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白這次順勢而為,跌坐在地上,眼神有些發怔。


    他到底什麽地方比不上那個死人?


    無論是外表還是武功亦或者蠱術,甚至於那些溝通天地的能力,他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比起承墨會相形見絀。


    外表上本就有了四五分的相似,他知道她更喜歡那個死人,他就將自己的貌變得與他有九分相似。


    可依舊如此,她對自己永遠是輕視。


    她卻會在那個死人麵前表現出不同的一麵,熱烈、喜悅……


    就像七月裏最嬌豔的花朵。


    他嫉妒到無以複加。


    “我……”逾白想問他到底怎麽做才能讓她滿意。


    “我累了。”芙蕖的話語更快。


    逾白起身,又把拿出一瓶藥放在床上,“四個時辰之後還須服用兩顆。”


    她煉蠱時被反噬,如今應該還未痊愈。


    “嗯。”芙蕖瞥了一眼床上的藥。


    逾白彎著腰,骨節分明的手撫在芙蕖臉上,拇指擦了擦她臉上殘存的血痕。


    芙蕖臉色有些難以言喻,打開他的手。


    臭長蟲那手是不是剛剛給她擦過腳啊……


    現在來摸她的臉?


    逾白的手定在空中,她就厭惡他到了這種程度嗎?


    逾白斂著眉眼,“你先好生休息。”


    他轉身離開了芙蕖的竹樓。


    芙蕖想了想準備自己再起身洗洗。


    剛下床,好的,腳又髒了。


    原主怎麽喜歡不穿鞋呢?


    剛剛白擦了。


    芙蕖自己去找了一雙繡花緞麵的鞋,和她這身衣服倒是搭。


    喚了一聲,侍女又叫人抬了一桶水進來,芙蕖沐浴完躺在床上。


    細想了一下劇情。


    原主叫殷芙蕖,是苗疆的聖女,她老爹是蠱王。


    至於逾白,也就是白瓏的原主,現今是苗疆的大祭司,掌管祭祀等事宜,在苗疆也有些威望。


    逾白和承墨是蠱王二十多年前收養的一對兄弟。


    承墨是哥哥,逾白是弟弟。


    兩人和原主也算得上青梅竹馬。


    承墨就像一個溫柔、善解人意的大哥哥,為人和善,總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承墨和逾白也皆是天賦出眾,兩人被上一任大祭司收為弟子。


    承墨樣樣出色,前幾年接替了大祭司之位。


    原主喜歡承墨,她那種熱烈、驕傲的人無法不被承墨這種溫柔如水一樣的人吸引。


    可原主被蠱王寵得太過了,她其實是一個傲嬌甚至有些殘忍的人。


    但承墨一直把她當妹妹,他會寵著殷芙蕖,可這是對妹妹的寵愛,卻不是對心愛之人的。


    而逾白在承墨的對比之下,卻有些黯然失色了,和溫和的承墨不同,逾白大多數時候都寡言少語,甚至有些陰鬱。


    殷芙蕖在承墨麵前會收斂鋒芒,變得溫順可人。


    但是在逾白麵前卻會暴露出她最惡劣的一麵,她不是不知道他喜歡自己,卻對逾白冷血又殘忍。


    可在幾月前,承墨就失蹤了,無論派多少人去尋找都沒有任何消息。


    大祭司之位空缺,逾白替代了承墨的位置。


    而原來陰鬱的逾白,卻越來越像消失不見的承墨。


    無論是外貌,還是行事作風。


    苗疆的人直感覺是承墨祭司迴來了。


    又感歎著不愧是兄弟。


    又過了一段時間,消失的承墨卻真的迴來了。


    殷芙蕖喜出望外,匆匆尋去,卻發現迴來的不止承墨一個人,他還帶了一個女子迴來。


    他說那是他的救命恩人。


    殷芙蕖和承墨相識多年,怎麽可能看不出承墨對那個女人不一般。


    雖然承墨對每一個人都很好,可他絕對喜歡那個女子。


    殷芙蕖不能接受自己喜歡了這麽多年的人喜歡別人,她開始屢屢做一些事來對付那個女子。


    而逾白,無論殷芙蕖做什麽,他都會幫她。


    即使她要他立馬去死,他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可殷芙蕖的做法隻把承墨推得離她越來越遠。


    甚至後麵蠱王都讓她不要再這麽任性了。


    可原主卻覺得所有人都阻攔她,她非得做一票大的。


    承墨最愛的那個女子差點被她丟萬蛇窟去,自然是沒有得逞。


    原主自作孽,不可活,掉進了萬蛇窟,逾白義無反顧地跟著跳了進去。


    逾白摟著原主墜落進去,骨頭渣都不剩了。


    ……


    芙蕖拉著薄被蓋上自己的臉。


    以原主和逾白的性格,確實能做出這種事。


    四個時辰一到逾白就在芙蕖的門口敲了敲門。


    還在睡夢中的芙蕖毫無知覺,她昨日身體有些虧損,一卸下勁兒就昏睡過去,現在都還未醒。


    門內毫無迴應。


    逾白隻能繼續敲,喚著,“聖女。”


    “聖女……”


    逾白又是不請自進。


    高大的身形,將照在芙蕖身上的光亮都擋去大半。


    美人沒有半點要醒的跡象。


    昨天他給的那瓶藥還在床頭放著。


    逾白隻能又倒出兩顆,把藥塞進芙蕖的嘴裏。


    藥是喂進去了,放在芙蕖紅潤飽滿的唇上的手指卻未曾離開。


    輕柔地摩擦了一遍又一遍,指尖的位置又換了換,移到了昨日那曾經沾染過血跡的嘴角。


    指腹定在那一處。


    逾白垂著眼眸,一瞬不移,癡迷地看著芙蕖。


    承墨進了千毒蠱,他了解承墨,那人除非死了,不然不可能如此久都不會來。


    即使那人是他所謂的兄長,他也不希望那人迴來。


    他知道,芙蕖在他身上找著寄托,曾經他連靠近她都不可能。


    雖然如今受到的仍舊是譏諷與冷漠,可能夠靠近觸碰她,不是嗎?


    臉上的觸感和溫熱讓芙蕖醒來。


    卷翹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簾掀開一點點。


    煩人,又打擾她睡覺。


    一直摸著,煩得很。


    芙蕖伸出手,手腕擋開他的手臂,側過身子,唿吸重了幾瞬,繼續睡。


    逾白收迴手,垂著手臂,拳頭握緊,看著背對著他的身影。


    餘光都怕被他沾染上嗎?


    屋外竹製樓梯的踩踏聲太響了,逾白在屋內都聽見了。


    還有一陣陣唿喚聲,聽著很關切,“芙蕖,芙蕖……”


    殷征大力拍了幾下幾門,“芙蕖,我進來了啊,我看看你怎麽樣了。”


    逾白從自己的情緒裏脫離出來,用床上的薄被把芙蕖蓋好,確保合適了才快步走過去開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啥?要我和死對頭多子多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三百兩銀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三百兩銀藥並收藏快穿:啥?要我和死對頭多子多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