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墨嵐嘯成功克製毒功逆行,修複命門有驚無險。剛收了功,就匆匆奔往醫房。


    符醫見了墨嵐嘯,一臉的不滿:“屬下參見毒尊!”


    墨嵐嘯冷視了符醫一陣:“出去這麽久,終於舍得迴來了!你們三個是不是早就密謀好了,要一起叛逃毒魔島!”


    聞言,符醫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怒火,憤憤不平道:“屬下不敢!毒尊,繡妖和食古都是被你逼走的!屬下這次去南安城,是為了查清真相。那孩子就是您的親骨肉,從嵐肚子上的那道傷疤,就是剖腹取子留下來的!”


    “屬下已經尋到當初給從嵐接生的大夫,因毒尊急召,屬下隻能先行歸來!那位大夫不日就可趕到,他將親自向毒尊說明,當日剖腹取子的詳細過程!”


    墨嵐嘯見符醫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臉色陰沉得可怕:“符醫,別以為本座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以為叛離本座,還能活著離開!本座可以饒過他們兩個,並不代表本座也可以放過你!”


    符醫雙膝跪地,鄭重道:“毒尊,現在從嵐的肚子裏就懷著您的孩子,現已兩月有餘!屬下願以性命作保,如果到時腹中不是孩子,屬下自請赴毒池,受萬毒錐心蝕骨而死!”


    墨嵐嘯聽著符醫的錚錚言語,瞥了瞥床榻上的餘玄殷,竟有些信以為真了。他倒是做夢都想要這個賤奴給自己生孩子,可這賤奴是男人,此生都絕無可能!


    他知道自己身邊可以沒有繡妖、食古,但絕不可能沒有符醫!隻有符醫才能救這賤奴的命,他要讓這賤奴一輩子都離不開他!


    於是冷厲道:“記住你現在說的話!既然你們一個個都說這賤奴懷了孽種,本座就等著看他是如何生的孽種!”


    符醫繼續懇求道:“毒尊,屬下懇求您不要再傷害從嵐了!他的孩子也是您的孩子,求您讓他平安將孩子生下來吧!”


    墨嵐嘯見符醫還在誑語,頓時火冒三丈:“符醫,你如今是越來越放肆!本座已對你格外開恩,當真以為本座不會懲罰你嗎?本座與那賤奴同床共枕,會不知道他是雌是雄!”


    “毒尊,從嵐他是可以孕育後代的陰子,天周時期就已經有陰子產子的先例!”


    “荒謬!你們為了替這賤奴脫罪,一個個私下串通起來糊弄本座,真當本座是傻子嗎!本座一次次對他容忍寬恕,可這賤奴全然不知感恩,還妄想置本座於死地!這次,本座定不能對他心慈手軟!”


    符醫見墨嵐嘯仍堅持己見,雖心中憤懣但也無可奈何:“毒尊,隻怕將來有一天,您會悔恨終身啊!”


    墨嵐嘯怒目一橫,厲喝道:“住口!本座的是非對錯,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你的用處,就是替本座留住這賤奴的性命!”


    “滾!”


    符醫無法勸解冥頑不靈的墨嵐嘯,隻得憤憤地退出醫房。


    墨嵐嘯被符醫氣了滿肚子火,好一陣才忍下氣來。如今符醫歸來,他也終於可以安下心來了!


    此時,他突然想看餘玄殷腹部上那道傷疤,於是坐在床榻邊撩開餘玄殷的裏衣。這條暗紅瘮人的疤痕,與其身上光潔白嫩的肌膚格格不入。


    墨嵐嘯用指腹輕輕觸了觸,心被刺了一下:“這道傷痕若真是剖腹取子留下來的,那該有多好!自己也不會因為他的背叛,而耿耿於懷!”


    他又按了按餘玄殷的腹部,想要在這纖細的腰身上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突然他又覺得自己很可笑:“本座怎麽也跟著他們一起犯傻!或許是聽得多了,連自己都信以為真了!”


    “等他醒來,若能從此對本座一心一意,本座便不再罰他了!”


    墨嵐嘯靜靜地看著餘玄殷,眼中透著複雜的神色:“無論他對自己如何背叛,心底裏永遠都無法將他割舍!”


    “就算你恨本座入骨,此生你都隻能留在本座身邊,與本座同生共死!”


    三天後,正在寢臥裏午寐的墨嵐嘯,被島徒的急報聲擾醒,隨即起身穿上衣袍出到大堂。


    “啟稟毒尊,公子現已蘇醒,情緒激烈,任何人都不讓靠近!”


