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遠圖口吐白沫了?怎麽弄的?”


    咋唿聲驚動了白景達一家人。


    許向萍和白芝晗都跑了過來,白景達望著兒子口吐白沫,身軀顫抖,眼睛裏的光都在渙散,頓時怒不可遏。


    走到樸仁勇麵前,想都沒想,抬手狠狠一巴掌就抽了上去!


    “你找死!這就是你們大寒民族的醫術?這就是你悟到的神道九針?你想在我這裏治死人嗎?”


    白景達被氣得怒目圓睜,別說白遠圖是他親兒子。


    哪怕是一個外人也不行啊,在自己家裏治死人,他也要負責任的。


    被白景達怒抽一記大嘴巴子的樸仁勇,呆在原地傻逼了。


    什麽情況?


    自己的神道九針,竟然把人紮的口吐白沫?!


    他試圖解釋,然而白家保鏢不給他那個機會。


    當即衝出來一群人,將樸仁勇強行拖出大廳。


    “啪啪啪!”


    緊接著,又是一陣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樸仁勇還沒弄明白怎麽迴事,兩邊臉頰已經腫起老高,活像一個大豬頭。


    “別打了,白市首您讓他們住手吧!再這樣打下去,仁勇要不行了!”


    這廝身上還有傷,被江權廢掉一隻手臂,想還手都沒有力氣。


    在大寒國練就的跆拳道黑帶,此刻也派不上用場了。


    白景達冷著臉擺擺手,示意家裏保鏢停下。


    自己畢竟是一市之首,大庭廣眾下暴打客人,有點不像話。


    “讓他滾出這裏,以後不得再踏入我們白家半步!”白景達怒喝道。


    “是,白市首!”一群保鏢架著樸仁勇,將他強行拖出院子。


    袁鬆山幾人隻能望著,並不敢上前阻止。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白景達怒了,他們白玉堂今晚也丟人丟大了。


    “哼!”白景達冷哼一聲,不得不求助站在旁邊風輕雲淡的江權。


    “江神醫,請您出手,他們果然是一群庸醫,根本無法給遠圖治療,還是需要您出手,您若是再不出手,遠圖恐怕兇多吉少啊!”


    “是啊江神醫,求求你快出手吧!遠圖這孩子還在口吐白沫!一定是刺針傷到哪根神經了,這樣下去,我怕遠圖會沒命的啊!”


    許向萍跟著叫嚷,家裏就白遠圖一個兒子,倘若因為醫療事故從而一命嗚唿,白景達夫婦能傷心死。


    江權靜靜看著白遠圖,確實被樸仁勇紮錯了穴位,導致顱內神經紊亂,這才出現劇烈反應。


    想到這裏,江權卻沒有第一時間出手。


    方才與袁鬆山的約定,還沒有兌現呢。


    “白市首,白夫人,我倒是想出手救治白公子,但某個人還沒有履行承諾呢!”


    這席話響起,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袁鬆山。


    剛才他和江權的約定,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輸了,要把七根混元金針送給江權。


    而江權輸了,送給袁鬆山一串翡翠珠鏈,包括一塊古色古香的玉佩。


    “袁老,你都年過花甲了,應該不是那種耍無賴的小人吧?剛才你和江先生的約定,是不是該兌現了?”


    “你的那七根金針,要給人家江先生才行啊,大家都在旁邊看著呢,難不成您老這麽大歲數了,還試圖耍賴?跟一個年輕人玩賴皮?”


    唰!


    難題給到袁鬆山身上,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結果話到嘴邊,又不知如何開口。


    按照約定,他確實輸了,沒能治好白遠圖。


    非但沒治好,還把白遠圖治療到身軀顫抖,口吐白沫,著實丟人丟到外太空了。


    不過讓自己心甘情願拿出七根混元金針送給江權,打死他都不願意。


    定了定神,袁鬆山厲聲道:“哼!我身為白玉堂堂主,在定江城行醫三十餘年,救治了無數患者,我是那種耍賴皮的小人嗎?”


    “這七根混元金針我沒說不給,我給他可以,但有一個前提要求,那就是他必須治好白公子,如果他也治不好,這七根混元金針我是不會交給他的。”


    “因為他也是一名庸醫,我為何要把這等寶物,交給一個庸醫使用?他配嗎?”


    不得不說,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區區三言兩語,就把皮球重新踢給江權,讓江權置身於兩難境地中。


    眾人一聽,貌似是這個道理,紛紛起哄道:“是啊!袁老說得有道理。江先生,你要不要展露兩手給我們瞧瞧,他們治不好白公子,你能治好嗎?”


    江權笑了,他是真沒想到袁鬆山還留有這一手。


    為了讓這老家夥徹底死心,江權決定出手。


    白遠圖是死是活他不想理睬,他隻是想得到那七根混元金針。


    根據玄門醫典記載,這種金針是采用鎏金和千年寒冰打造,金針內部還被注入了造化生機!


