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馳學習好,教養好,從小到大備受矚目,幾乎是周圍認識的所有人都誇讚遲馳。霍邱山從小是被散養長大的,對無所不能的遲馳擁有種信賴感,可眼下遲馳的境地,總讓他有一種偶像跌落神台的感覺。痛徹心扉!見霍邱山表情呆愣,遲馳補充道:“陸時川本來就是同,他屬性是天生的。”話語間,他又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一幕。不是第一次吧,陸時川這樣自己做過多少次,那次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也是這樣嗎?霍邱山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點,顯然信息量有些過載了,他突然想起什麽,猛地抬頭:“那你……昨天晚上豈不是……”“是啊,初夜。”遲馳臉上波瀾不驚,淡淡地接話。遲馳的手掌摩挲著杯子,朝著霍邱山推過去個新的,淡黃色的酒水在燈光下閃動,他一口悶掉了一整杯。霍邱山認為,可能初夜這種東西對他這種人來說隻能稱為所謂的第一迴嚐鮮,但這玩意對遲馳來說不一樣。他心裏一直是這麽認為的。遲馳不願意做的事不會勉強自己做,他既然願意就說明有願意的理由。越想下去,霍邱山越覺得心驚。“我覺得我好像對他不是沒有感覺。”遲馳的聲音一出,霍邱山手一抖,險些撒了一褲子酒。霍邱山沒空管那岌岌可危的酒水,緩慢地啊上一聲。他們都不是遲鈍的人,成年人在這種情境下,有這樣的悸動也無可厚非。陸時川所做的,比遲馳能夠償還的多很多,不僅僅是金錢與名聲。而做那些事的時候,遲馳很想忽視陸時川的眼睛,因為每當遲馳望進去的時候,總是會覺得陸時川好像很愛他。遲馳沒理霍邱山,沉默了下又繼續道:“目前這個情感階段,我不確定這能不能被定義為喜歡。”霍邱山吞了口口水,試探性問道:“那你覺得……他可愛嗎?”“偶爾。”遲馳答。霍邱山眼睛一閉,心道完了,連陸時川這種人在遲馳眼裏都能和可愛這兩個字沾邊,這人是真的不中用了。哪怕現在隻是好感,未來也能栽進去。【作者有話說】小霍:不中用了。第24章 蠻一般離開俱樂部前,遲馳拜托霍邱山幫忙查查蕭宇成和陸時川之間的關係,雖說霍邱山嘴上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但是還是把這事先應了下來。打車迴去的時候,別墅的燈已經完全黑了,遲馳從口袋中摸索出鑰匙打開房門,冷不丁地被人抱了個正著,他蹲下身和陸渝在黑暗中對視,順手替他把睡衣扣子仔細扣好,“你怎麽還沒睡。”“哥哥還沒迴來。”陸渝站在他麵前,小聲地說道。遲馳下意識看了看手機,確認沒有新消息發過來,陸時川沒有給他發信息。遲馳很快從中迴過神來,拍了拍陸渝的肩膀,扯謊幾乎是麵不改色:“你哥跟我說了,公司裏太忙,需要晚點迴來。”“我以為哥哥已經不忙了。”陸渝站在原地,整個人都有些扭捏,手指卷著衣角亂揉,幹巴巴地問道,“那哥哥今年會迴來過生日嗎,他每年都不迴來,他不喜歡過生日,也不喜歡我給他過生日,可我想給他過。”他記得陸時川的生日確實不遠了,還是上次看見陸時川身份證知道的。遲馳拍了拍陸渝的頭,沉聲道:“為什麽會這樣覺得呢。”“哥哥親口說的,不喜歡我給他過生日。”陸渝搖了搖頭,想起什麽又繼續道:“但是哥哥對我很好,其實我每年生日都很開心,我想要他也開心。”“我知道了。”