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顏被墨嵐嘯當眾斥責後,驕橫跋扈的嘴臉才有所收斂,再也不敢去主閣見墨嵐嘯了。


    可她把這一切都歸罪在餘玄殷的頭上,都是因為餘玄殷的存在,才讓她才失去恩寵的,這更讓她對餘玄殷恨之入骨!


    當她見到餘玄殷來近侍閣伺候時,頓時怒火中燒,就想將昨天在墨嵐嘯那裏所遭受的屈辱,發泄在餘玄殷身上。


    “賤奴!偷閑了幾日,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你以為裝成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就能讓主上對你心生憐憫!我勸你別再癡心妄想了,你和你的孽種一個都活不了!”


    餘玄殷聽著絕顏刻薄狠毒的言語,眼裏充斥著怒火。此刻,他恨不得與這個惡毒的女人同歸於盡!


    絕顏見餘玄殷用憤怒的眼神盯著自己,更是勃然大怒,猛地立起身,大步走到他麵前,抬手就要怒扇他幾個耳光。


    在手剛要落下的一瞬間,她猛然想起墨嵐嘯先前警告過她,不許她碰這賤奴的臉,連忙將手縮了迴去。


    “大膽賤奴,你竟敢對本近侍不敬!詩雲,去給這賤奴取筆墨卷帛!”


    不一會,婢女就取來一大摞卷帛放在餘玄殷麵前。


    絕顏惡狠狠地盯著餘玄殷,厲聲道:“不懂尊卑的東西,本近侍還治服不了你了!給我跪著罰抄戒律一百遍,抄到你記住為止!”


    餘玄殷強忍著憤怒,屈辱的跪下身,剛要伸手去拿筆墨時,卻被絕顏猛地一腳重重踩住手背。他本能的想抽迴手,這更激怒了絕顏。


    “賤奴,你還敢縮手!”絕顏說著,又狠狠地在餘玄殷的手背上碾壓了幾下。


    餘玄殷極力忍耐,但還是承受不住疼,痛唿了一聲。


    這一聲,正好傳到用魔音螺監聽的墨嵐嘯耳朵裏:“原來,他還是知道痛的!那晚,他自始至終都用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怒視著自己!無論自己怎麽折磨他,那賤奴都沒有求饒!”


    想到這,墨嵐嘯心中的怒火又被激燃,手裏的魔音螺被攥得咯吱作響:“本座沒有殺你和你的孽種,已經是對你莫大的寬恕!你為何就是不肯向本座低頭?本座非要你求饒認錯!”


    絕顏泄了憤後,便帶上婢女出閣散心了,臨走時對餘玄殷嚴厲道:“賤奴,不抄完,便罰你一天不許吃飯!”


    餘玄殷的手紅腫不止,他強忍著疼痛,屈辱地握起筆,一字一句將戒律抄在卷帛上。


    哪怕遭受再多的痛苦和屈辱,為了大哥他們,自己也要好好的活著!


    自從被墨嵐嘯當眾羞辱了以後,絕顏便不敢再去主閣。於是一路往後院走去,在路過暖房時,被一陣陣花香吸引。她好奇的走上前去,見房子四周都擺滿了各種奇異花草,而這座房子的大門卻被上了鎖。


    絕顏心生疑惑,便向身旁的婢女詢問道:“這間房子收拾得如此整潔,四周還擺滿了盆栽,為何房門上鎖,難道這裏是沒人住嗎?”


    婢女們聞言都麵露驚色,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敢說出實情。


    絕顏見婢女們一個個吞吞吐吐,半天不答,大喝道:“本近侍問你們話,都啞巴了嗎!”


    婢女詩雲忙驚顫道:“迴主子,這裏……先前是……是那賤奴……住的地方。”


    絕顏一聽,心情頓時舒坦了許多:“原來他先前是住在這裏,看來主上也沒有那麽寵他嘛!不然,怎不讓他住到前庭的偏閣去!如此說來,主上還是最寵愛我的!”


    這麽想著,她在墨嵐嘯那裏遭受到的委屈頓時煙消雲散。於是對婢女吩咐道:“這裏既然沒人住了,那這些花草擺放在這裏豈不是可惜了!”


    “去,把那賤奴叫來,讓他把這些花花草草全都搬到近侍閣去!”


    婢女聞言大驚,連忙稟告道:“主子,這些盆栽都是主上親自命人種下的,如果私下挪走,會惹主上動怒的!”


    絕顏聽後仍不為所懼,執意要將花草搬走:“怕什麽!本近侍說搬走就搬走,主上是不會怪罪我的!還杵著作甚,快去叫那賤奴來搬!”


    婢女不敢抗命,隻好迴近侍閣將餘玄殷帶來。


    絕顏冷傲地盯著餘玄殷:“賤奴,把這些花全都搬到近侍閣門前擺放起來。給我謹慎點,砸壞了,我饒不了你!”


