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就給嚇安靜了。


    如果勻深知道他的想法,大概會一臉無辜的說,沒做什麽啊。


    宴涵涵在三個人麵前被忽視得明明白白,宴涵涵深吸一口氣,不甘的看著朝醉,他不認識勻深,勻深雖然是全國首富。


    但是並沒有在媒體上過多的露麵,現在網上也是找不到勻深的照片的,而且宴涵涵從始至終都沒有覺得自己能和這種人物打交道。


    他倒是聽說最近有大人物來,但是並沒有把目標放在這上麵。


    倒是程燈期看著眼熟,但是一時半會他也想不起來這人是誰,而且酒吧光線暗淡,看得不是很真切,隻能看出是兩個帥哥。


    對於宴涵涵來說,抓住眼前能抓住的,才是正解,好高騖遠容易竹籃打水一場空。


    “朝醉,他們是誰?”宴涵涵已經自己站起來了,目光可憐的看著朝醉。


    朝醉才想起還有這麽一個人,朝醉覺得他有點煩了。


    勻深也沒開口,就想看看朝醉會怎麽迴答,他心裏隱隱有點期待,但是又有一點忐忑,這種情緒一出,勻深眉頭就皺緊了,他怎麽會有這種情緒呢。


    “這和你沒關係,你也沒有立場問我這些問題,搞得我好像和你有什麽關係一樣,以後這種惹人誤會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朝醉對待宴涵涵是毫不留情的,因為他懷疑原劇情裏原身的死亡太蹊蹺了。


    但是也隻是懷疑,朝醉可沒有給自己攬事的習慣,隻是就算原身死亡和宴涵涵沒關係,宴涵涵落井下石,趁人之危也是事實,辜負利用原身的感情也是事實。


    朝醉從來不主動找事,但是送上門來讓他罵,這能怪誰?


    宴涵涵指甲陷入肉裏,但是他仿佛不知道疼一樣,死死盯著朝醉,眼眸裏的執著朝醉看得清清楚楚。


    若不是知道宴涵涵愛的根本不是原身,朝醉都要以為宴涵涵對自己情根深種了。


    嘖。


    演技真好,奧斯卡欠宴涵涵一個小金人。


    “朝醉,你就這麽狠心嗎?咱們二十年感情你說不要就不要?”宴涵涵不甘心。


    “哎,別瞎說,這個感情先不要的不是你嗎?我想想啊,宴會開始的前一天晚上你在哪兒?”朝醉想了想原劇情,才掏出兩人第一次睡的時間。


    宴涵涵表情一僵,“我在家啊。”


    “我既然能問你,你就該知道我知道了,你確定你在家?”朝醉帶著笑看著宴涵涵,但是宴涵涵從這個笑裏感受到的隻有含義,滿腦子都是一句話。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就是知道這個,朝醉才會這樣毅然決然的抽身離開嗎?


    “你好自為之吧,我不是傻子。”朝醉最後還給原身正名了一下。


    確實不是傻子,傻子沒有這麽傻。


    宴涵涵看著他,咬著嘴唇,“我知道了。”


    說著也不什麽,就直接轉身走了,朝醉全程很淡定。


    程燈期看著走掉的人,八卦的坐到朝醉身邊,“真掰了?你舍得?”畢竟朝醉對宴涵涵的喜歡那可不是一般的喜歡。


    他長這麽大,從來沒見過誰能喜歡一個人喜歡到這種地步。


    若是宴涵涵同樣喜歡他,那不失為一段佳話,但是宴涵涵不喜歡他,對朝醉來說就是個痛苦了。


    勻深也坐在朝醉另一邊,要了一杯和上次朝醉喝的一模一樣的長島冰茶。


    朝醉看向他,“你不覺得我太狠心了?”看剛才的情形,分明是宴涵涵要可憐一點吧?他全程漫不經心,說話也不怎麽客氣。


    朝醉見多了你弱你有理的事,並且吃了很多虧,開始會難過,不理解,想去解釋換的別人的認同和相信。


    但是後來朝醉不會了。


    這也是他爆出醜聞之後,很多人爭先恐後落井下石的原因,一是扛不住資本,二是他朝醉平時從來不會去迎合他們,三是朝醉太特立獨行了。


    朝醉圈子裏也不是沒有好友,但是有也幫不了他,他們甚至信了那些醜聞,他能有什麽辦法。


    但是程燈期問都不問宴涵涵,他隻關心他舍不舍得。


    勻深雖然沒說話,但看樣子也是這麽想的。


    為什麽?


