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不同,櫻櫻是從心底透出來的溫和,可是她的內心堅強剛毅。


    而雲初……


    她卻是一個心底柔軟,麵色堅強的姑娘。


    一時之間,他們從相遇,到之後的種種,一步一步地開始想起來。


    “雲初。”薑澤煬深深地喊了一聲。


    “我是你父親啊,雲初。”


    那個聲音裏麵,帶著哀愁和祈求,他差點殺了她,他差點殺死了自己的女兒。


    薑雲初慢慢轉醒,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並不是在自己熟悉的院子裏,思緒迴籠……


    她想要探究秘密,皇帝舅舅和薑二舅舅都避諱的人,到底是什麽人?


    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她跟隨寧承言來到了竹林,卻沒想到,這就是一個瘋子,居然直接對寧承言出手,絲毫不顧什麽師徒情誼。


    “小王妃,你醒了?”寧承言感覺自己握著的手動了,趕緊抬起頭來,看向了雲初。


    薑雲初看著他,“我還活著?”


    她能感受到那股窒息感,好奇害死貓,她的一條小命,沒想到就要玩完了。


    可是……


    “死了,我也死了,來陪你了。”寧承言看到她的影子,微微張開的小嘴,一雙迷茫的大眼睛,看上去帶著幾分茫然。


    薑雲初聽到他的話後,皺了皺眉,然後掐住了他的耳朵,直接毫不客氣的轉了一個圈,“寧承言,你騙我。”


    “錯了,小王妃,本王錯了,真的錯了。”


    寧承言趕緊求饒,不過臉上卻帶著幾分笑意。


    一雙眼睛看向薑雲初,隻要你活過來,就好了。


    當時她唿吸都有些缺失了,她的狀態讓自己害怕極了。


    “哼。”


    “到底怎麽迴事,要不要說。”


    “薑澤煬到底是誰?你們到底有什麽秘密?為什麽不能說給我聽?”


    她好奇極了,總感覺他們藏了一個大秘密,可是她卻找不出來。


    “等你好了,我都告訴你,好不好?”寧承言給薑雲初捋了捋頭發,看著她依舊有些發白的臉,有些心疼的哄道。


    “我現在就很好。”


    “寧承言,不要騙我。”


    “在我這裏,沒有什麽善意的謊言,欺騙了,就是欺騙了。”


    她是一個較真的人,她可以接受最壞的結果,但是絕不接受欺騙,即使那是善意的謊言,也不可以。


    “我來說吧。”這個時候,一道身影,擋住了門口的光。


    薑雲初抬頭看向了那個人,那人一襲白衣,一頭白發。


    薑雲初看著他,本能地眯了眯眼睛,“不發瘋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問題,直接脫口而出,甚至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


    薑澤煬愣了愣,他考慮過很多,想過她會害怕,想過她會閃躲,想過她會抵觸自己,唯獨沒想到,她會問出這個問題。


    “不發瘋了。”老老實實的迴答,如果被中州那幫人看到,眼珠子可能都要掉下來了。


    “也別等我好了,說說怎麽迴事吧。”薑雲初的目光,在兩個人的身上,來迴掃視了一圈。


    她知道,今日就是解開謎團的時候了。


    薑澤煬看了看薑雲初,突然發現自己的徒弟有些礙眼,可是他這個父親的身份,還沒有被認可呢,說話根本沒有什麽說服力。


    “我是你父親。”薑澤煬想了很多,怎麽才能讓雲初好接受。


    最終,他選擇了最直白的方式。


    “怎麽罵人呢?”


    “誰是誰爹,還真不一定呢!”薑雲初本能地迴嘴,卻看到了兩張莫名的臉。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整個人的狀態也發生了改變,看了看寧承言,然後看了看薑澤煬,“他說的是真的,對不對?”


    怨不得娘親讓自己姓薑,原來從來都不是二舅舅的薑,而是薑澤煬的薑。


    她的父親,本來就姓薑。


    “對。”寧承言的一個字,讓薑雲初的臉,直接低下了頭。


    屋子裏,安安靜靜,針落可聞。


    外麵清風吹過竹林,帶起一陣陣唰唰聲。


    “雲初,你可以不承認我,你不要有壓力,我可以離你遠遠的。”薑澤煬此刻,好像一個受到驚嚇的孩子。


    他差點殺了雲初,雲初怎麽會承認他呢?


    隻要讓他陪在女兒身邊,隻要能遠遠的看著她,就足夠了。


    以前以為,世上隻留下了他一個人,孤孤零零,獨自一人。


    可是現在,櫻櫻活著,雲初是自己的女兒,他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他要找到櫻櫻,護好雲初。


    “我沒有壓力啊。”薑雲初抬起頭來的時候,大大的眼睛微微地眯著,如同天上的月牙,彎彎的。


    嘴角輕輕的上揚,整個人的氣息,並沒有什麽抵觸的情緒。


    她是薑雲初。


    她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事兒。


    在他們互不相識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了彼此的事兒。


    原來,皇帝舅舅的異樣,二舅舅的遲疑,都是因為薑澤煬的消失。


    就是寧承言,也想探查真相之後,再告訴自己身世。


    這些人,沒有說,可是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己考慮。


    “那……”


    “什麽?”薑澤煬抬起頭來,手足無措得像個孩子。


    他們的相處,好像和別人家互換了,緊張的那個,反而成了父親,而不緊張的那個,反而是一個女兒。


    “我不緊張,不過有很多問題,我替我娘親問一問。”薑雲初看著麵前手足無措的男人。


    “你問。”薑澤煬,認真地點了點頭。


    為了怕嚇到女兒,他的白色布條,又把眼睛給蒙住了,但是神識卻一直都在薑雲初的身上,從未離開。


    “當年,您為什麽離開?”


    這個問題,不光是薑雲初好奇,就是一邊的寧承言,此刻也看向了師父。


    當年他的離開,是此時一切的根源。


    “當年薑家劫難,中州動蕩,薑家的本命花,木蕊花,被歹人所偷竊。”


    “但凡薑家的子弟,迴援薑家本家。”


    薑澤煬想到了當年,木蕊花被偷,歹人血洗薑家分家,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家族密信,送到了他的手上。


    “家族培養了我,我作為薑家少主,這是我的責任。”他帶著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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