    使用這種金針為患者治病,造福人間,更加事半功倍。


    如此上等的金針寶物,留在這群庸醫手裏簡直糟蹋了。


    於是江權沒吭一聲,邁步走向口吐白沫的白遠圖。


    先是在他靠近啞門穴的周圍,猛烈點打幾下。


    緊接著白遠圖就恢複正常了,沒再口吐白沫了,身體也不顫抖了,眼睛裏的光彩也奪目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啊!


    江權小露身手,頓時驚呆了圍觀眾人。


    “好醫術啊,江神醫這是點打了哪個穴位?白公子馬上就好了,不吐白沫了。”


    “太神奇了,看來這位年輕人才是真正的神醫!不過有一說一,隻是不吐白沫還不行啊,白公子現在能說話了嗎?”


    “好像不太能。”


    眾人議論間,江權從自己布包裏抽出一根銀針,迅疾而精準地刺入白遠圖的啞門穴。


    當初他注入了一道真氣,現在刺入銀針,是把那道真氣釋放出來。


    真氣一旦消散,白遠圖自然就能開口講話。


    “咳咳…”


    “嘔!”


    白遠圖劇烈咳嗽兩下,緊接著吐出一口濃痰。


    看似是濃痰,實則是喉嚨裏的穢物。


    這團穢物吐出,白遠圖張開嘴,立馬就能說話了。


    “爸,媽,姐!”


    白遠圖隻短短說出三個字,頓時就讓大廳裏鴉雀無聲,竟然真能說話了。


    “遠圖,你這孩子,嚇死我們了,你終於好了!”


    許向萍哭著奔向白遠圖,一把抱住後者的腦袋。


    白芝晗也是麵露激動,深深看了江權兩眼,那眼神中說不出的複雜。


    有欣賞、有感激、有責怪,更多的是崇敬與認可!


    “江神醫,多謝治好我弟弟!”白芝晗情不自禁地對著江權作揖。


    “客氣了,分內之事而已。”江權麵無表情地揮揮手,示意都小事兒。


    白景達激動道:“江神醫,還得是您啊,百年神醫也不過如此,您是華佗在世啊!”


    麵對白景達的恭維,江權笑笑沒吱聲,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傻眼的袁鬆山。


    “袁堂主,怎麽講?白公子能說話了,也不顫抖了,更不會口吐白沫了,你們白玉堂還有什麽話想說?”


    袁鬆山立在原地,老半天沒有迴音。


    “我…”他張大嘴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還是周圍群眾會來事兒:“袁老,人家小夥子治好了白公子,這次你沒話說了吧?那七根混元金針,你是不是要交給這位姓江的小神醫了?”


    “是啊!袁老你在咱們定江城,好歹也是有些名聲和影響力的,答應人家的事,你總不能反悔吧?”


    “袁老…”


    幾乎在同一時間,所有矛頭直指袁鬆山,令他無話可說,無從反駁。


    “都住嘴!我沒說不給他,這七根混元金針,我給他便是!願賭服輸,我袁鬆山不是那種耍賴皮的小人!”


    形勢比人強啊,袁鬆山想不給都不行。


    “那就給啊,別光說不練,我們就在這裏看著,等你什麽時候把七根混元金針交給江神醫,我們再入座。”


    袁鬆山聽見這些話,差點沒被氣死。


    他心不甘情不願走到江權麵前,將龍鳳布包拆開,拿出七根混元金針。


    臉上肌肉不停地顫抖,眉頭也深深蹙起,連帶著青筋都凸起了。


    可以預見到,他是真心舍不得將七根混元金針交給江權,但卻沒有辦法,現場太多人了,他想耍無賴都沒機會。


    “給你!”袁鬆山狠下心,將七根混元金針遞到江權手裏。


    江權沒跟他客氣,微微笑納了。


    眾人看著混元金針實現易主,紛紛高唿出聲,似乎更願意看見寶物金針,就應該賜予江權這種真正的神醫!


    留在袁鬆山手裏,不光糟蹋了,還有點明珠蒙塵、暴殄天物。


    “哼!”袁鬆山則是重重冷哼一聲,從今往後,他與江權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發生這檔子事,也沒心情留在白家參加康複宴會了,他想趕緊離開此地,迴去後想辦法重新將混元金針奪迴來。


    不過走之前,他還有一事要辦。


    此次來白家,他就是圖美事的,不能事情沒辦成,還搭進去七根混元金針。


    來到白景達麵前,袁鬆山放低姿態道:“白市首,可否借一步說話?”


    白景達一皺眉,現在很不待見白玉堂的人,口吻淡漠道:“袁老,你有什麽話就直說,芝晗的康複家宴,我不方便離開!”


    袁鬆山聞言,隻得作罷,而後開口道:“那什麽白市首,我聽說陳氏兩家醫院都被封停了,上麵有重新收迴,納入國有醫院的意思,能否納入國有化後,讓我去…”


    然而沒等他說完,白景達就知道他那點小心思了,當即嚴詞拒絕道:“不行!陳氏兩家被封停的醫院,已經有合適人選接手管理了,輪不到你袁老過來湊熱鬧!”


    “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才來我們白家,我隻能告訴袁老,你的美夢破碎了,還望你請迴吧!”


    “芝晗,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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