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親自登門拜訪,身為戶部掛名的陶侍郎,自然還是要給一些麵子的。


    但是陶老爺十分袒護陶瑞。


    “爹,兒子真的沒有幹過這樣卑鄙齷齪的事,而且私造印章蓋印,可是抄家的重罪,兒子斷然不敢做的!”,“劉大人,您明鑒啊!”


    陶老爺的母親兩年前去世,因為在家丁憂三年,故而成日在家閑著。


    “劉大人,這其中怕是有什麽誤會?”陶老爺道。


    劉縣令道:“陶大人,案子總要審清楚的,來人,給陶公子賜坐”,衙役從陶府搬了一把椅子來,讓陶瑞坐著。


    陶老爺麵上才好看一些。


    堂下還跪著四個犯人和牛家人,蕭桁和顧煜是有功名在身,不用跪,所以隻有小福寶和兩個丫鬟是要跪的。


    但是,蕭桁把她抱在懷裏,讓她動不了,道:“你不用跪,他受不起”


    小福寶奶白奶白的小臉,蹭了蹭蕭桁的胸膛,嗚他家小哥哥的好像不僅長高長了點小肉,還有些小肌肉了。


    好想摸…


    蕭桁感覺一隻奶唿唿的小東西正在扒拉他的衣服,可能是穿得還算有些比夏衣厚的緣故,小家夥扒拉不開,然後隔著裏衣在他胸腔上蹭來蹭去。


    像一隻軟萌萌的小奶貓。


    蕭桁捉住小萌寶軟乎乎的小手,小聲道:“別鬧!”


    這樁案子並不複雜。


    隻是劉大人審出了一身冷汗,因為陶侍郎就這樣威風凜凜的站在這兒,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


    陶侍郎雖然隻是個空銜,且在丁憂,但樹大根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縣令能招惹的。


    “陶公子指使犯人鬧事,原屬仕途經濟糾紛,這樣,侍郎大人不如賠些錢財和莊子給他,再把那幾間鋪子關了,好好管教便是了,大家也都息事寧人,畢竟令郎私造印章蓋印,以及從商這種事兒,倘若被二位舉子鬧上去”,“大人臉上也不好看,丁憂之後大人還得迴京述職不是?”


    小福寶不滿意的撇撇嘴。


    這個縣官是膽小怕事。


    既怕得罪這個,又怕得罪那個,結果兩頭不討好。


    這要是接受了賠償,雖然看起來是好事兒,但心裏總會覺得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但是,陶侍郎他們得罪不起,京城裏的陶尚書,他們更得罪不起,而且還與房夫人的娘家侄子有著生意往來。


    小福寶不開心。


    如果…她爹爹能當官就好了,可是她爹爹連裏長都不願意當,而且即使願意,也當不上官,至多當個裏長啥的。


    陶老爺連忙賠笑道:


    “該賠的,該賠的!我願賠兩座樁子,四家鋪子,隻請二位舉子能原諒一二”


    陶老爺的態度聽起來還是很好的,不得不說,陶老爺出手大方。


    隻是,陶公子並不是個善茬,而且小福寶確實跟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蕭桁輕輕摸了摸她的背,柔聲道:“沒事,他蹦噠不了多久的!”


    陶老爺聽著這話,臉色不由得變了變,暗道:這小子也忒狂妄了些,日後若是中了進士…免不了要在官場上給他家使絆子。


    蕭桁替小福寶接了賠償。


    前世,他在權傾天下之時,陶家這樣的官宦人家,在定都,也隻是中等官宦人家,尤其是在陶尚書死了以後,掛空銜的陶家基本沒落。


    但他們家的醜聞卻響徹京師。


    他不介意,讓陶家的醜聞提前,雖然會得罪陶老爺,但其實也是為陶老爺解決一樁麻煩。


    縣官走了以後,陶老爺逮著陶瑞罵,陶小公子才十七,年輕氣盛,雖然是個庶出,但他是陶老爺的獨子,從小便優秀。


    無論是寫字,作詩,比文采,還是經商管理庶務,都有幾分本事,陶家的田莊,地莊,鋪子,在他的管理下,日進鬥金。


    官員雖然不允許經商,但是手底下有些田地和山林可以租出去,隻是租金和盈利比起來,肯定是不值一提的。


    陶瑞也算是從小被千嬌萬寵長大的,哪有受過這等閑氣,心裏不由得暗恨上牛家。


    隻不過是區區莊戶人家,有了三瓜兩棗之後,就敢跟侍郎家叫板了,簡直豈有此理。


    不過,莊戶人家,即使從了商,他便也會有其他法子對付的,那牛家一邊在建商業街,一邊又在辦養豬場。


    想必,資金上不那麽寬裕。


    對付起來,不難。


    陶老爺罵完陶公子之後,轉而朝蕭桁和顧煜賠笑道:“都是犬子不懂事,叫顧舉人和蕭相公見諒”


    蕭桁如今有舉人的身份,在過去,舉人可是能夠稱“老爺”的。


    顧煜頗有些淡然的姿態,道:“素聞陶老太爺管教有方,如今看來,不盡然如此”


    陶老太爺是陶尚書。


    陶老爺的爹。


    陶老爺雖然沒有考過舉人進士,由皇帝親賜的恩典,一躍成了侍郎,但是素有賢達之名。


    朝中多有災情,節衣縮食,賑災捐款,陶老爺往往是前幾名。


    顧煜的意思是:陶老爺的賢達之名是徒有其表,他父子兩個的家教都不咋好。


    陶老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雖然和顧煜同朝為官,但顧煜十年前就在外征戰,十年未歸朝,他在兩年前就已經丁憂歸鄉,是以,陶老爺並不認識為帥的顧煜。


    小福寶在蕭桁的胸膛前蹭來蹭去,蕭桁摸了摸不安分的小腦袋,道:“我們師徒幾人,隻希望陶老爺管好自己的家人,想來,如今也是非常時刻”


    陶老爺聽著,神色微泠,不由得想起兩年前,自己母親去世時的事兒,父母去世,作為子女丁憂是應該的,子女為父母丁憂,隻需要三年,三年之後便可以迴朝。


    但是朝中卻有好幾人上奏折,請求他父子二人辭官迴鄉,為妻為母守孝。


    他捐過那麽多錢,雖惠及百姓,又討了皇帝歡心,那些拿不出錢來的,或者不舍得拿出錢來的官員,不免會挨皇帝一頓批評,轉而嫉恨上陶家。


    陶老爺神色正肅。


    縣令和小福寶一行人走了以後。


    陶老爺命人將陶瑞打了個半死。


    “老爺,您不能這樣,瑞兒是你唯一的根苗啊!”楊姨娘伏在地上,哭得淒淒慘慘。


    “打!”,“哎呀不中用,拿繩子來,一應勒死他了事,省得留著這個敗家破業的貨,將來禍害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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