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套路出牌這招,真是屢試不爽呢。


    其實在動身迴來前,白霜和銀宵就在池鴦的建議下留在了忘憂城。


    池鴦帶著歌慕和薑且迴到了聖墟塔,在荀老的陪同下,當天她就進了塔內,用自己的血打開了門。


    的確如摩羅所說,角落裏躺著初代鳳凰的骸骨,因為曆代鳳凰的力量洗禮,骸骨早就蛻變玉化。


    荀老在四處摸索尋找後,找到了那些訴說的壁畫,也找到了替鳳凰後代延續生命的辦法。


    “可若是有辦法,為什麽鳳凰後代少之又少呢?”池鴦不解的看著正用獸皮虔誠包裹著初代骸骨的荀老。


    “因為她們是在打開這扇門,把力量留在骸骨上後,才看到壁畫上的訊息吧。”荀老仰著頭歎息的看著畫在四周的壁畫,眼裏是止不住的惜歎。


    水母族的老一輩會說鳳凰與步榕有個孩子,這並不是空穴來潮。


    青鸞的第一個孩子不是池鴦,而是她與步榕的孩子。


    可是這也是為什麽,步榕沒有任何懷疑就說初夕絕對不是他的孩子。


    是因為那孩子根本沒活過周歲,步榕將那個孩子埋在了海底。


    若是當初,青鸞早點打開這扇門,知道了這一切,是不是就能留下那個孩子了。


    “放心吧,這裏的壁畫詳細記錄了應該如何借用曆代鳳凰的力量來替後代延長壽命。小辭一定能平安長大的。”荀老收拾好初代的骸骨後,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對著池鴦說道。


    而在荀老走後,歌慕冒著被獅族族長打死的風險,偷摸進他爹的收藏品房間,翻箱倒櫃找出一堆以假亂真的骸骨堆在了角落裏。


    “在有了希望後絕望,感覺如何呢?”池鴦雙手交疊抱在胸前,笑著看著摩羅。


    “本來都還找不到理由處理了你,也沒想到你會自己送上門來。真好啊,給了我處理你的機會。”


    “一個雕鴞族族長,一個池淵,還有一個你。”池鴦的目光從帶著笑意慢慢變成了冷寂。


    “我說過的,要用你們的命,替莫慎和阿肆報仇。”


    插在摩羅腹部的骨刺收了迴去,他也站不住的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盯著池鴦。


    “這間房我是不打算留著了,在鳳凰臨死前才能打開這扇門,將剩餘的力量灌輸進殘骸裏,最後再讓她們發現,這裏記錄著的,竟然是能救她們那些夭折的孩子的辦法。”


    池鴦沒有看著摩羅,而是抬手撫摸著牆壁上的畫,臉上滿是嘲諷。


    是那些所謂的統領主們,記錄了這些壁畫,卻告知每一代鳳凰隻有在小鳳凰浴火後,才能打開這裏的門,將力量留在這裏。


    享受著高高在上的權利,還控製著每一代鳳凰。


    池鴦仿佛都能聽到,鳳凰們在這裏發現真相後,心如絞痛的悲鳴。


    “你就留在這裏吧。”


    池鴦收迴手,看著摩羅道:“你們把阿肆丟在門口等死,那你就在這你想要進入的房間裏等死吧。”


    隨著厚重的石門被慢慢關上,身受重傷的摩羅拚盡全力想要爬出去,而門外,是池鴦毫無感情看著他的眼眸。


    門內是摩羅不甘心的嚎叫,池鴦背對著石門,她低著頭,長發遮掩住臉頰。


    她真的,好討厭這座塔啊。


    一隻微涼的手握住池鴦受傷的手,放在唇邊輕吹著。


    傷口傳來絲絲清涼,緩解了疼痛感。


    池鴦微微偏頭,看見薑且低著眉,眼神心疼的看著她掌心的傷,小心的吹著來替她緩解疼痛。


    “累了。”池鴦輕聲說道。


    “那我們迴去,去睡一覺。”薑且讓池鴦的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將人打橫抱起來往外走。“等睡醒了,白霜他們就肯定將白辭帶迴來了。”


    池鴦的頭往薑且懷裏蹭了蹭,用幾乎不不可聞的聲音很輕的嗯了一聲,一滴淚順著眼角劃過臉頰,隱匿在薑且胸前的衣物裏。


    她也說不清為什麽心裏湧上來那止不住的悲哀,大抵是替曆代的鳳凰不值吧。


    與此同時,忘憂城外的山崖,朔星抱著白辭步步後退,在他麵前是白霜與銀宵二人。


    “我怎麽也不會想到,你竟然會跟摩羅勾結在一起。”白霜冷眼望著朔星,卻害怕他做出傷害白辭的事情,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


    朔星卻笑了笑說道:“這不是正常的嗎?當初那件事後,雪狼族的地位就一落千丈,而你當著眾獸人的麵與我絕交。”


    “我隻想拿迴我應得的,我有錯嗎?”


    “你應得的?”一旁的銀宵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挑了挑眉極度誇張的揚著腔調。


    “你搞清楚,你所有的一切,都是雪豹族給的。而白霜本來是你的朋友,而你卻還傷害了他在意的人。”


    “也就白霜顧及多年感情隻是和你斷交了而已,如果是我,我絕對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錯。”


    朔星斜著眼瞪著銀宵,冷哼了一聲道:“所以白霜竟然能容得下你這麽個玩意。”


    “那我也比你這種東西強。”銀宵笑眯眯,指尖勾著長發繞著玩。表麵上看上去很輕鬆,但他背地裏也在打量著四周思考著對策。


    白霜看著朔星懷裏的白辭,他應該是被喂了藥,閉著眼睛睡著了,胸腔有著微弱的起伏。


    “把白辭放了。”白霜寡言少語道。


    朔星這時候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又退了一步,站在了山崖的邊緣。他對著白霜說道:“你說,我如果帶著你的兒子跳崖,你是不是會記得我一輩子。”


    白霜不做聲的看著他,他的腦子裏不知道怎麽的,就想起了池鴦的那句“跟瘋子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嘖嘖嘖,你可真是個天才。”銀宵搖著頭鼓掌道:“從之前那件事我就想問了,你不會是喜歡白霜吧,所以才把小池鴦給綁架了。現在又綁架他兒子,還想讓他記得你一輩子?”


    “救你一命以身相許了嗎?”


    “你懂什麽!”朔星對著銀宵怒吼道:“我和白霜一同長大,我才是最懂他的人!若不是池鴦,我現在,也該是白霜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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