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後,看向坐在一旁的穆元,“丘氏跑到我跟前說我殺了她兒子,我這人雖不怕麻煩,但也不想給自己身上找麻煩,而且,我不想替別人背黑鍋,所以我來驗屍。”


    “不用你假好心,我表姐就是大夫,她已經給我二哥看過了,我二哥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


    這時候,裹的嚴嚴實實的穆可兒衝了進來,失控地對花媛吼道。


    肯定是這個賤人給她下毒的,現在她二哥又死在這個賤人手裏,她一定要她死無葬身之地。


    花媛看都沒去看嘰嘰喳喳叫的穆可兒,盯著穆元問道:“不知穆老爺子意下如何?”


    穆元沒有被貶之前可是當朝太傅,眼前這件事情豈能看不明白,這明白著就是一場算計。


    這幕後黑手明顯的就是想通過這場算計使得穆家和夜家的矛盾更加的尖銳。


    他雖然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但他也不想讓敵人的奸計得逞。


    “好,老夫同意你驗屍。”穆元沉吟了一會兒後,終究做了決定。


    “父親!”丘氏和穆躍同時喊道。


    其他人都不敢說話,他們知道穆元作為一家之主,從來都不喜歡別人對他做的決定質疑。


    穆元不悅地看了穆躍夫妻倆人一眼,穆躍乖乖地閉嘴,可丘氏不甘心,她好好的兒子就這樣死了,現在還要驗屍,擾得她的 兒子不得清靜。


    “父親,芷兒已經給她二表哥檢查過了,是因為失血而死的,現在還要驗什麽屍體,芷兒是堂堂天醫門的小姐,還比不過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學來些三腳貓醫術的人不成?”


    白芷聽見丘氏誇她,不屑地看了花媛一眼後,看向夜寒墨。


    可惜夜寒墨的眼神始終在花媛的身上,並未往她這邊看一眼,白芷咬了咬唇,低垂下頭,心裏湧現出濃烈的嫉妒。


    “行了,為父心裏明白,你無需多言。”穆元淡淡地說道。


    他本來以為丘氏生在官宦之家,又嫁進了他們穆府這麽多年,耳濡目染,即使再傷心也能保持一絲理智,沒想到她竟然說出了這種糊塗話 。


    丘氏被穆元訓斥的心有不甘也不敢再說什麽,她身旁的白芷見此上前道:


    “穆家爺爺,我想姨母的意思是雖然二表哥現在已經去了,但夜——夫人畢竟是一名女子,這親自驗屍的話總歸不妥。”


    “嗬,你不也是一名女子嗎?你怎麽就能驗屍了?”


    夜玉婧雖然也不想讓花媛給死去的穆澤棟驗屍,但也不願意別人貶低她嫂子。


    而且白芷這話裏的意思不就是說她嫂子不檢點嗎。


    沒等白芷說話,穆可兒道:“我表姐可不像某些人,我表姐是通過我大哥的描述得出得結果。”說完,狠狠瞪了花媛一眼。


    夜玉婧正想說話的時候,被花媛給製止了,她覺得跟這種帶二的人講話都拉低了她們的智商。


    她表姐都看上她喜歡的人了,她還在這裏崇拜人家呢,這不是傻缺是什麽。


    夜寒墨一開始聽見花媛說要驗屍的時候,他的心提了起來,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他相信花媛不會亂來的。


    如果花媛能聽到他的心聲的話,一定會說,你想多了。


    “既然這樣,我也找個人來幫忙驗屍總可以吧?”


    穆可兒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被習源給打斷,“行,我來幫著夜小夫人一起驗屍。”


    他在旁邊聽了好一會兒了,要不是看在穆家死人的份上,他早就衝上去教訓人了。


    人家夜小夫人都願意給他們找死者的死亡原因了,他們還這個那個的,耽誤大家的時間。


    習源身後的向陽神色複雜地看向花媛。


    在花媛感覺到有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的時候,向陽收迴了目光。


    所有女眷都背過身去,習源來到屍體的旁邊,撩開被子,檢查屍體下身的傷口,把傷口的大小,位置都一一說了出來。


    夜玉婧幾人包括白芷臉色都有些微紅,就連習源說的時候都有些尷尬,花媛卻沒當一迴事似的認真的聽著。


    其實她已經用掃描儀把屍體全身掃描了一遍,發現死者的咽喉裏有一團東西。


    她讓習源看了一眼屍體上有沒有屍斑後讓他把被子放了下來,她轉過身走到了床邊,看向床上的屍體。


    從麵相上看不出什麽,人死的很平靜,這從她一進來的時候聞到的迷藥可以得到答案。


    “習頭領,你把他的嘴撬開看看?”


    習源一一照做,撬開死者嘴的時候發現舌頭已經變成黑紫色的。


    “這是——中毒了?”習源驚訝地說道。


    花媛並沒有說什麽,而是看向白芷,“白姑娘應該有銀針吧?能否借一根過來?”


    其實她空間裏有銀針,她不想用自己的銀針去碰穆澤棟的屍體。


    白芷神色難看地點點頭,從她的袖口裏麵掏出一個包著銀針的包囊出來打開遞給了花媛。


    花媛沒理會白芷難看的臉色,從中抽出一根有三寸長的銀針遞給了習源,“習頭領,你用這根銀針刺進他的喉嚨試試看,要小心一些。”


    習源明白花媛的意思,點了點頭,用手指捏著那根銀針,用了兩成的內力,刺了進去。


    現在的屍體已經是硬的,不用些內力的話根本就刺不進去,她又沒有內力,隻能讓習源來了。


    花媛心裏麵想著,她要盡快地學武功了,如果她有內力的話,像剛才的事,她就不會假手於人。


    刺進去之後,習源等了兩個唿吸間,把銀針拔了出來。


    大家同時向著銀針看去,但當看見銀針黑了的時候,大家都驚呆了。


    穆家的人更是,雖然心裏已經有了預料,但他們依舊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他們怎麽也不會想到,好好的人睡一夜,居然會中毒而死。


    丘氏抱著穆澤棟的屍體哇哇大哭起來,穆躍也悲痛萬分。


    花媛和夜寒墨互相看了一眼後,“習頭領,既然這裏沒我們的事了,我們就先迴去了。”


    習源點了點頭後,花媛與夜家的人一起迴了他們租的房間,至於穆家人要怎麽辦就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了。


    如果穆家人硬是要把這算在她身上的話,她會讓他們知道惹了她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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