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可不知道燕辭盈心裏想的什麽,拿走了他手上的荊條。


    她細細打量著手裏的荊條,不錯、不錯,用來抽人剛剛合適。


    手上一輕,燕辭盈愈發激動地拿出他揣在懷裏的絨花蓮花簪子。


    “商姑娘,這是我親手做的簪子,算不上珍貴,我卻依然想贈於你。”他心髒撲通撲通地跳。


    芙蕖的目光定在燕辭盈手心的簪子上。


    臭長蟲其他世界不是沒送過她簪子,但是好像沒有絨花的,很漂亮,而且還是他親手做的。


    想要。


    “不若夫子幫我戴上?”芙蕖看向他。


    燕辭盈心頭一熱,他好像聽見了仙樂,他手微微顫抖著幫芙蕖把簪子插在她發髻上。


    好美……


    她果然才是蓮花仙子,即使是他拙劣的手藝做的簪子,戴在她發間也美得讓人心顫。


    淩雲小聲對腦袋重在她頭頂上的海棠道:“二姐,我感覺大姐要被夫子騙走了。”


    “嗯。”海棠應了一聲,但是她覺得大姐好像把燕夫子拿捏住了。


    也不算是燕夫子把大姐騙走了。


    “用早飯了嗎?”芙蕖摸了摸頭上的發簪。


    “還未。”這下燕辭盈倒是老實了。


    商姑娘接受他了,他自然不能再過於客氣,不然又惹她生氣可如何是好?


    “等我一會兒。”芙蕖往鋪子裏走。


    燕辭盈眼神一直追隨著她。


    芙蕖剛進鋪子,淩雲就往她身邊湊,“大姐,大姐……”


    淩雲還有很多事兒想八卦。


    芙蕖晃了晃手裏的荊條,貌似很認真道:“這荊條用來打不聽話的淩雲正合適。”


    “大姐……”那明明就是用來打夫子的,怎麽可以用來打她呢?


    她乖到沒邊好嗎?


    芙蕖就笑了笑,沒再理她,去了灶房。


    用油紙包把昨晚剩下的幾塊剩下的花糕和一些青團都包上。


    燕辭盈樂不可支的揣上芙蕖給的糕點去了私塾。


    淩雲今日直觀感受到夫子的心情著實好。


    一整天都笑眯眯的。


    晚上。


    李露華瞅著對麵已經吃了三碗飯的燕辭盈,現在已經盛第四碗了。


    這呆小子,不吃就不吃,一吃就要脹夠了。


    李露華把飯盆扯過去,“別吃了,一會兒又脹得在院子裏亂竄,擾人清夢。”


    “怎麽著?你把芙蕖丫頭哄好了?”李露華如今看他家呆兒子的飯量都能知道他和隔壁丫頭的發展進度了。


    “商姑娘早上收了我親手做的絨花簪子,還怕我餓著,給了我一包糕點當早飯。”燕辭盈微揚的嘴角今天就沒下來過。


    “呀,不錯啊,臭小子,你終於開竅了,不愧是我的親兒子,還是知道哄姑娘的,還會做絨花簪子呢。”


    李露華拿過燕辭盈的飯碗,又給他盛了一大碗飯,都裝不下了,她壓了壓,又舀了一勺蓋在上麵。


    呆兒子都能找到媳婦兒了,多吃點,多吃點……可不能餓著了。


    “好了,好了,娘,我不吃了。”他又怕自己晚上睡不著。


    李露華樂不可支,恨不得現在就去隔壁提親,一手把燕辭盈的飯碗放他身前,“吃!”


    ……


    李露華幾度去百味酥門口瞧,等客人終於少些了,才終於進去了。


    “芙蕖啊,你覺得我們家辭盈怎麽樣啊?”李露華拉著芙蕖的手,眼神又瞅著芙蕖發間的絨花簪子。


    臭小子這手藝,真不行,看這生硬模樣。


    等臭小子成親的時候,她做一堆紅的給芙蕖丫頭戴。


    弄些金銀發飾加點紅色絨花,芙蕖丫頭長得又好看,到時候肯定美得不得了。


    “燕夫子有文采,又人品端方,自然是極好的。”芙蕖微微有些臉紅。


    “哎呀,芙蕖啊,別害羞,我還不知道我們家辭盈,他喜歡你得不得了,李嬸我也喜歡你。”


    “芙蕖啊,你也曉得,你李嬸不是一個喜歡說花哨話兒的人,你能看得上我們家辭盈,是他的福氣。”


    “辭盈就是個書呆子,他其實有的時候啊,比不上別人家的小子聰明,嘴又笨……”


    “你是個好姑娘……”


    李露華說了好久,芙蕖終於點了頭。


    臭呆子確實有點呆,得成親之後她多教一教。


    不成親,他倆都怪忙的,沒什麽機會見麵,她怎麽讓臭長蟲變聰明點嘛。


    李露華喜不自勝,急匆匆跑到西街橋頭去找那個算命先生,可得先找一個黃道吉日。


    老天爺,她兒子終於要成家了,還是和隔壁的芙蕖丫頭成親,她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要當奶奶了。


    李露華感覺自己都年輕了十歲,精神奕奕。


    燕辭盈聽到她娘讓人算的黃道吉日在一個月之後,卻覺得度日如年,為什麽不能再快些呢?


    李露華又去找芙蕖商量,日子定好了,她想著芙蕖鋪子裏忙碌,就說她來繡嫁衣。


    芙蕖到時候在嫁衣加幾針就行了。


    芙蕖自然接受,她也知道未來婆婆可是出了名的繡工了得。


    她的繡工隻是拿的出手,肯定沒人家做得好看。


    芙蕖又收到一封信。


    是燕辭盈畫的畫。


    是他平日裏遇見的一些趣事。


    燕辭盈曉得芙蕖不識字,雖然他和芙蕖即將成親,可日日去找她也不太好。


    他每日早上離開前把晚上畫的圖塞在信封裏,用梯子上牆,把裝著信封的竹筒綁在那棵桃樹上,下雨也不怕打濕了。


    畫兒裏有時畫著淩雲在私塾裏頑皮的模樣,有時畫著芙蕖在糕點鋪裏的模樣。


    有時畫著燕辭盈去私塾路上的風景。


    畫上的東西不盡相同,但是每一份信上都寫著一句詩。


    原主條件不允許,不識字,但芙蕖認識字。


    說那呆子呆吧,好像也不對。


    其實他玩浪漫還是有一手的。


    每天的詩句都能讓她心情愉悅,很有新鮮感。


    方之武看著燒得通紅的火爐子悲喜交加……


    表哥要和商姑娘成親了。


    表哥竟然真讓商姑娘答應與他成親了。


    快樂是別人的,他什麽都沒有。


    二姑娘不接受他,他隻能沉迷打鐵,無法自拔,過些日子還要去吃表哥家的喜酒。


    人比人,氣死人!


    方之武一錘子打在燒紅的烙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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