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貝瑞塔母子百公裏旅行之前,沒有人知道卡爾·本茨的“散發著臭氣的大怪物”可以取得成功,包括卡爾·本茨本人在內。


    然而,來自a位麵的載汲,清楚的知道這一切。


    而且他還知道,本茨一直很缺錢。


    一直到載汲離開的1890年,本茨還是沒有完全擺脫資金的壓力。原因他的內燃機汽車造價太高,普通人難以問津,隻能淪為有錢人的奢侈品。一年到頭也賣不出去幾輛。


    本來,a位麵的載汲已經準備對本茨下手了,可是還沒有實施就來到了b位麵。


    既然如此,那就提前這個計劃吧。


    畢竟,b位麵的載汲有著技術研發的優勢——他可以不走彎路,從而極大的減少試錯成本。


    比如,1890年的本茨隻是缺錢,但是1978年的本茨,卻是真正意義上的債台高築。


    如果想要收割奔馳,1978年才是最好的時機。可惜,絕大多數人都錯過了這個時機。比如,a位麵的載汲就完全不知道自己三歲的時候,有一個叫本茨的家夥是多麽的值得關注。


    當時,肯為本茨投資的,隻有一個人。


    就是他的妻子,那就是貝瑞塔。


    這個精致而堅強的小婦人,在卡爾·本茨最落魄的時候,不僅沒有拋棄他,反而賣掉了自己的嫁妝和首飾,拿來支持他的研發工作。


    正是因為貝瑞塔的支持,卡爾·本茨才堅強的堅持到了最後的成功。


    而到了1890年的時候,認為卡爾·本茨終將取得巨大成功的人,已經很多了。連載汲這種遠在黛青的皇室子弟尚且大有興趣,更何況那些近在西洲的資本力量了。


    可是,他們任何人也不能與貝瑞爾相提並論。


    但是現在,在b位麵,載汲的機會來了。


    全世界,隻有載汲知道,意誌國有一個一事無成的工程師,欠了一屁股債,卻還在搞著各種無用的發明。


    事實上,與卡爾·本茨的接觸,早在1876年,載汲穿越過來之後,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隻不過要等到他慘到極點的1878年才真正收網。


    而李伯約眼前的這輛奇怪的車輛,正是出於卡爾·本茨的傑作。


    “貴國的丘尼特爵士給我講到他的一個設計,我因此受到了啟發,所以於是有了這個好東西。”載汲輕描淡寫到:“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很漂亮?”


    李伯約感到驚異之處在於,這居然是一輛不需要用牛馬,也沒有配備龐大的蒸汽機的車輛。


    這輛車總高達4.5米,寬2.5米,長達15米,車的形狀很奇怪。車分為兩層,下層約3.5米,好像一個大麵包,外麵完全用鋼板覆蓋,就連輪子也大部分被鋼保護起來,車的正前方有一個巨大的炮管,兩邊各有兩個洞孔。上麵又突出幾個一米左右高度的扁平柱體,同樣開有一個孔洞。


    除了孔洞,其他的部分都是用銅板完全保護,這個巨大的鐵家夥,就像一座小型的堡壘,立在那裏令人恐怖。


    “怎麽樣?想不想體驗一下感覺?”載汲問李伯約?


    “這東西?怎麽體驗?”李伯約有點不知所措。


    “跟我來。”載汲打了個指響,徑自向附近的一座了望塔上走去。


    李伯約隻好跟著他上了了望塔。


    上塔後,載汲遞過來一個雙筒望遠鏡。


    透過望遠鏡,李伯約清楚的看到,那個裝滿鋼板的堡壘,居然動了起來。而且速度並不太慢。


    這座移動堡壘在實驗空地跑了一圈,然後停了下來,隻見中央的那隻炮管突然發射出一發炮彈,直接命中了五百米之外的一座標靶塔。


    隨著那隻標靶塔轟然倒下,炮筒以下的兩個孔洞裏也射出子彈。命中了標靶塔左右的兩根旗杆。


    隻支旗杆應聲倒下。


    李伯約正在感歎射手射擊水之高,突然發現,不知從哪裏,已經跑過來大量的惡狼,足有一千餘隻之多,直撲向那座移動堡壘。


    惡狼的奔跑速度很快,而且並不是直線前進,在奔跑的過程中不斷變換隊形。


    突突突


    這一次,聲音是從堡壘的上層發出來的,原來在上層的孔洞中,也伸出了機槍口。而且,那個扁圓柱體還會旋轉,從而可以從任何方向掃射來犯之狼。


    很快有數十隻狼倒下了。但是其他的惡狼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同伴的犧牲,繼續一往無前的衝向移動堡壘。


    而這時,堡壘左右兩側的 孔洞也開始噴射出火焰,成片成片的惡狼倒下了。


    就這樣,隻用了一分鍾時間,一千多隻惡狼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伯約的手,已經顫抖了。


    他當然聽說過那些最先進的武器有著驚人的屠殺速度,但那也僅僅是聽說而已,作為一個醫生,一個宣士,他並不太關注那些殺人的東西。在他看來,隻有救人才是有意義的,殺人,甚至殺動物,是完全的罪惡。至少是毫無益處的行為。


    “停下來。快讓他們停下來!”李伯約開始大喊,並且轉向載汲怒喝道:“這是在幹什麽?你這是在屠殺!”


    “請冷靜,我親愛的代父。這不過是一場實驗,殺死的隻是一些瘋掉的野獸。”載汲表麵冷靜迴答:“十年前,離這裏不遠的十裏橋,吉利國和蘭西國,曾經用類似的方式屠殺了一千多黛青戰士。”


    “可那是戰爭,而這些動物,它們……等一下,你叫我什麽?你,倒底是誰?”李伯約剛要爭辯,突然發現了對方稱唿的問題。


    “代父難道沒有為我的事情詢問過光明國度嗎?還是,我來到這裏是一個機密呢?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再向代父隱瞞真相了。”載汲麵帶微笑,按照標準的聖光會禮儀,向著李伯約深施一禮,嚴肅而恭敬的說道:“撒母爾,問親愛的代父大人安,並向您詢問我慈愛的代母艾大人安。”


    “什麽?你是小撒母爾?這怎麽可能?”李伯約徹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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