    “這叫什麽狠心,我還覺得你太優柔寡斷了,要是我,被人這麽耍,我可不會輕易算了。”程燈期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但是也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從來不肯吃虧。


    他這一生吃的虧就在勻深的身上,或者就是他的對象,程燈期對自己對象一向很好。


    雖然人是花心了一點,但是沒有養情人,每次都是正兒八經的談戀愛的,分手也是和平分手,分手之後也不會虧待自己的前對象。


    “而且那個宴涵涵看著你全是算計,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麽喜歡,分明就是舍不得你給他帶來的利益。”程燈期看得很透徹。


    “勻深?”朝醉聽得好笑,看向勻深,喊了一聲,有點不太習慣。


    勻深聞言看向他,表情都柔和了一點,不過朝醉沒發現,因為勻深就算表情柔和了一點,在朝醉看來也是差不多的,勻深沒有對他擺過多少冷臉。


    還有一開始自殺開導,勻深這個人一直以來給朝醉的印象就是外冷心熱,不怎麽說,倒是很會做,善良又有分寸感。


    “怎麽了?”勻深眼睛看著朝醉,很認真的樣子。


    朝醉感覺自己又被蠱到了,勻深長得好看,劍眉星目,一點都不女氣,還高,就衝那天勻深能把自己從橋下拉上來,這力量感也是有的。


    估計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可惜了,看不到,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正不正確。


    朝醉有些遺憾,但是沒有多多去想,想多了反而煩惱。


    於是他看著勻深,把自己原來想問的問題問出來,“你有沒有談戀愛?”


    朝醉向來都是有問題就直接問了。


    但是這話勻深還沒來得及迴答,程燈期就搶答了,“他當然沒有,單身狗一個。”


    勻深:“……”


    “你倒是了解。”勻深陰陽怪氣,程燈期還沒有發現危險來臨,一臉自豪。


    “那是!咱兩認識這麽多年,你的戀愛史我比你這個當事人還清楚!”


    “既然這麽了解,那新項目就交給你了。”勻深慢條斯理的喝著酒,拋出的話卻讓程燈期懵逼了。


    d(?д??)“為什麽我去?你不是說不讓我去的嗎?”


    程燈期控訴的看著他。


    “我看你挺會攬事的。”勻深表情不變,程燈期想破天也想不通,自己哪裏攬事了?


    朝醉在一旁看戲,別說,這個程燈期很勻深關係是真的好。


    雖然在拌嘴,但是勻深這種冷冷淡淡的性子,能和他拌嘴的,肯定是真朋友。


    “你什麽時候迴家?”勻深沒搭理程燈期,而是問了朝醉,朝醉想了想,搖頭。


    “不知道。”


    他今天的打算是再去一趟橋,死這種事是不能拖的,但是今天死了就不能嚐試係統所謂的電擊懲罰了,別說,他還挺好奇的。


    但是僅限於好奇。


    不按照劇情來純粹是因為劇情腦殘。


    “咱們一起迴去?”反正他們兩目前在同一個小區,倒也方便,就是都喝酒了,要喊人來接了。


    勻深原本是沒打算喝酒的,但是看到朝醉喝的愉悅,才沒忍住點了一杯嚐嚐。


    大部分人喝酒不是為了社交就是為了應酬,隻有朝醉,他好像是真的喜歡喝酒,把酒當成一種自己喜歡的飲品在喝。


    倒是和他的名字有點像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帶著一種自由的灑脫,朝醉也自己說了,他喜歡自由。


    人如其名。


    “哎,不是,你們一起迴去?這話我咋聽著這麽奇怪呢?”程燈期還沒想通自己哪裏惹到勻深了,聽到這一句話,馬上湊過來插話了。


    正在等朝醉迴答的勻深,一記眼刀給程燈期甩過去。


    程燈期嚇得抖了抖,朝醉適時解釋道,“我和他一個小區,一起迴去也方便。”


    程燈期注意力重新放到了朝醉身上,了然點頭。


    朝醉酒杯裏的酒喝完了,又要了一杯烈一點的,不烈的酒有不烈的酒的純香,但烈的又是不一樣的。


    酒不僅僅是一種喝的,還順應時代的變遷,更是一種文化,酒桌文化隻是其中一種。


    對於酒,朝醉也不算特別精通,但是比別人還是多了一份了解的。


    “你少喝點。”勻深不由自主的皺眉,提醒道,朝醉好像特別喜歡一個人喝酒,上次他來就碰見了喝得醉醺醺的朝醉。


    一個人來喝酒是一件不算安全的事。


    勻深也沒有立場多說什麽,隻能提醒一句,少喝點就是極限了。


    “好的!”朝醉答應得非常果斷,但是該喝的酒還是得喝。


    勻深不太放心,但他和程燈期是來談事的,想了想,勻深對他說,“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辦完事了迴來找你,一起迴去。”


    朝醉茫然的看向他,“啊?”


    “你一個人不安全。”勻深解釋道。


    “哦。”朝醉懵逼的哦了一聲,怎麽就到了要等他的地步了?是不是哪裏不太對勁?


    勻深就當他答應了,放心的和程燈期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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