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嬌攙扶著鄭天停住腳步,轉過身看向花媛,鄭子嬌雖嘴上不承認,但心裏清楚,這女人不是她能比的。


    “不知王妃還有什麽事?”鄭天壓下心中的恨意問道。


    花媛不由地想夜峰被這樣的人擺一刀也不冤,畢竟一個有野心又能忍的人在你身邊確實讓人防不勝防。


    “難道鄭副將沒經過本王妃的同意就闖進王府,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就想走嗎?”


    花媛聲音冷淡,那雙美目更是閃爍著森冷的寒光,讓人不敢直視。


    趙春生知道花媛不光說鄭天,還在意指他。


    他有些後悔今天來 安定王府了。


    他沒想過現在的花媛不但醫術了的,膽子還這麽的大,她是一點都不顧及他五皇子的身份。


    鄭天一隻手捂著耳朵,一隻手拳頭緊握,臉色變幻莫測,片刻後才咬牙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說完轉身頭也不迴地帶著鄭子嬌離開。


    趙春生尷尬地咳嗽一聲,“今天確實有些冒昧了,請嫂子原諒。”


    見花媛沒有搭理他,趙春生接著道:“我就先迴去,等王叔那天得空我再來拜訪。”


    說完快步地離去。


    夜寒信看著離開的幾人道:“嫂子,就這麽讓他們離開了?萬一他們帶兵來圍攻怎麽辦?”


    “嗬!”花媛冷冷地一笑,“就怕他不敢來。”說完後她進了屋裏。


    她又沒怎麽著他,隻是槍走火了,他要來圍堵的話就是造反,如果是那樣,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處置他了。


    花媛進屋後進入了空間,她把夜寒承和夜峰帶出了空間,然後自己由墨白帶著迴到了夜寒墨住的屋子裏。


    屋子的衣桁上麵擔著她給夜寒墨準備的衣服,她給他的背包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花媛走到衣桁旁用手摸了摸擔在上麵的衣服,最後抓起來聞了聞,上麵還依稀有夜寒墨身上的氣味。


    “你到底在哪裏呀?”花媛喃喃自語道,眼睛不由地紅了。


    這時,她的肚子動了一下。


    花媛震驚地待在那裏,這是——她的寶寶動了?


    她連忙用手撫摸上了肚子,激動地道:“寶寶,你是也想爸爸了嗎?你要是也想的話你就迴應媽媽一下好不好?”


    肚子的寶寶好像能明白她此時的心情似的,真的又動了一下。


    這下花媛是徹底的哭了出來,“夜寒墨,你到底在哪裏呀?你知道嗎?寶寶動了,我和寶寶都想你了,好想!好想!”


    而南疆一處農戶家裏。


    夜寒墨閉著眼睛嘴裏一個勁地叫著,“媛兒~媛兒~”


    一旁照看著他的姬俊浩大喊道:“姐!姐!表哥是不是要醒了?”


    姬芊冰從外麵跑進來,用手摸了一下夜寒墨的頭,發現他不燒了,這才放下心來。


    他們本來是在山裏的,雖然她表哥一直沒醒,但也沒加重他的傷情,可前幾天他突然就開始發起了高燒,他們沒辦法,隻能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下了山。


    還好在山底下發現了這戶獵戶,他們才得以容身,有機會給她表哥抓藥。


    “退燒了,應該沒事了。”姬芊冰鬆了一口氣。


    倚翠端著藥走了進來,“小姐,是表少爺醒了嗎?”


    姬芊冰搖了搖頭,“估計也快了。”


    “謝天謝地,表少爺趕緊地醒來吧。”倚翠說道。


    他們現在可全指著表少爺能幫七皇子奪迴皇位呢,表少爺要是出了什麽事的話,他們的希望也沒了,倚翠心裏想著,還好!還好!


    姬芊冰看著倚翠好笑地說道:“想什麽呢?就是表哥醒了現在也不能動彈,他全身可都是傷,怎麽著也得養好了再說。”


    她明白倚翠的心事,她也著急,可再著急動不了也是白搭,現在還是得寄希望於表哥的手下。


    ......


    而定州的王府中。


    花媛是抱著夜寒墨的衣服醒來的。


    青霄給花媛打來了水,趁著她洗漱的時候,她又把早飯給花媛端了過來。


    一碗白粥,兩個小菜和兩個饅頭。


    府裏沒有傭人,平時打掃都是虎峰軍,做飯的也是虎峰軍做飯的廚子。


    軍隊上的人本來就要求不高,能吃飽就行。


    花媛看著飯沒什麽 胃口,但她還是逼著自己吃了一個饅頭,把粥喝完,吃了一些小菜。


    不管怎麽著,肚子裏的寶貝是需要營養的 。


    吃完之後,她讓青霄把夜寒信叫來。


    沒過一會兒,不但夜寒信過來了,墨白也跟著過來啦。


    “說說吧,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夜寒承怎麽會被抓住?”花媛用手撐著腦袋問道。


    夜寒信有些頹廢,“自從我和我二哥來了之後,沒怎麽上過戰場,一直都是在後勤幫忙。


    一個多月前,隊伍的糧草快用完了,我和我二哥就主動地承擔起了這次運糧草的事。


    我哥還把青達和青宏配給我們了,可就是這麽簡單的事,誰知半道北遼和南疆的人突然出來劫糧草,二哥是為了救我才被抓走的。


    最後敵人用我二哥的命要挾我大哥一個人去......”


    夜寒信沒有接著說下去,也沒有必要說下去。


    花媛臉色難看,就那樣一直用手托著腦袋,閉著眼睛,好像是睡著了。


    其實花媛是生氣的,她氣夜寒墨的不負責任,他一個人去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她,想到過他們即將出生的孩子?


    時間靜默,過了好長時間,花媛才睜開眼睛對夜寒信道:“你下去吧。”


    夜寒信很自責,“嫂子,對不起。”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


    你二哥救你是你們兄弟情深,你哥選擇一個人去救你二哥,那也是他們的兄弟情。”


    花媛深吸一口氣,“對不起我的是夜寒墨。”


    “嫂子......”


    夜寒信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被花媛給打斷了,“你下去吧。”


    夜寒信無奈,隻得離開。


    花媛看著站在那裏的墨白道:“敵人的將領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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