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否則司徒大人不會如此的生氣!”


    “誰說不是!”


    “否則按照大人的涵養,定然不會如此處置他們。”


    “肯定是!”


    “隻是不知這些南人,究竟犯了什麽問題,竟然讓大人如此的升起。。。”


    “別著急!”


    “有辱斯文!”


    “真是有辱斯文!”


    “就算再怎麽生氣,也不能將他們扒光啊!”


    一個皓首老儒滿臉憤慨的說道。


    “老大人!”


    “我等倒是認為這樣做最好!”


    “你看多解氣!”


    “也隻有司徒大人這樣的人,才能有這樣的鐵腕手段。”


    “解氣!”


    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不以為意的撇嘴,眼睛閃爍,滿臉激動的說道。


    “沒錯!”


    “司徒大人的手腕向來強硬。”


    “也正是因為這樣,不論是北郡,還是外域,都不敢輕辱!”


    “就連我等商人,也沒人膽敢輕辱!”


    一個商人打扮的胖子,滿臉認同的附和道。四周的人臉上也流露出讚同個之色。


    隨著周圍人的讚同,小夥臉上得色更濃,眼中更是流露出躍躍欲試之感。


    知北縣因為地理特殊的關係,知北縣向來是百戰之地,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知北縣的人向來善戰。


    年輕人本就是血氣方剛,怎麽可能懼怕?


    “畢竟他們是北郡的使者,這樣做,定然會激怒北郡。到了那時,我們恐怕又要遭受戰火的荼毒!”


    一個皓首老儒滿臉感慨的說道。


    “打就打!”


    小夥咬牙切齒,滿臉猙獰的說道:


    “我們知北縣的兒郎什麽時候害怕過!”


    “就是!”


    “奮勇殺敵,我等懼怕過誰?”


    “就是!”


    “外域蠻子來的時候,我等也不曾懼怕!”


    “什麽時候害怕過南人?”


    “他們那些人根本是久疏戰陣,生在於婦人之手,怎麽可能是我等的對手。”


    “就是!”


    “那些南人敢來,我等必定讓他們聞風喪膽!”


    一個個年輕人滿臉興奮,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就披掛整齊,殺將出去。


    其他人雖然沒有如此明顯,但是眼睛中多少也都有了一些興奮。


    “這不一樣!”


    看著躍躍欲試的眾人,那個皓首老儒不由暗暗搖頭,滿臉唏噓的說道:


    “有什麽不一樣!”


    “就是!”


    “難不成他們還有三頭六臂不成?”


    “北郡府兵還能強過外域士兵不成?”


    “就是!”


    “外域都快被我等攻下,整個烏茲國都是我等的後花園,任憑我等予奪!”


    “小小的北郡,他們膽敢如何?”


    “就是!”


    “哎!”


    老者見幾個年輕人滿臉的不忿,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焦急之色,聲音悲愴的說道:


    “這怎麽可能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年輕人還是不服氣的頂撞道。


    “咳!“


    “咳!”


    “咳!”


    老者沒想到年輕人竟然膽敢頂撞,胸口瞬間起伏了幾下,臉色也變得赤紅。手掌的拐棍更是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砰砰之音。


    那個年輕人見老者情緒激動,臉色下意識的就是一僵。眼睛中更是流露出懼怕後悔之色,不過礙於顏麵,他並沒有上前倒退,而是倔強的看著老者,希望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牙子!”


    “北郡人怎麽可能和外域人一樣呢?”


    “我等和外域人披甲作戰,為的是保家衛國!”


    “為的是抵抗外辱!”


    “但是和北郡人刀兵相見,那就是兄弟閱牆,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這!”


    聽著老者的話,那個被稱作伢子的年輕人臉色頓時大變。


    周圍人的表情也是不由的就是一滯,眼睛中興奮,看熱鬧之色瞬間消失於無形。


    北郡人不喜戰,知北縣的人何嚐喜歡戰爭?


    因為戰爭就意味著傷亡,因為戰爭就意味著損失。


    以前知北縣人和外域戰鬥,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一想到,要和自己的同胞兵戎相見,每一個知北縣人都沉默了。


    “老大人說的是!”


    “這樣做,的確有些不妥!”


    “這樣做的確有辱斯文!”


    “的確!”


    周圍的人,好似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再也不複剛才的興奮。剩下的隻有無盡的擔憂,甚至有人在內心開始埋怨。


    埋怨司徒刑太過強硬,要知道如此羞辱來使,定然會引起戰爭。


    也有人在心中暗暗的鄙夷,鄙夷司徒刑此人雖然出身儒家,但是做事太過粗暴。。。


    “我想,我們還是等公告吧!”


    感覺到周圍百姓心理的變化,年輕人有些訕訕的說道。


    “是啊!”


    “一會縣衙肯定會貼出告示,公之於眾!”


    老者也好像知道自己失言,不由輕輕的點頭,附和道。


    “咱們知北可不是北郡,吏治清明。”


    “就是!”


    “就是!”


    眾人圍繞在一起,搖頭晃腦,各抒己見。剛才有些沉悶的氣氛頓時打破。


    不過,懷疑不滿的種子已經落下。


    如果司徒刑不能給眾人一個滿意的答複,必定會讓人內心質疑。


    仿佛知道眾人的心思。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幾個身穿皂衣的衙役有遠處而來,麵色陰沉,在仔細看不難發現,他們手中竟然拿著幾張蓋有縣衙大印的公告。


    “石捕頭!”


    “石捕頭好!”


    “沒想到這次竟然是石捕頭親自帶隊!”


    “顯然這個榜文不一般啊!”


    石捕頭是黑山縣的捕頭,負責整個黑山境內的治安。


    司徒刑上任之初,曾經為了救迴石捕頭的女兒,出兵討伐黑山鬼王。


    自從此事之後,石捕頭對司徒刑那可以說是死心塌地。


    為了報答司徒刑的救命之恩,石捕頭異常的賣力,也正是因為這樣,知北縣的治安一年都比一年好。


    司徒刑也沒有虧待他,經常的賞賜,加恩。


    石捕頭手中的權利,也要遠超一般捕頭,也正是這個原因,知北縣的人都非常敬畏石捕頭。


    “諸位都過來看看!”


    “這張公文上,寫著所有侍寢感到來龍去脈!”


    “司徒大人現在正坐在縣衙之中,等待格外的決斷!”


    身穿皂衣的石捕頭目光銳利的環視眾人,等所有人都安靜之後,他這才清了清嗓子,脆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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