遲馳拍了拍他的腦袋,像是做什麽誓約一樣,用指尖摁在陸渝的眉間處,沉穩又靠譜地寬慰著他,“我會幫你解決的,你先去休息。”送走陸渝後,遲馳坐在客廳內的沙發上,在空蕩蕩的聊天框裏編輯短信,他刪刪打打,最後發出去的隻有一句。“陸渝問你今天是不是不迴來了。”陸時川沒迴。遲馳守在手機前等了半個小時,閑得無聊的時候翻了翻朋友圈,隨意滑動了幾下,便看見了裴晝發的朋友圈動態,他先是詫異裴晝居然沒把他刪了,其次是詫異裴晝朋友圈配的圖。圖片上是昏暗的紫調燈光,和幾乎排滿整張桌子的酒水,裴晝身邊的人露出半隻手,右手中指上套著個熟悉的銀色素戒。陸時川右手食指不是很直,第一個關節處是有些彎曲的,圖上的那隻手,一看就是陸時川。裴晝沒有配文。評論區下麵是一樓疊著一樓的評論,很多人,遲馳以為他們很早就把他刪除列表了,要不是裴晝今天發這條朋友圈,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和裴晝還有這麽多共友。評論區是清一水的自來熟,什麽裴總怎麽有興致發朋友圈了,裴總什麽時候一起喝酒,也不乏有人打探裴晝和誰喝酒的,裴晝每條都沒迴。遲馳皺了皺眉,將手機熄屏,轉頭上樓休息去了。另一頭,陸時川盯著手機屏幕裏遲馳的信息良久,心裏琢磨了片刻,還是沒有想好該迴個什麽迴去。直到旁邊的裴晝懶洋洋瞧過來,語氣平靜自然:“我發了朋友圈,他應該認得出來吧。”“你發朋友圈和他問我迴不迴家有什麽關係。”陸時川掃了裴晝一眼。裴晝卻忍不住笑出聲來:“我冒昧問一句,你們倆是什麽關係,他查你崗?不就是昨天打了一炮,至於麽。”陸時川眼見著裴晝勾著唇角邊調侃他,邊將唇邊的煙拿下來輕輕撚滅,扔進煙灰缸裏,眼裏充斥著玩味和調笑。陸時川麵無表情地將衣服領子攏攏好,掩住身上的印記,膽大包天地伸手截斷了裴晝端酒的動作,他重重一巴掌把裴晝的手拍了迴去。“總之你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陸時川不客氣道。“時川,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我這手差點就要被你拍腫。再說,怎麽不是我想的那種關係?你又是砸錢捧他,又是拿蕭宇成給他做餌,還讓我出場做個場麵,你喜歡他,這不難理解吧。”裴晝麵上依舊笑眯眯的,換了另外一隻手端酒,將透明玻璃杯裏的酒水喝得一幹二淨,他收斂著眼底的笑意,正正神色慢道,“隻是你這樣,他未必會領情。”裴晝懶散地靠著,眼神輕輕掃過陸時川,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說:“遲馳是錢堆裏長大的,給錢不代表情分,上床也不代表感情,這人看東西或許也很簡單,你給錢、他出身體,都是這場交易的本分。遲馳這人有錢的時候就什麽都無所謂,一般的東西在他眼裏成不了情分這個詞。更別提是這種裹在交易關係下微不足道的好感了。”“所以啊,我勸你要不趁早換個人玩玩兒,或者說別太上心,到時候好聚好散。”空氣中陡然間有些靜謐,陸時川沉默良久,手指指腹轉動著有些鬆了的戒指,短短幾句話讓陸時川消化了一段時間,他突然出聲,看似平靜的目光恰到好處地對上裴晝的視線。“晚了,我已經喜歡他十三年了,可我今年才二十八歲。”陸時川的聲音很平,和他平時的聲音相差無幾,就像是摁在會自動報數的計算器上,那種機械單獨的聲音一樣。說出這樣一句有力又震撼的陳述句時,陸時川卻仿佛把這當做家常便飯一樣平靜,就像是設定在大腦中的機械程序。縱然是裴晝,聽見這個數字的時候,還是猛地嚇了一大跳。