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指尖把玩著那道得自於天君劍內的氣力,明白以善道真人的性格再出格也隻不過是將其繩之以法的後果,對於隨後發生的各種可能已經有了穩妥心理建設的江夏,十分淡然的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對自己怒目而視的玉鈞真人:


    “善道真人過譽了,賜教談不上。古人雲:‘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咱們這應該說是互相學習、共同進步。玉鈞真人既然是您的師弟,那在下自然不會藏拙。隻是不知道,玉鈞真人想要和在下請教些什麽?”


    “如此甚好,那便不如道友你先行與我這位師弟切磋一下,想來能夠輕而易舉翻過我端陽殿門牆之人,並非手無縛雞之力。”


    得到江夏肯定迴複的善道真人,在鐵證如山、先入為主的觀念下,看著他那侃侃而談的表情,難免會產生一絲江夏他這人竟然能夠如此厚顏無恥的念頭,但卻又礙於自己對於其早前的片麵認識和風度威儀,並沒有親自動手,反倒是直言不諱的點明了一切,給了江夏他一個能夠借此去組織語言的機會。


    反觀玉鈞真人因為並沒有和江夏過多接觸過,所以早就對他這位深夜潛入到端陽殿內圖謀不軌的不法分子忍耐到了極限。


    在得到了善道真人的準許後,僅僅隻是做了個抱拳行禮的起手式,玉鈞真人整個人便合身衝到了江夏的近前,與之其拳風一同乍響在江夏耳畔的還有對方那相比於善道真人粗鄙不堪的言語:


    “師兄,你和他這自投羅網的蠹賊寒暄那麽多作甚?待我將其擒獲,咱們有的是時間去盤問他為什麽要深更半夜潛入我派重地!”


    有道是:“龍行千裏身飄絮,虎踞深山勢先行。”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和那些在藍星上受環境限製以及自身認知能力缺憾而坐擁寶山卻不自知的家夥們不同。


    因為身懷由執迷之境係統所演化出來的三白道法傳承,所以玉鈞真人的拳腳未至,身影便已經鋪天蓋地的欺滿了江夏的整個視野,拳勢更是已經先行一步的漫延到了江夏周身,無論是他如何輾轉騰挪,都難免會為之其所逸散出來的氣力猶如附骨之疽般緊隨其後,這便是常為兵法有言的“搶占先機”。


    俗話說:“牽一發而動全身。”


    氣力之搏不比力氣之爭,在先機已失的情況下,通常來說隻要對方氣未竭、力未盡,那麽乘著這股子氣力相隨的大勢,尋常對手,哪怕比之其勁力更要強盛幾分,那也難免會落得在一時間內隻剩下見招拆招、抱頭鼠竄的境地。


    可惜的是,江夏並非尋常對手,而玉鈞真人也不具備和江夏相提並論的資格。


    因此,在麵對玉鈞真人的“處心積慮”之時,隻見江夏體內的那股氣力猶如迎風就長般於瞬息之間就從潺潺流水變成了滔滔銀河。


    量的差距為之其江夏帶來的明顯的質的變化,而質的變化又促使著江夏他可以進一步通過自己對於這種力量的了解而將其在短時間內推進到一個新的高度。


    等到玉鈞真人真正抵臨江夏近前的時候,就仿佛是“鍾慢尺縮”一般,雖然江夏僅僅隻是一個轉身後撤步,但他卻打破了玉鈞真人所營造出來的一切氣勢,使得對方的一身勁力都在電光火石之間撲了個空。


    而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玉鈞真人一拳未竟、江夏打算對其略施懲戒的刹那,本能的感受到場間氣機流轉異常的善道真人在一個瀟灑自如的轉身過後已然神色凝重發足狂奔到了玉鈞真人的近前,抬手擋住了江夏勢大力沉的一擊。


    這一擊倘若拍在玉鈞真人的腰側不說打斷對方的半扇肋骨,使得他在床上靜養十天半個月那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然而,就是這麽一式蘊含海量氣力的重擊,卻是被善道真人給輕描淡寫的給接了下來。


    雖然其中有江夏考慮到自己的身體承受能力原因而沒辦法盡力施為的緣故,但卻也足以見得對方絕對是名不虛傳。


    與之江夏依托天君劍內氣力所演化而來的、尚且並未轉化為適合其當前身體結構的更“科學係統”的“逍遙真氣”不同,善道真人在運功時周身所展露出來的勁力要中正平和的多,想來這便是對方傳承自嚴敬靈的三白道法真妙。


    麵對善道真人護短的行為江夏並沒有選擇得理不饒人。


    因為他已經看出了這個副本常規基礎通關的關鍵:


    那就是三白神廟祖傳的師兄對於師弟的愛護。


    試想一下,本次副本基礎通關的條件是了解一部分事實真相並順利存活。


    這便意味著隻要能夠在醮典當天讓善道真人難以持有天君劍進行祭祀活動即可。


    前者自然是隻要觸碰到天君劍便能夠滿足。


    而後者則是需要這脾氣火爆、性情衝動的玉鈞真人有所助力了。


    想來,倘若玉鈞真人和其他善主發生了什麽不可調和的矛盾,乃至於是扭打到了一起。


    以眼前善道真人不顧以多打少的姿態,他是會先去追尋失竊的天君劍呢?


    還是會去為他這個“行事莽撞”的師弟先行化解矛盾?


    結果可謂是不言自明。


    遺憾的是,江夏他並不滿足於僅僅隻是基礎通關這個還有太多太多隱藏在曆史背後的迷霧當中的副本,也並不打算就此與善道真人交惡。


    所以,他的此番停手,可以被認為是一種示好。


    或許,玉鈞真人尚且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床榻、繃帶前走了一遭,但深知彼時形勢絕非其能夠輕易橫加幹涉的善道真人,他當然不會意識不到這一點。


    “感謝道友手下留情,看來昨夜道友行事尚且略微有所收斂,卻是不知道友何故擅闖我端陽殿,把玩我三白山的鎮派之寶?”


    情是情,理是理。


    雖然善道真人承了江夏並沒有一意孤行、小懲大誡的恩德,但他顯然並不會就此便將對方夜窺端陽殿的鐵證視之為無物,所以再度明言,以求江夏他可以為之其給出一個能夠說得過去的答複。


    而江夏在感受到了久圍的力量以後,卻是對善道真人他的這身功夫頗為的見獵心喜。


    所幸這份氣力的演繹乃是源自於天君劍內的那一小股在其體內憑空生成的“逍遙真氣”,因此江夏他給自己找了個非常合適的理由:


    “爾等說這天君劍乃是你們三白山的鎮派之寶,但在我看來,你們三白山隻是一群竊居我祖傳之物的蠅營狗苟之輩。”


    “我不信有著三白上尊傳承的善道真人你認不出我這一身氣力源自何門何派。”


    “既然如此,倒不如在下再向真人討教一番,以便真人能夠驗明正身,還我廣氏族裔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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