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克星頓賓夕法尼亞大道，聯邦大廈前的廣場上黑壓壓一片，擠滿了遊行示威的人群。
聯邦警務部刑事偵查局局長肖恩·赫爾南德斯帶著兩名警員站在大廈頂樓的天台上，肖恩手搭涼棚，眯著眼睛看著蔚藍的天空。
肖恩似乎有些失望，他並沒有看見期待的浮艇飛來，就在他放下額前的手的時候，一艘中型浮艇毫無預兆地突然出現在頭頂，徐徐降落，浮艇的腹部塗著一隻巨大的腳丫子，仿佛一隻大腳從空中踏落。
浮艇降落在天台上，艙門開啟，舷梯放下，一男一女兩名警官走了下來，男警官的肩章是一級警監，女警官的肩章是一級警督。女警官手臂一揚，浮艇瞬間消失不見。
肖恩呆了一下，迎上前去握住男警官的手：“歡迎歡迎，張警監辛苦！”
張哲翰指著女警官解釋道：“這位是舒琪警督。”
舒琪立正敬禮：“肖恩局長好！”
肖恩趕忙還禮：“久仰舒警官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英姿颯爽。”
張哲翰俯視著樓下廣場上的人群問道：“怎麽又有遊行示威？”
肖恩歎氣道：“昨天一名白人警察誤殺了一名黑人保安，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民怨沸騰，我擔心會發展成騷亂。”
乘光梯下到7樓，肖恩直接領著進了一間會議室，裏麵5名警官正在看著牆上的光幕，討論著什麽。看見張哲翰進來，齊刷刷起身敬禮。
“他們都是少女失蹤案專案組成員，”肖恩轉身介紹，“這位是寧州警署張翰警監。”
張哲翰示意大家坐下，肖恩說道：“西博爾德，你介紹一下情況吧。”
一名身材高大的二級警督站起身，指著光幕道：“案件發生在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地點是萊克星頓南邊的雷尼爾市康涅狄格大街76號華人公寓227號樓，受害者是一名亞裔女性，名叫何絲雯，17歲，歐弗克萊中學十一年級學生。何絲雯的父母在唐人街開了一個小餐館，為了讓孩子就近上學，在華人公寓租了個單間。”西博爾德變換著光幕畫麵，繼續說道，“這是案發前後的監控錄像，兩名男子敲門進入房間，之後再也沒出來，應該是用登載艙把女孩劫走。”
“去了哪裏？”張哲翰目不轉睛看著光幕問道。
西博爾德切換畫麵：“這是同一時間雷尼爾矽穀社區187號公寓的監控錄像拍到的，兩名男子進了公寓，兩分鍾後出門離開。兩小時後，兩人又一次從公寓出來。”
“停！”舒琪突然叫道，“迴放，推上去，特寫！”
西博爾德按舒琪的口令操作，畫麵定格在其中一名男子臉上。舒琪盯著畫麵看了十幾秒鍾，扭頭對張哲翰說道：“這人好像在哪兒見過啊。”
張哲翰手托著下巴，也看了十幾秒鍾，伸手按住舒琪的肩膀，對西博爾德說道：“你先說完，公寓住的什麽人？”
西博爾德繼續切換畫麵道：“此人是視維科技的一名軟件工程師，查爾斯·西蒙尼，41歲，單身，無不良嗜好，平日深居簡出。”
“你們在公寓有什麽發現？”
“接到報案後，萊克星頓警方突擊搜查了公寓，查爾斯·西蒙尼不在公寓內，刑偵人員發現了何絲雯的衣物。我們隨即前往視維科技，公司主管說，查爾斯·西蒙尼正在休假。此後我們調集了萊克星頓這段時間所有的監控錄像進行智能排查，沒發現他的蹤跡。”
“這位查爾斯·西蒙尼最後進入公寓是什麽時間？”
“昨天下午3:32。”西博爾德調出一段監控錄像，畫麵上，一名四十多歲白人男子東張西望，抬頭看了看門牌號碼，推開房門進屋。
“他進去之後就再沒出門？”
“沒有，我們推測，兩名男子劫持了何絲雯，送到矽穀社區187號公寓交給查爾斯·西蒙尼，兩人再次迴到公寓，或殺害了何絲雯，或把她帶走。這就是案件的全過程。”
“這兩名男子是什麽人？”
“查不到任何信息，此前的32次少女失蹤案，均為此二人所為。”
張哲翰問肖恩：“怎麽可能查不到信息？監控錄像那麽多，你們警務部權限又那麽高。”
肖恩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隻有兩個地方，我們沒有權限去查，一個是黑水公司，一個是cia。這就是我們求助於你的主要原因。”
張哲翰略作思考，問道：“你們能否發布通緝令，全幻界通緝這位查爾斯·西蒙尼？”
肖恩毫不猶豫說道：“證據確鑿，沒有問題。”
“馬上發布一級通緝令，動用所有的監控係統和警用網絡查找這三個人，有任何消息馬上通知我。”張哲翰站起身往外走，“把剛才的所有資料發給我，派人在黑水公司盯著，24小時監視。”
-