裴晝之前以為,陸時川對遲馳的喜歡隻不過是這幾個月而已,隻不過是覺得遲馳這人有趣,所以才提到眼前。可現在裴晝才突然意識到,陸時川這麽做隻是因為遲馳是遲馳。裴晝理解不了人類能有那麽長情的時候,更何況是放在陸時川這種人身上。大學創業時期,陸時川身上那股狠勁連裴晝都覺得驚奇,無論是社交、生意還是什麽方麵,陸時川這人就像是結了一層又一層的冰,下麵又包裹著一層又一層的刺,又冷又硬。當初他們創立的第一家公司辦公地點裝修完畢,裴晝坐在紙箱子上,聞著空氣中依舊殘餘的甲醛氣息,姿態隨意又狼狽,他笑著說陸時川你可真他媽牛,拉著我給你當苦工。然後陸時川迴了句:“愛幹幹不愛幹滾。”他們倆認識這麽多年,裴晝沒見過陸時川對誰有過特別好的臉色,這樣看著就不在乎任何人,甚至有膽子和勇氣把這個世界全都幹翻的人,背地裏偷偷喜歡一個男人十三年,誰信呢。裴晝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無聲笑著,出聲感慨了句:“陸時川,你他媽真強啊。”他感慨完後又沉默很久,仔細迴想了下陸時川這些年對自己的態度,越想越想不通,還是有點憋憋屈屈地問出了口。“遲馳到底哪兒好?”為什麽總有人喜歡他欣賞他。陸時川推門迴家,身上味道不輕,混雜著裴晝身上噴的悶騷型香水,還帶著點酒味和煙味,聞上去有些千奇百怪的。陸時川沒有開客廳的燈,摸著黑上樓,才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突然看見有個漆黑的人影安靜地靠在門邊。遲馳臉上淡淡,簡單的睡衣還泛著點皺,是剛從被窩裏爬出來的。陸時川上下掃視了遲馳一遍:“你來我門口開睡衣秀?”“怎麽不迴信息。”遲馳不答他這句調侃,抱著臂問道。陸時川輕輕蹙眉,伸手將遲馳從門框邊上撥開,不客氣地推開自己的房門,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和遲馳過多糾纏,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為一麵對遲馳就會有點心跳加速所以才忽視不理的吧。不料,陸時川剛走進房門,遲馳後腳跟就跟著進來了,他瞧著麵不改色的遲馳,解領帶的手都難免一滯,嘴角一抽,很老實地吐槽道:“這是你房間嗎,你進來幹什麽。”遲馳有些不為所動,依舊站在原地不動,他眼睛微微眨動,直到陸時川率先敗下陣來將視線挪開,他才開口:“今天應該沒有不舒服吧。”“就為了這個?”陸時川頭有些疼,臉莫名也有些燒得慌,他漂亮的眉型微微蹙起,抬眼看向遲馳時,眼睛裏是肉眼可見的不解。遲馳卻點頭點得很坦然,補充道:“我詢問一下我老板的體驗感難道很奇怪?”陸時川的臉越發紅,表情卻有些冷硬,他瞥開目光,將脖子上的領帶卸下來,藏在衣領下的紅痕隱約透露出些許,彰顯著昨天晚上發生的樁樁件件。陸時川語氣生硬:“……蠻一般的吧。”第25章 你不是遲馳真正的休息時間還不到兩個星期,徐琳給他接的拍攝雜誌的行程就已經提了上來,《卡曼救金》沒有播出,遲馳的熱度不高,雜誌拍攝也隻能觸及到內頁。前段時間爆出《卡曼救金》的拍攝花絮時,遲馳露臉後還小小的掀起了點水花,不過也隻是一點點。今天被徐琳拉開拍攝本質上還是救場,原定的拍攝明星臨時爽約空出來一頁,正好找上徐琳,於是徐琳索性讓遲馳過來拍一頁。但拍攝場地後,遲馳才發現這次雜誌主題有點特殊,在服裝師把一件看不出來是什麽怎麽個穿法的衣服拿過來時,他才突然領會到徐琳來之前說的那句,主題有點特別是什麽意思。