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洛匆匆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然後腳步不停地朝著門外走去。與此同時,他嘴裏說道:“我跟教授約好了,十一點必須得趕迴去。”


    (西弗勒斯:“……你那個是單方麵通知。”)


    這時,一直在後麵看著的格林德沃大聲喊道:“這才十點半!你這麽著急幹什麽?”


    隻見威利洛的身影已經快要消失在門口,但還是有一句話輕飄飄地傳了過來:“買禮物。”


    隨著話音落下,威利洛的衣角從門邊一閃而過,隻留下了那道漸漸遠去的、顯得有些淡然的聲音。


    威利洛不想等那麽久了,他害怕還沒等他的西弗勒斯想起他的時候,他就直接瘋掉了,與其這樣,不如讓西弗勒斯再愛他一次。


    狐狸最擅長玩弄人心,讓曾經愛過的自己的人在愛自己一次,不是什麽難事。


    威利洛站在了門廳,查看著錢包裏的銀行卡。


    都說失去記憶的人,和擁有記憶的人是兩個人,不一樣。


    但是,這種說法對於威利洛而言卻並非如此,有沒有記憶這沒什麽區別,他是一隻狐狸,狐狸記住的是愛人的氣味,那種獨特的草藥的香氣,淡淡的縈繞在鼻尖的香氣,每一個夜,威利洛總是想起來這種味道,若有若無的纏繞在鼻尖,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總是輾轉反側,夜夜難眠。


    記憶代表曾經,威利洛很喜歡和西弗勒斯的記憶,但這不代表他隻會沉溺其中,未來,對他而言同樣重要。


    九尾狐的生命無比漫長,他要的不是過去的每一天,而是現在的每一天。


    威利洛消失在了門廳,離開前還是緊緊地皺著眉,據當時的魔法部職員通傳,但是部長表情凝重的就像是諾特比又來了一樣。


    但是威利洛隻是在想,應該給西弗勒斯買一個什麽禮物。


    西弗勒斯喜歡的東西很少,即便是曾經癡迷不已的魔藥,如今也已被他遺忘在了那五年裏;至於那些令人膽寒的黑魔法,更是早已從他的腦中消失。


    下一瞬,威利洛蹙著的眉頭解開了,但是西弗勒斯很喜歡威利洛送他的那隻杯子,那時候兩人的關係還是威利洛的單方麵暗戀。


    威利洛的記得那塊紫水晶是從哪裏來的,所以他在離開魔法部之後就去了奧地利。


    他現在是一個成年的九尾狐了,雖然因為當時成年時候身心遭受重創導致他的身體現在出了些問題,但是大體上沒什麽影響的。


    比如九尾狐成年就會的瞬移,也叫縮地千裏。


    威利洛就那麽到了當年的的那家店,挑了一塊和當年一模一樣的紫水晶。


    再端詳了片刻之後,威利洛把紫水晶拿在了手裏,到了店門口時他隨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摞厚厚的鈔票,隨意地往櫃台上一扔,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隨後,他頭也不迴地轉身離去,隻留給店主一個瀟灑的背影。


    店主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滿臉驚愕。他望著威利洛遠去的身影,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心裏不禁暗暗嘀咕:“這年頭,有錢人都這麽豪橫的嗎?買東西連價格都不問一下,扔下一堆錢就走!”


    威利洛聽不到這位店主的絮叨,他站在街角,仔細地看著那塊紫水晶,嘴角勾著淡淡的笑


    威利洛帶著紫水晶迴到了須彌芥子裏麵,開始專心致誌的打磨水晶。


    這個手藝他一直都沒有落下,當年喝醉酒之後闖到地窖瘋了一樣尋找教授意外打碎了他的杯子之後,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雕刻一個水晶杯,然後在砸碎。


