沒有什麽關係。


    偏偏呢,這兩個歹毒的,想要讓她背這個黑鍋,不過呢,為了完成聖人的任務,她背就背吧。


    她沉魚不在乎,反正她可以找武鬆去解釋,武鬆信不信不重要,她身為太乙金仙,沒必要騙他。


    沉魚一邊想著,一邊沉沉入睡。


    等她成了大羅金仙,她自然就可以納更多的男寵了。


    對她而言,男子也不過是一個玩物而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試問,她沉魚,自己可以養活自己,孩子麽,她不需要,那麽她要男寵幹嘛?


    男人麽,不就是個玩意嗎?


    當初呢,被她施法,帶迴洞府的時候,一個個擔驚受怕的。


    後麵呢,窺見她的容貌的時候呢,一個個那是要打起來了一樣,爭先恐後的侍寢。


    最後呢,知道她有法力,一個個都想要侍寢,想借此在她心裏麵占據一席之地 。


    後麵呢,一個個翻臉比翻書還快,她感覺人族的男子,比妖族的男子都不如。


    明明,在妖族,是一夫一妻製度的呀,或者說,男子可以納妾,女子也可以納夫婿,怎麽到了人族,就相反了呢?


    而且她也不明白,為什麽就是說,人族女子喜歡三寸金蓮?


    不疼嗎?


    就問。


    可是她之前擦破一點皮,都是疼的呀。


    她是真的不明白,明明在妖族,男女之間是平等的,怎麽到了人族,卻不同了呢?


    就像她不明白,為什麽妖族,和人族,為什麽是對立的一樣。


    可是,妖族也有好於壞之分,人族也有好與壞之分,不是嗎?


    沉魚念動咒語,自己獨自出現在了蘇卿清麵前,蘇卿清心有所感,法相出現在了沉魚麵前。


    “沉魚叩見主人,娘娘聖壽無疆。”沉魚斂聲,重重的跪了下去,對著蘇卿清行禮。


    “免禮,平身。”蘇卿清隻淡淡道,她的真身在天道空間之內,更何況,見沉魚也沒有必要用真身。


    “你的來意,本尊已經知曉了,你有什麽想法嗎?”蘇卿清法相依舊是雲淡風輕。


    她在21世紀的時候,會適應21世紀的製度,來到了洪荒,就適應洪荒的製度就好了呀,所以,她可以坦然的接受被行禮 。


    三國的事情,已經給她上了一課。


    不管怎麽樣,活著都是最重要的,不管是活得卑微到了塵埃裏麵。


    還是說活得光芒萬丈,沒有生命,什麽都是空談。


    “娘娘,沉魚覺得,那些人族女子,實在是太可憐了,能不能幫一幫她們啊?”沉魚臉上帶著一絲悲憫,“娘娘,三寸金蓮,她們不疼的嗎?”


    蘇卿清法相帶了幾分動容,她也是女子啊,最開始的時候,雖然最開始她們家也不在底層社會,可是,封建社會,對女子真的是不公平。


    就像她剛開始不明白,明明,那些封建社會的統治者,自己也是母親生的,卻偏偏,對女子如此苛責?


    秦漢還好一點,可越是到後世的王朝,越對女子苛責。


    她當時也是不明白的。


    就像她不明白,明明,男子喪妻,和女子喪夫之後,再嫁的時間都不一樣。


    明明,古代的毓秀名門,女子大多數都是識字的呀,可為什麽古代講究女子無才便是德呢?


    明明,就連漢朝的漢武帝的母親,都可以二婚成為皇太後,可是,有的朝代女子再嫁,卻被說三道四。


    明明,男子在婚前也並不幹淨,可卻要求女子是處子之身。


    可是,為什麽男子可以休妻,女子最好的,隻是和離呢?


    更可怕的是,若是徹夜未歸,受傷害的 隻是女子,或許,是三尺白綾。


    或許,是出家,或許,是匆匆許嫁。


    可是憑什麽,女子就應該遭受這些?


    “主人,沉魚隻是想,她們本不應該遭受這些的,既然有能力,為什麽不去改變呢?”沉魚頗有些焦急的開口。


    她不明白,為什麽人族對同類如此殘酷?


    明明,男子同女子,都是同類,卻為何不惺惺相惜呢?


    那些封建禮教,那些三從四德,究竟是束縛了誰呢?


    “她們的確,不應該如此,若你想做,就去做吧,綠茶會全力支持你,等此間事情了了之後。”蘇卿清法相終於發話。


    沉魚想要去做,她當然不會勉強了,並且,她還是支持的。


    她之前在三國待的那段時間,可是體會到了女子那卑微的地位,如果在不影響自己的前提下,她不介意幫女子一把,但是,也隻是一把。


    能不能扶得起來,還是看沉魚自己。


    還是看這個時代的女子。


    若是能扶得起來,最好。


    若是扶不起來,和她沒關係。


    她既為天道聖人,凡間之事,本也不必插手。


    她的目標,是混沌,是鴻蒙,是那無窮無盡的混沌海……


    “此事,你和綠茶一起吧!”蘇卿清法相淡淡開口,“約摸再過個半年,也就可以了。”


    再過個半年,等這邊的事情了結了,就讓沉魚放手去做吧,把綠茶留在這裏協助就行 。


    她是不可能信任綠茶的,說到底,綠茶是主係統的人,不是她的人 。


    有了綠茶,會讓她時時刻刻想起,她還有一魂一魄,在主係統那裏,在主神係統那裏。


    那,是她的恥辱,所以麽,綠茶,不能留。


    且如果她當初沒有選擇鴻鈞,鴻鈞沒有喜歡上她,她的結果,就是被支配。


    她的統子,為了救她,犧牲了太多太多,連自己的命,都犧牲掉了。


    在她的前世,那個女孩子,是那麽喜歡她,那麽依賴她,她如何能夠辜負?