遲馳眯著眼打量這件衣服,開始思考自己現在是立刻走人還是換上衣服喜提未來的緋聞八卦大禮包。他背上還有陸時川抓出來的幾道疤痕,當時陸時川抓破了皮,現在結了層淺痂還沒脫落,說不定還有他看不到的位置上有不該讓人看見的東西。遲馳深深歎了口氣,在換衣間裏給徐琳打了個電話過去,簡明扼要地說了個大致的情況。電話那端的徐琳默了很久,像是被什麽巨量的信息狠狠衝擊到,愣了半晌才開口:“……等會兒,我思考下。”遲馳安靜地等著,徐琳後來說等她消息,隨即便把電話掛了,過了不到一刻鍾,徐琳發了條短信過來,隻有一個字,拍。看見這個消息,遲馳才在換衣間裏慢慢把衣服脫了,照著服裝師給的參考圖開始穿衣服。這衣服設計的不倫不類,後背上撕裂開一大片,前襟也有點破破的,兩條黑色花紋帶子繞在頸前充當項圈。遲馳對著換衣間裏的全身鏡照了照,習慣性拍了張照片給陸時川發過去,想也沒想配上兩個字。匯報。陸時川似乎是守在手機前一樣,這次的消息迴得飛快,幾乎是照片剛剛傳送加載完,那邊就輕輕打來一個問號。遲馳身材練得很好,可以說是每一塊肌肉都練得恰到好處,穿上衣服不會顯壯,脫了衣服又很精實有料,尤其是背,練得是最好的,抬抬肩膀就能看清聳動的背肌,可以提得上漂亮的肌肉上麵有些痕跡,抓的撓的,各種都有。陸時川清楚,遲馳這八成是在記他的仇,就像是在說,你說我很一般但是好像不盡然。莫名其妙的較勁。陸時川想起那一晚,抿了抿唇,腦海中的記憶斷斷續續,他記得有點不太清楚。陸時川隻記得迴到家後遲馳親他的時候,親得他方寸大亂,他將手裏的戒指強塞給了遲馳,後來晚上睡不著,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抒解,正正好被遲馳撞了個正著。陸時川喜歡遲馳十三年,無數個夜晚都曾幻想過那樣一幕,當過去遙不可及的人站在自己身邊,而他有了一個可以明目張膽上下其手的理由,陸時川就算是神仙下凡也不可能忍得住。陸時川說不煩是假的,他對自己的演技沒有多大的信心,醉了是真的,可沒醉到那個地步也是真的。按照常理來說,他們這種關係,睡了便睡了,沒有什麽大不了,可這對陸時川不一樣,他很在意遲馳眼裏的他,以至於遲馳究竟有沒有窺見出一些端倪這件事困擾陸時川良久。而遲馳這段時間也沒有接近過他。除了聊天框上那個問號,遲馳沒再收到陸時川的消息,他垂著眼靜靜看了看,又迴想起霍邱山這兩天給他帶迴來的消息,霍邱山說陸時川大學期間每年都會去一趟美國,這具體去幹點什麽,就連將消息透露出來的裴晝都不清楚。遲馳手指捏著衣服上的條帶,眼底沉沉,隨意撥動了兩下。這位金主大人在有些地方總是讓遲馳覺得有些奇怪,就像是發生關係的那天晚上,分明陸時川稱不上清醒,到後麵連眼神都不太聚焦了,卻還能清清楚楚地喊遲馳快一點慢一點,像是有什麽特定的約定,每一句話都要輕輕喊他名字。很怪。遲馳短暫地收起思緒,應承著工作人員的要求,坐在了一張簡陋的凳子之上,他眼皮輕輕垂下,被兩根黑色尼龍繩捆著。攝影師想要那種性張力,想要被困住被束縛住的獸感,遲馳也很到位地給予了他這種感覺,以至於本來是拍一組照片就該結束的遲馳,被拖著拍了兩三組。迴去的時候,徐琳派李涯接送遲馳,服裝師說把這件衣服送給遲馳了,雖然說這東西根本穿不出去,但遲馳也沒有換下來,套上件長款羽絨服便上了車。李涯在駕駛位上一聲不吭地開車,遲馳盯著他,忽然想起來了什麽,輕聲問道:“你說那天晚上聽到我們房間有動靜,幾點。”李涯見他冷不丁提起,嚇了一跳,猶猶豫豫地報出個時間點出來。