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保安說道:“那個男業主把給他戴綠帽的男人殺了?”


    “不是,是那個男人夥同嫌頭,把男業主給宰了,然後還分屍,偽裝成垃圾,扔到了垃圾桶!”


    “還是撿垃圾的老奶奶,從垃圾桶翻出來的,當時惡心壞了!”


    “這個慘案發生後,連帶著我們小區都外人稱之為殺人犯小區,房價蹭蹭的往下掉!”


    “一些準備賣房的業主,一下子就虧了幾十萬。”


    “他們氣的聯合起來,到物業經理那裏投訴這個多管閑事的保安,把他給辭退了!”老保安解釋道。


    蹲在樓道裏過了一夜的許幻山被外麵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吵醒。


    原來是環衛工在沙沙的掃地。


    “天亮了啊!”許幻山揉了揉雙腿,扶著牆壁,勉強站了起來。


    走出大樓門,恰好看到一對夫妻穿著運動服晨跑。


    不由的感慨道:“以前,我也是和顧佳這麽跑的!


    “唉,都是我的錯,是我把她給弄丟了。”


    “不行,我一定要把她給找迴來。”。


    “我記得她喜歡吃油條和豆漿,還有不帶餡的蔥油餅!”


    “我這就~給她買早餐去。”


    說著,便興致衝衝地朝著小區外麵-走去。


    大約半個小時後,許幻山快步走了迴來。


    他買的是兩人份的,目的就是為了到時候能和顧佳在一個餐桌上吃飯。


    每一次都是一點點進步,最終將會迎來最大的勝利。


    叮叮叮!!!


    門鈴聲大作,把正在睡夢中的顧佳與蘇文圳給吵醒了。


    “煩人,這才幾點啊,大早上的就來敲門,真的是,還讓不讓人活了!”


    顧佳揉了揉頭發,不耐煩的叫道。


    但門鈴聲仍舊沒停止。


    無奈之下,隻能隨手披上黑色絲綢睡袍,將姣好的身軀掩蓋。


    走出臥室,走到大廳房門處。


    一邊叫道:“誰啊,大清早的!”


    一邊拉開了房門。


    等到看清許幻山那張臉後,頓時睡意全無,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整個人靠門上,大口大口唿吸起來。


    許幻山也沒懷疑什麽。


    還認為是顧佳還在生自己的氣,絲毫想不到此時臥室裏正躺著一個赤身的男子,唿唿大睡呢。


    “顧佳,我知道錯了,我昨晚在樓道裏想了一夜,我現在特別後悔,腸子都悔青了!”


    “我不敢奢求你原諒,隻是想著給你帶個早餐,怕你餓著了!”


    許幻山解釋道。


    “你迴去吧,我不需要你的早餐!”


    “你給我走!”顧佳大聲叫道。


    “不,你不吃我買的早餐,我就不走,我就賴在這裏!


    “反正警察來了也沒用,我呆在自己家門口,天經地義,誰也管不到我!”許幻山耍賴道。


    眼見如此,顧佳隻能妥協道:“好好好,我吃,我吃!”


    “但是,你不能進門!”


    “否則,我寧願你就這樣耗著!”


    眼見顧佳退了一步,許幻山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過分,否則一定會適得其反。


    便說道:“好,好,那我給你!”


    “你放在門口,我會自己拿的!”顧佳說道。


    “不行,我要看著你拿,要不然我不放心!”許幻山強硬道:“隻要你拿了早餐,我馬上就走!”


    顧佳無奈,隻能點頭同意。


    打開房門,說道:“把早餐放在地上,我不想和你碰一下,惡心!”


    許幻山自知錯了,便隻好放在地上。


    顧佳從地上拿起了早餐,就在房門即將關上,許幻山依依不舍轉身走進電梯,電梯門馬上要關上之際。


    蘇文圳突然醒了過來,叫了一聲道:“顧佳,你在哪?”


    這話嚇得顧佳趕忙把門關上。


    哢嚓,電梯門也順勢關上了。


    許幻山愣了一下,嘀咕道:“我怎麽聽到有人在叫顧佳呢?”


    “不會,這是幻覺,這裏除了我就是顧佳,根本沒有第三人!”


    “哎呀,看來昨晚上一晚上沒睡,這都生出幻覺了。”


    “果然,熬夜最傷身體了。”


    “以後可不能這麽對自己了!”


    說著,搖了搖頭,許幻山大踏步的走出小區,為今天的進步而高興。


    路上遇到的每一個人,包括環衛工和小區保安,都熱情洋溢得打招唿。


    而此時,蘇文圳卻是在顧佳伺候洗漱後。


    大快朵頤的吃著許幻山送來的豆漿油條。


    至於顧佳,這女人蹲在餐桌下,也不知道想要幹什麽!


