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根據我們的探子來報,北郡兵力不正常調動!”


    “而且。。。”


    看著秘諜遲疑的神色,司徒刑的臉色不由微變,有些不悅的說道:


    “還有什麽事情,莫要吞吐!”


    “是,大人!”


    秘諜見司徒刑臉上流露出不渝之色急忙說道:


    “根據我們的眼線迴報,劉季在前幾日曾經秘密召見過北郡豪族,以及軍中將領。”


    “因為他們非常小心。就連我們的眼線也不知道此次會議的內容。”


    “但是會議結束後不久,北郡各營兵馬就開始不正常的異動。屬下大膽猜測,此次兵馬調動,和豪族會議有著直接關係!”


    “什麽!”


    聽到秘諜的匯報,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急忙起身走到地圖跟前,將秘諜提到的幾個地名,都標注出來。


    看著陷入思考的司徒刑,秘諜不敢出聲,隻能靜靜的站在那裏。


    “臥馬嶺!”


    “平家凹!”


    “黑風林!”


    隨著時間的推移。


    一個個地點被司徒刑標注出來,慢慢的這些地點連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網絡。


    隨著網絡的成型。司徒刑的眉頭越來越皺,到最後更是聚成一個大疙瘩。


    “去!”


    “將在家裏的將軍全部喊到這裏。”


    “諾!”


    傳令兵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忙大聲應諾。就在他即將邁出房門之時,背後又傳來司徒刑的聲音:


    “再叫上蕭何!”


    “讓他們一起前來!”


    “諾!”


    聽到司徒刑的聲音,傳令兵臉色不由的就是一僵,身體也是下意識的繃緊。


    蕭何在北郡的地位十分特殊,深得司徒刑的信任。


    但是他主要負責民生政務,很少插手軍事。


    司徒刑也知道他的顧慮,輕易不會讓他參與軍政。


    今日,司徒刑親自點將蕭何,那就說明,問題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


    “諾!”


    傳令兵意識到侍寢感到嚴重,一分也不敢耽擱,急忙衝出房門,好似青煙一般消散。


    為了保證命令的時效性。


    所有的傳令兵都是天生的飛毛腿,而且學習了專門的符馬之術。


    符馬,是一種特殊的法術。


    可以短暫的提高使用者的速度,從而達到日行千裏的目的。


    也正因是符馬之術的強大,軍隊之中對於這種技巧十分的看重,不是忠誠可靠之人絕對沒有資格學習。


    司徒刑的軍中本來也沒有這種能人。


    後來李德福將黑石托付給他,並且隨行的還有很多珍貴的典籍。其中就有此術,也是從這時候開始,司徒刑的軍中才有這種日行千裏的傳令兵。


    “薛將軍!”


    “你說大人招我們覲見,有什麽事情?”


    麵色黝黑的樊狗兒看著騎著駿馬的薛禮,有些好奇的問道。


    “薛某也不知!”


    “但是想來已經和戰事有關!”


    “難道外域出現了什麽變動?”


    想到某種可能,薛禮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焦急。


    “不可能吧?”


    樊狗兒的臉色不由的大變,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外域那兵多將廣!”


    “而且都是見過血的百戰老兵,怎麽可能出問題?”


    “那!”


    “那薛某也不知道了!”


    薛禮聽到樊狗兒的反駁,先是一愣,隨即有些茫然的說道。


    “你們倆別議論了!”


    “見到大人自然就知曉了!”


    蕭何落在兩人後麵,有些好笑的說道。


    “也是!”


    樊狗兒有些憨憨的摸了摸自己的鋥明瓦亮的腦袋,幹笑道。


    “我們還是快馬加鞭!”


    “早點到衙門才是,莫讓大人久等!”


    “說的是!”


    薛禮嘴角不由的上翹,笑著應道。


    駕!


    駕!


    兩人對視一眼,非常默契的輕輕磕著馬腹,兩匹價值千金,產自外域的龍鱗馬歡快的跑了起來,隻留下蕭何在那大眼瞪小眼。


    雖然他也有心追趕,但是龍鱗馬的速度實在是太快,根本不是轎夫能夠跟上的。


    到最後隻能看著樊狗兒和薛禮,好似一陣風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將相不和,在大乾由來已久。


    知北縣雖然在司徒刑的帶領下,一團和氣。


    但是武將和文臣之間,還是有著天然的鴻溝。那就是武將不過問內政,文臣不參與軍事。


    正是因為有這個規矩在。


    知北縣才能夠長治久安。


    蕭何拜見雖然是司徒刑授意,但多少有些違規。


    所以,薛禮和樊狗兒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蕭何明白兩人的心思,倒也不生氣。


    在他看來,兩個方麵各自為政,是非常必要的。


    讓文官去統領武將,外行指揮內行,遲早會出大問題。


    。。。


    “大人!”


    “薛將軍和樊將軍到了!”


    聽到小廝的稟告,司徒刑的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喜色,笑著說道。


    “快快有請!”


    “諾!”


    小廝急忙應答,笑著說道。


    不大一會功夫,就連麵色銀白的薛禮,和臉龐黝黑的樊狗兒連抉而至。見司徒刑早就等候多時,兩人不敢居功自傲,急忙上前行禮道:


    “見過大人!”


    “好!”


    “好!”


    “兩位將軍在外域勞苦功高!”


    “都是辛苦了!”


    “這次迴來,本想讓你二人好生修養。”


    “可惜,事與願違!”


    看著清瘦不少的兩人,司徒刑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心疼之色。


    “大人!”


    “俺知道你是為俺們好!”


    “但是,俺習慣了軍旅生涯,一天不聞戰鼓聲,就渾身發癢!”


    “大人,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看著司徒刑的真情流露,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感動。


    “隻要用的著俺狗兒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


    薛禮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也附和的重重點頭。眼睛中充滿了好奇。


    “在等等蕭何!”


    “你們先坐下喝會茶!”


    “一會肯定能夠用的著你們兩個!”


    司徒刑見兩人雖然消瘦但精神不錯,不由的放心,笑著說道。


    想到正在後麵慢悠悠趕路的蕭何,薛禮和樊狗兒不由下意識的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戲虐。


    不過,司徒刑讓他們先休息,他們自然也沒有意見。


    司徒刑這裏的茶葉都是內供,據說都是超過幾百年的老茶樹生產。產量非常的低。。。


    常人根本難以見到,就算是樊狗兒等人每年也隻能分到一點。想到貢茶的清香,兩人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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