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主意了?”


    見司徒刑如此反應,樊狗兒和薛禮不由的就是一喜,有些興奮的問道。


    “此事,還要落在三法司身上!”


    “三法司!”


    聽到司徒刑的話,不論是樊狗兒還是薛禮都呆愣當場。


    三法司吳起,手握實權,手下的探子無數,和黑石的王承恩,並稱兩大巨頭。


    但是,這些人卻不是軍人出身,根本不善於行伍,如何能夠解除眼前的危機。


    想到這裏,兩人的眼睛中都流露出一絲迷茫。


    “你們可是認為在這場戰役中,他們沒有作用?”


    看著司徒刑古怪的笑容,薛禮和樊狗兒表情不由的就是一滯,更有一種被人當場抓住的窘迫感。


    “戰爭,不僅僅靠將士拚命,還要有情報!”


    “戰爭越到最後,情報越發的重要!”


    “情報,往往是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


    司徒刑見兩人臉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也沒有說什麽,而是笑著說道。


    “這怎麽可能!”


    聽到司徒刑的觀點,別說薛禮,樊狗兒,就算學識最高的蕭何臉上也露出一絲不相信的表情。


    “你們不相信?”


    看著眾人的反應,司徒刑不由輕笑。


    外域現在還停留在直白的對衝階段。就算大乾的戰爭也絕對稱不上藝術,對情報的重視遠遠不如後世。


    所以,不論是蕭何,還是薛禮等人根本意識到情報的重要。


    “我們兵力不如北郡。”


    “我們的裝備亦不如北郡。”


    “我們所能憑借的,就是情報準確!”


    “隻要獲得準確的情報,提前布置,就好比明眼人打瞎子。。。”


    聽著司徒刑形象的比喻,薛禮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


    在場中人,唯有他善於兵事,長於兵法,有了敵方排兵布陣的情報,他可以針對性的做出安排。


    如果真是那樣,恐怕真要像司徒刑所說的那般,明眼人打瞎子,焉有不勝之理。


    但是,北郡豈能沒有防備?


    準備的情報豈是那麽好獲取的?


    想到這裏,他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擔憂。


    還是說,司徒已經有了完全的把握?


    不過出於對司徒刑的信任,他並沒有立即說出來,而是將這個疑問壓心底。


    。。。。


    “大人!”


    一襲白衣,打著白傘,悠悠而來的吳起好似紅塵貴公子,經過藥鼎老人的妙手迴春,他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原狀。


    臉上的蠟黃之色盡去。


    不過,不知是沒有去根,還是已經成為習慣性動作,吳起時不時的還是咳嗽幾聲。


    “咳咳!”


    “咳咳!”


    “嗯!”


    “你來了!”


    “坐!”


    司徒刑聽到吳起輕輕的咳嗽聲,眼睛中不由的升起幾分擔憂,不過,他卻沒有起身,而是全神貫注的看著眼前的地圖。


    根據薛禮和蕭何的推斷,以及現有的情報分析,經過兩次動亂。北郡能夠調動軍隊也並不是太多。


    他們肯定不會分散進攻。


    而根據他們大軍運動的軌跡不難發現,黑山縣和泗水縣才是他們發動進攻的目標。


    但究竟是哪一個?


    不論是薛禮,還是蕭何,都沒有辦法斷定。


    司徒刑現在就麵臨兩個難題。


    一個是分兵!


    分兵固守黑山和泗水!


    不過,知北縣兵馬本就不足,再分兵必定不能收為兼顧,恐怕最後難免被各個擊破。


    但如果不分兵,那麽就意味著要有一個要放棄防守。


    如果判斷錯誤,那麽後果也必定是毀滅性。


    想到這裏,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收縮。手掌更是握成拳頭,一根根青筋好似蚯蚓一般浮現。


    “大人,你這是。。。。”


    吳起敏銳的發現了司徒刑的失態,眼睛中不由的浮現出擔憂之色。


    “吳起!”


    “北郡的異動,你知曉了吧?”


    司徒刑輕輕的頷首,表示自己沒有問題,這才問道:


    “是的!”


    “大人,北郡的兵馬異常調動,屬下已經知曉!”


    吳起聽到司徒刑所言,頓時知道他的擔憂,急忙說道。


    “你隨我來!”


    司徒刑見吳起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就不再贅言,將他領到地圖之前,指著被著重標出的泗水縣和黑山縣。麵色認真的說道:


    “北郡大兵壓境。本官判斷,他們攻擊的目標,就是黑山和泗水。”


    聽到司徒刑的話,吳起眼睛不由就是一縮。


    如果正如司徒刑所說,那麽這兩個城池可要危險了。


    要知道北郡底蘊深厚,這次為了討伐知北縣,調動了大量兵馬,號稱十萬!


    就算其中有水分,那麽至少也有數萬兵馬。


    泗水縣和黑山隻是兩個小城,裏麵駐紮的兵馬不過數千,根本沒有辦法和他們抗衡。


    “大人打算怎麽辦?”


    “分兵?”


    “不能分兵!”


    看著滿臉疑惑的吳起,司徒刑沒有任何猶豫的搖頭。


    吳起的想法看似穩妥,實際上卻最不穩妥,知北縣兵力本就不足,倘若分兵,和給對方送菜沒有什麽區別。


    從這點也不難看出,吳起在軍事上並沒有太多建樹。不過,好在他也不是軍事主官,他隻要做好秘諜工作,就是對知北縣最大的幫助。


    “我們兵力實在有限,沒有辦法分兵!”


    司徒刑沒有任何猶豫的拒絕道:


    “可是。。。”


    “可是,現在北郡虎視眈眈黑山和泗水!”


    “我們根本不知道他要進攻哪一個!”


    吳起沒想到司徒刑竟然毫不猶豫的否定了他的建議,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遲疑。


    “這就需要你們三法司鼎立相助了!”


    “你們的情報準確,關係到知北縣的安危存亡!”


    “你們身上的擔子不輕啊!”


    司徒刑主動上前半步,拍著吳起的肩膀,感慨萬千,又充滿希望的說道。


    “這!”


    “大人的意思是?”


    吳起仿佛想到什麽,臉色不由的微變道。


    “喚醒隱藏在北郡的全部暗諜!”


    “不惜一切代價!”


    “一定要將北郡進攻目標給本官挖出來!”


    司徒刑眼睛銳利的逼視吳起的眼睛,麵色肅穆,一字一頓的說道。


    “諾!”


    見司徒刑表情嚴肅,吳起不敢耽擱急忙躬身行禮,大聲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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