    “開始吧!”絕顏說完,便帶著婢女到蓮池水榭賞魚去了。


    餘玄殷看著眼前熟悉的暖房,心中湧起一陣酸痛。這裏曾經是他在仙嵐閣裏待過最溫暖安心地方,如今卻冰冷陌生如同人間地獄!是墨嵐嘯把他逼上了絕路,是這個惡魔毀了他的一切!


    “我就是個廢物!連師父唯一的身骨都被那惡魔奪去了,我就是個廢物!師父,對不起!對不起……”餘玄殷悲痛自責,蹲在地上掩麵而泣。


    絕顏見餘玄殷還沒動靜,便吩咐婢女前去催促。


    餘玄殷拖著虛弱的身體,來來迴迴將一盆盆沉重的花栽搬到近侍閣。


    而絕顏卻高坐在亭台上,一臉嘲諷的不停叫罵催促著。


    在他搬到最後一盆時,絕顏又故意取下手腕上的金鐲子扔到蓮池中。


    “賤奴,本近侍的鐲子掉進池子裏了,那可是主上賞賜給我的,快下去給我尋迴來!”


    婢女們都知她是在故意折磨餘玄殷,現在雖然是寒冬剛過,但池中的水還是冰冷刺骨。而她卻故意將鐲子扔到池塘中央,分明就是不想讓餘玄殷輕易尋到!


    餘玄殷強忍著憤怒,下到蓮池中。他不知道這個毒婦將鐲子扔到了哪裏,隻能蹲在池中一遍又一遍的摸索著。由於長時間泡在水裏,饑寒交迫,他開始頭暈目眩,身子搖搖欲墜,撲倒在水塘中。


    而絕顏卻趴在水榭欄柱上,如看猴戲一般大笑不止。


    得到消息的繡妖大怒,立刻騰身來到蓮池水榭。當看到餘玄殷暈倒在水池中時,忙施展飛波功將他救上岸。


    此時,絕顏還在大笑不止,繡妖憤怒地大步上前一手鎖住她的脖子,狠狠甩了幾個耳光後,一腳將她踹倒在地。


    “賤婢,你好大的膽子!敢在仙嵐閣裏草菅人命,本殿主今天就殺了你這個妖女!”


    絕顏吃痛地爬起身,見繡妖一臉殺氣地朝自己走來,驚恐道:“你敢殺我!主上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繡妖冷笑一聲,猛地鎖住絕顏的脖子,將她懸在手中:“妖女,別以為有毒尊護著你,我就不敢殺你!即便毒尊在此,本殿主照殺不誤!”


    說著,繡妖便將手上的力道加大,絕顏頓感脖子近乎被勒斷,連唿吸都靜止了。


    正當絕顏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時,墨嵐嘯及時出現,一掌將繡妖擊倒在地。


    墨嵐嘯冷視著繡妖,厲喝道:“繡妖,你好大的膽子,敢殺本座的從嵐!”


    此刻,繡妖也顧不得冒犯之罪了,憤憤道:“毒尊,她根本不是從嵐!躺在地上的才是從嵐,這妖女剛才險些將從嵐折磨至死了!”


    “住口!這是最後一次,再敢傷本座的從嵐,你殿主的位置就不必再坐了!”墨嵐嘯冷冷地瞥了一眼餘玄殷,抱著絕顏騰身離去。


    繡妖慌忙抱著昏迷不醒的餘玄殷,去醫房找符醫救治。


    符醫見餘玄殷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既氣憤又心痛:“妖女!敢折磨老夫的寶貝,老夫定要將從嵐所遭受的痛苦,百倍千倍奉還到你身上!”


    在符醫的全力救治下,餘玄殷終於蘇醒了過來。


    繡妖和符醫見他蘇醒,都高興不已,忙關切的詢問道:“從嵐,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頭還暈不暈?身上還有哪裏不舒服?”


    餘玄殷不想看見這兩個假仁假義的惡魔,他強撐著身子想要離開。


    見他要走,繡妖急忙勸阻道:“從嵐,你身體太虛弱了,先在這裏好好休息,等過兩天好些了,我們再送你迴去。”


    餘玄殷憤恨地怒視著兩人:“我這次又沒死,你們應該很高興吧!又可以讓那惡魔折磨我了!”


    “從嵐,你聽話,先在這裏待上一陣,隻有在這裏,那妖女才加害不了你!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們,我和符醫都會想辦法救你的!”


    餘玄殷拚盡全力將繡妖推開,憤恨道:“我叫餘玄殷!那個惡女人才是你們的從嵐!不要用你們的髒手碰我!再阻攔我,站在你們麵前的就將是一具屍體!”


    見餘玄殷以死相要,兩人隻得一路跟送他到了後院柴房,便特別囑咐墨影好好看護。


    午夜時分,餘玄殷憂鬱成疾,身心俱損,不停地咳出血來。


    墨影見狀大驚,忙匆匆奔赴主閣稟報墨嵐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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