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蕭鶴淩的聲音,想著他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衛知韞心裏還是很感動,情緒瞬息之間變得滾燙,於是她主動湊過去含咬著他的唇。


    蕭鶴淩渾身一震,反應過來之後,主動摟住她的纖腰,將她抱住貼著自己的身體,吻得難分難舍。


    直到外麵傳來餘嬤嬤的聲音:“陛下,娘娘,早膳已經送來了。”


    兩人的動作都頓住,蕭鶴淩扶著她的肩膀,指腹摩挲她緋紅的臉頰,瘦了很多,但還是很好看。


    他執起衛知韞的手,要帶她去吃早膳,把她因為生病瘦下去的肉重新補迴來。


    衛知韞卻忽然將他抵到桌邊,眼裏是少有的熱切,唿吸也仿佛帶著火,要撩得蕭鶴淩不能自已。


    她傾身上去,貼著蕭鶴淩的下巴,道:“再親一次,我們就出去。”


    蕭鶴淩毫不設防,後腰撞到桌子上,很疼,那裏有昨晚下山時候他滾下山留下的傷。


    但麵對這樣的衛知韞,那點疼硬是被他忽略過去了,他唇角挑起一抹淺笑,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那灼灼來。”


    衛知韞臉紅紅的,但是眼睛裏全是熱切的光,她攀著蕭鶴淩的肩膀,踮起腳尖就親吻上去。


    這個吻並不勝在技巧,而是勝在熱情與深情,隻簡簡單單一個吻而已,就把蕭鶴淩全身的血液都給調動起來,直接往身體的某個地方衝去。


    然而,顧念她身子骨弱,蕭鶴淩生生克製住了,主動結束了這個吻。


    衛知韞眼眶裏有淚水,一雙眼睛越發顯得含情脈脈,蕭鶴淩用了極強的自製力,才壓製住那股子衝動,把她打橫抱起來。


    “先去吃飯,把身體養好。”


    蕭鶴淩說著,就抱著衛知韞出門用膳去了,外邊的宮人迅速低下頭去,目光不敢四處亂看。


    蕭鶴淩也確實餓了,和衛知韞坐在一起,吃了很多。衛知韞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吃過早膳,郭太醫就來了,給衛知韞把脈。


    把完脈的郭太醫覺得,這簡直就是奇跡,高熱六日不退的衛知韞原本已經奄奄一息,即將撒手人寰,結果卻忽然退燒好起來,這會兒能吃能睡還能說笑了。


    一定是上天庇佑。


    一定是皇上在神像麵前長跪不起產生的作用。


    郭太醫心緒不斷起伏,迴著話:“皇上,皇後娘娘身體已無大礙,隻是病重多日身子骨虛弱,隻要接下來按時吃飯,好好調養身子,十天半個月也就恢複如初了。”


    “好。”蕭鶴淩大喜:“賞。”


    他不僅賞賜郭太醫,還真的派人去給雲霄宮的神像重塑金身。


    至於大赦天下的聖旨,禮部和沈相還在擬定,迴頭會送到他的麵前來。


    不過,在大赦天下的聖旨頒布之前,卻有一道奏折遞到了蕭鶴淩的手上。


    看完之後,蕭鶴淩的臉色就黑了。


    這份奏折在參奏他的皇後,說宋雪致私通小叔子,害死自己的爺爺,應當交由譚家處置,皇後不可徇私枉法,庇護宋雪致。


    不僅僅一個臣子這麽說,蕭鶴淩看了幾道奏折,都在說這件事。


    讓皇後把宋雪致送還譚家,讓譚清受到應有的懲罰,為宣武老將軍抵命。


    否則就是讓百姓、讓臣子們寒心!


    宋雪致的事,蕭鶴淩還未來得及了解全貌,隻是聽說了一點而已。


    他不著急這件事,主要是不想衛知韞剛剛病愈就去處理這件事,免得勞神勞心。


    但是,當臣子們的奏折送到他手上的時候,外邊的議論聲也已經傳到衛知韞的耳朵裏。


    衛知韞覺得自己現在吃好喝好也睡得好,精神很不錯,完全可以去處理這件事了。


    恰好關於奏折送到蕭鶴淩手上的事情,也被她知曉了。


    她便主動來找蕭鶴淩,說道:“看來這個案子,各位大人和百姓們都很關注,不適宜再拖延下去,不若現在就去處理了吧。”


    蕭鶴淩見她來,立即上前扶她到椅子上坐下,道:“譚宋氏是你的手帕交,這個案子我親自去主持,你在宮裏歇息。”


    眼前的女人是他暫時都不敢一起睡的女人,怕傷著她了,又怎麽舍得她這個時候去處理宋雪致的案子?


