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清見到攔路人,心裏突然想到了紫煙說過的話“這古戰場誰都能進,危險性還是很高的”。


    當時他覺得紫煙的話意有所指。


    可能是紫煙想說皇室的人會在古戰場內對他動手。


    想到此處,他看了一眼紫真和安承公主他們,見他們像是不認識那人,心裏想著是不是自己猜錯了。


    也可能沒猜錯。


    很有可能紫真和安承公主都沒見過這個攔路人。


    畢竟,這攔路的人太老了。


    滿頭白發,臉上的褶皺如同黃土高坡上的溝壑一般。


    站在前方佝僂著身子,徐正清都怕一陣風把這老者刮到,這老者再向他們碰瓷。


    當然,這都是表象,老者雖然看起來快死了,但是實力也很強,是化神巔峰的修為。


    他似有陣陣寒氣散出,使得四周的地麵,隱約結了一層冰。


    就在徐正清打量老者的時候,老者慢慢的抬起了頭,目中露出冰冷的寒芒,直接就落在了徐正清身上。


    那目光如同刀子,想要穿透徐正清的雙眼,直接刺入他的心神中。


    可惜,徐正清在以前宗門見多了渡劫大能,對化神巔峰的修士早已產生了免疫力。


    就像你抓多了掌握不住的咪,再遇見飛機場你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雖然老者比他高一個境界,不過,老頭想要殺他也不容易,基本沒有可能。


    老者來者不善,徐正清也不必給老者麵子。


    徐正清大聲問道:“老頭,你擋住我們的去路,你要向我們出手,總得先讓我們知道你叫什麽吧?”


    老者聲音嘶啞,言語森寒:“都是要死的人了,就沒必要知道老夫的名字了。”


    “哦,路人甲,那你動手吧,來,出招!”


    徐正清調動體內靈力在前方釋放了一個靈力盾牆。


    “嗬嗬,就一麵盾牆,就想擋住老夫的攻擊?”


    “不是,路人甲你想多了,這盾牆我隻是想擋住你一下而已。”


    徐正清說的是實話。他就是這麽想的,他打不過這老頭,不過有這靈力盾牆擋住老頭出手的百分之一時間,他就可以帶著紫真他們迴到小世界中。


    老者眯眼擰著徐正清:“在老夫麵前,你少刷花招。”


    “我們兩個敞開心扉聊一聊,你沒率先出手,那就是有別的目地。”


    “老夫也不和你兜圈子,把你身上的紅蓮業火交出來。”


    “果然是衝著紅蓮業火來的,那就不好意思了,紅蓮業火肯定不會給你的。”


    “這是你逼老夫動手搶的。”


    老者目中精芒一閃,伸手一指,立刻就有五道不同顏色的光芒散出,彼此凝聚後,赫然形成了一個冰錐,旋轉中直奔徐正清而來。


    所過之處,地麵冰寒一片。


    徐正清沒有躲,握緊右拳,一圈打出,一個金色拳影朝著冰錐撞去。


    這老者應該是想要活口,所以並沒有一動手就下死手。


    在拳影和冰錐相撞前,老者一甩袖子,冰錐就像切豆腐一樣把拳影切開。


    “你厲害!”


    徐正清見此,帶著紫真他們瞬間返迴到小世界內。


    補補。。。“要起風了。”徐旭淩走後,盛明軒坐到椅子上歎道:“這位燕王世子,從小待在燕王府內,極少出現在世人眼前,沒想到他對外界的事倒是關心的很啊。”


    盛行舟不解的問:“父親,何出此言?”


    “你呀,查案子都查糊塗了。”盛明軒指著盛行舟責備道:“你們大理寺的案件,他是如何得知的?還專門把破案的關鍵線索給了你。”


    盛行舟這才反應過來:“這....世子是故意給我的。”


    他聽到凍死的症狀後,所有的心思都在案子上,根本沒想到其他的事情。經過盛明軒的提點,他才認真考慮起這件事情來。


    “父親,那世子為何送給兒子?”


    “那是世子盯上咱們盛家了。”盛明軒靠在椅背上,幽幽說道:“玄州以前是玄武衛的大本營。玄武衛守衛邊疆,護衛玄州平安,而且玄武衛在燕王的管束下,極少發生兵丁騷擾百姓的情況出現,現在玄州百姓還在念著燕王的好。”


    “這次燕王世子來玄州,怕不單單是來治病的。他要想做什麽事,是繞不過我們刺史府的,給你送東西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麻煩的是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盛行舟想了想,終究還是為盛家做出了考慮:“那兒子把它還給世子。”


    盛明軒瞟向他:“你舍得?”