大腳丫浮艇騰空而起，倏然消失在藍天下。
浮艇內，舒琪操作著導航麵板問道：“現在去哪兒？”
張哲翰半躺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懶懶地說道：“雷尼爾，視維科技研發部。”
十五分鍾後，浮艇降落在視維科技大廈的天台上，兩人走出浮艇，一名身著棕色西服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張翰先生，安娜小姐讓我在這裏恭候您。”
張哲翰握住他的手問道：“你是？”
男子答道：“視維科技研發部經理，馬克·安德森。請隨我來。”
乘坐光梯下到5樓，馬克領著進了一間寬敞的辦公室，三人在沙發上坐下，一名女秘書端來兩杯茶放在茶幾上，馬克麵帶歉意道：“安娜小姐說您隻喝茶，我這裏隻有阿薩姆紅茶。”
張哲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錯，不必客氣，我此次前來主要是想了解查爾斯·西蒙尼的情況。”
“我就知道警方還會再來，沒想到他們會請您來。”
“有什麽區別嗎？”
“區別大了，您是自己人，可以無話不說。”
“你有什麽沒對警方說的？”
“查爾斯·西蒙尼是公司派駐新世界的工程師之一，昨天輪休，剛出新世界。”
舒琪聞言，啊了一聲，張哲翰用眼神製止了她。馬克繼續說道：“查爾斯·西蒙尼剛迴到這裏，黑水公司就來人把他帶走了。走的時候對我說，此事涉及到共祭會高層機密，不許對任何人說。您知道的，蓋茨是共祭會成員，我們有保密的義務。”
張哲翰把監控錄像打在空中：“是這兩個人嗎？”
馬克凝視著畫麵，點了點頭：“正是，他們持有黑水公司的證件，我核實過，他們是黑水公司382特戰營的兩名少校，一個叫埃裏克·德明，另一個叫克裏斯多夫·貝克。”
張哲翰沉默了一下，問道：“查爾斯·西蒙尼有什麽異常嗎？”
“有，他好像患了失憶症，看見我都想不起來是誰。要知道，我和他同事八年了。”
張哲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需要查爾斯·西蒙尼的資料，尤其是近期的影像和照片，要高清晰度的。”
馬克拉開抽屜，取出一塊硬幣大小的黑色晶片：“早就為您準備好了。”
-
賓夕法尼亞大街133號，黑水公司連體雙子大廈氣勢恢宏，鶴立雞群，兩座大廈之間巨大的黑色熊爪透著瘮人的恐怖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樓頂不時有浮艇起落，樓頂邊緣一圈球形動能炮在陽光的照射下金光閃閃，似乎在炫耀自己的無堅不摧。
張哲翰讓舒琪把“逍遙居一號”停在一公裏外的公共停機坪，待在浮艇裏等著，獨自一人向雙子大廈走去。
公共停機坪和雙子大廈之間是萊克星頓廣場公園，公園的中央是高大的大理石拱門和五六層樓高的噴泉，臨近中午，看不見幾個人。
這一次他沒再變成王平的模樣，他相信“郝昭”夏洛肯定能一眼認出身穿一級警監警服的張翰。警官張翰正在奉聯邦警務部之命查案，不需要躲躲藏藏。
“張翰，這裏！”剛進雙子大廈大堂就聽見有人在叫，迴頭一看，還是上次見麵的咖啡廳，同一個位置，夏洛正在招手。
夏洛還是穿著黑色西服，高大健壯，棱角分明，眼神堅毅，坐姿筆直。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夏洛握著張哲翰的手說道。
“哦？為什麽？”張哲翰在椅子上坐下。
服務生走了過來，張哲翰說道：“阿薩姆紅茶。”
服務生答應一聲轉身離去，夏洛說道：“我看見警務部的通緝令了，估計這案子他們隻能找你來破。”
“你就那麽肯定？”
“你摧毀蘿莉島，拿捏cia約翰局長的事，雖然媒體上封鎖得死死的，但聯邦係統幾乎無人不曉。這案子如果你都破不了就沒人能破了。”
邏輯很充分，張哲翰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問道：“你這個黑水公司副總經理是怎麽迴事？”
夏洛喝了口咖啡，思索了幾秒道：“黑水公司有八位副總經理，我是權力最小的那個，負責訓練和資源調配。”
“好歹也算是高層，黑水公司那些機密內幕總是知道的吧？”
“你問吧，我知無不言。”
“你就不怕公司懲罰？”
“怕，但咱們是朋友。”
再次聽到這句話，迴想起在街亭副本裏“郝昭”的言行舉止，張哲翰心裏暖了一下，但隨即又想起他上次出現的時機似乎不像是巧合，心裏又冷卻下來，試探著問道：“我聽說黑水公司分為兩部分？”