    原本,她身為天道聖人,本就是不必下任務世界的。


    主神係統可以靠著契約威脅她。


    可天道聖人,原本就是不沾因果的。


    洪荒世界的位麵,本就是比主神係統的位麵高。


    這個是事實,任誰也沒辦法去更改的。


    而她,到了天道聖人九重天,才明悟過來。


    她自己也知道,其實,月神之體,想要到大道境界,已經是難上加難了。


    哪怕有著鴻鈞,也是很難,很難。


    因為大道不允許,鴻蒙不允許,本就是逆天的存在。


    境界越高,她明悟的也就越多,隻不過,等她明悟的時候,已經遲了。


    而她的夫君,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會讓她待在洪荒了。


    她待在洪荒,無論主神係統對她做任何事情,都沒用。


    因為她和鴻鈞結婚,是得到天道認可的,也是得到大道認可的,大道就算是想覆滅月神之體,可也要顧忌天道。


    洪荒,不能沒有天道。


    說大道或者天道,公平也好,亦或者是別的也罷,總歸,她這個為大道所不容的存在,還是僥幸的存活下來了。


    而她,隻要在天道聖人之位上,大道不會為難她,因為天道需要聖人,天道需要運轉。


    如果她是混元大羅金仙,那麽大道就會為難她了。


    雖然混元大羅金仙,比天道聖人厲害那麽一丟丟。


    但是在洪荒之中,天道聖人,是可以和混元大羅金仙,打個平手的。


    而合道聖人,實力遠超同等級的混元大羅金仙以及天道聖人。


    這個是必然的,所以鴻鈞當初明明最開始成就的是混元大羅金仙,最後還是去斬三屍成聖,最終身合天道。


    因為身合天道之後,是無敵的,可以相當於這麽說,哪怕是越級挑戰,也是有這個資本的。


    所以,當初她的夫君,給了她鴻蒙紫氣,雖然說也有副作用,但是同好處比起來,那一點副作用,可以忽略不計了。


    如此,她怎麽能不感動?


    如果她成為混元大羅金仙,大道會立馬降下雷劫,而這個雷劫,她不一定扛得住,天道需要聖人,但是不需要混元大羅金仙。


    她呀,是得到了她的夫君鴻鈞,還有天道完完整整的偏愛,就這麽肯定的說。


    所以,這是她願意和鴻鈞在一起的原因。


    同他在一起,她總是覺得,可以就是說“胡作非為”。


    她想做的事情,鴻鈞不會去阻攔,隻要不是對她有害的。


    而她的夫君,總是無條件的相信他。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出自《史記》)


    碰到了想要相守一生的男孩子,就好好珍惜吧。


    她該收心了的,以前的她在21世紀,還有三國的一切,都是過眼雲煙。


    該忘的,就忘,該淡去的,就淡去。


    雖然說其中現實的因素,但是不可否定的是,她蘇卿清,和鴻鈞,是最般配的。


    無論是出於什麽方麵,沒有人,比他更合適。


    既然喜歡,而且合適,那就好好在一起。


    別等到失去了,才覺得遺憾。


    所以,她會好好珍惜,珍惜屬於自己的一切。


    眼前的幸福 ,觸手可及!


    真好,這就是幸福。


    與此同時,沉魚領會了蘇卿清的意思,她也在斟酌著,該如何去做才是 。


    畢竟,做就要做好,而她,也就是隻幫人族女子一次,男尊女卑,在她看來,實在可恨。


    但是她也隻會出手一次,餘下的,全部看人族女子自己的造化了。


    她心裏麵漸漸的有了計劃。


    第二天


    沉魚起了個大早,自己用法術穿好衣服,不要丫鬟,去了吳月娘院中。


    她當然沒有裹小腳了,直接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封建社會的男的不是喜歡三寸金蓮嗎?那就讓男的裹去,何必為難女子呢?


    “潘家妹妹,如今入了府,也是一家人了,定要服侍好夫君,為夫君綿延子嗣。”吳月娘的語氣倒算得上是和藹,她約摸三十左右,看著倒是一個端莊的婦人。


    “吳娘子不覺得,有些可笑嗎?”沉魚歎息一聲,明明,吳月娘一心為了西門慶著想,看著他一個個納妾。


    結果還要給他料理後宅,她不明白,為什麽女子可以做到如此大度。


    明明,她就做不到,在她看來,做不到才是正常的。


    沉魚輕輕的歎息一聲,身上法力湧出,將吳月娘包裹進去,她可不想在西門慶府上感受這些男尊女卑什麽的。


    吳月娘怔住,然後漸漸的暈了過去,沉魚慢慢的念動咒語,她又醒了過來……


    “我悟了,謝謝仙子。”吳月娘連忙改口,她本想叫潘家妹妹的。


    沉魚點了點頭,看來吳月娘還是有幾分慧根的,也不枉她用法術提點一番。


    吳月娘自去了眾妾室房中,對著她們一頓提點。


    沉魚暗自點了點頭,吳月娘孺子可教,她就不需要多費心了。


    畢竟,她的時間還是很寶貴的,她之後還有更有意義的事情要去做,可不能被妻妾之爭陷進去。


    至於,西門慶,自求多福。


    沉魚隻能是這麽一句,妻妾之爭,那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會同女子爭男子。


    因為沒必要,而且也不值得。


    沉魚想了想,架起了雲,然後施展了法術,自去找了武鬆 ……


    武大郎的死,這黑鍋,她沉魚可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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