    “額~~”盛行舟說不出話來。他從小就對破案感興趣,要是徐旭淩送的驗屍方法真有用的話,他還真拿不準他自己能不能再把東西送迴去。


    “你迴去看看他寫的什麽,到時候你想留就留下。”


    盛明軒知道盛行舟的性子,不過他是皇帝的人,到時候他寫折子時候,把這件事寫進去就行了。


    “都忙了一天了,都歇息去吧。”


    在盛行舟和關宏章還想說什麽的時候,盛明軒先開口走出了書房。


    ........


    夜深人靜。


    一道黑色人影翻進了桃花塢內。


    黑影站在屋頂上,朝著周圍看了看,就直接向內院的方向奔去。


    黑衣人瞅準一間屋子,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看到了正在床上熟睡的莫雨。


    莫雨平躺在床上,雙手交叉疊放在小腹處,睡的正香甜。


    黑衣人抬起胳膊,朝著莫雨的百會穴一點。莫雨頭一歪,雙臂也滑落到身體兩側,陷入了深層次的渾睡之中。


    看到莫雨昏睡過去,黑衣人眼中放鬆下來,開始在房間中翻找起來。


    “假的、假的。”


    “不值錢、不值錢。”


    “哪呢,在哪呢?”一邊翻找,黑衣人嘴中還一邊嘀咕。


    “金子呢?銀子呢?”


    “這麽大的房間連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到了最後黑衣人沒找到值錢的東西,倍感沮喪的走出了莫雨的房間。


    “還是得找庫房。”


    “庫房在哪呢?”


    黑衣人一邊在屋頂上尋找庫房,一邊自言自語。


    “難道值錢的東西放在那?”


    正在屋頂走的黑衣人看到華灼苑:這麽多侍衛守護,應該有值錢的東西。


    黑衣人借著桃樹林,躲在樹後,一棵樹一棵樹的朝華灼苑前進。


    越到前麵,黑衣人變的越小心。


    不過到了桃林最前麵,黑衣人犯難了,直接朝著湖麵衝過去絕對會被發現。於是黑衣人想了想,低頭撿起一塊石頭,朝另一旁使勁扔了過去。


    值守的侍衛聽到聲響,自是知道有人來了。他們已經被王繼告訴過了,要是有賊人來,自會有人管。但是他們沒料到,今晚來的是這麽蠢的賊人。


    大哥,你扔石頭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來了嗎?


    不過,到底去不去上前查看一下,陪賊人演演戲?這校尉也沒說啊。


    值守的侍衛互相看了看,一時間犯了難。


    來迴巡視的夥長,思考了一下,賊人能走到這肯定被侍衛發現了,既然隊正沒出麵,那就是放他啊過去。


    於是這夥長便抽出刀,招唿侍衛上前去查看。


    黑衣人見侍衛被吸引走,運用輕功,踏著水麵朝華灼苑飛了過去。


    “武功倒是不弱。但是今天怎麽敢來華灼苑了,這和王叔說的情況不一樣啊。”華灼苑二樓,納蘭柔靜拿著望遠鏡把下方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


    “還是先拿了他再說。”納蘭柔靜把望遠鏡放到一邊,從窗戶跳了下去。


    黑衣人正飛著呢,看到一人從屋裏跳出來,站到了岸邊等著他,便道:“糟糕,被人發現了。”


    湖麵上沒有舟又沒有落腳點,無奈之下,黑衣人硬著頭皮飛到了岸邊。


    納蘭柔靜麵無表情的看著黑衣人:“膽子不小,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還敢闖進來。”


    “姐姐,走錯了,某這就離開。”一聲清脆的女兒聲從黑衣人嘴裏傳出來,轉身就要離開。


    聽她說完,納蘭柔靜就明白了她和前兩天的黑衣人不是一路人。


    “穿著夜行衣,你說某信不信你是走錯了。”納蘭柔靜笑道,沒有了剛才的冷漠。


    “哪個某本來想去旁邊那人家,沒想到走到這來了,某現在就離開。”黑衣人狡黠的說道。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納蘭柔靜說完,朝著黑衣人抓去。


    黑衣人反應也不慢,伸出手臂一擋,再一拳朝著納蘭柔靜的麵門打去,納蘭柔靜往左側一邁,躲避黑衣人拳頭的同時來到黑衣人右側,右手握住黑衣人的手腕想把黑衣人的胳膊反擰住,那料黑衣人的胳膊一晃動,就掙開了納蘭柔靜的束縛。


