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媛站起身子,端著碗也走向牆角。


    她心裏想著,這次夜老夫人還挺給力的。


    她隻是想讓眾人轉過頭去,沒想到夜老夫人直接命人把夜寒墨抬到了牆角,這樣,她倒是可以趁此機會給夜寒墨打一針消炎針,那樣要比吃藥快多了。


    夜寒承和夜寒信把夜寒墨抬到牆角放下,花媛走了過來,夜寒信看了花媛一眼和她錯身離開。


    夜寒承邊走邊看夜寒墨,路過花媛身邊的時候,冷哼一聲,“你要是膽敢暗害我哥,我一定不會饒過你的。”


    花媛的臉色一下冰冷下來,又來威脅她,真的覺得她那麽好欺負嗎?


    花媛看都沒有看他,而她的腳卻向側麵伸了出來。


    “啪!!!”


    “嗯~”


    夜寒承摔了個狗吃屎。


    “噗~”


    花媛笑了出來。


    “承兒!你怎麽了?”夜夫人聽見夜寒承的悶哼聲,邊迴頭邊問道。


    “二哥,你沒事吧?”夜玉婧也問道。


    夜家所有人也轉過了身子,看向夜寒承,穆家的人雖然不知道夜家這邊發生什麽事了,但擋不住他們的好奇心,都向這邊看了過來。


    夜寒承羞了個大紅臉,他連忙爬了起來,說了句“沒事。”後,轉過身狠狠地瞪向花媛,“你是故意的。”


    花媛止住笑,聲音淡漠地說道:“是又怎樣?如果你下次還敢對我出言不遜的話,就不是一個跟頭能解決的了的。”


    “你~你~”夜寒承氣的話都說不完整了。


    夜夫人聞言,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她看向花媛,氣憤地說道:“花氏,他是你的小叔子,你怎麽可以這樣讓他出醜,你還有沒有一點教養?”


    “嗬!”花媛嗬了一聲,嘲諷道:“難道夜寒墨處處針對我就有教養嗎?”


    “你……”夜夫人被她的態度刺激到了。


    “好了,不要再吵了。承兒,過來,現在不是你胡鬧的時候,你哥還重傷沒醒呢。”夜老夫人厲聲的嗬斥道。


    夜寒承使勁的攥了攥拳頭,長長的唿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和憤恨,轉身迴到了夜老夫人的身邊坐下。


    夜老夫人又眼神複雜地看向花媛,“花氏,你也說了,不管怎麽樣,你現在還是墨兒的妻子,那你就要一切以墨兒為主,墨兒受了重傷,你作為妻子應該關心他的身體才是。”


    花媛本來想和夜老夫人辨別幾句,但想想她現在名義上確實是夜寒墨的妻子,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淡淡地道:“是,我記下了。”


    夜老夫人本還想再訓花媛幾句的,但想想現在不是時候,也就閉上嘴巴轉過了身子,不再看花媛和夜寒墨,夜家其他人也都背過身去。


    花媛跪下身子,看了夜寒墨一眼,她深吸一口氣,把手裏端著的水碗放在嘴跟前喝了一口,然後把碗放在了一邊,俯下身,雙手抬起夜寒墨的頭,讓他麵對自己。


    花媛的唇貼在夜寒墨的薄唇上,小心翼翼的用舌頭撬開夜寒墨的牙齒,把嘴裏的水渡入了他的口中。


    她發現夜墨寒嘴裏的藥有些融化了,特別的苦,花媛皺眉,但還是強忍著把嘴裏的水全部渡了進去,直至夜寒墨把水和藥吞咽下去了她才抬起頭,這時她的額頭已經布滿汗珠。


    穆可兒在穆家待的牢房根本看不全夜家牢房發生的全部事,她隻看見夜家人都把身子轉向了他們這邊,而花媛卻趴下身子在對夜寒墨做著什麽。


    “不要臉,墨哥哥都受傷昏迷了,她還占墨哥哥的便宜......”穆可兒小聲罵道,由於嫉妒,臉都變形了。


    這時候的花媛不知道穆可兒的想法,就是知道她也會不屑一顧。


    花媛把退燒藥喂下就費了她九牛二虎之力,所以她不打算喂消炎藥了,打算直接給他打一針消炎針,等他醒來再喝消炎藥。


    花媛迴頭看了眾人一眼,發現所有人還背對著他們,她趕緊背對過眾人,從空間掏出消炎藥和針筒,對好藥之後,把夜寒墨的胳膊從被子裏麵拉出來,在他的三角肌處紮了下去。


    等把針筒裏麵的消炎藥全都打入夜寒墨的體內之後,花媛趕緊收拾戰場,把藥瓶和針筒收進了空間裏麵。


    她又撩起被子,轉過頭看了眾人一眼後,發現沒有人偷看,轉過身從空間中掏出一把剪刀把夜寒墨沾滿血的底褲解開,然後簡單地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又取出外用的傷藥,給他把後背和臀部都上好藥,這才重新把被子給他蓋在身上,把夜寒墨的胳膊也給他放入了被子裏。


    全程夜寒墨都昏迷不醒,哼都沒哼。


    等一切都收拾完,把藥瓶也收入空間後,花媛的衣服全部濕透了。


    一方麵是累的,一方麵也是緊張,生怕有人迴頭發現她的秘密,神情有些高度集中,這下完了後,精神一下放鬆下來,她一連深唿吸了幾口,靠在牆角休息。


    這時,由於大早聖旨就下達,官兵也到了夜府和穆府抄家,所以兩家人根本就沒顧得上吃點東西或喝些水。


    他們以前養尊處優慣,習慣了吃早點,現在所有人都口幹舌燥,饑腸轆轆。


    “娘親,我想喝水。”


    穆家牢房傳出了一聲稚嫩孩童的聲音。


    “這......相公。”


    男孩的母親沒有辦法,叫了一聲男孩的父親。


    “忍忍吧,早飯已經過去,隻有等晚上的飯了,到時候就會送水進來了。”


    “我不嗎,我現在就要喝水,那裏不是有水嗎,娘親,你去給我把水拿過來。”


    這時,一個六七歲的男孩跑到牢房門口,指著剛才獄卒放下的水壺說道。


    一位夫人打扮年輕女子連忙起身走到那男孩身邊,想把他拉迴剛才坐的地方,男孩卻抱住牢房的木門不放手,“我就要喝水,我就要喝水。”


    那名年輕夫人抬頭看向夜家這邊,夜家的人都把頭扭向一邊或者互相說著什麽,因為那根本不是他們的水,他們也沒法作主,就是能作主,他們也不想把水送人。


    他們渴一會沒關係,可是夜寒墨高燒不退,又沒有大夫,沒有藥,萬一有什麽事,這水還能降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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