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白出了殷征的書房,在夜色裏消失,再一次迴到了芙蕖的屋子。


    芙蕖還在安睡,逾白的動作很輕,也沒有驚動到她。


    他找了個凳子坐在芙蕖床邊,垂著眼眸看向床榻上的人,一看就是一夜。


    外麵的光亮也透了進來。


    芙蕖的眼簾也緩慢睜開,這一覺好像睡得格外舒服。


    餘光裏發現她床邊似乎有人,轉頭看過去。


    嗯?


    這是她的屋子啊?


    “現在什麽時辰了?”


    “辰時。”逾白臉上微微帶著些笑意。


    還很早啊。


    昨天她好像去了祭司殿,找了承墨,然後有點頭暈。


    再然後……好像和臭長蟲說了什麽,記不太清楚了,但是好像親了一下。


    連觸感也記不太清楚了。


    芙蕖坐起了身,又見逾白臉色不算好,猜測著:“你一直守在這?”


    “嗯。”逾白如實迴答。


    “你傷還沒好,守在這做甚?”誰家傷患不好好休息,到處跑啊。


    “我想一直看著你,等你醒來。”逾白麵上羞澀又靦腆。


    芙蕖看著他這樣,腦海裏又突然閃過幾個逾白神色癡狂的模樣。


    怎麽時而靦腆清純時而癲狂呢?


    芙蕖凝視著他,似乎他經常開始都是靦腆、老實卻主動,觸發到一個點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你迴去養傷吧,不用一直守著我。”傷患需要睡眠。


    逾白彎腰幫她穿鞋,“芙蕖,我去義父麵前求親了。”


    “什麽?”這種事兒不應該先知會一下她嗎?


    逾白頭都沒抬,幫芙蕖穿著另一隻鞋,“昨日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我們理應在一起的。”他說話語調也像少年人了,帶著些情竇初開的喜悅。


    芙蕖壓著他的腦袋,迫使他抬頭,“如此的說法就想娶我?”


    昨天發生了什麽她都記不清楚了,隻記得好像就一下親親,就這?


    逾白瞬間淚水溢滿了眼眶,眼淚從眼睛滑落。


    “芙蕖,我愛你,我心悅你,我永遠都聽你的,永遠都對你好,你嫁給我好不好?”他懇求著,還帶著鼻音。


    要命了,芙蕖瞬間潰不成軍,重重地唿了幾口氣。


    “我……我嫁給你就是了。”


    她兩隻手捧著逾白的臉給他擦眼淚,“不許哭了。”


    臭長蟲跟小可憐一樣,仰著一張有些蒼白的俊臉,眼淚止不住地流,這誰受得了?


    真的,比小蓮子哭得還可憐,愛哭鬼……


    以後要是又有小蓮子,遺傳他們爹這愛哭的屬性可怎麽得了?


    逾白站起身拉著芙蕖順勢摟著她,在芙蕖看不見的地方,嘴角揚起了滿意的微笑。


    隻要能得到她,他不在意使用任何手段。


    在芙蕖被反噬那一日,他醒來之後,心裏一直有一個念頭,她是屬於他的,但是事實卻是她心裏竟然有別人。


    他怎麽允許?


    他慢慢發現了她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了,至少願意親近他了,這是一個好兆頭。


    她還特別害怕他哭,他想著應該也可以作為一種手段。


    那個人已經死了,他想終究會喜歡上他的。


    可直到她拒絕給他屬於她的情蠱,他覺得之前的親密在那一刻似乎也開始破裂了。


    可再之後,他再去接近她,又發現似乎也沒那麽糟。


    隻要他不要情蠱,他已經可以小心翼翼地親近她。


    直到承墨迴來了。


    死了的人竟然迴來了,他害怕,害怕芙蕖會變得和以前一模一樣。


    ……


    殷征有些不可思議,逾白竟然還真的拉著芙蕖來了。


    他看著兩人沉默良久,“你們真的兩情相悅了?”


    芙蕖這變得有些快啊,幾個月前還為承墨眼淚都要哭幹了。


    逾白這小子還真有兩分本事啊,竟然還真的打動了他的寶貝女兒。


    這臭小子的心思不用猜,他主要問的芙蕖。


    芙蕖還沒迴答呢,就見逾白眼眶泛紅地眼巴巴瞅著她。


    “老爹,真的,真的。我願意和他成親,他也願意娶我。”


    臭長蟲這又癲又哭的,還是她管著吧。


    殷征在心裏歎氣,女大不中留,小丫頭也不知道矜持一點。


    幸好逾白也是自家人。


    但他也不忘敲打,“逾白,雖然你們都是我的孩子,可芙蕖仍舊是我最寶貝的,而且我就這一個寶貝女兒。”


    “若是以後芙蕖在你這兒受了什麽委屈,你也不要怪我不顧念父子之義了。”他會讓逾白見識一下什麽叫寶刀未老。


    他們苗疆可是有不少懲戒人的地方。


    “義父您大可放心,若是我讓芙蕖不開心了,不用您來,我自己去九連洞受刑。”逾白保證道。


    他怎會讓芙蕖受委屈,無論用什麽法子,他也會讓她歡愉。


    “你知道就好。”殷征終於滿意了。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還有話和芙蕖說。”殷征打發他出去。


    逾白看向芙蕖,有些不舍,“是。”


    殷征看見關閉的門,剛想開口,又朝著門口吼,“逾白,別在門口躲著,走遠些。”


    臭小子,真當他還比不上一個毛頭小子。


    逾白隻能往遠處的樹下走。


    “芙蕖啊,你如今是真看上逾白那小子了?”殷征還是想問清楚。


    “老爹,當然啦,我怎麽會嫁給我不喜歡的人呢。”


    臭長蟲除了愛哭和喜歡發癲都挺好的啊,而且哭起來也賊好看,發癲也不是隨便就發癲嘛。


    而且嘴甜,特別喜歡表白,這一點也很好啊。


    “真的放下承墨了?”殷征繼續問。


    “嗯嗯,承墨哥現在也有喜歡的人了啊。他不在的這段時間,我也發現了逾白才是我真正喜歡的人。老爹,你就不用操心了。”芙蕖編著借口。


    原主也隻是喜歡過,她還是喜歡長條狀的生物。


    樹下的逾白閉著眼睛,用蠱蟲竊聽著。


    他的臉上也染上幾分笑意。


    芙蕖說他才是她真正喜歡的人。


    世間怎會有如此動聽的話語呢?


    ……


    芙蕖去祭司殿找逾白,卻先遇見了柳依依和承墨。


    柳依依看見芙蕖一臉激動。


    芙蕖盯著柳依依卻莫名感覺煩躁、憤怒想抓走柳依依。


    她感覺自己有些不受控了。


    逾白盯著三人,神色莫名,走去過的步伐有些快。


    芙蕖仿佛看見了救星,去拉逾白的手,“我手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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