夏洛一秒鍾都沒猶豫，答道：“是的，60%歸屬共祭會，40%直屬蒙哥馬利。我屬於60%那塊。”他顯然知道張哲翰的意圖，一開口就劃清了界限，“但我有一個優勢，所有黑水公司下麵的軍需調配都在我這兒管著。”
夏洛的這個迴答讓張哲翰暫時放下了戒心，但在是不是“朋友”這件事上，還需要時間和具體的事來檢驗，“我這次來，隻想問一件事。”
夏洛接口道：“382特戰營？”
“是的，夏洛兄料事如神啊。”張哲翰對他的反問有些驚訝，但從這個反問也深感這個382特戰營極其特殊。
“這在黑水公司高層並不是秘密，隻是外人不知道而已。”夏洛臉色嚴肅起來，“我知道這句話多餘，不過還是要強調一下，希望你對今天的談話嚴格保密。”
張哲翰沒說什麽保證之類的話，隻是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知道。”
“382特戰營是黑水公司所有特戰部隊中最特別的存在，曆史最悠久，人員最精銳，裝備最精良，行動最詭秘，權限最高，不受法律約束，不受軍規約束，不歸任何高層領導，不與任何部門發生關係，但同時又有權要求任何部門和部隊無條件合作。”
張哲翰不敢相信幻界會有這樣的軍隊，“這麽逆天？具體說說。”
“據我所知，382特戰營這個編製，從共祭會成立之初就已存在，已經有好幾百年曆史。”夏洛進一步說道，“滿編300人，配備有最先進的軍用浮艇、單兵導彈、野戰動能炮、智能相控陣探測車和戰鬥機器人，人員是清一色的地藏境特種兵，營長是位少將，天極境。”
張哲翰一凜，脫口而出道：“天極境？蠔先生？”
夏洛豎起拇指：“哈，你連這都知道，張警監果然厲害！”
張哲翰掩飾失措道：“我和他打過交道，你對這位蠔先生知道多少？”
夏洛對張哲翰的掩飾視而不見，說道：“很少，黑水公司和共祭會都沒有他的檔案資料，甚至‘蠔先生’這個名字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此前隻有一個代號叫‘x將軍’，我隻知道他是蒙哥馬利家宗的親傳弟子，光係天極境。”
這些並沒有超出張哲翰掌握的情報範圍，既然這位令人生畏的“蠔先生”是382特戰營的頭，要搞清楚他的真麵目這個特戰營就顯得尤為重要。
“這個382特戰營的職責是什麽？”
“沒人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它的主要職責是保護某個人的安全。”
“難道是蒙哥馬利家宗的衛隊？”
“從外表上看，是這樣的。不歸屬任何部門和高管，隻能是聽命於家宗。”
“你知道它的營地在什麽地方嗎？”
“不知道具體位置，所有的物資裝備都是他們派人或浮艇來領取的，沒人知道具體在什麽位置。”
“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我隻聽說在一個什麽飄渺宮附近。”
“飄渺宮？”
“這是一個神秘的民間散修門派，同樣沒人知道在什麽地方。”
想問的都問了，張哲翰還是忍不住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祝先生嗎？”
夏洛頓了一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不知道，我隻是個軍人，政界和江湖上的事知道得沒你多。”
“一級警監張翰今天來黑水公司找夏洛副總經理，是代表警務部刑偵局查案，例行公事。”
“我知道。”
出了雙子大廈，張哲翰使勁眨了眨眼睛適應強烈的陽光，辨別了一下方向，穿過門前的大街，進入廣場公園。
噴泉的水霧隨風飄來，輕輕覆在臉上，隱約聞到水霧中有一縷玉蘭花的清香。
張哲翰有些恍惚，剛才來的時候隻看見有銀杏和紅杉，沒看見公園裏有玉蘭花啊，再說玉蘭開花的季節是在春天，現在是秋天，哪來的玉蘭花香？
恍然之間，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勁，警覺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四個方向站著四個男人，全都穿著黑水公司的作戰服，隻是缺少了帽徽、領章和臂章，手上拿的也不是製式武器，而是神佚物刀劍。
張哲翰正義凜然喝道：“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襲警？！”
包圍圈外，水霧飄散，一名藍衣女人張弓搭箭，麵容清麗，眉宇間幾分嬌豔。
“張翰你這個臭流氓！拿命來！”
張哲翰聽到喝叱，心中一樂，藍衣，長弓，玉蘭花香，把他叫“臭流氓”的還有誰？