    “你不必太小心我,你瞧我從儲秀宮走到這兒,也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郭太醫也說了,隻要高熱退了人醒了,好好吃飯睡覺就沒什麽問題。”


    衛知韞續道:“再說了,雪致遭遇這樣的事情,我聽說她眼睛看不見了,我若是不親自去看她,總會牽掛難安,如此一來,更加勞神勞心。”


    衛知韞抬眸看他,眨了兩下眼睛,表情帶著幾分俏皮,勾著他的腰帶,道:“不若我們一起去處理這個案子?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這一招對蕭鶴淩來說簡直致命,根本拒絕不了。他握著衛知韞的手,很用力,還想做點別的,但克製著。


    他把聞德厚喊進來,道:“傳朕命令,宣武老將軍之死一案,明日一早在刑部大堂審理。有想旁觀的百姓、臣子,盡可都來。”


    聞德厚應是。


    衛知韞又說:“聞公公,叫刑部尚書大人,將老將軍之死一案的案宗送到宮裏來,我要親自看看。”


    “是,娘娘。”聞德厚立即出去,把事情安排下去。


    他走之後,蕭鶴淩繼續在紫宸殿批閱奏折,衛知韞便坐在旁邊陪著他。


    “帝王批閱奏折,後妃是不是不能在旁邊看著?君心會懷疑我在幹涉前朝之事嗎?”衛知韞笑道。


    是個玩笑話,也是心裏小小的疑問。


    蕭鶴淩起身,扶她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站在衛知韞身後,雙手撐在她的肩頭,“灼灼若是想坐這個位置,盡管坐就是了。幹涉朝政,那算什麽?這天下都是你的。”


    衛知韞笑著起身,把他拉迴去:“我身子骨不好,才不要坐這個位置。你快批閱奏折,我就坐你旁邊。”


    她搬了個錦杌,坐在蕭鶴淩身邊,靠著他的肩膀,這一刻她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蕭鶴淩總是忙裏偷閑,悄悄轉過頭來親她一口,又繼續批閱奏折,衛知韞不知不覺間,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


    他直接把人抱到自己懷裏,讓她睡得安穩些。


    待到她醒來後,案宗已經送到,看完了,她又去看望宋雪致,了解全部過程,為次日的案子做準備。


    次日,陽光明媚,秋高氣爽,蕭鶴淩上完早朝,迴來和衛知韞一起用膳,兩人一道更衣,都是淺紫色的,盡顯高貴氣質,而後去往刑部。


    刑部大門之外,已經人滿為患,人人擁擠著想到前頭去,親眼見證這個案子的審理。


    事情已經發酵兩日,關於宋雪致私通小叔子,氣死老將軍的事情,已經在百姓與臣子們心目中留下深深的印痕。


    他們都想看著宋雪致被沉塘,看著譚清被斬首示眾,看著譚鋒被釋放歸家。


    總之,在譚家人的運作之下,譚鋒是最無辜最可憐的,宋雪致和譚清是最可惡、最罪該萬死的。


    還有衛知韞這個皇後,徇私枉法,實在不該。


    於是眾人想看宋雪致和譚清被定罪之時,狠狠打臉衛知韞,有百姓目睹著,即便衛知韞再想徇私枉法,那也不行。


    隻是大家都不知道,這個案子會由帝後親自坐鎮,刑部尚書大人親自審理。


    譚家人知道消息,都愣住了。


    譚家老太太脫口而出:“莫非帝後要明目張膽護著宋氏那賤人,要害死我兒子嗎?”


    譚家老爺的想法卻截然不同,他想著能讓帝後親自出麵的案子……會不會事情根本不是他們想的那樣?老將軍當真是譚鋒所殺的?


    宋氏和譚清,其實是被誣陷的?


    想到這裏,譚家老爺出了一身冷汗,狠狠地剜了一眼譚家老太太:“你最好祈禱做壞事的人不是你親生的!”


    “肯定不是鋒兒,他聽話善良,怎麽可能做那樣的事情?況且府中有小廝丫鬟作證!”老太太忙道。


    作為譚鋒的父母,他們二人被請到刑部大堂,坐在最前麵的地方,可以很直接地看到案子審理。


    不過他們坐在堂下,蕭鶴淩與衛知韞坐在堂上。


    人都到齊之後,犯人也都被帶上來,其中甚至還包括已經死去的宣武老將軍。


    他的身周放滿冰塊,因此雖然死了三日,但是還未腐爛發臭,保持著原有的模樣。


    刑部尚書大人將案件情況說了一遍。


    而後說:“譚鋒,你一口咬定宋氏與你二弟譚清私通,又殺死老將軍,這兩件事你可有證據?”


    譚鋒忙道:“家中小妾元氏當時在現場,她和我親眼目睹譚清殺死老將軍的過程,她可以作證。”


    尚書大人立即讓人去傳元氏。


    又問他:“你說宋氏與譚清私通,證據呢?”


    譚鋒道:“家中小廝丫鬟都可作證,宋氏產下二女兒五日後擅自迴娘家,是譚清親自相送。”


    譚清立即道:“我送大嫂,是正大光明的,不曾偷偷摸摸。大嫂剛生了孩子,大哥便對她打罵,是我譚家虧待她,我送大嫂一程,不過想減輕譚家罪孽而已。”


    譚鋒道:“反正大家都看見二弟親自送她,你身為小叔子,與大嫂不避嫌也就算了,還做出這等事,現在還要狡辯!大人,是譚清在狡辯,他已經承認自己護送宋氏迴娘家了,若說他們之間沒有奸情,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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