    墨嵐嘯還沒等島徒把話說完,一個閃身不見了人影。


    醫房裏,符醫正手足無措的蹲在地上,不停唿喚躲藏在床底下的餘玄殷。


    墨嵐嘯見餘玄殷驚恐地躲在床下的角落裏,雙臂一展便將人卷入懷中。


    餘玄殷在墨嵐嘯懷裏劇烈掙紮,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頓瘋狂撕咬。


    墨嵐嘯臉色陰沉的看向符醫:“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符醫麵色凝重道:“毒尊,從嵐神智崩裂,他已經瘋了!”


    墨嵐嘯看著還在狠狠撕咬自己的餘玄殷,冷聲道:“瘋了?哼!賤奴,又開始裝瘋賣傻!”


    說著,便一手鎖住餘玄殷的臉頰,將他的嘴強行從自己的胸膛上拽開,可見胸膛的衣物上染上了一層血漬。


    “賤奴,還是死不悔改!你以為在本座麵前裝瘋賣傻,本座就會饒了你?”


    符醫看著自己疼愛的寶貝,生生被墨嵐嘯折磨成瘋子,既氣憤又心痛:“毒尊,從嵐是真的瘋了!他被逼瘋啦!”


    墨嵐嘯仍不以為然,冷哼道:“他上次裝瘋賣傻刺殺本座未遂,現在還想故計重施!”


    神智失常的餘玄殷嘴裏咬不到東西,便開始手腳亂舞,一隻手拽住墨嵐嘯的耳朵用力拉扯著,癲狂地大笑不止。


    墨嵐嘯羞惱不已,將餘玄殷亂拽的雙手禁錮住:“既然瘋了,就讓本座好好治治你的瘋症!”


    語畢,便抱著餘玄殷幾個閃身到了繡功閣。


    繡姬們見墨嵐嘯到來,忙恭迎跪拜行禮:“奴婢拜見毒尊!”


    墨嵐嘯盯著懷裏瘋癲狂笑的餘玄殷,冷厲道:“本座倒要看看,一會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隨即對繡姬命令道:“給本座將製好的鳳翎袍和狐狸袍帶上來!”


    繡姬應命,不一會就將鳳袍和狐狸袍呈到墨嵐嘯的麵前。


    “展開衣袍!”


    繡姬忙快速將鳳袍和狐狸袍展開。


    墨嵐嘯的目光始終凝聚在餘玄殷的臉上,留意著他的任何一個表情變化。


    餘玄殷見到豔紅色的衣袍,腦海中閃過一些零星片斷,而這些片斷全都是恐怖駭人的!此刻,紅色衣袍在他眼裏,瞬間變成一個個血淋淋的屍體!


    他拚命掙脫墨嵐嘯的胳膊,奪過繡姬手裏的鳳袍和狐狸袍,癲狂地哭笑著:“死了!哈哈哈……都死了……哈哈哈……全都死了!”


    突然,他猛地將懷裏的衣袍扔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躲藏在幾名繡姬身後。


    “血!好多血!”


    墨嵐嘯全程注視著餘玄殷的一舉一動,此刻,他不由得有些佩服這個賤奴的演技。


    “賤奴!你騙人的伎倆,還真是練得爐火純青!就連本座都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


    繡姬們剛要去拾地上的衣袍時,餘玄殷又突然衝出將衣袍搶奪在手中,抱著衣袍朝閣外狂奔逃去。


    墨嵐嘯冷冷地看著這一幕,並未阻止餘玄殷逃去。他想看看這個賤奴,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隨即跟出了閣,一個騰身登上附近的妙音閣閣頂,俯視著餘玄殷的一舉一動。


    餘玄殷抱著衣袍驚恐地一路逃竄,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著:“惡魔來了!我們快逃!快逃!……快逃……”


    跑到通往後院的一處拐角時,他慌忙躲藏起來,將衣袍緊緊摟在懷裏:“噓,你們都不要出聲,不能讓惡魔發現我們!”


    躲藏一陣後,他又驚恐地探出頭來,朝四周望了望,一臉驚喜:“惡魔走了,我們趕緊逃吧!”


    餘玄殷抱著衣袍,一路跌跌撞撞朝後院方向逃去。路過水榭,他發現蓮池中有水,急忙跨過榭欄跳入池塘,使勁揉搓著血紅色的鳳翎袍和狐狸袍。


    “洗洗……身上都是血……洗洗就幹淨了……快洗洗……”


    墨嵐嘯沉著臉,站在閣頂冷漠地觀察著餘玄殷的瘋態:“賤奴!無論你裝得多真,本座都不會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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