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成為階下囚,陸振霆把他的親信處理了一部分,相信到時候裴望也肯定會這樣對待他們的。


    小悠這麽多年跟在陸振霆身邊,早已經生成他的左膀右臂了。


    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這件事情的旁觀者,但不知不覺也成了當局者,對這件事情特別地著急。


    把裴望對陸氏集團的影響降到最低了,陸振霆的身體還有可能重新掌握局麵。


    這件事情可謂是雙喜臨門。


    裴望是陸家的血脈不假,可是現在公司的事情最重要。


    她想不明白為什麽在其他事情上做事果斷的陸振霆在這件事情上猶豫不決。


    陸振霆臉色十分複雜:“小悠你現在還是太年輕了,要是等到你到了我這個年齡,有了孩子以後你就會明白,無論孩子再怎麽樣,也舍不得對他下狠手呀。”


    小悠當然明白。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選擇不生孩子。


    孩子會給自己的生活帶來太多不確定性。


    她是一個有規則的人,不喜歡未知的世界。


    她也害怕自己的孩子成為裴望那樣。


    要是以前陸振霆肯定會支持她的做法。


    “陸先生說一句不好聽的,裴望已經不受您控製了,對於沒辦法控製的野獸,殺掉他才是最為明智的決定。不然反撲一下,我們就承受不住。”


    陸振霆歎了一口氣,拿著鑰匙遞給了小悠:“你去把書桌左邊第2個櫃子裏麵的東西拿給我。”


    小悠點點頭,抱著一個小盒子來到了陸振霆的麵前。


    放在了他的手上。


    “陸先生這盒子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呀?”


    陸振霆用滿是傷痕的手溫柔地撫摸著盒子的表麵。


    “是一件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小悠有些疑惑,但也沒有繼續詢問。


    陸振霆扯著笑容:“裴望是我的兒子,從小到大家裏麵都是盡可能給他最好的。”


    小悠瞬間明白:“陸先生您就放寬心,畢竟您不隻有裴望這一個兒子,你還有婷婷小姐呢,她是一個非常好的孩子,又聽您的話,對於家裏麵的事情也非常地上心。”


    “對啊,我現在隻有婷婷這麽一個孩子了。”


    小悠拿著陸振霆放在旁邊的個人章轉身離開了,繼續處理陸振霆剛才交給自己的事情。


    門被輕輕地關上。


    陸振霆艱難地靠在床頭上,手裏抱著那個藍色的盒子。


    盒子有一些斑駁,伴隨著歲月的痕跡。


    盒子上沒有上鎖,隻是簡單地扣在了一起。


    陸振霆打開了盒子裏麵的東西,一股發黴的味道襲來。


    過了一段時間,味道才漸漸散去。


    陸振霆從裏麵拿出一些照片,再次迴想起記憶中那個模糊的身影。


    她的五官重新迴到了眼前,依舊是那麽美麗動人。


    兩個人初次見麵的記憶還在他的眼中。


    “為什麽你要選擇和我作對呢?咱們不是夫妻嗎?不應該是一條心嗎?不應該是站在一條船上嗎?”


    陸振霆撫摸著照片喃喃地說道。


    現在他的皮膚皺巴巴,照片年歲已久,隻是輕微用了力捏在了手心中,


    照片下麵放著的是幾封信件,牛皮紙袋子已經破爛不堪,還留著一個已經發黑的鎖。


    那是.......那是……裴望剛剛出生的時候,他的生意剛有起色,便買了這一個長命鎖送給裴望。


    當做他的第一份禮物,在裴望百日宴上親自為他帶上。


    轉眼間他們成為敵人。


    陸振霆把東西放迴盒子,靠在床邊輕輕地咳嗽了幾聲。


    現在隻要輕微地動,都牽連著整個肺部。


    劇烈的疼痛感,讓他不敢有太大的舉動。


    醫生那邊也沒有好方案,隻能說換一個心髒。


    也許可以延長他的壽命。


    陸氏集團在他的手裏恢複了往日的生機,他相信隻要自己再努力一些,絕對比現在的位置排得更高。


    把個人章交給小悠便是讓她將自己名下的那幾家盈利最好的公司轉移出去。


    房子很暗,隻留著一盞燈。


    陸振霆的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隻有他自己能夠感覺得到。


    ……


    經過時悅的勸說,薑昭終於決定在她的陪伴下再次踏入了醫院。


    做完所有檢查後,兩個人坐在椅子上休息,等待著檢驗結果。


    伴隨著手機短信的響起,薑昭站起來朝著機器走去,把檢查報告打印出來。


    薑昭還沒看,被時悅搶了過去。


    “不錯,薑昭你的身體指標現在都已經正常了。”


    薑昭翻了一個白眼,把報告拿出來:“時悅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正常人了,身體指標肯定是正常的呀。”


    果然時悅嘴裏麵說不出來一句好話。


    時悅吐了吐舌頭坐在她的旁邊:“以你現在的情況來看,你和陸先生的婚禮完全有可能照常舉行。”


    薑昭把報告放在包裏,喝著手裏麵的奶茶。


    “時悅,謝謝你願意抽出時間陪我做檢查。”


    “薑昭你在說什麽呀?咱們兩個人是好朋友呀,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我肯定會來陪你的。”


    不知為何,薑昭感覺自己內心空蕩蕩的。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麽,怎麽樣了。


    薑昭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又想到了裴望。


    薑昭立馬抽迴了思緒,把話題放在了時悅的身上。


    “我昏迷了這一段時間,你怎麽沒有來看我呀?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我有去看你呀,不然你可以去問於蕭我有沒有去。”


    “於蕭,你怎麽認識她呀?”


    “她不是你的主治醫生嗎?我去醫院看你的時候見過她。”


    時悅說這話的時候,把目光從薑昭的身上一看。


    薑昭看著身旁的時悅,總感覺她現在變得怪怪的,讓自己捉摸不透,和自己記憶中的她完全不一樣,卻又不知道怪在哪裏。


    “好了,不聊這一些不開心的事情了,說說你吧,現在你現在在哪裏工作呀?”


    時悅拿著吸管咬住杯子裏麵的奶茶:“我找了一家風評不錯的會所,在裏麵做兼職。”


    會所?


    “時悅你怎麽能去那個地方做兼職,你知道會所是幹什麽的嗎?”薑昭聽到這裏感覺特別不可思議,雙手放在她的肩上,不斷地搖晃著時悅的肩膀。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會所都帶著娛樂的性質,在裏麵隻有被欺負或者是淪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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