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明星女友是戀愛腦,怎麽辦正文卷第一百三十八章麻理的希望【跪求全訂,跪求月票】木村隼太特意選了一家客流很少的店。


    吉原信次來到二樓,一下就看到了坐在角落桌子裏的木村隼太。


    一直注意著樓梯口的木村隼太也看到了對方,他連忙起身,朝著吉原信次揮手。


    “信次,這裏。”


    “隼太……”


    吉原信次走到餐桌旁,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了……明明感覺像是昨天才離開森戶,等迴過神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了。”木村隼太有些感慨道。


    吉原信次雙眼注視著眼前的青年,沒有接話。


    他扭頭看了看樓梯口的位置。


    “麻理呢?”


    木村隼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沒有看到麻理的身影,之前信次在電話裏跟他說麻理也會跟著來的。


    “她去洗手間了,先讓我上來見你。”


    吉原信次收迴目光。


    “沒想到你和麻理竟然會成為夫妻。”木村隼太伸手示意吉原信次坐下說,“以前完全沒有看出端倪,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看著坐在對麵的吉原信次,木村隼太心裏有很多想說的想問的。


    但話到口邊,又不自覺的開始斟酌起來。


    他努力的不去觸碰最近兩年發生的事情,有些事除非對方親口提起,否則能避則避的好。


    “與其說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如說一直都喜歡著,隻是那時還不敢表露心意。”吉原信次小聲地說道。


    “嗯?為什麽要用那麽小的聲音說話?”


    木村隼太拿起水壺在杯子裏倒好水,放在吉原信次的身前。


    如果不是自己正好湊過去,可能都聽不清吉原信次說的話語。


    吉原信次接過水:“啊,習慣了,現在這樣?”


    “可以的……”


    等木村隼太坐好後,才忽然注意到吉原信次的額上多了幾道很深的皺紋。


    頭上有著許多白發十分紮眼的冒出。


    他目光頓時有些發滯,一種莫名的感覺從他心裏升起。


    “聽說,隼太在東京成了大導演,之前聽圖書館裏的同事提起還以為隻是同名的人,沒想到真的是隼太啊。”


    吉原信次雙手握著桌上的水杯,身體坐的十分板正。


    “不是大導演,隻是剛剛起步而已……說起來,如果不是我去圖書館,都不知道信次在那裏工作……”


    木村隼太說的很慢,他害怕自己不小心說漏了什麽。


    又害怕自己什麽都不說,讓信次感到疏遠。


    “圖書館的工作比較清閑,雖然賺不到什麽太多的錢,但也還算夠用。”


    “不過,我記得信次從以前開始就很喜歡看書,圖書館的工作就很適合你。”木村隼太笑著說道。


    “現在也沒有那麽喜歡,已經很久沒有看了……”吉原信次搖搖頭,拿起桌上的水杯略顯拘謹地抿了一口,“隻是因為那裏的工作不用花太多的時間。”


    “這,這樣啊。”


    木村隼太點點頭,隻是因為不用花太多的時間嗎……


    即便吉原信次不說,他大概也能猜到,信次是為了留出更多的時間去陪麻理吧。


    “麻理她一直在做一些音樂,隼太應該知道的吧?麻理她後來去了音樂專修學校……”


    吉原信次話語一頓,似是害怕自己說的事情對方不知道。


    “知道的,那時候我還沒有離開森戶,信次你這家夥已經忘了嗎?”木村隼太故作無語道。


    聽著木村隼太的反問,吉原信次臉上終是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


    “隻是怕時間太久,你不記得了。”


    “其實也才過去沒幾年的時間吧。”木村隼太笑著道,“我又不是良泰那家夥,連開學日期都能忘記的人。”