    碎片都購買一棟房子了。


    威利洛還是和當年一樣,把兩個小東西的尾巴雕刻的纏繞在了一起。


    狐尾繞貓尾,真願有情人生生世世不分離。


    須彌介子和外界流速不同,所以當威利洛雕刻好出來的時候,剛剛好是10;50剛好迴家。


    威利洛拐出門就買了一束鳶尾花,把水晶杯細致的包好塞到了最下麵。


    然後他就抱著花,出現在了花園裏。


    格林德沃被趕去哄孩子,隻有西弗勒斯和鄧布利多麵對麵在花園的桌椅上喝茶。


    “上午好,教授。”威利洛站到了西弗勒斯身側,手上戴著絲綢手套,懷裏抱著一束鳶尾花,神色溫和的站在了西弗勒斯身後。


    “哈哈,浪漫的狐狸。”鄧布利多靠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喝著茶。


    “……給我的?”西弗勒斯愣了愣,然後看著威利洛把花放在了他身側。


    “我答應過你的教授,每次出門迴來,都會給你帶禮物,你和鄧布利多相處的怎麽樣?”威利洛溫和的彎著眼睛,坐在了西弗勒斯身側的凳子上。


    西弗勒斯愣愣的把花拿了起來,裏麵傳來了沙拉沙拉的響聲。


    “花朵驚喜?果然是小別勝新婚。”鄧布利多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抬手搖晃杯子。


    西弗勒斯把花朵插到了一突然出現的花瓶裏,發現下麵有一個淺灰色的小盒子,拿出來打開,裏麵躺著一個水晶杯。


    杯麵上有一個笑嘻嘻的晃尾巴的九尾狐,一條尾巴伸到最後,纏著一段黑色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尾巴。


    “教授,喜歡嗎?”威利洛站在一邊,忐忑不安的問道。


    “雖然不知道過去你到底送了我多少禮物,但是這個,是我現在收到的第一份禮物。”西弗勒斯把被子放迴盒子裏,抬眼看著身邊的威利洛,“我很喜歡這個禮物,那束花……也很漂亮。”


    西弗勒斯站起來,拿著花和禮物盒,走進了屋裏。


    威利洛看著西弗勒斯離開的方向,轉而把目光落在了鄧布利多身上。


    “他再把喜歡的東西收起來。”鄧布利多喝著茶,眨了眨眼看著威利洛,“我剛才告訴他的,有喜歡的東西就應該收起來,有喜歡的人就應該去追求。”


    “他說他喜歡誰?”威利洛差點椅背扯住鄧布利多,但還是冷靜了下來,手死死的抓著大理石桌麵,兇狠的,屬於獸的眼睛盯著鄧布利多。


    “他什麽都沒說,青禾,他才剛醒過來。”鄧布利多拍了拍威利洛肩膀安撫著。


    威利洛握著大理石的手剛剛放鬆,就聽鄧布利多漫不經心的開了口,“他雖然失憶了,但是本能應依舊還是還愛你的,……不過狐狸,本能有時候容易靠不住……不說這個,再說下去你會動手,今天我又收到了幾封信,有人想要來看看西弗勒斯,不過我拒絕了,西弗勒斯現在的狀態,不是適合見人。”


    威利洛很想轟鄧布利多一拳,但是他忍住了,片刻之後,他沉聲問道:“盧修斯和德拉科他們?我親自去一趟。”


    “馬爾福的人都很聰明識趣的,不是他們,也不是米勒娃,我猜你一定猜不到是誰。”鄧布利多歪著頭,輕輕地點了點他的額頭。


    “……不是,他有毛病嗎?他和教授很熟嗎?就算知道了一些當年的事情又怎麽樣?三番五次的來信……應該傲羅現在都這麽閑的嗎?”威利洛坐下,拿起剛剛西弗勒斯用過的杯子就喝兩口。


    “你不是不喜歡喝這個的?”鄧布利多沒迴答他的問題,而是看著他問道。


    “那是因為教授很喜歡,我以前,每天都會被他做,後來他……”威利洛頓了頓,看著麵前的甜茶,“看見這些就會想到教授,……我就會發瘋。”


    威利洛說話間仰頭喝盡了杯子裏的甜茶。


    “我現在就去一趟英國,我想問問斯克林傑,應英國魔法部現在這麽閑,誰都有功夫出來騷擾人了。”威利洛站起來就準備離開。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狐狸,但是馬上要吃飯了,西弗勒斯以前的時候就總是嫌棄家養小精靈的口味,你現在出去,他中午吃什麽?他早上時候吃的很少,剛醒來本來食欲就不高。”鄧布利多一句話成功的把威利洛釘在了原地。


    “你為什麽老師要護著他,他是你最喜歡的學生?和那個養動物的人一樣?”威利洛看了一眼鄧布利多,又看看不遠處的格林德沃,冷笑一聲。


    “為什麽你從來不聽他說些什麽呢?盡管西弗勒斯讓我發誓不把他為哈利幹的一切告訴他,但是他受傷的時候,那些記憶可是自己去找的他。”