“謝靈蘊”，那個被他吃了豆腐還在波峰上拍了一掌的女人。
張哲翰用當初在後花園裏一模一樣的語氣猥瑣地說道：“哦，靈韞妹妹啊，來來來，哥哥抱抱。”
“謝靈蘊”俏臉漲得通紅，“不要臉！”弓開如滿月，箭發似流星。
嗖！
箭在空中飛來，劃出一條白線，這是曾經把玄鳥射下塵埃的那一箭，挾著地藏境怒火的一箭，速度極快，威力巨大。
但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張哲翰伸出兩根手指，隻輕輕一夾，就把箭夾住了，繼續嬉皮笑臉說道：“靈韞妹妹，生那麽大氣，是不是怪哥哥沒和你上床啊，幽會怎麽能帶那麽多男人來呢……”
“謝靈蘊”一跺腳，“流氓！”又一次張弓搭箭。四個男人沒聽到命令，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其中一人突然叫道：“二小姐，我的登載艙不見了！”
另外三人也接著叫道：“我的也看不見了！”“我的也是！”“怎麽迴事！”
張哲翰並不出擊，隻是猥瑣地笑著，看著張弓搭箭的女人。
強烈的陽光下，金光一閃，一顆子彈破空而來，射向“謝靈蘊”的大長腿。
“謝靈蘊”本能地往邊上側身，手中長弓去撥打子彈。
“當！”
子彈射在弓上，發出震耳的金屬聲，弓弦隨之顫抖共鳴，嗡嗡作響，震得“謝靈蘊”虎口發麻。
與此同時，四個男人紛紛揮動武器，格擋子彈，當當當三聲過後，最後一個發出一聲慘叫，“啊！”
張哲翰擺了擺手，射擊停止，“靈韞妹妹，你要想和哥哥約會，別得罪哥的丫鬟啊，她好像不高興哦。”
“謝靈蘊”咬了咬嘴唇，“哼！飄渺宮不會放過你的！撤！”
三個男人扶起倒下的一個，慢慢向公園大門走去，“謝靈蘊”失魂落魄跟在後麵。
張哲翰聽到“飄渺宮”三個字，猛地一驚，剛才夏洛說382特戰營的時候就提到過飄渺宮，而現在“謝靈蘊”帶來的四個男人又全穿著黑水公司的作戰服，難道飄渺宮和382特戰營是一迴事？
突然有一種想抓俘虜的欲望，以現在的優勢局麵，抓俘虜是完全可能的，想想還是忍住了，即便抓住了俘虜，還得找地方審問，還不一定馬上就能審出來，這裏是萊克星頓市中心，人員密集，監控密布，不可能當街收血仆。
於是換了個思路，調侃道：“靈韞妹妹，你那飄渺宮在哪兒啊，哥想你了好去找你啊。”
“謝靈蘊”怒道：“靈鷲峰，有種你就來！”
張哲翰心中一喜，這個笨女人果然上當，“一言為定，到時候你身邊可不能有其他男人哦。”
“哼！”
“你還是先救救你帶來的那個男人吧，我記得我那丫鬟的子彈好像有毒哦。”
“謝靈蘊”迴過神來，緊走兩步，取出一顆藥丸塞進傷者嘴裏。
“誒誒，還沒說你叫什麽名字呢。”
張哲翰說著，一個瞬移掠至停機坪，舒琪正趴在浮艇艙門口，步槍抵肩，浮艇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她就像懸浮在空中一樣，身姿曼妙。
“快，進去，隱形！”張哲翰簡單說道，舒琪收起步槍，兩人進入艙內，浮艇隱形。
舒琪素手一劃，操控光幕出現，“咱們去哪兒？”
“你看看靈鷲峰在哪兒。”
舒琪一通操作，提示音響起：“找不到靈鷲峰，該地名不存在或未注冊。”
張哲翰似乎早料到是這個結果，繼續釋放 minuteman ii ，托著下巴，隔著全景玻璃看著外麵的停機坪。
藍衣女人和四個手下出現在視野裏，走到對麵的一艘浮艇前，一個挨一個鑽了進去，關閉艙門，升空。
張哲翰說道：“琪丫頭，跟著他們。”
舒琪伸手在光幕上連點幾下，浮艇升空懸停，提示音響起：“完全隱身模式，追蹤係統已開啟，武器係統已開啟，反導係統已開啟。”
“剛才怎麽都打的腿啊？”
“我看你沒殺他們的意思，就知道你肯定有什麽想法。”
張哲翰一把摟過她的削肩，吻了她一下：“我家大丫鬟就是聰明。”
舒琪趁勢掛住他的脖子不放，環境燈光暗淡下來，兩張座椅自動放平，合並成了一張床。
一小時後，浮艇發出警示音，把兩人驚醒。
“叮！警報，地麵發現跟蹤信號！警報，地麵發現跟蹤信號！”
舒琪急忙坐起，伸手把長發往後挽了挽，盯著前方的光幕，床自動分開，又變成了兩張座椅。
“下麵有軍營！那艘浮艇正在下降！”
舒琪話音未落，警示音再次響起：“嘟-嘟-嘟-嘟！警報，已被火控係統鎖定！一枚導彈正在襲來！腹蛇-iii型步兵導彈，距離2100米，速度4馬赫！”
聯邦警務部刑事偵查局局長肖恩·赫爾南德斯帶著兩名警員站在大廈頂樓的天台上，肖恩手搭涼棚，眯著眼睛看著蔚藍的天空。
肖恩似乎有些失望，他並沒有看見期待的浮艇飛來，就在他放下額前的手的時候，一艘中型浮艇毫無預兆地突然出現在頭頂，徐徐降落，浮艇的腹部塗著一隻巨大的腳丫子，仿佛一隻大腳從空中踏落。
