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擇日舉行。


    選手限定為兩國貴族子弟之間進行。


    比賽項目一共天進行,主題分別是武鬥、文鬥和玄鬥。


    原本黛青這一方的選手都是宗室,那麽按理說倭奴也應該限定為宗室子弟。但是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倭奴一方就虧大了。


    據說倭奴皇室之前曾經遭受過一個莫名的咒詛。咒詛倭奴皇室嫡係,每一代隻能下一個健康正常的男子,用以傳承世襲,而其他所有的餘丁,不是早夭,就是病弱傷殘。


    當今明治天皇之前已經生了五個兒子,但是已經全都夭亡。以至於明治已經二十八歲了,至今還沒有繼承人。


    明治天皇因此廣施雨露,雖然聽聞最近有一個典侍又懷孕了,但是有前麵那些失敗的例子,形勢還是不容樂觀的。


    至於明治自己,幹脆就是獨生子。


    也就是說,倭奴皇室根本拿不出來真正的嫡係近支宗室子弟。


    倭奴皇室早在七百年前就已經分為十幾個“宮家”,分別為:


    伏見宮、南桂宮、西棲宮、閑院宮、山階宮、久邇宮、賀陽宮、朝香宮、東原宮、小鬆宮、北川宮、竹田宮、華頂宮、重光宮、梨本宮。


    每個宮都是一個相對獨立的支係,擁有自己的當家人和眾多子孫,以及封地、家臣。一旦天皇嫡係出現絕嗣現象,這些“宮家”都有資格提天皇候選人。


    而天皇嫡係本宮始終後繼乏人,反而分支的“宮家”人丁興旺,因此各宮家都對天皇寶座暗中垂涎。隻不過嫡係雖然經常單傳,卻始終沒有斷代,他們也隻能眼看著卻沒機會得到。


    然而,自從明治維新以來。西風東漸,倭奴人開始越來越多的接受西洲新潮思想。在這些宮家認為,如果能夠多建樹功業,即便不能入主天皇之位,同樣可在倭奴國民中強化權威。於是,很多宮家貴族們,都開始積極的發揮自身才能。


    而這種兩國王子比賽的活動,當然更是他們的一個絕好機會。


    此次,倭奴方麵登場的是“東原宮”的王子玉米仁的繼承人,鬆米仁殿下。


    在正式比賽之前,按照貴族的禮儀,需要做一番表演性質的能力展示。


    鬆米仁王子殿下展示了一套倭奴傳統近擊武術空手柔術中最精彩的招式——空手劈木板。


    隻見鬆米仁身著繡有東原宮徽飾圖案的武道服,赤著雙腳,一邊比比劃劃,一邊哼哼哈哈的喊叫,最後猛的跳起來,向著事先擺好的一塊木板劈去。


    哢嚓,木板直接斷為兩截。


    場下一片喝彩聲。


    雖然隻是表演性質,但是其實還是以一種“先聲奪人”的氣勢壓製對手。


    黛青方麵登場應戰的是載澈。


    在載字輩三兄弟中,載澈的武力值是最高的。


    而在他看來,空手劈木板,實在算不得什麽正經功夫。


    載澈一撇嘴,準備上場展示一下正經的黛青功夫。


    “等會兒。”說話的卻是載澤。


    載澤此時戴了個大墨鏡,看上去顯得很神秘的樣子。


    “什麽事兒?”載澈一愣,收迴了正要邁出去的腿。


    “你準備幹嘛呀?”載澤問。


    “還能幹什麽?亮一手,讓小地豆子們看看咱黛青的手藝。”載澈得意的一笑。論交際手段他是遠不如載澤,可是論到拳腳功夫,五個載澤也是白給。而此時載澤的發問,在他看來顯然就是多餘。不禁暗想:“澤哥總說我不通人情世故,現在居然要問我幹什麽,難道他智力退化了。”心裏雖然這麽想,可是當然不敢直接說出來。一方麵雖然載澤的出身雖然沒有載澈高,但是年齡和才能都比他大,做弟弟尊重兄長是理所當然的。另一方麵嘛,載澈為人老實,根本就沒有倨傲的習氣。


    於是,又好心的向載澤解釋道:“看他那招‘空手劈木’的功夫,完全是蠻力,一會兒我來一手‘鐵掌碎大石’保準震住他們。讓他們知道咱們黛青的厲害。”


    “哦?然後呢?”載澤扶了扶重重的墨鏡,繼續問道。


    “然後?什麽然後?然後咱們就有麵子了唄。”載澈答道。


    “有了麵子,裏子就危險啦。”載澤悠悠的說道。


    “什麽,這又是為何?”載澈很難理解,在他看來,既然是比賽,哪怕是戰示隻要贏過對手,就行了。


    “你忘了你的父王是怎麽錯失皇位的了嗎?”載澤直視著載澈說道。


    因為戴著大墨鏡,所以載澈看不到載澤的眼睛。但是他完全想象得到,載澤是在以一種什麽樣的眼光看自己。


    “這,這怎麽能和阿瑪的情況相比?”載澈有些不服的說道。


    載澤搖了搖頭,歎氣道:“本來我不想說得這麽明顯的,畢竟,你雖然笨一點,可還是要麵子的嘛。可是,既然你這麽虛心好學,那我就指點你一下吧。你真的覺得,這些倭奴人是要跟咱們比賽嗎?”


    “不是比賽,又是什麽?”載澈有點懵。


    “唉,黛青與倭奴現在的關係,咱們現在在黛青的處境,你品一品,你細品一品?”載澤說。


    載澈搖了搖頭。


    他是真不明白載澤的這些暗語。


    他也很奇怪,明明可以簡單直接的說清楚,為什麽非要這樣繞著說呢?就為了讓別人聽不懂,好顯得自己很明白嗎?


    載澈現在完全發懵,心裏甚至打算幹脆不理載澤的暗示直接上場表演。而載澤也看出載澈實在想不出來,也準備揭開謎底了。


    就在此時,下方一個小小的聲音說道:“澈阿哥,澤阿哥的意思有兩層:你要是現在就亮出了真正的實力,人家就把咱們看破了。而且,你就算贏了一時的麵子,”


    原來是在汲插話了。


    “嗬嗬,小澈啊,你說你,還不如個孩子。我就給你講個明白: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打蛇你就得打七寸。倭奴現在跟黛青正在暗中較勁,咱們這邊的是另一迴事兒,可人家倭奴可是妥妥的把咱們當成假想敵的。你當他們搞這個比賽真的是為了以武會友嗎?還是真的就為了麵子?都不是,他們是想在通過咱們了解咱黛青皇室的虛實啊。”載澤見載汲已經說出了答案,索性講了個清楚明白。


    “那,那我該怎麽辦?”載澈聽完載澤的解釋,心中大驚,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泄漏了什麽國家機密。


    “很簡單,照他們的樣子做就是了。輸贏都無所謂,關鍵是不要用咱們自己的真正實力。”


    載澈不禁陷入了沉思。


    雖然說輸贏都無所謂,可是他當然還是想贏的。但是又贏,又不用自己的功夫,這就有點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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