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捅破的窗戶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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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沒有被占用的體育課,大家幾乎是歡唿著奔向操場。


    六月的天氣已經很熱,在體育老師指揮下跑了兩圈的同學們,一個個都汗如雨下。


    老師一聲休息,隊伍立馬“唿”地一聲散開,一部分人奔去了廁所,一部分人奔去了小賣部,一部分人衝進了樹蔭下。


    吳曉蘭親戚來了肚子疼,不能吃冷飲,隻好找了個樹蔭,倚在旁邊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了幾個男生嘻嘻哈哈的聲音。


    一路之隔,路那邊的樹蔭下,幾個男生湊在一起說話。


    “哈哈哈,剛才你們看到了嗎?林瀟瀟跑步的時候,一顛一顛的哦~”


    是班上最討厭的李劍的聲音。


    “恩恩,大約,比得上隔壁班的徐妮了。”這個聲音卻不知道是誰的。


    “徐妮?徐妮不是那誰的女朋友嗎?”


    “那誰?程風呀?”


    “噓,他來了。”?李劍踢了旁邊人一腳。


    一個熟悉的腳出聲走過來,片刻後,那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你們說什麽呢,鬼鬼祟祟的。”


    “哈,哈哈,我們聊八卦呢當哎,程風,你覺得徐妮怎麽樣?”


    “徐妮什麽怎麽樣?“程風用眼橫了李劍一眼。


    “哎呦,還護短。我又沒說什麽。”


    “不知道你說什麽。”程風大咧咧坐了下來。


    “哎哎,徐妮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李劍賤嗖嗖的趕著追問。


    這一邊,吳曉蘭的心情也為之緊扣了起來。


    “這跟你有關係嗎?‘程風不冷不熱的頂了迴去。


    “徐妮....那麽漂亮,你不追,可有人追。”


    “那你可以試試.”片刻深默後,程風就答了這麽一句。那種語氣,即像是自負的自信滿滿、又像冷漠的事不關己。


    這一下,那一群男生反而是摸不到頭腦了。


    路這邊的吳曉蘭,更是一腦袋的問號。


    短暫的沉默中,又一個聲音響起。


    “那吳曉蘭呢?”


    乍一聽見自己的名字,一旁樹蔭下的是曉蘭不由得嚇了一跳。


    聽牆根聽到了自己,這也是神轉折了。


    她的臉開始微微發燒,以至於沒有分辨出到底是誰的聲音問了這一句。


    那邊的程風似乎沒有說話。


    吳曉蘭堅起了耳朵,也沒有聽到程風的聲音。倒是聽到李劍又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羅羅嗦嗦說起來。


    “是啊是啊,還有一個吳曉蘭呢。你不是一天到晚教她做題的麽。不過她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你怎麽會喜歡她呢?不會是想試試踩兩隻船的感覺吧...”


    “閉嘴!”程風像是生氣了。吳曉蘭心裏悄悄的歡喜了起來,原來,別人說她時,他也會氣。


    然而就在下一秒,程風的話語就像兜頭澆下的冷水,淋得她渾身冰冷。


    “誰說我喜歡吳曉蘭了.”


    明明是一貫的毫無情緒的語調,吳現蘭卻像被劍刺中一般,心裏撕拉拉的作疼,也所不見那邊後來


    說了什麽。


    “曉蘭你在這裏做什麽!樹底下涼呢!”吳曉蘭的好朋友倪月的聲音忽然響起。


    一時間,路那頭的男孩們齊刷刷的將目光投了過來。


    倪月站在路中間,望望這頭,又望望那頭。


    她不知道為什麽那頭的男孩們突然停止了喧嘩,也不知道慢騰騰從樹蔭下挪出來的吳曉蘭,臉上臉色為什麽那麽難看。


    吳曉蘭不得不從樹蔭下走出來,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挪動如鉛般沉重的步伐。


    她的下腹還隱隱作痛,心裏如亂麻一樣,臉色也晦暗的像中毒已深。


    倪月瞧著吳曉蘭臉色不好,快走兩步上前扶住她。


    “要不,迴宿舍休息吧、我幫你請假。”


    “恩,”吳曉蘭無力的點點頭,拉了拉倪月手,兩人像逃跑一樣,快快往宿合走去,將一堆審視的、幸災樂禍的、看好戲的目光丟在身後。


    一轉角,快走到宿舍樓下時,程風的身影卻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


    “啊呀嚇死人了!”倪月嗔道,旋即看了吳曉蘭一眼,準備像往常一樣先走開。


    吳曉蘭卻拉緊了她的手。倪月詫異的望了她一眼卻發現,吳曉蘭正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冷漠眼神看著程風,就那麽的看了他一小會兒,一句話也沒對他說,便拉著倪月的手走開了。


    “怎麽了?”倪月給吳曉蘭塞到床上,湊近來關切的問。


    吳曉蘭閉上眼,耳邊不斷迴響起那些聲音,“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所誰說我喜歡她”


    一學字、一句句,像把刀,割在心頭。


    “沒什麽,自作多情了而已。”


    吳曉蘭把頭埋進枕頭。


    “阿?你表白了啊?”倪月下一跳


    “沒有,正好,也用不著了.“吳曉蘭嗡嗡的聲音。己帶一點,鼻音。


    “沒事設事。林子那麽大,不隻一棵樹。啊~“倪月拍了拍她的肩。


    吳曉蘭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將一雙眼睛哭的通紅。


    對著鏡子看了半天,實在不好掩飾,隻好向班主任又請了半天的“姨媽假”。


    晚上倪月來給她帶飯時,絮絮叨叨聊起來下午男生打架了的事。


    似乎是程風把李劍打了。提到程風的名字時,倪月小心翼翼地看了曉蘭一眼


    曉蘭已經不想再提起這個名字了。打架?怕還是為了徐妮吧。


    忽然發現,自己怎麽那麽的可笑。


    “倪月!”吳曉蘭突然坐起來。


    “哎呀嘛,嚇死我了”。倪月捂著胸口。“你詐屍呀!”


    “倪月,我跟你說。”吳曉蘭盯著倪月的眼睛。


    “幹哈啊?”


    “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吳曉蘭斬釘截鐵的說。


    “。。。”倪月不做聲,接過吳曉蘭的飯盒打量。


    “幹啥啊?”吳曉蘭奇道。


    “沒事,我看看你是不是吃啥東西吃壞腦子了。”倪月用勺子翻了翻飯盒裏的飯菜。


    “別鬧!”吳曉蘭推了倪月一把。


    “可能,我也隻剩下學習了。”吳曉蘭又抱住倪月,把頭埋進了她的肩窩。


    “沒事沒事,還有我呢。”倪月拍拍她的肩膀,眼睛望向窗外,迴想起了一些往事。


    “還是你和老曹好,雖然不在一個學校,但是天天寫信。”吳曉蘭羨慕的說。


    “或許吧。以前在一個學校的時候,也天天鬧來著。”話題,就這麽漸漸的,轉變成了倪月老曹戀愛故事迴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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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產生誤會,並不是出問題的某一個細節的原因,隻是因為還不夠勇敢、還不夠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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