    納蘭柔靜微微皺眉,接著使用擒拿術和黑衣人近身搏鬥,幾次把黑衣人擒住後,黑衣人都像蛇一樣靈活的掙脫開來。


    “哈哈~抓不到,某先走了~”黑衣人嬉笑兩聲,轉身就要逃走。


    撲通。


    黑衣人突然轉身跪下抱著納蘭柔靜的大腿,哭訴道:“姐姐不要抓我啊,某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不對,嗷嗷待哺的弟第,某來偷東西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納蘭柔靜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姐姐就說你走不了吧。”


    湖岸邊,王繼已經帶人把岸邊圍住。就是宗師來了,都沒有可能殺出重圍逃走。


    “嗚嗚~”


    “不要抓某~”


    “某還有孩~弟弟要養~”


    黑衣人抱著納蘭柔靜的大腿哭訴,手背還放在眼睛處來迴揉搓。


    納蘭柔靜看她把臉埋在自己腿上哭得傷心的樣子的,淡淡說道:“某這衣服是用魯山綢做的,很貴的。”


    黑衣人噎住了,某這麽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娘子哭得傷心欲絕,你居然關心你的衣服。


    黑衣人抬起頭幽怨道:“姐姐,你好不憐香惜玉啊。”


    納蘭柔靜還她一個溫柔的微笑:“姐姐是女子,不懂得憐香惜玉。”


    黑衣人見此也不裝了,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膝蓋上的土。


    納蘭柔靜伸手去摘她的麵巾,想看看她是誰。


    “不行,我不能讓別人看見某的樣子。”黑衣女子往後退了一步說道。


    “行,不摘你麵巾。”納蘭柔靜收迴手:“那你得告訴某你的姓名吧。”


    “顓孫先琴。”黑衣女子說道。


    經過剛才黑衣人一係列的表演,納蘭柔靜目露懷疑道:“真的假的?”


    納蘭柔靜那懷疑的目光讓顓孫先秦的自尊心倍受傷害,立馬挺起胸脯傲氣道:“當然是真的。”


    納蘭柔靜瞥了顓孫先琴那胸脯一眼:“小誒,你到底來這幹嘛來了?”


    “某不叫小誒,某叫顓孫先琴。”顓孫先琴不滿的糾正道。


    “哦,知道了,小誒。”


    顓孫先琴:“........”


    見納蘭柔靜不改,顓孫先琴納悶道:“你為什麽叫某小誒。”


    納蘭柔靜頓了頓道:“某喜歡。”


    “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你就進來偷東西。”納蘭柔靜緊接著逼問道。


    顓孫先琴正氣凜然道:“玄州就屬這個宅子大,某要劫富濟貧,當然要選大宅了。”


    納蘭柔靜滿頭黑線:“聖京紫微宮那宅子更大,你不去那劫富濟貧。”


    “下次去、下次去。等某去了聖京,某去紫微宮轉轉。”顓孫先琴拍拍胸脯,豪氣地說道。


    納蘭柔靜:“.......”


    紫微宮那是大秦皇帝的宮殿,駐守著翔龍衛,又有幾位宗師坐鎮。


    武學宗師偷偷去紫微宮都能被發現格殺,你這連宗師都不是,去紫微宮送人頭?


    這娘子看著和她那師父一樣不著調。


    納蘭柔靜看著她:“你師父是千麵盜聖?”


    顓孫先琴眼珠轉了轉,搖頭道:“不是。”


    納蘭柔靜直接無視她的迴答,接著說道:“你師兄在這,你不見見。”


    顓孫先琴搖搖頭:“某沒聽師父說起過某有師兄。”


    “那是你師父沒告訴你,想見你師兄就跟進來。”說完,納蘭柔靜就朝苑內走去。


    “........”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顓孫先琴還是跟了上去。


    在樓上躺著的徐旭淩其實已經醒了,納蘭壯武則護衛在他身邊。


    納蘭柔靜推門進來:“來的不是莊家人,是壯兒師妹,劫富濟貧劫到咱家來了。”


    徐旭淩驚訝的看向納蘭柔靜:“師妹,盜聖弟子?”


    納蘭柔靜點點頭:“對。”


    納蘭壯武聽聞心中也很歡喜:“世子,屬下下去見見師妹。”


    這種好事徐旭淩也不能反對,揮揮手說道:“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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