    “誰都不想幹的一切都默默無聞,這很正常,但是不代表他可以三番兩次的來騷擾我,……你要是在收到他的信我建議你給你家的醋壇子。”威利洛把外套脫下,隨手一丟,家養小精靈突然出現接好然後消失不見。


    “或許哈利想要道歉了?”鄧布利多看著威利洛挽袖子,白襯衫下藏著的全是密密麻麻的傷疤,一多半都是我餓了自己弄得。


    威利洛看了一眼身後,確認西弗勒斯在他的房間裏後,把袖子全部挽起來,“道歉?我想教授不需要,況且他要道歉是他的事情。”


    “你還在記恨當年他們在尖叫棚屋的那裏的事情嗎?”鄧布利多平靜的問道。


    “他是唯一一個當著我的麵傷害教授還活下來的,鄧布利多,如果不是當時教授護著他的話,我會把他的身體都咬碎的。你最近在研究中國文化,難一點看過山海經,九尾狐,會吃人。”


    威利洛對著鄧布利多冷冷的笑了起來,露出兩排森森寒牙。


    “我知道你一直攔著他寫給我的信,你擔心我處在半失控狀態會跑去應該把他弄死……”威利洛話還沒說完,突然挽下了袖子,坐在椅子上,瞬間變成了那個溫文爾雅的紳士。


    鄧布利多疑惑地目光還沒來得及出現,就看到西弗勒斯走了出來,臉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教授?確實,你應該出來了,中午吃蜂蜜烤肉和薄卷餅怎麽?”威利洛彎著眼睛,壓著袖口。


    “那個杯子……我是不是……以前也有一個?”西弗勒斯蹙著眉頭,看著威利洛問道。


    “教授你想起了什麽嗎?”威利洛瞬間眼冒金光,激動的站了起來,碰翻了桌子上的茶杯。


    茶水打濕了威利洛的衣袖,鄧布利多看了一眼,輕輕一笑什麽都沒說。


    威利洛背著手,眼睛像是看到了葡萄的狐狸,亮晶晶的看著西弗勒斯。


    “剛才把杯子放到桌子上的時候,腦子裏閃過了很零碎的片段,……還有一個九尾狐形狀的糖果,有些亂,我想來問問你。”西弗勒斯沒注意到威利洛的小動作,而是抬著深沉的黑眼睛看著他。


    “是的,那時候……我還在追求你……暗戀更合適,杯子是我自己雕刻的,……還有一個對杯。”威利洛微微低下了頭,聲音越來越小。


    “……你在心虛什麽?”西弗勒斯不解問道。


    “他大概是在心虛自己偷偷做了情侶款杯子還沒告訴你?西弗勒斯,這個狐狸有時候可是很別扭的。”鄧布利多坐在一邊,漫不經心說道。


    “對杯?另一個呢?”西弗勒斯看著威利洛問道。


    威利洛從自己腰間的口袋裏拿出了那個杯子,西弗勒斯也看到那一截黑色的尾巴是誰的了,。


    一隻黑貓。


    黑貓高傲的仰著下巴,腦袋卻微微向後撇著,像是在偷偷看著誰,尾巴伸長和那一截紫色的狐尾纏在了一起。


    西弗勒斯拿出了那個狐狸水晶杯,上麵的九尾狐彎著眼睛笑嘻嘻的扭頭看去看黑貓,九條尾巴都動得歡快。


    “……我還加了一個小東西。”威利洛看著西弗勒斯,小聲的說道。


    然後他在九尾狐身上的點了一下,九尾狐瞬間活了過來,撲簌撲簌的抖了抖毛,就歡快的蹦蹦躂躂的去找了黑貓,黑貓優雅地邁步而出,看了一眼九尾狐,邁著貓步向前走,九尾狐跟在他身邊,兩條尾巴死死的纏在一塊,好像再也解不開。


    兩個小東西繞著杯子走了兩圈之後,九尾狐使壞一樣伸長了尾巴,停在了原地,黑貓還在眯著眼睛自顧自的往前走,走了一段之後發現身邊的狐狸不見了,瞬間放下了那副高傲的樣子,急的繞了過去,卻在繞過杯子的時候,和九尾狐碰到了一起。


    兩個小毛毛球碰了一下鼻子,黑貓生氣的揮舞爪子,九尾狐蹭著他的腦袋,叼著黑貓的後脖頸跳迴了被子裏麵。


    “就這樣。”威利洛眨巴著漂亮的狐狸眼看著西弗勒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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