    “啊,是國中那次趕在開學下午才報導,不管過去多久良泰的那件事還是讓人記憶猶深。”吉原信次忍忍不住跟著笑道。


    兩人聊到記憶裏共同發生的事情,臉上都露出會心的笑容。


    刹那間,原本還有些生硬的氣氛頓時變得輕鬆起來。


    信次不像良泰那樣直來直去的大咧,加上過去一年裏發生的事情,讓木村隼太和吉原信次兩人開始的對話都變像是藏著掖著什麽一樣。


    當笑聲過去,吉原信次的神色也變得自然許多。


    他鬆開手裏的杯子,用力地吞咽一口,“這幾年發生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


    開始了。


    木村隼太身子驟然坐直,不出意外的話。


    信次接下來要說的,就是過去發生在他和麻理身上的事情。


    就在吉原信次沉默片刻準備開口的時候,他口袋裏的手機響起消息提示的聲音。


    幾乎是下意識的,吉原信次快速地掏出手機,查看消息。


    那般熟練的樣子,讓木村隼太都忍不住愣了愣。


    吉原信次點開信息,是麻理發來的。


    麻理【今天很開心,信次要好好招待隼太,我果然還是沒有勇氣……我先迴去了。】


    吉原信次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目光一瞬間緊張地看向窗外。


    他剛要邁步離開,忽然又停了下來。


    木村隼太也跟著站了起來,“發生什麽事了?”


    吉原信次搖搖頭。


    “抱歉隼太,麻理說她已經迴去了,我害怕她出什麽事,就先迴去了……抱歉。”


    這一次信次的語速很快,聲音裏帶著濃濃的慌亂和歉意。


    麻理迴去了?


    木村隼太先是神色一怔,接著明白過來。


    “我和你一起。”


    “可……”


    “先確認麻理有沒有迴去要緊。”


    木村隼太認真地說道。


    吉原信次張了張嘴,但沒有說出什麽。


    默然地點點頭,帶著木村隼太朝著店外走去。


    ………………………………………………


    昏暗的房子,吉原麻理背靠房門,口罩下急促的唿吸過了很久才逐漸平複下來。


    她跑了迴來……


    照著來時的路跑了迴來。


    信次說的沒錯,那個地方離家確實沒有很長的距離。


    麻理還是害怕了,就在和吉原信次走出房門的一刹那。


    她就已經開始在恐慌,她的大腦不自覺地幻想著去到店裏的景象。


    讓兒時的玩伴看到自己現在這般恐怖的樣子,盡管吉原信次向她保證,去了隻是和木村隼太聊一聊就離開。


    但是她還是難以抑製地感到慌亂。


    她不能想象木村隼太在看到自己時驚愕的神色,也無法想象信次在昔日好友麵前的難堪。


    哪怕她知道信次不會在意這些。


    可她心裏卻很在意。


    她不想讓信次一直那麽失落,她又慌亂著被好友看到自己身上的苦難。


    最後還是無可避免地選擇逃避。


    吉原麻理眼角掛著淚水,心裏為自己的不爭氣而難受。


    她伸手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和吉原信次的聊天框。


    手指緩緩地在屏幕上按動。


    在輸入完很長一段的文字後,她用力地按響信息發送的按鍵。


    消息的發送像是帶走了吉原麻理心中的最後一絲勇氣,她委屈地蹲在玄關處。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她討厭現在的自己,一次一次讓愛她的人失望,讓自己曾經的好友冷落。


    不敢自己多少次說服自己,到頭來還是像個廢物一樣隻會逃避。


    昏暗中,吉原麻理的頭在雙臂裏埋得很深很深。


    ………………………………………………


    在離得很遠的地方,木村隼太看到了那棟毫無光亮的房子。


    他的心裏咯噔一下,一個糟糕的念頭從心裏升起。


    不會麻理還沒有迴去吧。


    他有些緊張地看向一旁的吉原信次。


    但。


    當他們走近的時候,卻聽到了從那棟房子裏傳出的鋼琴的聲音。


    琴聲不大,隻有靠近了才能稍稍聽的真切。


    原本一路狂奔的吉原信次忽然停下了腳步。


    “嗯?”木村隼太站在門口的台階上,迴頭疑惑地看向吉原信次。


    “麻理她迴去了。”


    吉原信次抬頭看向一間拉著厚厚窗簾的屋子,搖頭道。


    “這是麻理彈的?”木村隼太反應過來。


    “嗯。”


    吉原信次迴神,走到門前的台階上坐下。


    “不進去嗎?”


    “讓她一個人靜靜吧,今天對她來說已經經曆夠多了。”


    木村隼太看了看身前的房門,又看著坐在台階上的吉原信次。


    最後在吉原信次的身邊坐下。


    “你早就知道了吧……”吉原信次忽然開口問道。


    木村隼太神色一滯,遲疑道:“知道什麽?”


    “我和麻理的事情。”吉原信次微微停頓,補充道,“從良泰那裏,他應該都跟你說了吧。”


    木村隼太眉頭一皺。


    “是良泰告訴你的?”