浮艇降落在天台上，艙門開啟，舷梯放下，一男一女兩名警官走了下來，男警官的肩章是一級警監，女警官的肩章是一級警督。女警官手臂一揚，浮艇瞬間消失不見。
肖恩呆了一下，迎上前去握住男警官的手：“歡迎歡迎，張警監辛苦！”
張哲翰指著女警官解釋道：“這位是舒琪警督。”
舒琪立正敬禮：“肖恩局長好！”
肖恩趕忙還禮：“久仰舒警官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英姿颯爽。”
張哲翰俯視著樓下廣場上的人群問道：“怎麽又有遊行示威？”
肖恩歎氣道：“昨天一名白人警察誤殺了一名黑人保安，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民怨沸騰，我擔心會發展成騷亂。”
乘光梯下到7樓，肖恩直接領著進了一間會議室，裏麵5名警官正在看著牆上的光幕，討論著什麽。看見張哲翰進來，齊刷刷起身敬禮。
“他們都是少女失蹤案專案組成員，”肖恩轉身介紹，“這位是寧州警署張翰警監。”
張哲翰示意大家坐下，肖恩說道：“西博爾德，你介紹一下情況吧。”
一名身材高大的二級警督站起身，指著光幕道：“案件發生在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地點是萊克星頓南邊的雷尼爾市康涅狄格大街76號華人公寓227號樓，受害者是一名亞裔女性，名叫何絲雯，17歲，歐弗克萊中學十一年級學生。何絲雯的父母在唐人街開了一個小餐館，為了讓孩子就近上學，在華人公寓租了個單間。”西博爾德變換著光幕畫麵，繼續說道，“這是案發前後的監控錄像，兩名男子敲門進入房間，之後再也沒出來，應該是用登載艙把女孩劫走。”
“去了哪裏？”張哲翰目不轉睛看著光幕問道。
西博爾德切換畫麵：“這是同一時間雷尼爾矽穀社區187號公寓的監控錄像拍到的，兩名男子進了公寓，兩分鍾後出門離開。兩小時後，兩人又一次從公寓出來。”
“停！”舒琪突然叫道，“迴放，推上去，特寫！”
西博爾德按舒琪的口令操作，畫麵定格在其中一名男子臉上。舒琪盯著畫麵看了十幾秒鍾，扭頭對張哲翰說道：“這人好像在哪兒見過啊。”
張哲翰手托著下巴，也看了十幾秒鍾，伸手按住舒琪的肩膀，對西博爾德說道：“你先說完，公寓住的什麽人？”
西博爾德繼續切換畫麵道：“此人是視維科技的一名軟件工程師，查爾斯·西蒙尼，41歲，單身，無不良嗜好，平日深居簡出。”
“你們在公寓有什麽發現？”
“接到報案後，萊克星頓警方突擊搜查了公寓，查爾斯·西蒙尼不在公寓內，刑偵人員發現了何絲雯的衣物。我們隨即前往視維科技，公司主管說，查爾斯·西蒙尼正在休假。此後我們調集了萊克星頓這段時間所有的監控錄像進行智能排查，沒發現他的蹤跡。”
“這位查爾斯·西蒙尼最後進入公寓是什麽時間？”
“昨天下午3:32。”西博爾德調出一段監控錄像，畫麵上，一名四十多歲白人男子東張西望，抬頭看了看門牌號碼，推開房門進屋。
“他進去之後就再沒出門？”
“沒有，我們推測，兩名男子劫持了何絲雯，送到矽穀社區187號公寓交給查爾斯·西蒙尼，兩人再次迴到公寓，或殺害了何絲雯，或把她帶走。這就是案件的全過程。”
“這兩名男子是什麽人？”
“查不到任何信息，此前的32次少女失蹤案，均為此二人所為。”
張哲翰問肖恩：“怎麽可能查不到信息？監控錄像那麽多，你們警務部權限又那麽高。”
肖恩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隻有兩個地方，我們沒有權限去查，一個是黑水公司，一個是cia。這就是我們求助於你的主要原因。”
張哲翰略作思考，問道：“你們能否發布通緝令，全幻界通緝這位查爾斯·西蒙尼？”
肖恩毫不猶豫說道：“證據確鑿，沒有問題。”
“馬上發布一級通緝令，動用所有的監控係統和警用網絡查找這三個人，有任何消息馬上通知我。”張哲翰站起身往外走，“把剛才的所有資料發給我，派人在黑水公司盯著，24小時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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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腳丫浮艇騰空而起，倏然消失在藍天下。
浮艇內，舒琪操作著導航麵板問道：“現在去哪兒？”