遲馳聽完,心裏算是有數了,他很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他做了個春夢,耳邊是陸時川的輕喘聲,隻是當時他發高燒,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現實和夢境的邊緣太過模糊,所以他覺得那是夢,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遲馳思考得越深,越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他手臂撐在車窗邊上,眉毛蹙得厲害,打開自己和陸時川的聊天記錄看了又看。如果是這個結果,他甚至會覺得有一絲雀躍。迴到家後,陸時川居然已經到家了,甚至有心思將陸渝養的那隻拉布拉多給溜了。遲馳裹著羽絨服,看向坐姿隨意的陸時川彎著腰,修長的手指挑過拉布拉多的下巴撓了兩下,還輕輕發出逗狗的聲音,睫毛垂著,神色淡淡的,自然又隨性。“迴來了。”陸時川一如平常,頭也不抬,語氣平淡。遲馳走到陸時川不近不遠處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他不說話,陸時川便也不說話,直到拉布拉多吐出舌頭朝遲馳逼近,遲馳一臉神色自然地站起身,挪了個更遠的位置。陸時川彎唇輕笑,隨便招招手,拉布拉多又屁顛屁顛地跑了迴去。“今天迴來的這麽早?”陸時川沉吟一聲:“裴晝前兩年都不在江市,這次迴來還沒大辦過,今天晚上要給他接風洗塵。”聽見裴晝的名字,遲馳本來還帶著點異樣的心思稍微冷卻了點,他又迴想起高中時那檔子事,有些東西擺在眼前總不能不看,他和陸時川唯一的交集就在高中,陸時川高中時恨不得視他為洪水猛獸,要是提陸時川對他有點心思,遲馳覺得可能有些不合常理。於是遲馳淡淡應了一聲,問道:“你和裴晝關係很好?”“還不錯。”陸時川難得給了正麵評價,似乎是想起什麽,他更難得的補充了一句:“裴晝這個人軟硬不吃,但勝在率真,和他打交道比和看不透的人好。”遲馳聽笑了。這一聲笑有些突兀,陸時川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了看他,視線這才落在遲馳的穿搭上,“把拉鏈拉開。”遲馳順從地將羽絨服外套拉開,露出裏麵那件衣服,也不答他究竟在笑什麽,隻是帶著不及眼底的淺笑靜靜注視著陸時川的反應。陸時川看了兩眼,不太在意地垂頭去摸狗,語氣也聽不出什麽異常,“怎麽還穿迴來了。”“穿迴來給你看的。”遲馳的話將陸時川弄得一怔。陸時川上下掃視了遲馳一遍,隨手拿起給狗狗吃的肉幹,慢慢悠悠地喂著狗,又聽遲馳笑道:“可惜陸總有約了。”這語氣像是不太高興。陸時川拍了拍狗屁股讓他離開,隨即抬手衝著遲馳招了招,遲馳起身在陸時川麵前站定,一米九的個子讓他哪怕是笑著,身上都帶了點無形的壓迫感。陸時川抬手握住遲馳的手,將人輕輕拽下來,語氣平靜:“還有幾個小時才走,來得及。”遲馳一愣,猛地被拽得重重坐在沙發上,陸時川長腿一邁,身影籠罩在遲馳麵前,他伸出食指輕輕勾出了遲馳脖頸上的兩道黑色繩圈,默不作聲地吻了上去,手掌隻需要輕輕探進羽絨服之下,就能摸到破碎衣服下聳動、結實的肌肉。“你幹什麽。”遲馳分神詢問。“剛剛那句話的意思不就是這個意思嗎,穿迴來給我看的難道隻是純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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