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點半,郝大虎在電話中指示兄弟們收工。隨後用一張臨時卡發短信給王向明:“有人要殺你。”


    一碼歸一碼,王向明上次讓郝大虎賺了四十萬和三輛大卡車,這個人情還是值得郝大虎發短信提醒的。


    正因為有人情在,郝大虎才會提出九點半截止的要求,如果王向明在九點半之前趕到現場,那是他命不好,怪不得誰;如果沒來,那就作罷,以後互不相欠。


    王向明很快發短信迴複:“謝謝!╭( ′? o ?′ )╭?就是這個人!”


    看見後麵的字符表情包,郝大虎笑了笑換下臨時卡,王向明知道是誰給他發短信。


    ……


    鐵路邊的工廠八點鍾上班,工人們如常來到工作地點,推開鐵皮趟門一看,驚呆了。


    一個男人被綁在一張摔倒的椅子上,兩隻光腳丫正對著門口,這場景和幾天前一模一樣。


    工人們走近一看,被綁的還是前幾天那個人。眼睛和嘴巴依然用透明膠封住,隻不過這次他穿的是病號服。


    熊飛聽到聲音,痛哭流涕,嗯嗯啊啊地求救。


    一個工人上前撕開他嘴巴的透明膠,“兄弟啊,你得罪誰了,這也太遭罪了吧!”


    熊飛大聲說:“放開我,還有報警!”


    首先是派出所的民警和輔警趕來封鎖現場,任展和焦恩以及鑒證技術人員隨後趕到。


    鑒證技術人員拍照取證,焦恩見到這熟悉的場景直接懵了。


    任展推了推他的肩膀,焦恩才迴過神來,對坐在地上熊飛說:“跟我走一趟!”


    這個倉庫是熊飛的噩夢,連續被綁架了兩次,這也沒誰了。


    熊飛被綁著凍了一晚,既害怕又寒冷,巴不得早點走,但他傷得比上次重,兩隻腳都腫了,臉上挨了幾拳,有些淤青。


    熊飛走不了路,任展和焦恩隻好一人一邊架著他離開。


    上了路虎攬勝,任展扔給熊飛一條毛毯。熊飛裹上毛毯,依舊冷得直哆嗦。


    焦恩看到熊飛的慘狀,頭皮一陣發麻,“說說,到底怎麽迴事!”


    “那個混蛋趁著我上廁所的時候又打暈我!”熊飛放聲痛哭,搞了兩次,他以後上廁所都有陰影了。


    任展問:“有沒有看清楚是誰?”


    “沒有。”熊飛搖頭說,“我後脖頸被重擊,直接就暈倒,醒來的時候我被綁在椅子上,眼睛被蒙住!”


    熊飛猛然打了一個機靈就說不下去,身體一直發抖。


    任展尋思這個人怕是要廢了,嚇成這樣,一輩子都會留下心理陰影。


    焦恩抓住熊飛的肩膀,用力搖了搖,“振作點!好好想想,有什麽能幫我們破案的,不能讓王向明逍遙法外!”


    熊飛強打精神,努力迴憶:“和上次一樣,那兩個人啥也沒有說,隻是站在我麵前抽煙。我不停地說話,質問他們想幹啥,叫他們放了我,然後我就挨了幾拳。


    打我的人被另一個人攔住,我不斷央求他們放了我,其中一個把我連人帶椅踹翻,緊接著用棒球棍打腳板底,這次打了二三十下,而且特別狠!”


    “就這些?”焦恩瞪眼問。


    熊飛疲倦不堪,“就這些了,我又痛又冷又怕,一整晚沒有睡覺!”


    任展和焦恩相視一眼,搖了搖頭,把熊飛送到醫院做傷情鑒定。雖然比上次嚴重,但依舊是輕微傷。


    這一次,沒人願意承擔住院費,熊飛住的是普通病房。孫大成聞訊趕來,看到病床上的熊飛很是無語。


    熊飛哭訴:“表哥,我這次被打慘了!”


    “媽的,你究竟惹了什麽人?”孫大成拉了張凳子坐在床邊。


    “我今年第一次過來臨江,能惹什麽人?”


    焦恩嚴肅地問:“王向明和周靖昨晚什麽時候走?”


    “我們一直喝到十二點。”孫大成笑看著焦恩,“你覺得是他倆做的?”


    “十二點之後依然有作案時間!”


    “不可能!”孫大成搖頭擺手說,“他倆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不可能還去綁架熊飛。況且他們之間有那麽大的仇怨嗎?”


    “你還不明白嗎?”焦恩握著拳頭說,“王向明是先綁架了熊飛,然後才去你家,你們喝酒的時候,熊飛就躺在他的後備箱裏!”


    孫大成心中一驚,問熊飛:“你和王向明有這麽深的過節?”


    “沒有啊!”熊飛茫然說,“我沒見過他本人,無仇無怨。昨晚還想約他見麵聊聊呢!”


    焦恩問:“王向明是怎麽找到你家去的?”


    “我家就在遠大集團開發的樓盤,不難查,半公開的。他們聽聞遠大財富暴雷,遠大集團深受其害,找上門開解我。”


    熊飛訝異地問:“表哥,你和王向明這麽熟嗎?”


    “也不是很熟,之前因為遠大財富的事情找過他。他沒幫上忙,表示愧疚。”


    王向明徹底把孫大成蒙騙了,焦恩覺得沒必要聽下去,“我走了!”


    焦恩到醫院的監控室查看錄像,昨晚六點十五,一個穿美團跑腿黃色風衣的年輕男子走進熊飛所在的特護病房,不多時用輪椅將已經昏迷的熊飛推出特護病房,下了樓之後,消失在監控的死角。


    該男子戴著黃頭盔和口罩,無法辨認他的容貌,但從體型特征來判斷,他既不是王向明也不是周靖。


    難怪王向明找孫大成喝酒,原來他還有幫手!


    焦恩複製了錄像,離開醫院。


    這件案子不好查,焦恩有些頭疼。首先是邏輯說不通,沒有深仇大怨,為什麽要綁架兩次;其次,對方非常老練,線索少得可憐;最後,王向明和周靖有不在場證明。


    ……


    晚些時候,焦恩的頭更加疼,現場發現的三個紅玫王煙頭上有他的dna。


    這迴煙頭不是在倉庫裏發現的,而是在附近的一個隱匿地點,那裏有一堆煙頭,其中三個是紅玫王。


    焦恩恨得咬牙切齒,這三個煙頭是自己在廣場抽煙留下的,相當於親手送給王向明誣陷的物證,他終於知道王向明為什麽要製造第二次綁架。


    熊飛被綁架兩次,兩次都出現焦恩的煙頭,焦恩一下子由辦案人變成了嫌疑人。


    由於煙頭的發現地點比較隱蔽,並且和其他煙頭混雜在一起,證明當時有多人藏匿在此處,焦恩這一次的解釋將十分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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