張哲翰半躺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懶懶地說道：“雷尼爾，視維科技研發部。”
十五分鍾後，浮艇降落在視維科技大廈的天台上，兩人走出浮艇，一名身著棕色西服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張翰先生，安娜小姐讓我在這裏恭候您。”
張哲翰握住他的手問道：“你是？”
男子答道：“視維科技研發部經理，馬克·安德森。請隨我來。”
乘坐光梯下到5樓，馬克領著進了一間寬敞的辦公室，三人在沙發上坐下，一名女秘書端來兩杯茶放在茶幾上，馬克麵帶歉意道：“安娜小姐說您隻喝茶，我這裏隻有阿薩姆紅茶。”
張哲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錯，不必客氣，我此次前來主要是想了解查爾斯·西蒙尼的情況。”
“我就知道警方還會再來，沒想到他們會請您來。”
“有什麽區別嗎？”
“區別大了，您是自己人，可以無話不說。”
“你有什麽沒對警方說的？”
“查爾斯·西蒙尼是公司派駐新世界的工程師之一，昨天輪休，剛出新世界。”
舒琪聞言，啊了一聲，張哲翰用眼神製止了她。馬克繼續說道：“查爾斯·西蒙尼剛迴到這裏，黑水公司就來人把他帶走了。走的時候對我說，此事涉及到共祭會高層機密，不許對任何人說。您知道的，蓋茨是共祭會成員，我們有保密的義務。”
張哲翰把監控錄像打在空中：“是這兩個人嗎？”
馬克凝視著畫麵，點了點頭：“正是，他們持有黑水公司的證件，我核實過，他們是黑水公司382特戰營的兩名少校，一個叫埃裏克·德明，另一個叫克裏斯多夫·貝克。”
張哲翰沉默了一下，問道：“查爾斯·西蒙尼有什麽異常嗎？”
“有，他好像患了失憶症，看見我都想不起來是誰。要知道，我和他同事八年了。”
張哲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需要查爾斯·西蒙尼的資料，尤其是近期的影像和照片，要高清晰度的。”
馬克拉開抽屜，取出一塊硬幣大小的黑色晶片：“早就為您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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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夕法尼亞大街133號，黑水公司連體雙子大廈氣勢恢宏，鶴立雞群，兩座大廈之間巨大的黑色熊爪透著瘮人的恐怖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樓頂不時有浮艇起落，樓頂邊緣一圈球形動能炮在陽光的照射下金光閃閃，似乎在炫耀自己的無堅不摧。
張哲翰讓舒琪把“逍遙居一號”停在一公裏外的公共停機坪，待在浮艇裏等著，獨自一人向雙子大廈走去。
公共停機坪和雙子大廈之間是萊克星頓廣場公園，公園的中央是高大的大理石拱門和五六層樓高的噴泉，臨近中午，看不見幾個人。
這一次他沒再變成王平的模樣，他相信“郝昭”夏洛肯定能一眼認出身穿一級警監警服的張翰。警官張翰正在奉聯邦警務部之命查案，不需要躲躲藏藏。
“張翰，這裏！”剛進雙子大廈大堂就聽見有人在叫，迴頭一看，還是上次見麵的咖啡廳，同一個位置，夏洛正在招手。
夏洛還是穿著黑色西服，高大健壯，棱角分明，眼神堅毅，坐姿筆直。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夏洛握著張哲翰的手說道。
“哦？為什麽？”張哲翰在椅子上坐下。
服務生走了過來，張哲翰說道：“阿薩姆紅茶。”
服務生答應一聲轉身離去，夏洛說道：“我看見警務部的通緝令了，估計這案子他們隻能找你來破。”
“你就那麽肯定？”
“你摧毀蘿莉島，拿捏cia約翰局長的事，雖然媒體上封鎖得死死的，但聯邦係統幾乎無人不曉。這案子如果你都破不了就沒人能破了。”
邏輯很充分，張哲翰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問道：“你這個黑水公司副總經理是怎麽迴事？”
夏洛喝了口咖啡，思索了幾秒道：“黑水公司有八位副總經理，我是權力最小的那個，負責訓練和資源調配。”
“好歹也算是高層，黑水公司那些機密內幕總是知道的吧？”
“你問吧，我知無不言。”
“你就不怕公司懲罰？”
“怕，但咱們是朋友。”
