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躲閃不及,池淵拋出來的東西直直砸在了池鴦的身上,硬生生的磕在鎖骨上,紅了一片。疼的池鴦猝然皺眉,眼角逼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那幾塊東西在觸碰到池鴦的瞬間竟然漂浮在了空中,幽幽散發出了紅色的光芒,忽明忽暗如同會唿吸那般。


    是分成五半的魂玉。


    就跟荀老說的一樣,池鴦腿上的印記同時發出了光。


    她身上的白色裙子略薄,發著光的印記透過裙子顯現出模樣。


    同時被池淵那句“鳳凰”吸引了注意力的南臨和步榕轉過頭就看了個正著。


    那個印記的模樣,他們兩人再熟悉不過了。


    南臨的心好似一瞬間被高高提起,最後猛地砸落在地上。他的目光從印記上移,落在池鴦的臉上。


    驚喜與意外充斥著他整個大腦,殘留的那一絲絲理智也讓他迴味出了荀老那句“怕你不來未來後悔”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個老狐狸,原來早就找到了他的女兒。


    可是情況卻不像是所謂的皆大歡喜,碎成五塊的魂玉散發著光自動集結到了一起,隨著紅光越來越明亮,被光籠罩著的池鴦身體卻越來越透明。


    “鴦鴦!”隨著白霜的一聲驚唿,池鴦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了。獨留魂玉收斂的光芒,掉落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在場的人都愣了神,池淵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掙脫白霜的手就去搶地上的魂玉。


    在他手觸碰魂玉的一瞬間,燃起的豔紅色的大火逼得他隻能又收迴了手。


    “薑且!”


    一旁的步榕沉聲喚道,在他邊上的虎鯨用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趕在池淵想再次嚐試奪得魂玉之前,用水球包裹住了魂玉握在了手心。


    薑且幾步後退便迴到了步榕的身邊,他抬手讓步榕看手裏的魂玉,褪去了大火的魂玉正中央出現了羽毛的印記,與池鴦腿上的一樣。


    “怎麽會這樣。”步榕皺著眉,神色複雜。


    池淵卻在一旁笑了,嗬嗬嗬的聲音裏透著如願以償的得意。


    白霜的手心匯聚成冰凝,再次掐上了池淵的脖子。他臉上毫無表情,淡然到仿佛無事發生,隻有眉間殘留著一縷縷濃重如墨般的冷冽之色。


    “她呢。”雪豹輕飄飄從口裏吐出兩個字,平靜的腔調下仿佛慢慢湧動著風暴的暗流,有什麽暴風雨前的寂靜正在彌漫。


    那種冷到刺骨的冰霜在身體內蔓延開,被掐住脖頸的池淵感受到的是融入靈魂的疼痛。


    他的嘴唇都變得烏黑,牙齒發著顫用手去抓白霜的手,妄圖可以掙脫開。


    可是雪豹的力氣用的太大,隨著手指的收縮還在不停擠壓他的脖子,窒息感與寒冷下,池淵卻依舊咧著嘴在笑著,還不肯多說一句,哪怕都窒息到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若是沒人製止,白霜恐怕能直接掐死池淵。


    可是誰又敢去阻止呢?


    雪豹的腳下形成了一圈往外蔓延的冰霜,他平靜的神色下是幾乎失去理智的崩潰。


    “大哥。。。”白霖縮著身子往白霏身後躲了躲,這樣的白霜太過駭人,明明看上去與往常沒什麽不同,可就是給人感覺到死亡的氣息。


    銀宵的手握在了白霜的手腕上,兩人四目相對卻一言不發。


    良久,白霜才緩緩放開了池淵的脖子,銀宵也放開了白霜的手。


    幾乎是進入了半昏迷的池淵仰著麵躺在地上,毫不畏懼的迴視著白霜,露出尖牙,胸脯起伏極大的喘著粗氣,他根本就不在乎這條命,更別提這還不是他的身體。


    “她在魂玉裏哈哈哈哈哈,她早就死掉了,迴到這裏的隻是她的魂魄,所以如果沒有合適的身體,除非她永遠待在魂玉裏,不然早晚都會灰飛煙滅的!我得不到她,你們也別想!”


    如同喪心病狂的笑聲傳遍整個雪狐族,這時一隻鳥從天俯衝而下,而池淵也順勢變迴了黑蛇,被鳥爪子一扣,帶上了天,留下一句“我在聖墟塔等你們”後,便消失在了夜色裏。


    那隻鳥正是莫慎幻變迴的夜鷹。


    在聽到說池鴦在魂玉裏時,白霜已經動身去奪薑且手裏的魂玉,可是薑且卻不願交出來。


    一觸即發的氣氛僵持在二人之間,南臨拍了拍薑且的肩膀示意他將魂玉交給白霜。


    在虎鯨一臉不情願的表情下,他把包裹著水球的魂玉遞給了白霜。


    魂玉的溫度將水球都變得溫潤發熱,盯著魂玉裏的印記,白霜輕聲喚了句鴦鴦。


    除去印記輕微的閃了閃光芒,就再也沒有其他反應了。


    在將閑雜人等打發離開後,一行人沉默在原地。這個時候南臨大概已經捋清楚了狀態,便向眾人解釋現在的狀況。


    “青鸞當年不顧我們反對用剩下的力量融出了這個魂玉,為的就是可以在浴火時保護池鴦。而青鸞給與的保護手段也不單單隻有魂玉,在還是鳳凰蛋時,青鸞就將自己一部分力量融入羽毛中,將羽毛放在鳳凰蛋上。”


    “恐怕當年鳳凰蛋在被盜走的途中,破殼降生了。而為了保護池鴦,或許是青鸞的力量,又或許是其他原因,她從這個世界消失,出現在了現代。”


    “而根據白霜說的,和剛剛那條蛇的意思。恐怕池鴦在現代的時候跳崖已經死去了,迴到這裏的一直都是她的魂魄。”


    “可如果按照你這個說法,我們一直在跟鴦鴦的魂魄相處,這說不通啊,我們能夠觸碰她,她也能觸碰到我們呀。”


    嘉莉的眼圈紅了又紅,她看了一眼坐在白霜身邊的銀宵,一向漫不經心的赤狐此刻低著頭一言不發。


    南臨耐心的解釋道:“因為她是鳳凰,這個世界的所有力量都為她所用。融合的力量將她的魂魄凝結出了實體,這並不奇怪。”


    “但是,池鴦並沒有覺醒掌握該有的力量,再加上世界替她維持實體動用了太大的力量。這個世界本就失去了太久的神獸,所剩的力量已經不多了。那條蛇說的沒錯,如果不能找到合適的身體,恐怕池鴦隻能待在魂玉裏。”


    “不然她活不了,這個世界也會為了她竭盡所有力量,走向枯竭。”


    “那池淵讓我們去找他,是什麽意思。”歌慕問道。


    沉默了許久的白霜緩緩開口,壓低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阿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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