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沁部落首領之女成親前夕被害,兇手據說來自嚓哈部落。”巴爾繼續迴道。


    唿延律盯著漠北版圖上兩個部落的位置。


    嚓哈部落首領寫給他的信裏喜悅顯而易見,嚓哈部落的首領斷不可能做出這種蠢事。


    有人故意挑撥兩個部落之間的關係,想攪亂漠北的太平。


    巴爾見大汗久久未有表示,隻能自行請命,“大汗,部下願去紅穀河平亂。”


    紅穀河是嚓哈部落與喀沁部落的交界處,紅穀河就是兩部的主要戰場。


    瑞瑪也請命道:“大汗,部下也願去紅穀河平亂。”


    唿延律抬眼看向巴爾和瑞瑪,又轉移視線到其他幾個無動於衷的人身上。


    唿延遲與唿延度隻低垂著眼,麵無表情,外界的事似乎都與他們無關。


    “你們先下去,下午再來王帳。”唿延律隻道。


    “是。”幾個人迴道。


    唿延遲低頭微眯著眼,唿延律這是什麽意思?


    前幾年若有急,唿延律情願撂下王庭,讓唿延度暫代處理,也得親自出征。


    今日卻毫無表示……


    芙蕖在帳子內收尾她給唿延律做的香囊。


    香囊大體上與給姿靈的相似,隻是香囊的布變成了深色,上麵繡著一隻活靈活現的龍。


    沒錯,芙蕖繡的就是白瓏的本體模樣,畢竟臭長蟲的本體她看了幾千年,最熟悉的也莫過於此。


    這可比可愛的小狐狸難繡多了,芙蕖繡了好些日子才繡完。


    芙蕖拿著香囊看了又看,她繡得也太好了吧!


    看這白色的龍,那討人厭的模樣,和以前一模一樣。


    芙蕖還找了一塊和田白玉讓人雕成了龍形玉佩,當然玉佩很抽象,不細看不會發現是龍形。


    芙蕖用絡子把玉佩掛在香囊下麵。


    唿延律走進芙蕖的帳內,湊在芙蕖身邊,彎著腰,看著芙蕖手裏的香囊。


    “芙蕖給我的香囊做好了?”


    “嗯,好看嗎?”芙蕖彎著眉眼,把香囊繡著龍首的一麵舉著給唿延律看。


    唿延律接過那個香囊,瞅著那看著就很生動的龍,繡得很細致,連龍鱗都能清晰可見。


    唿延律也在他國與書上見過這所謂的龍,可都比不上這香囊上的龍真實又威風凜凜。


    唿延律莫名卻又覺得很熟悉,很奇怪。


    “好看,我很喜歡。”唿延律拿著香囊看了正麵又看側麵,果然很符合他勇猛的性子。


    唿延律把香囊遞迴給芙蕖,“芙蕖幫我戴上。”


    芙蕖把香囊掛在唿延律腰間。


    她打量了一下才道:“有些奇怪,大汗還是別戴了。”


    這種風格的香囊還是中原的服飾戴著看起來合適些。


    漠北這種異域又帶著些野性的服飾,配著一個這樣的香囊看起來怪怪的。


    芙蕖準備把香囊摘下來,唿延律立馬捂住腰間的香囊。


    “不奇怪,芙蕖給我做的就最好的。”


    唿延律喜歡得很,哪裏肯摘下來,恨不得天天都掛在身上。


    姿靈已經在他麵前炫耀了好幾次芙蕖做給她的香囊了。


    自己等了這麽久,才終於等到了屬於他的。


    而且他的香囊比姿靈的看起來好看多了,那白龍多麽威風啊!


    芙蕖見他這樣很滿意,臭長蟲會珍惜她的禮物就好。


    快到午膳時間,侍女們又送了午膳進來。


    吃得差不多了,唿延律才開始說。


    “芙蕖,漠北的嚓哈部落與喀沁部落發生摩擦,往日若出現這種情況都是我親自前去平亂。”


    比起在王庭管理政務,唿延律更喜歡征戰沙場那種肆意感。


    若是他未娶芙蕖,必定已經決定親自去紅穀河了。


    可就這樣把芙蕖放在王庭他又有些不放心,且他覺得嚓哈部落與喀沁部落的衝突,事有蹊蹺。


    芙蕖盯著唿延律的眼睛,“大汗想把我留在王庭,自己去平亂?”


    原劇情裏唿延律親自去往紅河穀,途經夜郎山時,天降鵝毛大雪,唿延律與一眾部下被困夜郎山。


    天寒地凍,糧草耗盡。王庭派去的援兵久久未到。


    終於等到了援兵,卻是唿延遲派去謀殺唿延律的人。


    唿延律身死,尚有餘溫的鮮血染紅了積雪。


    唿延遲趁機發動政變。


    芙蕖想起了這糟心的劇情。


    “芙蕖……”


    “我不會親自去平亂,隻是在想派誰去更合適些。”


    唿延律怎麽舍得自己可敦呢,他剛剛果然腦子糊塗了,又不是事事都得他去。


    “大汗,我聽說特勤也是能征善戰,不若派他前去?”芙蕖提議道。


    這種事情最適合唿延遲前去。


    聽芙蕖這麽說,唿延律也思考著。


    剛剛他那兩個侄子皆是一言不發,可不像是想去平亂的樣子。


    唿延度遠比唿延遲老實。


    唿延遲、唿延遲……


    唿延律嘴角扯出一抹笑,“芙蕖所言甚是,遲也閑了些日子了,該去鬆鬆筋骨。”


    ……


    唿延律坐在王帳內。


    唿延遲抬眼看向唿延律。


    唿延律怎麽迴事?把他們叫過來一句話都不說。


    唿延律成親之後果然變得莫名其妙了……


    唿延律突然開口,“遲,本汗欲派你前去紅穀河平亂。”


    唿延遲立馬抬起頭,“叔汗,遲……”


    唿延律打斷他的迴話,“怎麽,遲不願為本汗分憂?”


    “遲願前往紅穀河平亂。”唿延遲哪敢再說什麽拒絕的話語。


    “紅穀河之亂就靠遲了,本汗等你凱旋。”唿延律委以重任道。


    唿延度看向身旁有些狼狽的唿延遲,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蠢貨果然隻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來也怪,他也以為叔汗會親自前往紅穀河平亂。


    他這叔汗越來越難揣測了。


    巴爾與瑞瑪也有些詫異,沒想到大汗竟然會派特勤前去紅穀河。


    “此事已定,你們都下去吧。遲早些準備,明日出發前往紅穀河。”唿延律鳳目看向唿延遲,下了定論。


    唿延遲滿腔憤怒迴了自己的帳子,一把揮開桌麵的酒壺。


    金屬酒壺落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酒壺裏的酒浸透了地上的毯子。


    唿延遲的一個部下進了帳內,他蹲跪在唿延遲麵前。


    “特勤。”


    唿延遲神色莫名,“去把科勒叫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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