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任媛媛發現昨晚的一切真是一場夢,因為她的月經來了,喲荷!她還跳起來歡唿。


    “什麽事、什麽事?”衛柏良聽見任媛嬡的房間傳來極大的聲響,還以為她怎麽了,匆匆忙忙的跑來看。


    “沒事、沒事,隻是我的mc來了,昨天隻是虛驚一場,你有沒有很高興、很欣慰?”


    “沒有。”他一點高興的跡象都沒有,還沉著一張臉,像是人家欠他兩百萬一樣。


    但任媛媛看不見衛柏良的歹臉色,還在那很囂張的說:。我就說那個醫生鐵定沒有牌照,是個蒙古大夫,你們還不信,你看,我今天mc不就來了,哼!待會兒我一定要去那家診所,拆他的招牌,要不是他,我昨天晚上也不會擔心了一整夜,連覺都沒睡好。”她換好學生製服就要去上課。


    衛柏良勸她別去了。“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我看你今天就留在家裏休息算了。”


    “這怎麽行!星座書上說我今天宜外出,不宜留在家裏。”她保留一部分沒說,其實星座書上說,她若外出便有升官發財的機會。


    升官她是沒什麽興趣啦!因為她隻是個窮學生,所以,發財對她而言比較重要且有意義多了。


    “快啦!你快去換衣服,我們一起出門。”今天任媛媛的心情很好,倒是氣色不怎麽好看。


    衛柏良拿她沒轍,隻好陪著她出門,兩個人一起上學去。


    任媛媛一直到中午時人都還好好的,但下午的一堂體育課卻差點要了她的命;體育老師隻是要他們跑操場兩.xxsy,沒想到她還沒跑一半,人就倒下了,緊急被送到醫護室。


    護士小姐看了看,就連忙打119叫救護車。這還是他們學校第一次有人用救護車送學生到醫院呢!


    “我一起去。”衛柏良跳上救護車。


    我也去。”同班同學冰冰也跟著上去。


    上車後,救護車一路唿嘯而去,坐在車上的兩個人同樣的擔心著任嬡媛的狀況,好半天,冰冰才從嘴裏進出一句。“是你對不對?”


    “什麽?”


    “讓媛媛懷孕的人是你,對不對?”


    衛柏良沒否認他做過的事,但是他卻說:“媛媛沒懷孕,今天早上她的mc來了。”


    “mc來了!這怎麽可能?她去看的那位婦科醫生很有名耶,還常常上電視呢!很多女藝人都是給他看的診。”所以,那醫生斷然不可能誤診,因此這事隻有一個可能——衛柏良、冰冰麵麵相覷,互看一眼,他們心裏有同樣的想法。


    嬡媛小產了!


    “送婦產科。”冰冰當機立斷,一下車馬上告訴醫院的急救人員。


    任媛嬡真的流產了,而且學校在通知嬡嬡的父母時,才知道原來她根本就沒跟她雙親住在一塊,她住在她的小男朋友家,也就是衛柏良的住處。


    於是,當下衛柏良當場被學校的大人們海削一頓,上從校長下至校園打掃的伯伯。


    任嬡媛看著大家拿衛柏良當成箭靶射,覺得好內疚,其實,這也不至是衛柏良的錯,是她太粗心大意,誤把小產當成月經來,最後才會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


    更何況衛柏良又不是女生,他哪懂那些啊?任嬡媛替衛柏良打抱不平,倒是衛柏良很有耐性,脾氣又很好,被那些人罵了,還能直點頭說是是是,全是他的錯,而且,他做的事尚且不隻如此,他甚至把醫院當家裏住,一天到晚不分早晚地照顧她。


    她告訴他,“你實在不必這麽做。”


    他竟然還迴答她,“我對你有責任。”


    實在是無力,害得任媛媛也不知道怎麽迴答,但有他照顧的日子還真不錯,住院的這段期間,她幾乎是要什麽有什麽,日子過得順心得不得了,隻是衛柏良的打扮卻愈來愈奇怪。


    她怎麽覺得他愈來愈——娘娘腔?不是說他的個性,而是說他的打扮。


    “你最近到底怎麽了?”有一天她實在忍不住,她怕自己再看他打扮成這樣,她終有一天會崩潰,瘋給他看。?


    “我?”


