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悅這般單純的人,當初遇到職場上的性騷擾都是來找自己處理的,怎麽能夠去這樣的地方上班呢?


    時悅看出她心裏的疑惑,安慰著她:“好啦,你放心就行了,這一份工作和你想象的不一樣。我根本就不用服務顧客,我是在裏麵做其他的工作。”


    “你可別騙我呀,要是有人欺負你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


    薑昭摩拳擦掌,以她現在的身份,想要罩著時悅的話還不成問題。


    時悅一臉自豪:“那是當然了,你現在可是陸氏集團的夫人,我出門辦事肯定會打著你的頭號的,大家就算不看在你的麵子上,也肯定會看在陸先生的麵子。”


    兩人互相打趣了幾句以後,準備去附近轉一轉,看看婚禮上還缺些什麽。


    兩人走進商場,店員笑意盈盈地走過來,為薑昭介紹著他們店裏麵最新的款式。


    “原以為嫁給有錢人會過得很幸福,現在看來和我想象的不一樣,許多事情都要自己做主,甚至連選購這些都需要你自己來處理。”時悅擔憂地說道。


    薑昭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她從裏麵挑出了一款抹胸長裙:“其實這樣挺好的,我們本來就是利益關係,又不是真的因為愛情在一起結婚。”


    時悅滿臉不信:“你們倆人都走到了這一步,怎麽可能還是利益關係呢?說實話我感覺陸先生應該蠻愛你的,畢竟你長得和他的前夫人這麽像。”


    薑昭愣了一下,拿著裙子往身上比畫:“哦?是這樣嗎?那應該多謝謝這位夫人了,要不是沾著她的光,陸夫人這一個位置肯定輪不到我。”


    “聽小道消息說陸氏集團內部正在大洗盤呢,可憐的小昭昭還沒結婚,就要自己獨守空房。”


    薑昭並沒有和往常一樣迴複時悅的打趣,而是抬起一雙漂亮的眸子看著她:“你是從哪裏知道的這件事情。”


    時悅避開了她那雙眼睛,從旁邊拿起一件外套:“這個不錯,挺適合你的。”


    “別轉移話題,迴複我剛才的話。”


    “哎呀,薑昭你怎麽一直板著一張臉呀?這件事情都已經在大街小巷傳開了,你也知道我現在在會所工作,在裏麵沒有什麽秘密可以瞞得住的,要是想要知道陸氏集團的消息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嗎?”


    時悅試圖想要打消薑昭的懷疑。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薑昭最近的性格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之前大大咧咧的一個人,現在變成了敏感多疑。


    難不成是因為馬上就要和陸振霆結婚緊張的嘛。


    還是說出車禍後把腦子給撞壞了呀?


    時悅關心地問道:“薑昭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呀?總是想一些有的沒的,不過要結婚的人想這一些事情也挺正常的,你不用太過於擔心。”


    薑昭搖搖頭把目光從時悅的身上收了迴來。


    她對於時悅去這種地方上班,總感覺不像表麵看起來這麽簡單。


    “時悅要不然你還是把這一份工作辭退吧,依照我現在的能力養你不成問題。”


    這一段話是薑昭發自內心說的。


    雖然薑昭現在的名聲不如之前,但是想要靠著星熠的名聲東山再起也不成問題。


    她把母親和姑姑留下來的經典係列複刻,也積攢了不少的名氣。


    這個係列一經推出便反應巨大。


    依照時悅的能力留在她的身邊,幫她簡單地處理一些問題也不是太難。


    現在的工作內容一般都是靠著電腦操作,而且各大短視頻上都可以搜索到教程,隻要花心思多學習一段時間,肯定沒問題的。


    薑昭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時悅。


    “要不然你來星熠給我打工吧,這樣的話我給你開工資,肯定比你在會所內幹工作比較好。”薑昭最終還是沒說狠話,因為她相信自己的朋友不是那種人。


    時悅差點被嗆到:“你說什麽?我去給你打工。果然是陸太太了呀,和之前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


    薑昭感覺這一聲“陸太太”太過刺耳。


    好了,你不想就算了,我也隻是隨口一說。咱們兩個人始終是好姐妹,如果有什麽事情一定要跟我說,我肯定會幫你解決的。


    “我知道啦。”


    看著時悅真誠的眼神,薑昭差點就信了。


    要不是過往的傷害,讓她不敢輕易地相信別人。


    她知道把信任全部托付出去,在知道真相後是多麽的痛苦,表麵上佯裝答應。


    休息完後,兩人繼續朝著旁邊的街道走去。


    薛謹心裏放心不下裴望,隻是休息了三個小時後便開車趕到了看守所。


    隨著一道道鐵門的打開,薛謹開始緊張起來。


    看著邋裏邋遢,頂著熊貓眼的裴望出現在她的麵前,一貫強硬的女人眼眶瞬間就紅。


    她對不起陸夫人臨終前的囑托。


    答應她要好好地照顧裴望,卻沒想到讓他變成了這副模樣。


    “小嬸嬸你怎麽來這裏了?”


    裴望和之前一樣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勾了勾手指。


    一盒煙遞到了他的眼前。


    依照裴望的人脈,在看守所弄到煙也不是啥難事。


    現在陸振霆應該忙得不可開交。


    上一次百忙之中抽空來看自己也不過是撂幾句狠話而已,必定是通過威脅讓他放鬆警惕,把自己的底線交代得幹幹淨淨。


    可惜老頭子在別墅裏待得太久,早已經忘記他之前是怎麽對待把他看得最重要的人,又是怎麽對待他兒子的。


    裴望現在隻是用相同的手段對付他而已。


    薛謹拿出手絹擦著眼角的淚。


    “你怎麽又抽上了?不是早就斷了嗎?”


    裴望被煙嗆了一下,他知道薛謹是以誰的口吻說這話:“要是沒一點點東西支撐的話,你現在看到的可能就不是我了。”


    裴望再怎麽厲害,他始終是一個普通的人。


    長時間休息不足,精神將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還好可以靠著這些東西。


    他現在必須保持警惕,他還不能倒下。


    隻有自己所有的仇恨都算完後,才能夠閉上眼睛。


    裴望外表沒有外傷,神態卻顯示出一股疲憊。


    薛謹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的手段,是專門用來針對金融罪犯的人,更何況裴望的身上還有安全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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