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有說什麽時候能迴去嗎?”寧夏想隻有迴到家,他才能安心。


    “醫院說等你肚子不疼了,不過可能晚上還要給你打一針,明天如果穩定下來就可以迴去了。”


    任京宵問過醫生那個保胎藥和保胎針的區別,醫生說哪個好他就用哪個。


    寧夏想到在裏麵醫生就給她打了一針,那時候她肚子才不疼了。


    隻要孩子沒事,打多少針她都願意。


    想到這次要不是那個王盈盈,她怎麽會動了胎氣?


    “明天迴去我就讓大炮把王盈盈家給拆了,她把那個許晉航當個寶,我就讓大炮把她那個寶狠狠地揍一頓出出氣。”


    寧夏想到這個,就忍不住的要發火。


    “你好好休息,這些不用你操心。”任京宵看寧夏氣鼓鼓的樣子,摸了摸她的腦袋。


    就揍一頓嗎?那太便宜他們了,大隊裏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一個都別想好。


    他們不是眼紅夏夏不幹活嗎?這次讓夏夏受了這麽大罪,他一定會好好迴報他們的。


    “你不要太衝動,想想我和孩子!”寧夏就怕任京宵做出什麽衝動的事情來。


    “放心,那些人他們還不配我衝動。”任京宵知道寧夏擔心什麽,對著寧夏笑了笑。


    等到半夜,裏麵那個病床上的女人還沒迴來,那老婦人帶著孫子在床上唿唿大睡。


    直到中間那個病床上的人肚子痛了起來,不過那個來陪床的丫頭是個機靈的。


    一看她娘這樣就急忙跑去找醫生,不一會中間那個也被推進了產房。


    任京宵挨著寧夏的床邊坐著,寧夏讓他上來躺一會,他也不願意。


    任京宵不放心,這病房裏亂亂的,他也睡不踏實。


    一直等到天快亮了,那兩個女人被相繼送了迴來,一人手裏還抱著一個孩子。


    寧夏看著孩子滿是好奇,不過那兩個女人都拉著個臉,寧夏心裏明白了什麽。


    “我以為多大本事呢,不就生個丫頭片子?”


    “哈哈,是丫頭,這下家裏所有的東西還是我的。”


    靠窗那兩人聲音充滿了幸災樂禍。


    中間那個自從抱著孩子出來,一直默默的哭泣,旁邊站著的小姑娘一臉無措。


    寧夏也沒了看孩子的心思了,繼續閉目養神,她想等天亮了,打完針就迴家吧!


    在這病房裏太壓抑了,女孩怎麽了?自己也是女人,為什麽就那麽嫌棄?


    寧夏知道無論哪個年代都有重男輕女的,不過她不能感同身受。


    任京宵眼饞的看著那兩個小丫頭,這就是剛生下來的閨女?怎麽跟貓一樣?


    這怎麽養?要是他閨女出生他該怎麽帶?


    任京宵想他要去打聽打聽怎麽帶孩子,他想到趙坤不是什麽都會嗎?五爺不是有很多書嗎?


    那他讓趙坤教他,讓五爺找書給他看,任京宵這樣想著也不擔心了。


    那中間病床上的女人抬頭看到任京宵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她懷裏的孩子看。


    她想到那女人住院是保胎的,懷孕還要保胎,也是個沒出息的。


    她哪一個不是幹到快要生了,家裏家外一把抓,什麽都沒有耽擱。


    這要不是想生個兒子,她才不會來醫院浪費錢呢!


    那個女人好吃好喝的供著,連個孩子都保不住,那男人肯定是盼著孩子的吧?


    她低頭想了想,她覺得這個孩子抱迴去她男人肯定不會給她好臉色,大隊裏的人也會笑話她。


    而且她跟著他們也是苦一輩子,還不如送人了,她觀察過了那個男人看著普通。


    可他和那個女人手上都帶著手表,這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還有他帶來的那些吃的,好多她都沒見過。


    更別提他給他媳婦準備的飯菜,都有白米白麵還有肉菜,這哪是一般家庭能吃的上的?


    他這樣的人肯定是盼孩子的,他媳婦這孩子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呢!


    “大兄弟,你要不要過來抱一抱?”那婦人在害怕和猶豫中糾結了很久最後還是開了口。


    任京宵還沒反應過來她是和他說話,不過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寧夏睜眼看了過去。


    “我看你一直盯著看,不如過來抱一抱練練手,等你媳婦生了也好上手。”


    那婦人衝任京宵笑了笑,任京宵這才反應過來這話是對他說的。


    他被她的話給說動了,他可以現在學一學,然後等夏夏生了他不就會了嗎?


    任京宵往前走了幾步,看了看那婦人懷裏的孩子,不知道怎麽迴事,怎麽看怎麽覺得醜。


    “鐵娃子,迴來。”寧夏看任京宵真打算上手抱人家孩子,她不滿地叫出了聲。


    他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抱,怎麽第一個抱別人孩子呢?他往那一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一家三口呢!


    她心裏怪怪的,還有這婦人他們也不熟,這麽莫名奇妙讓任京宵抱孩子?


    要是任京宵粗心大意的碰到了,最後不會想賴上他們吧?


    寧夏不想讓任京宵去抱那個孩子,聲音裏也帶著氣惱之意。


    任京宵一聽到寧夏的聲音,什麽也顧不上了,連忙轉身走了過去。


    “夏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了?”任京宵低下身下輕聲地詢問。


    “我不想你抱別人的孩子,要抱也是先抱自己的。”


    寧夏實話實說,她才不和她家大老虎拐彎抹角的呢!


    “好,我剛才也沒打算抱,我走近才看到,那孩子好難看。”


    任京宵貼著寧夏的耳朵說得很輕,他現在明白有些話,哪怕是真話,可說出來沒有人愛聽。


    這要是他實力強,別人隻能受著。可他經曆了這麽多事,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在自己實力不夠的時候,他的一句話往往就把人得罪了,哪怕他說的是實話。


    他的性子直,在山裏的那麽多年也沒有人教他為人處世,動物們的世界裏更是簡單。


    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一切以實力說話。


    這麽長時間,是寧夏一點一滴的在教他,他懂得了很多很多。


    “醜?剛生的孩子好像都不好看,那要是我生的也不好看,你會不會嫌棄?”


    寧夏聽了任京宵的話都愣了一下,她想她要是生個閨女,一般閨女都像爹。


    這畫麵太美,她都不敢想象了。


    “那不會,你就是給我生個球我也喜歡,她肯定是最好看的。”


    兩人嘀嘀咕咕的,那中間的婦人不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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