    “對,你,你幹嘛穿成這個樣子?”像日本視覺係藝人。


    “這樣有什麽不好嗎?日本藝人不都這麽穿的嗎?”


    “這樣穿是沒什麽不好,但穿這樣的人大都是比較中性,讓人分不清楚性別的人才會這樣穿,而你五官太剛,臉太方,一看就是那種很有氣概的男子漢大丈夫。”任媛媛覺得衛柏良實在很適合去演英雄片,那張臉還宜古宜今,在古代他叫“俠士”,在現代他叫“英雄”,但他就是跟視覺係藝人無緣,所以,請他別再折騰她的視力了。


    “你不喜歡我穿這樣嗎?”


    “不喜歡?”她說得很直接。


    “哦——”衛柏良頓時變得好沮喪。


    於是,隔天他又換了另一種打扮,走的是青春少年郎的路線。


    任媛媛覺得他真是怪裏怪氣的,但她也不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了,總之他就別讓她出院,等她一出院,她一定要衝到他房裏,把這些亂七八槽的衣服全丟到垃圾桶裏去。


    不知道哪個神經病,竟然遊說衛柏良做這樣的改變,真是亂礙眼的。於是,她每天能閉上眼睛的時候就絕對不把兩眼睜開,省得萬一閃到眼睛,就得不償失了。


    “媛媛、嬡媛——”


    哪個該死的在叫她,她現在很想睡耶!


    “嬡媛、媛媛——”那人還拍拍她的臉,這就很過分了喲。


    她霍地將雙眼張開,打算劈哩啪啦的罵出她認識的所有的髒話,但她才張服,才說了一句——“他媽——”的都還沒說出口呢!便猛然收勢,因為,那個不要命的人是她阿母啦!


    “媽,你怎麽來了?”她驚慌地坐起來。


    “不隻我來了,你爸也來了。”任媽媽比比後頭。。我們接到通知,知道你住院了,所以就急急忙忙的上台北來看你,你要不要緊?好不好?有沒有什麽關係?”任媽媽把她當成布娃娃左右翻翻,翻過來看個仔仔細細的。


    任嬡媛不禁感歎幸好她傷得不重,要不,像她媽這麽折騰她,她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媽,我沒事啦!隻是誰那麽神通廣大,你們躲在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他也找得到?!”很驚奇耶。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那些人剛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和你阿爸還嚇了一大跳。”


    “為什麽?”


    “因為他們看起來很像地頭蛇,很像混混。”那時候他們還以為任媛媛在台北惹是生非,道上兄弟找上門來了呢!沒想到不是。


    “你怎麽知道他們不是?搞不好他們就是哩!”


    “不可能啦!”


    “為什麽不可能?”


    “因為他們模樣兇歸兇,可對我跟你阿爸很客氣力,你說要是在道上混的兄弟,我跟你阿爸憑什麽讓他們那麽尊敬?”


    “尊敬?!”她阿母用了一個很奇怪的字眼喲!


    “對啦,沒錯啦——就是尊敬,你阿母我有讀到小學畢業,還知道什麽叫作‘尊敬’啦!”所以她不要用那種懷疑的眼光看她,她還沒那麽沒知識啦!


    “這樣藹—”如果事情真像她阿娘講的一樣,那事情的確是有些不單純。


    到底幫她去中部找她阿爸、阿母來探望她的人會是誰呢?這頓時成為一個謎。任嬡媛再怎麽聰明也想不出答案,更何況她一向不怎麽愛用腦筋,想了一下。想不出來她便放棄了。


    “媛媛,你什麽時候才能出院啊?”


    “快了吧!醫生說我隻要在醫院裏休養個半個月,就能迴家了。從我住院到現在,算算也快兩個禮拜了,所以應該快了吧!”事實上,她哪時候能出院,她也不大清楚,很多事都得問衛柏良,自從她住院後,所有的事都他在張羅。


    她簡直比在他家的時候還像是女王。


    “那你到底是生什麽病啊?為什麽會弄到住院這麽嚴重?”


    “沒有啦!隻是小感冒而巳。”任媛嬡才沒膽跟她阿娘說她是小產,才住的院。她又不是想死比較快,還實話實說哩!


    任媛媛覺得有時候她還是非常有智慧的,隻是大多時候,她不喜歡用大腦而已。


    “那你能下床走路嗎?”


    “媽,我是生病,又不是殘廢,你不要說笑了好不好?”她當然可以走路啊!


