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呀,他就是杞人憂天了。我就提醒他,這兩天人家都為了領導的喜事而高興,你就算心裏再藏不住事情,也不能哭喪著臉,否則別人還以為你不高興領導高升呢!”宋曉涵覺得自己可能不明白什麽叫政治敏感,但是也得會看人的眉眼高低呀!


    “你是擔心會卷入一些不必要的爭端裏嗎?”景莊一語道破楊晨擔心的地方,新舊交替,誰知道上麵的人是什麽尿性!


    “你想做個兩手準備,其實是有一個法子的,原先在領導身邊寫資料,其實就是屬於組織部,對吧?曉涵的舅舅也是組織部的,正因為如此,你們兩個才認識的,我說的沒錯吧?”景莊快速的梳理了一下,他記得兩人結婚的時候,宋曉涵的舅舅就上去發表了談話,作為女方的舅舅,男方的領導,身份是具有雙重性。


    兩人不明白為什麽一下子又說到這裏了,但是點點頭沒錯,就是如此。


    景莊淡笑不語,卻拉過了楊晨的手,在他手心裏寫字,楊晨還有點懵,但是下意識的通過手上的觸覺知道了第一個字是黨,而第二個字是校。


    “王明強就是出去學習,但是他的工作被保留,你也可以采用這樣的方法,而且你們還有這個優勢。”景莊再一次的提醒,那裏是歸組織部管,過去學習也是可以安排的。“如果要安排,那就趕緊安排吧,可千萬別等著新領導來了之後,你再想去安排,人家還以為你躲著呢。”


    過去學習,有的人是因為要被提拔,來這裏學習過渡一下,或者是要通過一定的學習鍍個金,而有的人則是可能後期被安排去一些坐冷板凳的部門。


    楊晨眼睛一亮,他還真忘了,想明白其中的關竅之後,舉杯邀請景莊碰一個。


    至於宋曉涵,在景莊要拉著楊晨寫字的時候,就被梁安若用另一個話題給吸引了過去,“那你呢?你對現在的工作有什麽想法沒?”


    繼潘向陽他們三人走後,還有幾個人找關係也離開了,再有就是王明強借用學習的理由直接去了省城。人家是真的私底下下功夫,也通過了省城大學的考試,別人羨慕是羨慕不來的,都知道他去學習之後,再迴來工作肯定是完全不一樣的情況了。


    一提到這事,宋曉涵沒忍住,畢竟在別的地方說,還怕別人聽見,“哎呀,能怎麽辦呢?就跟著大家一起混日子也好,畢竟我舅舅他們也說過,不可能不把我們給辭掉的。”輕歎了一口氣,略帶了一些嘲諷的意味,“我舅媽還說清閑了更好,以後生孩子帶孩子,還能上班家庭兩不顧,多好的事。我倒也沒有那麽勤快,隻是覺得他們說這話心裏怪不舒服的。”


    梁安若明白了,其實宋曉涵並沒有特別想上進或者是偷懶的感覺,她就是一個平常人,隻不過剛好親戚說的事情踩中了她的雷點罷了,她不想自己最後變成一個,困於家裏的家庭主婦。


    “悄悄告訴你啊,即使王明強的事情,也讓我有點感觸,我最近也想著學些東西,但是吧,別說看不看得懂了?我好像也沒有那麽強的意誌力。”相對於別人,宋曉涵覺得梁安若是一個非常合適的傾聽者,跟她在一起忍不住多說了一些,狠狠地喝了一口奶茶之後,問梁安若。


    “其實就算沒有這件事情,或許我在這裏也待不了特別長的時間,隻不過這件事情明顯將我跟景莊的計劃順序搞亂了一點點,不過現在已經恢複到正軌了。”這件事情他們也並沒有打算完全瞞著身邊的人,當然家裏人先暫時不要知道,否則真的就是驚風駭浪。


    恰巧這一邊,楊晨剛想完事情,也聽到了這話,有點詫異的問道,“為什麽呀?”


    現在別說從體製內出去,就是從企業裏麵出去單幹的也不多,更別說像景莊這樣已經在廠子裏麵幹出些名堂的人了。


    理由當然是他倆想在風口上起飛,但是這話不能說出去,不過也可以告訴一開始進來的時候也隻是想過過度,並沒有想過久待。景莊也說了工廠現在的情況,的確是很繁榮,但恐怕堅持不了那麽長的時間。


    果不其然,在縣裏的新舊領導交替的時候,黃亮他們那邊就收到了,總廠關於加強出廠機器品質之類的要求,再一打聽就知道前一陣子總廠出的那批貨,並沒有讓購買的人滿意,反而是出現各種層出不窮的故障。大規模采購是聽從領導的意見,負責地區性的經濟工作,可萬萬沒想到,老牌廠子也會出這種事情。人家上麵也是有人的,一個電話打過來,總廠從上到下都挨了頓批評。


    再加上早就有同行來透露過消息,說南邊有些私人老板的企業,打算北上來他們嘴裏奪食。


    起初大家都不信,但很快,真實的數據會啪啪的直打臉。前麵有因為機器故障事情的影響,後麵還有新興的企業來他們這裏奪食,出貨量硬生生的少了三成,而銷售科那邊也有點撓頭,隻能推脫不是他們不盡心,主要是生產環節有問題,比方說他們就是在前麵衝鋒陷陣,而生產部門那些人卻給他們拖後腿。


    越說越來勁,負責生產車間的幾人也不是軟柿子,差點在開會的時候就得吵起來。“好了!”孫副廠長看這個情形,再看看王廠長那個陰沉下來的臉,立刻出口製止他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什麽時候了,還說這些話,不過這個場景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孫副廠長掃了一眼,對著剛剛一直不說話,但是負責產品出廠檢驗的景莊說道,“小景啊,你有什麽想法說說?咱們這也算是對這段時間工作的複盤!”


    景莊笑了笑,迴複孫副廠長說道,“各位領導,要不你們先看看,我去年申請的兩份申請內容,而這兩份申請通通的被打了迴來。”


    什麽?


    都感覺這迴答驢唇不對馬嘴,雖然不明白什麽意思,但也知道景莊不是亂說話的人,但陸續的看完之後,大家的臉色更不好了。若是說第一份被打迴來的要投錢投人,總廠不願意,但是第二份,說實話,人家在去年這個時候就已經說過注意產品質量的問題。可惜呀,可惜沒有人聽呀,這份申請直接被打了迴來,所以現在對於景莊來說,這就是老生常談,那怎麽辦?而且還能讓人家說什麽呢?


    並且還有一件很尷尬的事情,就是他們在開會之前接到了總廠下來的通知,會有幾名專門負責產品質量檢測的專家,後麵來分廠指導工作。


    本想著作為一個壓軸的消息,或者是說安定人心的消息,現在有點哭笑不得了。且不說這些專家的水平如何,但是他們分廠在去年的時候就有人提出了,並且還有一係列完整的計劃,卻被總廠打迴來。可今年又從外麵請人負責指導工作,這說出去是不是有點尷尬呢?


    幾人一對視,要不會議終止和和稀泥,等著那幾位專家來了再說?


    黃良看到那一份通知的時候心裏也不由得咋說,等會議結束,悄悄的給景莊透露了一下消息,他也覺得有點小尷尬。


    而景莊覺得,或許時機就要到了,他可以抽身了,理由在王廠長,孫副廠長麵前不是很明顯的嗎?


    梁安若聽完之後,覺得景莊最近自己的人設,可以走一下懷才不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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