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丘訶是怎麽練的,他的身形比普通人大了不止一圈。


    如果讓她來形容的話,大約一個丘訶等於兩個陳程,三個張尋月吧……


    陳程是走練體這個路子的,身形本來就比普通人高壯。


    那這丘訶長老,到底練什麽的……


    魏拙跟在他身後,被遮得嚴嚴實實,看不到前方的任何情況。


    這牢房的通道貌似就是給他定製的似的。丘訶不偏不倚走在正中央,正好與兩邊的牢門各間隔五十厘米左右。


    他倆誰都不說話,一個在前麵帶路,另一個就乖乖的跟著。


    其實丘訶心裏老早就盼著魏拙問他問題了,可這個死孩子就是不張嘴。


    現在的小年輕都沒有好奇心了嗎,什麽都不知道就敢跟著走。


    魏拙的確有問題想問,但她總不能上來就問青霄宗的事情吧。


    這種涉及甚多的東西,萬一哪句話沒說清楚,自己就又玩完了。


    目前的狀況看來,她還是先閉嘴比較好。


    走到這長廊的盡頭後,丘訶拿了一個大桶遞給魏拙:“給他們添吃的去。”


    魏拙:“……不是說,來這裏能幫我緩解無情道的……”


    丘訶直接把她的話打斷:“讓你幹,你就聽著。”


    想讓你問的時候你不問,現在我還不說了呢!


    魏拙:“……哦”


    這一大桶流食一樣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誰做的,看著青青綠綠的好沒食欲。


    魏拙自打修煉之後就一直在長個子,現在都已經快能和元清野比個高矮了。


    但這一米五左右的大桶,對她來說還是挺誇張的。


    魏拙在後麵拖著這個桶,跟著丘訶到了第一個牢房。


    這裏麵關的是一隻虎形妖修,在那裏嗚嗚的發狂,見到有人進來之後,就開始不管不顧的向前撞去。


    隻見丘訶氣定神閑的抬起右手,一把捏起虎妖修後頸的那塊軟皮肉,輕易地就讓它失去了反抗。


    後頸那塊地方,好像是它的弱點,這妖修被捏住之後就徹底停止了反抗。


    丘訶硬生生撬開了它的嘴巴,魏拙見狀很有眼力勁的舀了一勺飯,遞到了他手上。


    那妖修就這麽被硬生生的灌完了飯。


    等第二個門被打開時,丘訶眼神示意讓她上。


    魏拙看到這情況默默的向後縮了縮:“我怕我幹不過他們……”


    這一個個的,不是老虎獅子就是狼,她自己還是個小孩呢,這太血腥了,打不過。


    丘訶看她這慫樣子,直接不耐煩的踹了一腳,催促道:“他們現在的身體早耗空了,就算是你鄰居家腿腳不好的二奶奶,都能一鏟子把他們拍暈。”


    魏拙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咕囔:“我鄰居家沒二奶奶……”


    雖然嘴上是這麽說的,但這活該幹還得幹。


    她瞅準那個狼族妖修,準備下手時,突然聽到了一個沙啞的聲音:“不勞費心,我自己來就好。”


    魏拙“……?”


    丘訶原本斜著的眼神,轉了過來,跟這個沙啞的聲音搭話:“呦,今個兒終於清醒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牢房的牆上拿下之前掛的鐵盆,遞給了那個狼妖修。


    這鐵盆應該是很久沒被人用過了,上麵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那妖修也不介意,用身上襤褸的碎衣擦拭了一下,伸到她的粥勺跟前:“麻煩了小友。”


    魏拙被這突然的禮貌給驚了一下,默默的幫他把粥給添好。


    那稀稀拉拉的一碗粥水,對這麽大個的妖修來說,就是杯水車薪,他一口就輕易的都給幹完了。


    魏拙下意識的想給他續上的時候,丘訶直接把他手裏的鐵碗給拿了過來,用靈力清潔好之後,又重新掛到了牆上。


    那妖修也不再說話,默默的重新退迴了黑暗處。


    他的四肢上都拴著粗長的鏈條,走的時候帶起一陣嘩啦啦的摩擦聲。


    到了下一個牢房時,魏拙嚐試著掰開那個野豬的嘴,然後把一勺粥給它灌了下去。


    喂完之後,魏拙看著它的腹部,有一個潰爛如碗口大小的傷疤,從自己儲物戒裏掏了一個薄被,準備給它扔到裏麵。


    因為牢內流血流的太多了,地麵上濕濕塌塌的,都已經要發臭生蛆了。


    丘訶看到蠻有興味的製止:“沒用的,它發起狂後很快就會把這些東西撕碎的。”


    魏拙聽到這,立馬心疼的把被子收了起來。然後轉頭從儲物戒裏抱出了一堆軟稻草。


    這玩意應該挺好用,又軟又便宜,不怕被撕扯,還能吸水。


    丘訶:“……你一個劍修,帶這玩意?”


    這儲物戒裏到底都有什麽亂七八糟的。


    反正李大牙不在這,丘訶也不是自己宗門的長老,魏拙毫不在意的說:“之前為了偷偷在院子裏生火烤東西準備的。”


    他們第一次生火時,生了半天才好的。


    當時元清野興致衝衝的站起來,沒一會就滿臉灰,蔫了吧唧的坐下了。


    褚然自信滿滿的直接捏了一個禦火符,火是點起來了,就是燒的太旺了,地上的柴一下子就全都成灰了。


    魏拙就是純一個愛看樂子,死活不想動手。


    最後還是把神隱清給忽悠了過去,這火才成的。


    誰知道這火生了一次,就沒了下局。


    想到這,魏拙好奇的問向丘訶:“咱們平方山有嚴禁生火的規矩麽?”


    反正他們五個還都在一起,這辟穀丹吃了幾個月,魏拙也是又饞凡食了。


    她期待的看著丘訶半天,然後等來了一個白眼。


    “……那我去下一個牢房看看。”看這樣子,應該也是不能了,魏拙見此立馬借口往外遁。


    野豬仍舊是拖著鏈子在牢房裏亂躥著發瘋,在視線的盡頭,那堆金黃色的稻草映入眼簾,丘訶看著正心虛往前走的那個圓溜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邊牢房,


    魏拙捏著一個不知道本體是什麽的妖修,眼疾手快的給灌了一勺粥。


    她現在已經越來越熟練了。


    丘訶說的還真沒錯,如果她鄰居家要是真有二奶的話,說不定真能一鏟子把他們給拍暈。


    這群妖修現在隻是徒有其表,真的是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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