    蘇文圳吃的心滿意足,身心愉悅的走出了套房。


    而顧佳自己卻是癱軟在沙發上,嘴角流露著幸福的微笑。


    卻沒想到,剛到樓下。


    剛好碰了還沒走的許幻山。


    原來這家夥想著準備等著顧佳出門,然後跟著做事獻殷勤。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許幻山無比震驚道。


    因為,他印象中,眼前這個男人不是開鎖匠嗎?


    是絕對買不起這裏每平超過五萬的房價的。


    然而,還不等蘇文圳迴答。


    一輛邁巴赫突然開了過來。


    緊接著,一個穿著西裝,身材高大,戴著江詩丹頓腕表的男人走了下來。


    看這一副行頭,至少要得大幾百萬。


    雖然許幻山算上這一套房子,也有上千萬的身家。


    單是行頭就能和他一套房子比的人。


    他知道,自己根本比不上。


    這絕對是頂天的大人物。


    “大佬,您好,能上我車一下嗎?”


    “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浮生,小名二狗!”


    “我們曾經在羅小貝家有一麵之緣,當時您還好心囑咐我一聲,不要跟著魏端公,沒前途!”


    “這一份香火,我一直記在心裏。”陳二狗謙恭乃至於卑微的說道。


    蘇文圳看了一眼,後者立刻冷汗直流,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蘇文圳這一次前來華夏,並沒有帶任何保鏢,也沒有通知國內頂尖大佬。


    雖然參加了一次軍區演習觀賽。


    並贈送了軍方戰機。


    但也囑咐過東部軍區司令周振南,讓他不要泄露行蹤。


    所以,一旦陳二狗有任何敢於窺伺亦或是跟蹤他的行為。


    蘇文圳都有權力可以隨意將其抹殺。


    而且不用負任何法律責任。


    要知道,以蘇文圳的權勢,連當地警局都沒資格管,國安會在第一時間介入!


    “大佬,我,我們是通過羅小貝得知她有閨蜜叫顧佳,我,我才知道的!”陳二狗顫抖著說道。


    隨即更是噗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


    磕頭求饒道:“大佬,我們真不是故意跟蹤,更沒有監視您,我們是真有求於您,求求您,饒命啊!”


    說著,陳二狗磕頭如搗蒜。


    哪怕地上是水泥,額頭都滲出絲絲血跡,也絲毫不顧。


    看的許幻山目瞪口呆。


    “他,他不是開鎖匠,是顧佳好朋友羅小貝的貴客!”


    “那,那他出現在我家,又隻有顧佳一個人,這,這,這~~~”


    許幻山覺得宛如晴天霹靂,整個人都愣住了。


    此時仿佛頭頂上有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在太陽下閃閃發光.…每一個過路的行人,都好像在嘲笑自己一樣。


    他絕望的想要大聲怒吼,尖叫,亦或是想要衝上去毆打蘇文圳。


    但最終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這個膽量。


    道理很簡單,就連眼前這個開著邁巴赫的男人,都得跪著求人,他又有什麽實力能幹得過這個年輕人呢?


    蘇文圳看到許幻山的情緒劇烈波動,也知道他猜出了什麽。


    他不想顧佳惹上麻煩,也不想她壞了名聲。


    雖然談不上多深的感情。


    但畢竟有著一夕露水情緣。


    便拍著許幻山的肩膀說道:“不要鬧事,以後他企業旗下的所有慶典需要的煙花,全部由你承包!”


    “一年的營業額在五千萬左右!”


    識趣的陳二狗立刻迴道:“對,每年都有五千萬的訂單,你放心!”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是大佬的誰。


    但他清楚,大佬想要讓這個男子做出每年營業額五千萬的業務來。


    這就足夠了。


    蘇文圳點了點頭,隨後坐上了邁巴赫後座。


    這時才赫然發現,後座上竟然有個戴著眼鏡的四十五左右男子。


    “老師,我太想進步了”那人一開口就是這句話。


    蘇文圳啞然失笑道:“高育良啊高育良,你怎麽會想到找我的門路呢?”


    “我可是記得趙立春很看重你,梁群峰也有意把你帶到組織部!”


    “為什麽要來求我呢?”


    高育良看了一眼駕駛位上的陳二狗,坦白的說道:“是因為他,他說你有辦法,能解決這一切!”


    “我本來不相信,但事後通過朋友關係,才知道您在前天參觀了東部戰區實戰演習!”


    “並且還是與司令周振南中將坐在一起,相談甚歡!”


    “當然,我那個朋友並沒有說你們談了什麽,也沒有說你和周司令是什麽關係!”


    “因為他還沒到那個級別。”


    “我也交不到更高級別的朋友!”。


    這時,一邊熟練的操作著方向盤,一邊附和道:“大佬,我是從您能輕而易舉的搞定魏端公,才搏一把的!”


    “實際上,我心裏也沒底!”


    “但你也知道,我這種山中刁民,別說是十分之一的機會,就是千分之一,萬分之一,都會拚盡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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