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重年一到家就趕緊給手機充電開機,不出意外,幾十個未接電話,微博私信更是多得一塌糊塗,她挑選了幾個有意思的id迴複過去。


    劇組群裏正熱鬧,陳導尤為活躍,正被大家慫恿著發紅包。


    鍾重年往上翻看完記錄,又跟著陳導的紅包後續了一個。


    幾秒鍾就被搶光。


    打開看了的人被紅通通的金額嚇得就地就要扔手機,連忙發圖磕頭感謝,“臣謝謝鍾老師賞賜!”


    氣氛比剛剛還要熱烈。


    “鍾老師竟然現在才出關!”


    “活了二十多年,我從來沒見過跟鍾老師一樣穩的人!”


    “陳導牛逼!鍾老師牛逼!”


    ……


    鍾重年矜持地迴了個微笑的表情包,“客氣客氣。”


    叮咚,又是一條信息進來,來不及看是誰,隻見到紅包一角,大家手指已經點了上去。


    大吉大利,散財童子啊今晚。


    鍾重年跟著搶了一個,打開一看發現居然是個均包,再一看,後麵跟著的幾個零立馬辣得她眼睛痛。


    發紅包的核心思想在圖個開心,大小倒不是多麽重要,就算是一毛幾個人搶起來也頗有樂趣。


    可這種清奇宛如智障一樣的畫風……


    等看見>她了然。


    沒人吱聲了,群裏陷入死寂的沉默,大家第一次覺得手裏的巨款是燙手山芋。


    顧老師在開玩笑?


    不該搶的吧……


    可搶都搶了……是不是要再發出來???


    鍾重年因為對顧輕舟夠了解,所以清楚這確實是顧老師九牛一毛的意思意思,她毫不奇怪……


    並且還是唯一能站出來化解尷尬的人。


    “顧老師出手不凡,小的們佩服佩服!”配上一個軟萌萌捏臉的表情包,群裏氣氛才算緩和了些。


    陸陸續續有人跟著她道謝。


    顧輕舟末了才出來一條商業化的句式:不用謝。


    成功將尷尬推向**。


    癌症晚期,人肉白骨如鍾老師都覺得迴天乏術。鍾重年丟開手機去電腦上刷微博。


    顧輕舟實在太不會跟凡人親近,離得人間的時候也是氣的極致不顧形象地開口罵她。


    他也有任性又傲嬌的一麵。


    隻有她知道。


    乘著熱度上去,後兩天的票房雖然不如第一天火爆,但因為電影確實不錯的原因,上座率依舊高。


    鍾重年編劇的名聲算是徹徹底底打了出去。


    在強大的實力麵前,之前有人刻意批露的黑料就變得可有可無。


    隻是某天在刷微博時,兩條私信不經意入了眼。


    因為消息的堆積它們被壓在最下麵,也是她閑下來清理才瞧見。


    作家殘缺:恭喜。


    畫手識年:恭喜。


    周一行她認識,聽到消息道上一聲祝賀可以理解,可這……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識大大為什麽又跳了出來,她猛然記起當初跟馮玲霖剛得激烈的時候,識畫手也冒出頭挺了她一把……


    可她確實不認得她。


    不搭邊的行業之間隔了不隻一座山而是好幾個山頭,這道理鍾重年工作後就懂了。雖然近幾年漫改劇的次數多了,但她確實接觸不到什麽畫手圈的人。


    更別說紅透半邊天的識年大大。


    鍾重年好奇地點進去她主頁,沒什麽詳細資料,但性別那行竟然是個男的,印象裏都是萌萌噠蘿莉畫少女漫……


    這三觀有點晃動。


    幾乎都是轉發作品的動態,鍾重年挑了個點進去。


    不同於市麵上爛大街的劣質畫風,他的畫有國外油畫的視感,又有中國畫的水墨,線條輕巧又細膩,竟然有點電影畫麵一幀幀的定格。


    最近的一條微博是幾周前,定位在美國。評論區轉了一圈後,她發現這位大神竟然很快要迴國了。


    鍾重年不認識什麽在美國還是畫漫畫的朋友,研究幾下後她就徹底失了興趣。說不定人家就是單純路見不平拔個刀,她丟開手機,很快將這件事忘在腦後。


    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大學同學畢業後分散的領域太廣,幾乎各行各業都有幾個混得還可以的。以前為了寫一本推理懸疑的本子,她還選修過一年心理學課程。


    課程結束留了幾個人的微信,可鍾重年沒想過有一天竟然真的需要找上他們。


    在聯係人目錄翻動許久才在最下麵高高積塵的地方找到當時班長的名字。


    記憶裏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架著一副眼鏡,標準的書呆子造型,可卻勵誌當一名心理醫生。


    後來確實當上了,她看過他的朋友圈。


    長久不聯係,這樣貿然地打擾該怎樣才不尷尬,這是一門學問。


    而鍾老師精於此道太深。


    ——怎麽還沒來?我菜都點了。


    手指一點,發送成功。


    顯然對方現在有空,很快就迴複過來:?你是鍾重年?


    鍾老師連忙誠懇地道歉:發錯了!不好意思哈。張濤?


    仿佛一場意外成就的老同學相認現場,話題口已經被成功打開。


    張濤:嗯,我們選修過同一個課程。


    鍾重年:記得,當時我總不交作業,還逼著你給我虛報過好幾迴。


    張濤:哈哈哈,全班就你最突出。


    熱熱鬧鬧,熟稔的氣息也有了,接下來就得慢慢進去正題。


    鍾重年:現在真當了心理醫生?


    張濤:是啊,已經有自己的診所了。


    鍾重年:那可太好了,最近我正想找個心理醫生幫朋友諮詢一下,他碰到點事情。


    張濤倒是爽快地答應:你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鍾重年猶豫幾下,道:不知道你了不了解狂躁症?


    某種意義上,狂躁症已經是一種生理疾病,它需要真正的醫生來給予藥物治療,而不是心理諮詢可以起到作用的。


    但潛意識裏,她不認為顧輕舟是生病了。


    他那些攻擊性的舉動隻在她麵前發作過,而麵對其他人,他比任何人都要冷靜自持。


    狂躁症遺傳幾率不大,鍾重年認為薑文血液裏的暴躁因子並沒有隨著基因流給顧輕舟,隻是由於少年時候的傷害,早早將他的柔軟扼殺在黑暗裏,強行教會他不信任跟患得患失的恐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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