    “我猜的,我和良泰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了。”


    吉原信次笑著搖搖頭。


    “抱歉。隻是那時候我還沒想好……”


    “怎麽和我們見麵?畢竟聯係方式和住址都換了,你應該已經都打過一遍,然後發現隻有良泰的能打通。”


    吉原信次扭頭看向木村隼太,接著對方的話說完。


    不知怎得,此時的吉原信次像是驟然放開了一樣。


    沒有了絲毫先前在店內的那般緊張。


    或許是因為確認了麻理待在家裏。


    “所以你都知道了?”木村隼太有些無語。


    “嗯,從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你說給我們之前打電話打不通,可能是電話號碼記錯了。那個電話以前你又不是沒有打過,既然給我們打了,你怎麽會不給良泰打,漏洞太多了。”


    吉原信次深吸一口氣。


    “早知道你都知道,剛剛就不那麽麻煩地想那麽多了。”木村隼太揉了揉鼻梁,“不過……我也是害怕你們是為了和以前的事物斷絕,才這麽說的。”


    “謝謝。”


    “誒?謝什麽?”木村隼太一臉錯愕地看著一旁的吉原信次。


    “如果不是你那些話,麻理今天也不會是出門。自從搬到這裏後,這是她第三次出門。”


    吉原信次記得很清楚,關於麻理的一切。


    三次……


    木村隼太沉默。


    雖然自己之前已經想到麻理的狀態可能不是很好,但從吉原信次的嘴裏,麻理的狀態也許比他想的更加嚴重。


    “良泰和我說的也不多……”


    “那場火毀了麻理的全部,麻理她才剛畢業,還有很多很多沒有完成的事情,就因為那場火才讓麻理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吉原信次眼眶微紅,喉結不斷地聳動。


    像是突然抓住了什麽。


    他開始說起了過去的那一年裏,所有發生的事情。


    向著身邊昔日的好友吐露著。


    ……


    “我們兩家還是鄰居,可大火發生的時候,我卻什麽也沒有發現,等到發現時已經……要是我能早點發現,一切都可以避免,麻理的人生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她已經很久沒有笑過……”


    吉原信次的手抓著自己的頭發,似乎是用那片刻的疼痛來懲罰自己的無能。


    “信次,那不是你的錯。”


    “……”


    “麻理開始變得敏感,她把自己縮在屋裏,不去見任何人,屋子裏沒有一點光……那些登門的人讓麻理感到害怕,我們換掉聯係方式搬到了這裏……”


    “……”


    “我在圖書館工作,那裏的工作很輕鬆,讓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陪著麻理。麻理說過她想當一個音樂老師,可她再也沒法去做她想做的……”


    “……”


    “上帝為什麽那麽不公,讓麻理承受這樣的不公,她喜歡音樂,喜歡和孩子們打交道,一切都被剝奪了,什麽都沒有,她隻有那架鋼琴,她……”


    “……”


    說到後來,吉原信次已經說不出話來。


    他不知道再說些什麽,巨大的難過也讓他沒法繼續說下去。


    但他也幾乎把過去的一年說了很多很多。


    那是這麽久以來,一直深埋在信次心底的話語。


    木村隼太靜靜的聽著,直到吉原信次痛苦地停下話語。


    他才開口說道。


    “麻理還有你,信次,麻理的人生不是全部毀滅,她還有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在。”


    吉原信次沒有說話,隻是雙眼怔怔地看著他。


    “想想麻理為什麽今天會出來,信次……”


    ………………………………………………


    當木村隼太準備離開的時候,房子裏響起一首新的鋼琴曲。


    清婉的像是一片漫天白雪,在風中飄散,低緩的旋律帶著無限的哀婉。


    木村隼太的腳步倏然停下,雙眼驚訝地看向身後的房子。


    依然是漆黑一片的玻璃,看不清裏麵的樣子。


    琴聲依舊著。


    木村隼太急忙地拿出自己手機,趁著那旋律結束之前,點開了手機錄音的功能。


    夜幕沉沉。


    他站在房子外的牆邊,顧不得路上來往路人詭異的目光,握著手機錄著屋內飄出的琴聲。


    一瞬間,木村隼太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開始快速地流動。


    他腦海裏響起吉原信次方才說過的話,大火毀滅了麻理的人生。


    麻理的人生才沒有被那場火毀滅,希望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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