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昭擁有薑氏集團61%的股份,就算他有天大的本領,把其他的股東聯合在一起,也沒辦法和薑昭抗衡的。


    而之前薑昭輕易就能夠動到薑氏集團的股票,現在他也不能敢再繼續和薑昭討價還價,隻能上樓,幫著薑昭把正在進行的手術叫停。


    薑昭想要走進去,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誤會全部解開。


    她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兩人再也不會有任何的誤會。


    什麽?她還是來晚了一步嗎?


    在薑昭離開醫院的時候,裴望已經被陸振霆的人打上了麻醉劑,運到了臨時搭建的手術室內,同時旁邊手術室內的陸振霆已經陷入了昏迷,就等著器官移植。


    器官移植的手術特別地複雜,要讓一個單獨的醫生完成,根本就不可能。稍有一點差錯,兩個人都有可能死在手術台上。


    就在剛才他們打開裴望胸腔的時候發生了大出血。


    現在不僅需要止血,還需要輸血。


    醫生慌亂地從裏麵跑出來:“在場的人有沒有rh陰性血?”


    天空一聲閃雷,整個屋子被照亮。


    新的一輪暴雨即將來臨。


    “我是。”薑昭舉起右手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我是rh陰性血,抽我的血吧。”


    薑昭的這句話,讓喧鬧的場麵迅速地安靜下來。


    醫生看著眼前的薑昭:“你可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麽?”


    薑昭點點頭:“我知道,抽我的吧。”


    薑昭和裴望兩人之間有一個心照不宣的秘密,就連安彥都不知道,他們的血型是相同的,都是罕見的熊貓血。


    小的時候薑昭出現了意外,從樹上掉落下來,流了好多的血,當時隻有裴望在旁邊,將薑昭送到了醫院,醫院說失血過多需要輸血的時候,可因為薑昭的血型太過於特殊血庫裏麵,根本就沒有。


    經過詢問裴望才知道自己的血型居然和薑昭的一樣,真的是太巧了,也是從那天以後兩人的關係有了極大的改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的身上流著裴望的血,那現在自己把這血還給裴望,有什麽不可能?也算是報答裴望這麽長時間對她的照顧。


    薑昭在陸家的日子根本就不好過,所有的人都看不起她,都認為她是為了錢才和陸振霆在一起的,根本就不知道她所受的委屈。


    有人在表麵對他必恭必敬,實際上在私下誰也看不起她,走的每一步都要看所有人的臉色。


    要是沒有裴望的幫助,自己絕對不會走這麽遠的。


    薑昭掀起袖子:“請問在哪裏抽血?”


    看到這裏,醫生歎了一口氣。


    現在的局勢根本就不是他作為一個醫生能夠掌控的。


    作為陸振霆的私人醫生,他能夠做的也就隻有救死扶傷而已,醫生他隻想要好好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內容,對於豪門的紛爭根本就不感興趣。


    裴望其實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


    在勸說陸振霆做心髒手術的時候,他也是猶豫過的,根本就下不去手,直到後來被人用刀抵在了脖子上,甚至用親人來威脅自己。


    相信要是今天不是裴望死在手術台上的話,那麽死去的將會是自己的親人。


    看到薑昭出現,醫生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有人來救裴望了。


    裴望現在的情況特別的危險,大出血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會死人,來不及耽擱,立馬讓助理帶著薑昭去抽血做好充足的準備。


    陸振霆為了手術能夠成功,一切準備得非常地齊全。


    在手術室的旁邊有一台血液過濾的儀器。


    助理紮好止血帶,用棉簽消毒後,針頭紮進了血管裏麵。


    抽了40後,助理帶著血帶走向了旁邊,開始進行血液過濾。


    40相當於正常人體重的10%,已經是極限了。


    薑昭有一些蒼白,她現在的精神狀況不好,抽血這些血後有一些眩暈,但也顧不上休息,急忙跑到了手術室的門口等待著,希望裴望能夠平安地渡過這次難關。


    腦子裏麵全部都是和裴望的過去。


    因為趙家大火的意外讓她喪失了一部分的記憶,她隻記得自己是趙家的千金,卻唯獨忘記了自己和裴望的這麽多年。


    那一個成天跟在安彥旁邊的少年。


    當時他並不是叫裴望這一個名字,而是擁有一個很特殊的名字,身邊的傭人都喊他陸少。


    痛苦的記憶,在腦海中不斷飛出。


    這部分記憶剛剛地想起,再加上伴隨著痛苦的記憶,而現在還不是非常地穩定。


    一些碎片也從腦海中鑽出來,拉扯著她的腦神經。


    小望,小望……她當初就沒有想到這個名字為什麽會這麽熟悉嗎?


    那不就是裴望的名字嗎?


    安彥在人前的時候也喜歡喊他小望。


    不會喊他原本的名字,也不會和其他人一樣喊他陸少,而是喊著帶著陸夫人最美好祝願的名字小望。


    身體越來越沉,薑昭穿著高跟鞋已經有些站不穩。


    身體本來就虛弱,再加上抽了40已經是身體的極限,無論身邊的人怎麽勸說,薑昭都不肯離開,她要親眼看的那個因為自己躺在手術室的人而出來。


    她想要告訴裴望自己做錯了,當初就應該相信他,而不是聽寫陸振霆的一麵之詞。


    對不起,小望是我做錯了,我不應該這樣對你,不應該把你最為珍貴的海藍色的寶石摔碎讓它從此變得破破爛爛,也不應該懷疑你所說的話,把你推到我的對立麵,害你進了看守所,輸得這麽慘。


    薑昭希望裴望能夠聽到自己的道歉,可是天不遂人願。


    “不好了,裴望身上的傷口並沒有止住,現在還需要更多的血。”


    “現在還需要多少血。”


    薑昭顧不得思考掙紮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場的所有人中隻有她和裴望的血型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她是裴望唯一的希望。


    之前薑昭已經抽了40,到達了人體最大的極限。


    助理滿手鮮血地說道:“病人狀況不好,至少還需要60。”


    40再加上60加起來就等於10,在場的所有人看著薑昭,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一命換一命。


    正常人抽一次40的血,下一次抽血至少要等6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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