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舟對這個迴答不太滿意。


    懨懨掃了他一眼。


    徐洋:“?”


    敏銳的察覺到男人愉悅的心情有所降低。


    光速斟酌了一秒,徐洋遲疑,“那什麽,我好像記錯了,沒吃……?”


    “不餓嗎?”


    謝謝,已經被狗糧喂飽了。


    徐洋:“餓。”


    傅硯舟這下滿意了。


    作為老板,不能忽視助理的身體健康,他繼續關心,“是因為家裏沒有老婆惦記嗎?”


    徐洋:“……”


    他就知道他沒憋好屁!


    “不像我,晚上應酬不迴家有老婆關心。”


    “工作都沒有老婆查崗太可憐了。”


    “我給我老婆做飯,她誇我做的天下第一好吃。”


    他似漫不經心地歎氣,“哪有那麽誇張,不過是因為她對我有濾鏡罷了,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嗎?”


    說完。


    又自顧自否定。


    “你沒經曆過,應該也理解不了。”


    徐洋努力微笑,完美從安靜司機化身捧哏,“太太好愛您。”


    這天快聊不下去了。


    傅硯舟:“你不會每天一個人吃飯吧?”


    徐洋:“啊。”


    “太可憐了。”傅硯舟憐惜道。


    如果您能先收一收嘴角越來越掩飾不住的嘚瑟和笑意,他就真信了。


    戀愛腦結了婚,狗到你流淚。


    徐洋說是啊,忽然憂傷,“晚上迴家,連盞為我而留的燈都沒有。”


    他老板自從結婚後就開發了一個好習慣,一旦覺得別人可憐,就會化身散財敗家子。


    果然。


    男人“嘖”了聲,“太慘了。”


    不像他,有老婆疼愛。


    徐洋躺平等待天降橫財,“您說的對,太慘了。”


    傅硯舟滿意了,重新迴到了清冷禁欲話少人設。


    “徐特助,抓緊談個女朋友吧。”


    安靜的十分鍾過去了。


    徐洋:“?”


    不是。


    太太終於教育你不能隨便散財了嗎?


    -


    傅硯舟神清氣爽的迴到家。


    客廳開著暖黃色調的燈,格外安靜。


    他隱約察覺到了一點不太對勁的氛圍,脫下大衣,換下鞋後隨手將衣服掛到玄關的衣架上。


    目光掃過客廳時,落在了茶幾邊的地毯上倒著的半瓶葡萄酒上,他一頓,揚了下眉。


    就那兩滴的酒量。


    還趁他不在家偷偷喝酒了?


    瓶口的酒塞堵的不嚴實,灑了出來。


    肥成一隻大號毛線團子的貓臥趴在酒瓶邊,小舌頭一下一下的舔舐著地板上和瓶口的液體。


    他走近,才聞到客廳內飄散的酒香。


    餐桌上擺好的飯菜罩在保溫罩中。


    沙發裏,粉粉的一團,偷偷喝酒沒把你控好量不小心把自己灌醉了的小姑娘裹在被子裏。


    傅硯舟靜靜地欣賞了片刻。


    小烏龜察覺到他的存在,晃了晃小腦袋,想要朝他走過來,現實很骨感,貓身子剛提起來,四肢就啪嘰的一聲,朝外滑去。


    它有幾分茫然的“喵”了一聲,試圖再次站起來,然後又啪嘰。


    他懶散垂眸,盯著四肢各走各的貓,嗤了一聲。


    這兒還有隻小醉貓。


    薑泠心裏惦記著事兒,睡得不沉。


    她聽見了開門和腳步聲,心裏隱約有了一個念頭在提醒她,大概是傅硯舟迴來了。


    他好像很低的笑了一聲,坐到了她身邊,因為她感受到沙發周圍貌似陷下去了一點。


    他可能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把她抱了起來。


    這個男人的懷抱對她來說,太熟悉了。


    但她的意識好像被束縛住了。


    醉意擴散得更厲害了,她渾身都開始發熱。


    奈何模模糊糊的就是醒不過來,腦袋更是眩暈得厲害,她不知道掙紮了多久,眼睛終於成功睜開了一個縫隙。


    薑泠還沒來得讓自己清醒一點兒。


    一片陰影就朝她壓下來。


    尚處在正開機狀態中的薑泠無意識的“唔”了一聲。


    炙熱柔軟的唇舌抵開她閉的並不緊實的唇齒,好像把她當成了一枚果凍不斷的吮吸舔吻。


    本來就暈暈乎乎的腦袋,一下子更找不著北了。


    那兩排翹翹的眼睫毛不安的上下掀動了幾下。


    薑泠閉上眼,又睜開。


    被子早就被剝開丟到了一邊,她隻穿了一身睡裙,也被揉的淩亂。


    她忍不住用手抓著他緊繃起來的手臂,從親吻的間隙中喘息著軟軟詢問,“傅硯舟?”


    “嗯。”


    沙啞,充滿情欲、占有的嗓音。


    “醒了?”男人於是更加放肆了。


    掌扣在腰間的大掌總是用力且燙人,他的一隻手臂繞過她的肩背,落在她的後頸。


    女孩的唇齒間盡是香甜的酒氣。


    他把她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握著她的脖頸按著她壓向他,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裙,揉著她。


    吻勢更加洶湧的讓人難以唿吸。


    薑泠被他托高,手臂圈著他脖子,他難耐的吻落在她脖頸間,最後咬了咬她耳朵,“不乖,幺幺。”


    薑泠用霧蒙蒙的眼睛看著他,“沒有不乖。”


    她有點醉了。


    但她覺得她還是清醒的。


    “怎麽沒有?”傅硯舟一下一下地啄吻著她,啞聲問。


    小姑娘臉頰因親吻變得嫣紅誘人,眸光生起瀲灩的水色,以及不滿,他的眸色愈漸加深。


    薑泠咬字清晰道,“就是沒有。”


    “哦——”傅硯舟眼底閃過笑意,喉結滾動,懲罰般低頭咬了咬她紅豔的唇瓣,“沒有?”


    他故意捏了下她腰間的軟肉。


    “那是誰趁著我不在家,偷偷喝我酒櫃的酒?”


    薑泠水潤潤的杏眸露出不滿,“我的。”


    傅硯舟沒反應過來,“嗯?”


    “酒,是我的。”


    不等他說話,坐在他腿上的小姑娘就繼續指了指他的鼻子,還按著他肩膀貼上來咬了他一口。


    看這架勢,是在還他咬她嘴唇那口。


    他失笑。


    還挺記仇。


    她咬完他,居高臨下的慢吞吞說,“你也是我的。”


    醉酒的話硬,但聲音軟。


    聽在耳朵裏,跟撒嬌沒什麽兩樣,勾的渾身哪哪兒都癢。


    傅硯舟沒想到小姑娘還有這樣的一麵。


    如果不是喝醉了,薑泠定然不會說出這種話來,可就沒這種福氣了。


    想到這兒,他的笑意愈發地明顯。


    “嗯,都是你的。”她就像一枚泛著香氣的,他忍不住又低頭親親她,“我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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