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方奇有些愣了,他的身體在變化。他當然知道為什麽變化,但是他無法控製這種變化,而且越想控製越不受控製。雙腿纏住對方,還不能放鬆,夾得越來越緊!


    不能讓對方有一絲逃脫的機會!這是拚命的關頭!


    ……


    女魔頭麵色紅潤,唿吸急促。要糟!這是一種微微酥麻的感覺!她又想到了那個晚上,絕望的晚上!她知道無論如何偽裝,她都隻是一個女人!因為自己是個女人,所以必須將自己偽裝起來!


    但是現在黑袍已經撕毀,臉麵已經被看光,用什麽來偽裝?


    玉腿修長,饅頭如鼓。令人血脈噴張。


    微風吹過,眼角迷離,風慕花香,是真絕色。


    白鸞遊吟,赤鳳起舞。範方奇猶豫了半秒鍾,忽然就對著山包啃了下去。那不是鐵饅頭,也不是石饅頭!


    黎明前的黑暗,戈壁邊緣,霧潮慢慢上湧。


    伯邑嶠在沙地上被“彘人術”困住,見靈船在上方十丈高處搖搖晃晃,間或還有打鬥聲傳來。大聲叫道:“範兄弟!加油!對這個女人不要客氣!狠狠地打!”


    他身體的每一個穴位都似乎在被無形的針刺針紮,有些痛有些麻,剛開始是說不出的難受。他想女魔頭剛剛說殺了範方奇應該會放了自己,當然範方奇如果萬一殺了女魔頭自己更是無恙。這種平衡感讓他在痛苦中有了一些滿足。慢慢地努力適應了這種難過。


    臨近晨上,沙地的濃霧越來越重,居然看不清上方的景象。


    靈船開始搖晃起來。


    女魔頭玄幻一掌帶著一道紫光擊出,但是出手卻軟綿綿的。女魔頭臉色緋紅,自己都覺得無法使出力量來。她感受到對方的身體火熱,身上漸漸發出真正的充滿生命力的奇香,讓人有些沉醉。看樣子已經遲了一步,蓯蓉王靈果應該已經被他消化差不多了!


    為什麽是他?他為什麽能夠成為地寶所選之子?


    女魔頭的意識開始有些恍惚,迴到了十年前。


    為什麽不能是他?


    ……


    範方奇仍然天人交戰,忽然覺得意識海道音陣陣,如同狂濤撲岸,卷起萬丈浪花。水霧彌漫。身體已經僵硬,蓯蓉王靈果最後一點餘光從意識海消失,融入意識海之中。


    他雙腿夾緊,薑進泉已經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就這樣以這怪異的姿勢突破進入去垢境後期,身體持續發熱,意識海瞬間不斷擴大,轉瞬間已經一望無際,如同一片汪洋。


    薑進泉距離如此之近,甚至能夠感知到他突破的狀態。


    去垢境初期,到中期,到後期。她卡在中期就卡住了三年時間。為什麽上麵的這個人隻用了一夜時間就可以成功?莫非他真是天選之子?


    薑進泉心裏閃過一絲強烈的疑惑與波動!一種天然的慕強心理蠢蠢欲動。這個男人雖然出身低等,然而才修行一個月而已,就已經進入去垢境後期,而且看他突破時去垢境後期的狀態,如此洶湧,再有蓯蓉王靈果的加持,看起來有可能比自己還要先邁入羽化境!


    此刻境界已經與自己旗鼓相當,而且對方的功法綿延強硬,氣血旺盛紮實!如此近距離感受著男子氣息,一陣排山倒海的眩暈感讓自己窒息。心裏就莫名其妙更加混亂了。如果能夠真正成為自己的奴隸多好,但是現在是不可能了!


    而且他那麽強硬,如此碩大。自己最討厭強勢的男人,但是麵前這個怎麽不那麽討厭了?


    越琢磨越沉迷,如看見了一個丟了許久了寶貝,驚訝萬分,愛不釋手。


    薑進泉雖然是祭司,但是畢竟是女人。自己的麵容第一次被這個外族的低等男子看了。而且,別處也被看了;還被緊盤的腿部和某種物體控製著。


    怪死了這種香味,這種迷亂的情緒。這讓人上頭的感覺!讓人欲拒還迎,欲罷不能!時間就這樣停止多好!但是身為女祭司,抗爭還是要抗爭一下的。一旦任由範方奇突破,自己的受傷之軀就再也不是對手!


    她又伸出了一掌,攻擊過來!


    範方奇大怒,自己突破的關頭對方居然還敢幹擾!


    他用力將女魔頭壓在身下,又狠狠地對準某處咬了一口,他要咬死她!既然對方瘋了,自己做個瘋子又如何?


    女魔頭嬌喘起來,雪白的的山丘扭動,晨霞羞紅了臉。


    範方奇的腦袋硬接了這一巴掌,可是這一巴掌出手狠辣,但是著力在頭上軟綿綿的,範方奇咦了一聲,停下了動作。下麵的魔頭又是一聲嬌唿。


    範方奇本來以為是九靈蓯蓉王的靈果讓自己抗擊打能力都加強了!但是一瞬間他已經意識到什麽。


    現在範方奇覺得自己身體重若千斤,兩掌軟綿綿地拍在自己的身上,似乎在撓癢癢,完全沒有傷害。


    他深唿吸一口氣,不管了!既然這一招可以讓對方手下留情。那麽就再來一招!


    這是半真半假的爭鬥。一方麵想要彼此壓製,一方麵又在這瞬間彼此需要。誰也無法勝利。就這麽蹭著蹭著,衣衫已經零落。


    兩人都已經唿吸急促,薑進泉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再也無法自控!這一大招,吃下去又如何?


    範方奇不是傻子,已經知道什麽意思,咬去麵紗,舐去淚痕,他呢呢喃喃地說:“給我解開!我保證不傷害你。”


    “不行。我不……要!”


    “那我就咬你!”


    ……


    如遙遠的雞啼,如東荒的鳳鳴,如雲霧飄散,如清雪消融,這都是本能。一旦激發,就占上風。


    女魔頭似乎下定了決心,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說:“你用這瓶藥膏幫我療傷,我就放開你。”


    “不行。我擔心你會跑掉。”


    “我肋骨受傷了,你用腿繼續絞住我,我跑不掉。”


    ……


    也不知道哪一瞬間,範方奇忽然覺得手上的束縛消失了,他念念不舍地直起身,卻沒有心情再去拿板磚打對方。他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黑色小瓶子,將藥膏均勻地塗抹在蛇腰之上。他可以明顯感覺到肌體在變紅,在複生,在遊動,斷裂的骨頭在快速接續。


    血紅色慢慢消退,猶如神跡。身體不知道是痛還是癢,在慢慢遊動。範方奇的手指有些發麻,意識有點發麻。手在傷處輕輕摩挲,來也快樂,往也快樂。


    對方單掌發動,那小擒拿手卻不是要殺自己,而是要黏住自己。那麽,誰怕誰!來呀,繼續傷害啊!雲霞散落在兩個若即若離的的身體上,上也快樂,下也快樂。


    這好像一場夢,又好像不是夢。意亂情迷,比夢更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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