再次聽到這句話，迴想起在街亭副本裏“郝昭”的言行舉止，張哲翰心裏暖了一下，但隨即又想起他上次出現的時機似乎不像是巧合，心裏又冷卻下來，試探著問道：“我聽說黑水公司分為兩部分？”
夏洛一秒鍾都沒猶豫，答道：“是的，60%歸屬共祭會，40%直屬蒙哥馬利。我屬於60%那塊。”他顯然知道張哲翰的意圖，一開口就劃清了界限，“但我有一個優勢，所有黑水公司下麵的軍需調配都在我這兒管著。”
夏洛的這個迴答讓張哲翰暫時放下了戒心，但在是不是“朋友”這件事上，還需要時間和具體的事來檢驗，“我這次來，隻想問一件事。”
夏洛接口道：“382特戰營？”
“是的，夏洛兄料事如神啊。”張哲翰對他的反問有些驚訝，但從這個反問也深感這個382特戰營極其特殊。
“這在黑水公司高層並不是秘密，隻是外人不知道而已。”夏洛臉色嚴肅起來，“我知道這句話多餘，不過還是要強調一下，希望你對今天的談話嚴格保密。”
張哲翰沒說什麽保證之類的話，隻是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知道。”
“382特戰營是黑水公司所有特戰部隊中最特別的存在，曆史最悠久，人員最精銳，裝備最精良，行動最詭秘，權限最高，不受法律約束，不受軍規約束，不歸任何高層領導，不與任何部門發生關係，但同時又有權要求任何部門和部隊無條件合作。”
張哲翰不敢相信幻界會有這樣的軍隊，“這麽逆天？具體說說。”
“據我所知，382特戰營這個編製，從共祭會成立之初就已存在，已經有好幾百年曆史。”夏洛進一步說道，“滿編300人，配備有最先進的軍用浮艇、單兵導彈、野戰動能炮、智能相控陣探測車和戰鬥機器人，人員是清一色的地藏境特種兵，營長是位少將，天極境。”
張哲翰一凜，脫口而出道：“天極境？蠔先生？”
夏洛豎起拇指：“哈，你連這都知道，張警監果然厲害！”
張哲翰掩飾失措道：“我和他打過交道，你對這位蠔先生知道多少？”
夏洛對張哲翰的掩飾視而不見，說道：“很少，黑水公司和共祭會都沒有他的檔案資料，甚至‘蠔先生’這個名字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此前隻有一個代號叫‘x將軍’，我隻知道他是蒙哥馬利家宗的親傳弟子，光係天極境。”
這些並沒有超出張哲翰掌握的情報範圍，既然這位令人生畏的“蠔先生”是382特戰營的頭，要搞清楚他的真麵目這個特戰營就顯得尤為重要。
“這個382特戰營的職責是什麽？”
“沒人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它的主要職責是保護某個人的安全。”
“難道是蒙哥馬利家宗的衛隊？”
“從外表上看，是這樣的。不歸屬任何部門和高管，隻能是聽命於家宗。”
“你知道它的營地在什麽地方嗎？”
“不知道具體位置，所有的物資裝備都是他們派人或浮艇來領取的，沒人知道具體在什麽位置。”
“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我隻聽說在一個什麽飄渺宮附近。”
“飄渺宮？”
“這是一個神秘的民間散修門派，同樣沒人知道在什麽地方。”
想問的都問了，張哲翰還是忍不住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祝先生嗎？”
夏洛頓了一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不知道，我隻是個軍人，政界和江湖上的事知道得沒你多。”
“一級警監張翰今天來黑水公司找夏洛副總經理，是代表警務部刑偵局查案，例行公事。”
“我知道。”
出了雙子大廈，張哲翰使勁眨了眨眼睛適應強烈的陽光，辨別了一下方向，穿過門前的大街，進入廣場公園。
噴泉的水霧隨風飄來，輕輕覆在臉上，隱約聞到水霧中有一縷玉蘭花的清香。
張哲翰有些恍惚，剛才來的時候隻看見有銀杏和紅杉，沒看見公園裏有玉蘭花啊，再說玉蘭開花的季節是在春天，現在是秋天，哪來的玉蘭花香？
恍然之間，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勁，警覺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四個方向站著四個男人，全都穿著黑水公司的作戰服，隻是缺少了帽徽、領章和臂章，手上拿的也不是製式武器，而是神佚物刀劍。
張哲翰正義凜然喝道：“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襲警？！”
