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屏瞪著這兩父女,深深不解為什麽柳晚真也會找來,這難道不是林兆國羞於啟齒的隱秘嗎?


    “晚真,你先冷靜。”林兆國既然能將秘密告訴許攸屏,當然在來的第一時間已經告訴女兒。比起自己的羞恥,他更應該在有生之年讓柳晚真認清這個男人的真麵目。


    柳晚真靠在父親懷中,她連站立的力量都沒了。這世間最殘忍的就是真相!


    “好了,現在談談條件吧。”柳晚真的出現讓林兆國的氣勢完全淩駕在許攸屏之上,好像現在他才是製定條件的人。


    “還有什麽可談的……”許攸屏在自己女人麵前被撕掉了偽裝,像脫了一層皮一樣。


    “我剛才說了,你和晚真結婚自然會繼承我的遺產,可惜你太貪婪了。”


    “嗬嗬,我才不要你的施舍,我要屬於我父親的那份!別以為我不知道,柳憶最愛的還是我父親!即是如你所說,你搶走她,搶走她的財富是我父親主動放棄的,但是柳憶留給我父親的東西,你還藏起來就是徹頭徹尾的賊!”許攸屏現在已全無顧忌,反正柳晚真已經知道了,不妨就再多知道點。


    林兆國陷入沉默,他的本意是通過柳晚真的出現穩住許攸屏,如果許攸屏願意迴頭一切都還可以商量。


    “爸,他說的是什麽東西?重要嗎?”柳晚真聽說是母親留下的,從失望中來了一絲興趣。


    “一個物件而已,對他父親或許有意義,對他無用。”林兆國沒有明確迴答,隻提到物件且不說什麽物件。


    “你把他引來這兒,難道埋在這兒?”柳晚真看看周圍這環境,無論什麽材質,如果真是的恐怕早已腐爛或是鏽跡斑斑了。


    “當然,那是攸屏渴望已久的東西。我也有自己在意的女兒和孫子,從這個角度來說,這是一次平等的交換。”林兆國這會兒還是稱唿他為“攸屏”,可能是多年相處和陪伴產生的習慣,同時也說明他對許攸屏沒有怨恨。


    “這麽說這個男人還有在意的東西!”柳晚真厭惡地看著許攸屏,簡直多一眼都覺得惡心。


    “別浪費時間了……”許攸屏不敢直視柳晚真,更是不耐煩地說道。


    “爸,東西到底是什麽?”柳晚真幾乎和許攸屏一起發聲,讓人錯覺著這二人仍是一對情侶。


    拋開柳晚真對許攸屏由愛生恨不談,她對這個男人究竟在意什麽倒真是好奇,背龍集團資產過超過兩百億,就算和自己繼承一個零頭也足夠他餘生揮霍。是什麽東西能夠讓一個男人放棄這可觀的財富和自己這樣的女人呢?


    最關鍵的關鍵的是他真的相信林兆國的話,認為會將東西藏在這座山裏。那麽起碼說明這裏的環境適合存放那物件,究竟會是什麽?這個疑問讓柳晚真現在和許攸屏同樣迫切地想要得到這個物件,反而暫時放下了情感糾葛。


    林兆國拿出工具包,打開後自己選了把小鋤頭,然後交給許攸屏一隻小鏟子。


    “我呢?”柳晚真見父親和許攸屏都有家夥事兒,唯獨沒給自己。


    “你看著就行……”林兆國俯身說完,走到身旁最大那棵針林紅鬆底下,在距離根部四米左右開始挖了起來。


    柳晚真這才注意到,那棵樹根下麵已經挖過了兩個直徑半米的小坑。猜測多半是許攸屏幹的,可是他卻一無所獲。


    現在林兆國在距離更遠的地方能挖出什麽呢?她看了許攸屏一眼,許攸屏也正在看著她。倆人眼裏雖然不再有愛意,但明顯在思考著同樣的問題。


    針林紅鬆是東北特有的一種植被。他高可參天。但是向地紮根更是寬廣,特別是根下最底部。正常以樹冠來判斷,12米的樹冠相對的根部起碼達到7、8米。那像現在這樣一棵針林紅鬆,它的根最適合買東西而又不被土壤浸泡腐蝕的位置應該就是林兆國現在挖掘的地方。


    這是許攸屏之前沒有想到的。現在許攸屏才恍然大悟,如果早想到這些,說不定東西這會兒應該自己手裏了。


    柳晚真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了,可是他們現在都沒有插手的意思。


    盡管林兆國給了許攸屏的工具,他反而更期待林兆國自己挖掘了。


    為什麽呢?也許是那個東西太過精貴,許攸屏不敢輕易嚐試。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林兆國挖的地方土地開始鬆了。並沒有太深。隻是,越來越鬆…越來越鬆……挖去的泥土植被掀起,藏在裏邊一些小的蚯蚓和東北特有的爬蟲也跟著露了出來。


    再往下挖越來越黑,林兆國幹脆放棄了工具帶上手套。用手輕輕地扒拉,扒開一層再去一層。這個時候柳晚真和許攸屏都跟著緊張,一起看裏麵到底有什麽?


    “別擋著”林兆國對兩個人喊。


    現在這個時候光線正是垂直照射的,他倆湊近林兆國旁邊,剛好擋住那個坑。


    聽林兆國這麽說,許攸屏雖不情願還是往後撤了,柳晚真也是一樣。


    再有十來分鍾,林兆國突然停下著手中的動作,一點一點從土裏拔出了一個淡藍色小屏。


    瓶子上沒有任何標記,也不知道是瓶子本身是藍色還是裏麵的液體是藍色。林兆國把瓶子舉起,在陽光下晶瑩閃爍。


    “就是他了。”


    許攸屏伸手想去搶。


    還沒等林兆國反應,柳晚真就抓住的許攸屏手,然後喝道:“別動。”


    林兆國也道:“一旦了問題你負責的起嗎?”


    許攸屏未必是怕林照國,也未必是被柳晚真牽扯。但他真擔心那個瓶子摔碎,所以收了手。


    林兆國仔細看盯著那小瓶,其實林兆國是看不見的。那裏麵的細菌,必須使用顯微鏡甚至的儀器才能發現。許攸屏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他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沒有改變一個人命運的力量;或者到底有沒有改變人類進程的力量。


    “現在交給我吧”許攸屏命令林兆國道。


    “爸這究竟是什麽?不能交給他。”柳晚真不知道瓶子裏是什麽?


    但想象中這瓶裏的東西越是簡單就一定越是重大。所以的堅決不能讓林兆國交給許攸屏這個敗類。


    林兆國也不知聽沒聽見女兒和許攸屏說的話。他的腦子仿佛迴到了幾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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