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墨嫌棄的皺了一下眉頭,最後還是就著花媛抬起的手,把碗裏的水喝下。


    花媛心裏得意的笑著,小樣兒,還治不了你了!


    這時候,獄卒進來喊道,“誰是花媛?有人找。”


    花媛神色有些疑惑,誰這時候會找她?


    夜寒墨的臉色也冷了下來,難道是太子來找她了?


    花媛站起身向牢房的門口走去,“我就是花媛。”


    她這時候想的是不管是誰來找,她出去一趟,迴來的時候就有理由從空間裏給夜寒墨拿身衣服出來,總不能讓他老光著身子吧。


    夜寒墨見花媛起身離開,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全身散發出淩厲的寒氣,這個女人當他死了嗎?居然當著他的麵起身離開,問都沒問他一句,她就這麽急著去見太子嗎?


    夜家眾人也有些奇怪,不明白是誰會來找花媛,但這時候能來找她的,不是有仇落井下石的就是對她好的人,但願不是落井下石之人。


    花媛走到牢房門口,對著獄卒道:“勞駕您開一下大門。”


    獄卒打開牢房大門讓花媛出來,又把門鎖上。


    他帶著花媛向外麵走去。


    到了大牢外麵,隻見一輛馬車停靠在那裏,她走近馬車,這時候,馬車簾子被撩了起來,露出裏麵端坐著的中年男人。


    花媛微愣了一下,居然是原主的父親花名鬆。


    花名鬆長相儒雅,五官端正,此時卻臉色陰沉地看著花媛。


    “怎麽?連你老子都不認得了。”他見花媛傻呆呆地盯著他看,沒好氣地說道。


    “父親?”花媛輕唿了一聲。


    在原主的記憶裏,和花名鬆的關係不是太好,主要原因是原主母親在生原主的時候難產,落下了病根,導致英年早逝。


    而原主的二妹從中作梗,說她的父親不喜歡她,因為她害死了她的母親,從而使得原主疏遠了她的父親。


    花媛接受了原主的身體,也接受了原主的記憶,那她就是這裏的花媛,以她的判斷,原主的父親不可能生原主的氣,不喜歡她。


    如果不喜歡她的話,也不可能把她母親所有的嫁妝都作為陪嫁讓她帶走。


    這樣一想,她有些懷疑原主母親的真正死因了,難道真的是生原主留下的後遺症死的嗎?如果有機會的話,她會替原主查查看的。


    “哼!”花名鬆瞪了她一眼,轉移視線朝馬車外麵望去,見獄卒沒有跟過來,這才道:“出了這麽大的事,你也不派人送消息迴來,怎麽?你還真打算陪著人家去流放啊?”


    “是。”花媛低垂著眼眸淡淡的應著。


    “你……你知不知道流放的路上有多少人會丟了性命,難道你也想死啊?你怎麽就這麽倔強呢?”花名鬆氣的直喘粗氣,恨鐵不成鋼的罵著。


    這丫頭怎麽就那麽倔呢,她是想活活的氣死自己啊!


    以前是跟在太子屁股後麵跑,這好不容易嫁人了,又碰上了這種事,這會兒還要跟著人家去流放,這要是出點什麽事,這要他百年以後怎麽跟她娘親交代。


    花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何嚐不知道流放路上的苦呢,但答應了人家的事,怎麽著也得完成吧,於是她把夜寒墨救她的事和認錯救命恩人的事一塊告訴了花名鬆。


    花名鬆聞言沉默了,他知道再多說無益,花媛是不會迴頭的,就像以前她追著太子跑的時候,他也沒少說她,但她根本就不聽。


    當時他不明白是怎麽迴事,現在才知道,原來花媛誤以為太子救過她。


    “既然你已決定,流放的路上危險重重,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幫不了什麽,隻希望你別後悔就行。”


    “不後悔。”這件事是她欠原主的,所以即便是賠了性命,她也必須完成。


    花名鬆歎了一口氣道,“出城的時候我會去送你,有什麽想要的,你可以跟為父說,到時候我會帶去給你。”


    花媛想了想,也沒什麽可要的,她的空間裏收了好多的東西,但為了以後拿東西方便,她還是說道:“帶點衣服什麽過來,尤其是傷藥和包紮用的繃帶,還有男裝,剩下的您看著辦吧。”


    花名鬆點了點頭,正在這時候,遠處的獄卒喊道:“時間快到了,抓緊點兒。”


    花名鬆的眉頭皺了一下,然後道:“本來這次過來的時候想讓夜家寫一份放妻書帶你迴花家的,既然你要跟著他們,那你自己多保重吧。”


    說完後,花名鬆便讓獄卒帶花媛迴了牢房,而他則等看不見花媛的身影了才離開。


    眾人見花媛去了很久才迴來,都神色各異,穆可兒更勝,直接問道:“媛姐姐,是太子找你嗎?”


    夜玉婧直接道:“不要臉,都嫁給我哥了,還私會男子,你把我哥置於何處?”


    “閉嘴!”夜寒墨神色難辨的嗬斥夜玉婧道。


    “哥~”夜玉婧委屈的喚了一聲。


    “婧兒,不要再多說,一切有你哥處理就好。”夜夫人不讚同的看著夜玉婧道。


    花媛本來說從空間給夜寒墨拿套衣服出來的,沒想到獄卒由始至終一路跟著,不過幸好她的便宜父親來了,明天應該就有衣服。


    她由獄卒帶著路過穆家大牢的時候,她看著裝的一臉單純的穆可兒冷笑道:“你是吧特羨慕我跟太子的關係啊,要不你怎麽會這麽的關心太子找沒找我呢?”


    “我沒有?”穆可兒著急地看向夜家大牢夜寒墨待的方向解釋道。


    “別不好意思,也許你說出來後,太子看上你的姿色會把你收了做小妾也說不定,到時候你就不用跟著流放了,說不定還能幫你們家一把,免去流放也無不可。”花媛挑釁般的勾唇道。


    “你胡說什麽呢?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你不該這麽欺負我,你還有沒有一點教養了。”穆可兒氣憤的吼道。


    花媛淡漠地說道:“教養?你窺探別人的男人就是有教養了?”


    穆可兒被說中了心事,頓時啞口無言。


    穆可兒的母親丘氏見自家閨女落了下風,正準備幫腔的時候,被穆可兒的父親穆躍給嗬斥住。


    畢竟兩晚輩鬥嘴,他們出麵會讓人笑話。


    花媛見狀,也懶得再搭理她,徑直迴到夜家牢房,在路過夜玉婧身邊的時候,用隻有兩人聽的到的聲音道:“你是真的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麽著嗎?使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別逼急了我,逼急了我,我會真的把我說過的話讓它成為現實。”


    “你敢!我哥還在這裏呢,我們夜家這麽多人還怕你不成?”


    “你可以試試,你哥自己都得讓我照顧,至於夜家人,我想他們沒你那麽蠢。”說完花媛向夜寒墨走去。


    “你......”夜玉婧氣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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