包圍圈外，水霧飄散，一名藍衣女人張弓搭箭，麵容清麗，眉宇間幾分嬌豔。
“張翰你這個臭流氓！拿命來！”
張哲翰聽到喝叱，心中一樂，藍衣，長弓，玉蘭花香，把他叫“臭流氓”的還有誰？
“謝靈蘊”，那個被他吃了豆腐還在波峰上拍了一掌的女人。
張哲翰用當初在後花園裏一模一樣的語氣猥瑣地說道：“哦，靈韞妹妹啊，來來來，哥哥抱抱。”
“謝靈蘊”俏臉漲得通紅，“不要臉！”弓開如滿月，箭發似流星。
嗖！
箭在空中飛來，劃出一條白線，這是曾經把玄鳥射下塵埃的那一箭，挾著地藏境怒火的一箭，速度極快，威力巨大。
但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張哲翰伸出兩根手指，隻輕輕一夾，就把箭夾住了，繼續嬉皮笑臉說道：“靈韞妹妹，生那麽大氣，是不是怪哥哥沒和你上床啊，幽會怎麽能帶那麽多男人來呢……”
“謝靈蘊”一跺腳，“流氓！”又一次張弓搭箭。四個男人沒聽到命令，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其中一人突然叫道：“二小姐，我的登載艙不見了！”
另外三人也接著叫道：“我的也看不見了！”“我的也是！”“怎麽迴事！”
張哲翰並不出擊，隻是猥瑣地笑著，看著張弓搭箭的女人。
強烈的陽光下，金光一閃，一顆子彈破空而來，射向“謝靈蘊”的大長腿。
“謝靈蘊”本能地往邊上側身，手中長弓去撥打子彈。
“當！”
子彈射在弓上，發出震耳的金屬聲，弓弦隨之顫抖共鳴，嗡嗡作響，震得“謝靈蘊”虎口發麻。
與此同時，四個男人紛紛揮動武器，格擋子彈，當當當三聲過後，最後一個發出一聲慘叫，“啊！”
張哲翰擺了擺手，射擊停止，“靈韞妹妹，你要想和哥哥約會，別得罪哥的丫鬟啊，她好像不高興哦。”
“謝靈蘊”咬了咬嘴唇，“哼！飄渺宮不會放過你的！撤！”
三個男人扶起倒下的一個，慢慢向公園大門走去，“謝靈蘊”失魂落魄跟在後麵。
張哲翰聽到“飄渺宮”三個字，猛地一驚，剛才夏洛說382特戰營的時候就提到過飄渺宮，而現在“謝靈蘊”帶來的四個男人又全穿著黑水公司的作戰服，難道飄渺宮和382特戰營是一迴事？
突然有一種想抓俘虜的欲望，以現在的優勢局麵，抓俘虜是完全可能的，想想還是忍住了，即便抓住了俘虜，還得找地方審問，還不一定馬上就能審出來，這裏是萊克星頓市中心，人員密集，監控密布，不可能當街收血仆。
於是換了個思路，調侃道：“靈韞妹妹，你那飄渺宮在哪兒啊，哥想你了好去找你啊。”
“謝靈蘊”怒道：“靈鷲峰，有種你就來！”
張哲翰心中一喜，這個笨女人果然上當，“一言為定，到時候你身邊可不能有其他男人哦。”
“哼！”
“你還是先救救你帶來的那個男人吧，我記得我那丫鬟的子彈好像有毒哦。”
“謝靈蘊”迴過神來，緊走兩步，取出一顆藥丸塞進傷者嘴裏。
“誒誒，還沒說你叫什麽名字呢。”
張哲翰說著，一個瞬移掠至停機坪，舒琪正趴在浮艇艙門口，步槍抵肩，浮艇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她就像懸浮在空中一樣，身姿曼妙。
“快，進去，隱形！”張哲翰簡單說道，舒琪收起步槍，兩人進入艙內，浮艇隱形。
舒琪素手一劃，操控光幕出現，“咱們去哪兒？”
“你看看靈鷲峰在哪兒。”
舒琪一通操作，提示音響起：“找不到靈鷲峰，該地名不存在或未注冊。”
張哲翰似乎早料到是這個結果，繼續釋放 minuteman ii ，托著下巴，隔著全景玻璃看著外麵的停機坪。
藍衣女人和四個手下出現在視野裏，走到對麵的一艘浮艇前，一個挨一個鑽了進去，關閉艙門，升空。
張哲翰說道：“琪丫頭，跟著他們。”
舒琪伸手在光幕上連點幾下，浮艇升空懸停，提示音響起：“完全隱身模式，追蹤係統已開啟，武器係統已開啟，反導係統已開啟。”
“剛才怎麽都打的腿啊？”
“我看你沒殺他們的意思，就知道你肯定有什麽想法。”
張哲翰一把摟過她的削肩，吻了她一下：“我家大丫鬟就是聰明。”
舒琪趁勢掛住他的脖子不放，環境燈光暗淡下來，兩張座椅自動放平，合並成了一張床。
一小時後，浮艇發出警示音，把兩人驚醒。
“叮！警報，地麵發現跟蹤信號！警報，地麵發現跟蹤信號！”
舒琪急忙坐起，伸手把長發往後挽了挽，盯著前方的光幕，床自動分開，又變成了兩張座椅。
“下麵有軍營！那艘浮艇正在下降！”
舒琪話音未落，警示音再次響起：“嘟-嘟-嘟-嘟！警報，已被火控係統鎖定！一枚導彈正在襲來！腹蛇-iii型步兵導彈，距離2100米，速度4馬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