    “那你來。”任媽媽翻了任媛嬡的被單,要她下床。


    “幹嘛?”


    “你來啦!”還去翻她的包包,翻找她的衣服。“哎呀!你怎麽沒帶件像樣的衣服來?”


    “什麽叫作像樣的衣服?”任媛嬡聽不懂,她以為她穿的衣服都很像樣啊!


    “就是洋裝什麽之類的呀!總之不要這種t恤、休閑褲,難看死了。”任媽媽把她的衣服挑剔得一無是處。


    哇哩咧——“媽,我是來住院的,又不是來選美的,我幹嘛帶洋裝之類美美的衣服啊?”她阿母到底有沒有搞清楚事隋的狀況啊?


    最後,任媽媽挑了件勉強可以入眼的,還催任媛媛去換衣服。


    “換衣服?!幹嘛啊?”


    “你去換就是了,幹嘛這麽唆?”


    後來任媛媛才知道她媽在搞什麽把戲,她真是太佩服她嗬爸、阿母了,他們竟然能選在這時候幫她挑選如意郎君。


    當然,如意郎君是他們講的啦!事實上,任媛嬡一點也不喜歡他。


    “為什麽不喜歡他?”在醫院的附設餐廳用完餐之後,男方有事先走一步,就留任家一家三口在原處。


    任媽媽一看嬡嬡的表情,就知道女兒心裏在想什麽。“這男的不論家世、人品都不錯。”


    “重點是,家裏很有錢對不對?”媛媛知道她媽鐵定又要把她賣了。


    “你這孩子講話幹嘛這麽衝啊?”


    “那你敢說他家沒錢嗎?”


    “他——他家當然有錢,但,有錢、有錢有什麽不好?他家有錢,你嫁到他家去之後,就不用吃苦啦!”所以說,她這個當母親的當然有替她著想,她別一副她是賣女求榮的樣子,要知道,她們在台中過的日子很苦耶!


    “更何況他有什麽不好?他是你最喜歡的樣子耶!你阿母我就是照著你貼在房裏的照片去選女婿的,你說你不是最喜歡這種白白淨淨,活像小白臉的男生嗎?”任媽媽還特地把女兒房間的照片一一的撕下來,當初她是真的拿著這些照片一個一個的去找,她雖想把女兒嫁給有錢的人家,但是也有顧及到女兒的意願還有幸福啊!看她是多麽的用心良苦,她還不懂得感激,真是太不應該了。


    任媛媛看著她阿娘遞過來的照片,她的思緒突然飄得好遠、好遠。


    是啊!她以前不是最喜歡這種白白淨淨的男生嗎?而剛剛她阿母找來的相親對象雖跟照片上的人差得十萬八千裏,但長相斯文,臉蛋白淨,也稱得上是好看的了,那她為什麽不喜歡?


    為什麽?


    任嬡媛一直想,直到衛柏良出現,他找她找得滿頭大汗。


    他迴去的時候看不到她,一定很擔心吧?她突然笑開了臉。


    佳媛媛突然笑出來,任媽媽覺得怪異,順著女兒的視線,轉過頭去,竟然看到一個穿著打扮十分不倫不類的男孩子。


    “要死了,那個男孩子怎麽這麽不會穿衣服!”他明明是一個高頭大馬的男孩子,幹嘛故作斯文?


    “女兒,你覺得他在學誰啊?”任媽媽覺得那男孩身上的衣服很眼熟。?


    任媛媛看著手上的明星照片,這才把衛柏良這些日子以來奇怪的表現跟手中的照片連在一塊。


    她當然知道衛柏良在學誰;他是在學她喜歡的男孩子打扮,她曾經跟他講過,她喜歡傑尼斯男孩,沒想到他為了討她歡心,竟然也不看自己究竟適不適合,就做了這樣的改變。


    “女兒,你也覺得他很可笑是吧?”


    “對啊!”她也覺得他很可笑。“可我很喜歡他喲——”“什麽了!”任媽媽以為她聽錯了,女兒喜歡那個怪怪的男孩子,有沒有搞錯啊?那個男孩子看起來很沒有品味又很窮的樣子耶!


    “女兒——”任媽媽想叫住任媛嬡,但她現在眼裏根本沒有她阿母的存在,她死命的揮手。“我在這裏。”


    衛柏良看到她了,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他找她找得很累吧?因為他都流汗了。任媛媛抽了兩張麵紙給他,還幫他擦汙呢!


