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柳玨在賭坊豪賭的消息,已經在銀霜宗傳開。


    眾弟子:天塌了,地陷了,世界變了,管理刑罰的柳長老帶頭反叛了。


    已經從雜役弟子升為外門弟子的高基說:“柳長老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用意。”


    “有什麽用處,再厲害也還是肉體凡胎。”郝博軒抱著手,身後跟著一群小弟。


    就在剛才,眾人地吹捧讓他的自信心爆棚。


    “隻要是肉體凡胎就有做錯的時候,錯了就是錯了,有什麽不能承認的。”


    郝博軒話音一落,他周圍的小弟立即鼓掌。


    “郝哥說得對,知法犯法柳長老應該自罰才對。”


    郝博軒冷冷盯了小弟一眼:“搶我的話幹什麽?顯得你能?”


    “老大,我這張嘴真是該死……”


    甲肖迪啪啪給了自己兩巴掌。


    低頭眼神變得陰沉,要不是為了皇室送來的天地法寶,靈丹妙藥,他才懶得跟這個草包多費口舌。


    郝博軒聽著把掌聲,這才舒服了幾分。


    “停手吧,別讓師兄弟覺得我是個不好講話的人。”


    就在他們爭吵之時,柳玨輕飄飄地走過。


    他所行之處,地麵結出冰霜,逐漸蔓延到郝博軒身上,將人凍成冰雕。


    “這……”甲肖迪欲言又止。


    在柳玨離開後,他才敢說:“柳長老也太過計較,竟然為了這點小事就對弟子動用私刑。”


    他企圖用火係術法解除冰雕之術。


    幾人輪流試了幾次也無用,正當他們打算去尋求封常敬的幫助時,沈白匆匆趕來。


    “各位師兄弟,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就幫郝師兄解開術法。”


    他掐訣低聲念咒,很快一道純淨的火焰從指尖溢出,覆蓋在冰雕之上。


    冰雕漸漸消融。


    沈白目光一閃,指尖的火焰不受控製一般噴湧而出。


    剛露出身體的郝博軒就被燒焦了。


    “咳咳……”


    “你能不能小心一點,看你把我郝師兄的俊臉燒黑了,小心郝家不放過你。”甲肖迪拿著毛巾過去擦拭。


    郝博軒推開攔在眼前的人,露出一個自認為英俊瀟灑的笑容。


    “沈師弟,是你救了我?”


    他果然被我今日在賭坊偉岸的身姿吸引,寧願違背師父的意願也要救我。


    沈白臉上掛著疏離而標準的笑容。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郝博軒卻不這樣覺得,他上前一步。


    “沈師弟,柳長老這兩年的行事作風越來越有問題,你若願意我可以跟師父求情,讓你拜入師門。”


    他神情有幾分得意,當初柳玨執意越過最優秀的他,收沈白為徒弟,他私下打聽過,柳玨百年前與人私鬥受傷至今修為未進分毫隱隱還有退步的跡象。


    如今他主動提出幫沈白換師父這樣的好事情,應該沒有幾個人會拒絕。


    到時候日日夜夜在一起,不怕不能獲得美人芳心。


    再輔以雙修功法和丹藥,他的修為勢必大漲,成為百年以內飛升第一人。


    沈白往後退了幾步,離掉渣的人遠了一些,並且用手扇了扇鼻尖那股燒焦的味道。


    “郝師兄,不必了,師尊待我恩重如山,我此生隻願陪伴師尊膝下。”


    郝博軒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就是太心軟,以後你就會知道,我是為了你好。”


    “若無要事,我先走了。”沈白轉身目光變得陰冷,雙瞳豎起,如同蛇瞳一般,隻是轉瞬就恢複如常。


    ……


    柳玨翻著《如何正確教養孩子》這本書。


    “書上說的怎麽效果不太好。”


    他想到沈白在賭坊感悟後提升了修為。


    【這條,不要不問緣由的否決孩子,以免打擊孩子的自信心。】


    【還有這條,對於孩子溝通要溫和,特別是在孩子青春叛逆期,書上說叛逆期不分年齡階段。】


    從來沒有養過孩子的柳玨將沈白所有與自己期待相左的行為都歸咎於叛逆期。


    “這樣啊。”


    他手指一點鏡子中便浮現沈白與郝博軒的身影,他將兩人的行為盡收眼底。


    他皺眉手指在郝博軒的臉上劃了一下。


    “我討厭郝博軒看沈白的眼神,充滿了勢在必得的占有欲和看待器物的貪婪。”


    三九翻了翻愛情寶典【據寶典所寫,你這是嫉妒,吃醋。】


    【古人有言存天理,滅人欲,所以嫉妒是不好的,你要消滅掉嫉妒,大愛天下。】


    柳玨虛空一抓,直接抓住三九的本體,瞄準遠處的孔雀。


    【你幹啥?】


    【哎!宿主!】


    【啊啊啊啊啊啊——】


    柳玨看著劃過天際的三九,擺擺手。


    剛一轉身,腹部就在洶湧。


    “破身體……唔……”


    “師父,徒兒帶迴來了您最喜歡的鬆魚和仙果釀。”


    沈白雙手背在身後,從院子外探出一個腦袋。


    柳玨急忙轉身,壓抑住身體因為過度使用靈力而產生的反噬。


    現在的他隨時可能噴血,讓沈白知道也是徒增煩惱。


    “出去,往後敲門再進來。”


    沈白正要拿出食盒的手一頓,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狗一樣哭喪著臉。


    “師尊,是嫌棄弟子輸光了靈石還是怪弟子放過郝師兄?”


    他將吃食擺在小石桌上。


    醇厚的酒香,以及鬆魚的鹹鮮味縈繞在鼻尖,刺激著柳玨的味蕾。


    柳玨咽了口唾沫,血腥味再次蔓延上唇間,廢了一番功夫壓下這口血,他冷硬地說:“修者理應修身,你早就該辟穀,如今還重這些口腹之欲,像什麽樣子!胡亂揣度師父的心思又像什麽樣子?我瞧著你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沈白放碗地動作一頓,還是慢慢將碗放了下去。


    “師尊真的不吃嗎?”


    柳玨沒有轉身,隻留下一道冷清的背影。


    “為師早已經辟穀。”


    沈白神情失落:“我以為師尊會喜歡……”


    柳玨隻想著趕緊將人打發走,便隨意地說:“此時正是吸收月華的好時機,有時間在此,不如去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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