    “媛……媛……媛媛,你在幹什麽?”她跟這個混小子幹嘛那麽親熱?任媽媽眼睛都看凸了。


    “媽,我想我必須迴絕你剛剛提的事。”


    “為什麽?”


    “因為我不喜歡他,我心裏另有喜歡的人了。”雖然她直到前一刻才發現,但沒關係,她往後的日子還長得很呢!她以後一定可以過得很幸福。


    任媛媛笑眯眯的看著衛柏良。


    任媽媽、任爸爸頭頂上突然一群烏鴉“嘎嘎嘎”的飛過“你說你心裏喜歡的人,該不會就是這個傻大個兒吧?”


    “他才不傻,人家他隻是不讀書而已耶!要是他鉚起來用功讀書,實力也是很驚人的。”雖然任嬡媛不知道衛柏良的實力究竟如何,但她就是不許別人詆毀他,就算那人是她阿母也不行。


    “可是,他看起來一副很聳的樣子。”


    “他平常不是這個樣子的啦!”


    “可是他看起來很窮,像是沒什麽錢。”她阿爸終於點出重點來了。他們雖不賣女兒,但親家有沒有錢對他們而言卻很重要,因為,他們夫妻倆現在淪蔣到台中一處鳥不生蛋的地方去過著苦哈哈的日子。


    那種日子真不是人過的,他們夫妻倆亟需要兩百萬來還黑道大哥的錢,要不然他們迴台北過生活的日子鐵定遙遙無期。


    “我告訴你,你如果要嫁給他,那、那——那我們父女倆就斷絕父女關係。”


    “好啊!斷就斷。”沒想到任媛媛也非常的阿莎力。


    “媛媛,你這樣好嗎?”當任爸爸、任媽媽氣唿唿的走後,衛柏良扶著她迴到病房,途中,他愈想愈不對,覺得任嬡嬡不該為了他跟她爸媽鬧得不愉快。


    他們再怎麽樣,也是她的父母親呀!


    “你放心啦!我爸媽隻是說氣話而已,他們隻有我一個女兒,他們不會不要我的。”她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把話說得那麽狠絕,一點都不留餘地。“更何況,他們嫌你窮耶!我不喜歡他們這個樣子。”用金錢來衡量一個人,好像她的喜惡完全都不顧。


    “我窮!為什麽他們會這麽認為?”


    “我哪知道!我想——或許他們現在可能真的很需要一大筆錢吧?所以才想替我找個有錢的男人嫁了。你知道嗎?今天跟我相親的男生長得多惡心?白白淨淨的,像個小白臉。”她還打了個哆嗦。


    她窩進衛柏良的懷裏說:“還是你最好了。”她最愛、最愛他。任媛嬡滿足地笑眯了眼。


    為了她這一句話,衛柏良覺得他可以為任媛媛上天下海。“我想,我或許可以跟你爸爸、媽媽談談。”


    “談什麽?”


    “談我們的婚事。”


    “不好啦!他們現在窮瘋了,我怕他們會獅子大開口,跟你要很多很多錢。”


    “我不怕。”


    “可是,要是你沒有那麽多錢怎麽辦?”


    “到那時候再想辦法吧!”更何況,衛柏良也不認為有什麽數字是他拿不出來的。所以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結果,衛柏良找任家父母出來談的時候,任家開出的條件是兩百萬。


    兩百萬在衛柏良眼中是區區小數,但任媛媛不知道他的身價到底值多少,所以,當她聽到她爸媽開出來的數字的時候,不但瞪大眼睛還拍桌子說:“你們獅子大開口,你們女兒我有值那麽多錢嗎?我長得又不好看,說臉蛋沒臉蛋、說身材沒身材,你們把我稱斤稱兩的賣了,也賣不到兩萬塊,還兩百萬哩!”


    要不是在座兩位是她的親生父母,她還想叫他們去搶比較快哩!


    “這樣吧!我們阿莎力一點,五方塊成交,你們覺得怎麽樣?”她挺著病弱的身子,就在醫院的地下二樓餐飲部,跟她的親生父母就地討價還價起來。


    “什麽五萬塊!這一下子砍得太多了啦!”砍價的還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任媛媛還真是吃裏扒外。


    “再加一點吧!”


    “一點是多少?”


    “多少也加個一、兩百——”


    “一、兩百塊是嗎?好,你好說話,我阿莎力,這兩百塊我出了。”任媛媛從她的皮包裏掏出兩百塊,就放在桌子上。


    任家父母看了差點吐血。


    兩百塊!兩百塊能幹什麽?


    “任媛媛!”任媽媽大叫。


    “幹嘛?”任嬡媛也不怕她,母女倆是大眼瞪小眼。


    “你別給我耍白癡,我告訴你,今天要是這個臭小子拿不出兩百萬的聘金,我告訴你,他別想娶你。”


    “要嫁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幹嘛得你同意?”


    “因為你未滿十八歲。”


    “小姐、歐巴桑、任太太,很抱歉,你女兒我就快滿十八歲了。”所以十八歲一到,她就有婚姻自主權,她就能嫁給衛柏良,而不用看她父母臉色了,所以——既然雙方利益談不攏,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任媛媛臉轉向衛柏良,跟他說:“你就再忍忍吧!再過兩個半月,我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就嫁給你,到時候我一毛錢都不跟你收。”


    到那時候,她貼錢嫁給他,哼!看誰比較狠。


    “任媛媛!”任媽媽大叫。


    “幹嘛?”


    “你是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


    “不是;是你自己存心要氣死自己,那我也沒辦法。”其實,她也很想跟她爸媽好好的談,是他們自己無理取鬧,把條件開得這麽離譜,一點誠意都沒有,不能怪她偏袒衛柏良。


    他從小爸爸、媽媽就沒了,別看他住的地方那麽大、那麽豪華,其實,那是他爸媽留給他的遺產,除非將它賣了,否則,衛柏良一個十八歲的高中生,他能有什麽錢?


    就在任家母女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衛柏良默默的拿出一張空白支票,簽上兩百萬,遞到任家父母麵前。


    “這是什麽?”任媽媽還小鼻子、小眼睛的拿過去看,她本來以為他是隨隨便便拿出一張支票想打混過去,沒想到拿到麵前,湊近一眼,竟然是兩百萬耶!任媽媽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任嬡媛看到她媽發亮的表情了。“那是什麽?”她也要看。她把腳給踮高,但她媽卻把支票拿得高高的,不給她看。


    任嬡媛氣死了,又轉臉去問衛柏良。“那是什麽?”


    “是支票。”


    “我知道是支票,我是說你給她什麽了?”


    “白癡女兒,支票上還能有什麽,不就是一些阿拉伯數字嗎?”任媽媽態度一下子變得很多,任媛媛覺得事情不單純。


    “你給我媽多少?”


    “不多啦!”衛柏良知道她會很生氣,不敢把真實的數字告訴她。


    “不多是多少?”她要知道數字。


    “二——十萬。”


    “你騙我。”區區的二十萬,她媽又不是沒見過,怎麽可能笑成那個樣子。“衛柏良,你要是敢騙我,那你就拿著那筆錢去娶我媽好了。”氣死她了。“我再問你一次,你拿多少給我媽?”


    “兩百萬。”


    “什麽!兩百萬!”任媛媛都要暈了。


    不,等一下再暈,她得先去把錢給追迴來。她才迴神,但——咦?人呢?


    任媛媛衝出去要去追,但衛柏良卻把她拉迴來,不讓她去。


    “為什麽要給我爸媽那麽多?”他到底知不知道錢有多難嫌,他一個學生,就算是他爸媽死的時候真有留一點錢給他,但他也不能這麽揮霍無度啊!


    “相信我,你值得那麽多。”衛柏良如此安慰她,但甜言蜜語聽起來好聽是好聽啦!可是卻很心痛耶。


    “你知不知道兩百萬,我們如果省吃儉用可以用幾年?”任媛媛努力的在腦子裏心算,但她心算沒那麽好,最後還跟店家借了一枝筆在衛生紙上算。


    衛柏良卻將紙揉成一團,要她別算了。“我有很多很多錢。”


    “很多很多是多多?”


    “你想像不到的多。”衛柏良不想告訴她正確答案,一來怕她嚇死,二來怕她知道他有那麽多錢後,會懷疑他錢的來處。


    他們之間的事得一項一項的解決,就不知道如果任嬡媛一旦知道他混黑社會時,她會不會還像現在這樣,義無反顧地說她愛他,說她願意陪他一起過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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