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五,你要嚇死誰啊?”張存文的瞌睡嚇跑了,那竹竿一樣的人,直接掛在了韓文鈞的身上。


    “張小三,你慢點,過去看看,剛剛我看到了人影。”韓文鈞皺著眉,看著那麵地方,揉了揉眼睛。


    當兩個人一邊防備,一邊湊過去後,看到那空落落的牆底。


    “你是不是看錯了?”張存文揉了揉眼睛,看著空落落的地方,怎麽都看不出有人的樣子,他剛剛的瞌睡也徹底醒了。


    韓文鈞要仔細很多,將下麵看了看,然後又抬頭看了看大樹,隨後皺了皺眉。


    “可能看錯了吧。”


    兩個人往迴走的時候,韓文鈞還迴頭看了幾眼,真看錯了嗎?


    此刻,在樹後的牆根處,寧承言攬著薑雲初的腰身,感受著嬌軟的小王妃,老實的靠在自己懷裏,他一時之間,感覺內心在劇烈地跳動,如同突然受驚的兔子,四處逃竄。


    “抱夠了嗎?”薑雲初抬起頭,這迴距離近了,她甚至看到了寧承言那有些發紅的耳朵。


    有那麽多女人了,還這麽純情?


    古代的男人,還真是夠奇特的!


    “沒有。”


    寧承言感受這懷裏的柔軟,心裏如打鼓,一聲一聲震動著耳膜,自己仿佛能聽見那如雷的聲音。


    “寧承言!”


    薑雲初眯了眯眼睛,然後膝蓋往上一頂,整個動作快準狠。


    寧承言本能的感受到了危機,一隻手臂快速一鬆,然後整個人轉了一個身位,將薑雲初抱在了自己胸前,而他的雙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在薑雲初的肚子處交握。


    “小王妃,你要考慮以後。”


    他差點驚出一身冷汗啊,這要是出點什麽意外,以後小王妃的幸福怎麽辦?


    況且……


    能近他身的人很少,尤其是女人更是沒有,就連母妃也要離他三步,隻要進入安全範圍內,他就會本能地攻擊。


    但是看著懷裏的小王妃,他的心軟的一塌糊塗,最開始還克製自己攻擊的本能,可是他的本能,在她麵前,根本形同虛設。


    “鬆開!”


    她的雙手被可惡的男人握著,腿向後踢的時候,也被他躲過去了。


    寧承言看著小王妃,那惡狠狠的樣子,也怕把人惹毛了,趕緊開口說道,“我鬆開,這就鬆。”


    話落,他趕緊鬆開的同時,還向後退了一步。


    薑雲初在獲得自由的瞬間,手已經握成了拳頭,然後迅速攻擊。


    寧承言雖然躲了,但是拳頭還是打到了他的胳膊上,“嘶……”


    狠狠地吸了一口涼氣,小王妃的手勁有些大啊!


    “寧承言,以後離我遠一點。”薑雲初那冷冷的眼神,如同射入人心的利劍。


    “我嫌髒……”


    話落,她就要轉身離開。


    寧承言趕緊拉住了她,但是被薑雲初甩開了。


    “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薑雲初打斷了。


    “我說過我們是合作關係,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為了自己的命,為了兩個孩子,我們可以合作,可以配合。”


    “但是!”


    “不要打我的主意,如果你打我的主意,我不介意……”


    “魚死網破!”


    那四個字,她咬得緊緊的,麵色沒有了憤怒,而是一片平靜,那雙眸子裏,帶著的是平靜無波。


    隻是陳述一個事實,可這個事實,讓寧承言的心抽了抽,原來他也是會心疼的,原來他這個大寧的少年將軍,也是會痛的。


    以前刀劍入骨,他隻要能站起來,隻要能拿起劍,都不會覺得疼。


    可是她的話,卻讓他覺得冷。


    “我知道了。”寧承言閉了一下眼睛,很短暫,一瞬間,恢複了冷靜和自持。


    他的心意,如果對她來說,是負擔。


    即使是誤會,那他也願意給她想要的日子和生活。


    “說,什麽事兒。”薑雲初的眉頭蹙著,帶著幾分煩躁,說不上來什麽情緒。


    “那些信,我換了筆記,已經遞到了宮裏。”


    “為了王府的安全,那個莊子不能掛在攝政王府了。”


    “我安排人秘密轉移,雲管事會找你。”寧承言一邊說,一邊看著薑雲初的表情,可是她一直是冷著一張臉,沒有什麽表情變化。


    “我知道了。”將莊子轉移出去,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以後出事兒了,攝政王府也能推脫出去。


    “有什麽事兒,都可以去找雲管事。”寧承言說完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輕功微閃,幾個起落,離開了攝政王府。


    薑雲初揉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那裏好像有些熱意,好像剛剛那雙大手的溫度,還覆蓋在上麵。


    “有毛病!”


    她輕輕的蹙了蹙眉,然後念了三個字,就離開了學院宿舍區,剛剛兩個孩子起夜,她就不去男宿了,孩子們年紀大了,看來需要一個人,專門負責夜裏看顧。


    “主子,學院那邊有子午,她會照顧好孩子們的。”紫蘇趕緊讓人提了熱水,口氣裏麵有一些擔心,“怎麽這麽濕?沒有打傘嗎?”


    薑雲初無奈地笑了笑,“紫蘇,你這麽嘮叨下去,都快成老太太了。”


    剛剛念著的紫蘇,話就這麽被堵在了嘴裏,說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主子!”


    她輕輕地叫了一句,開始低頭安置洗澡的東西。


    另外一邊……


    寧承言到了暗樁鋪子,按照約定的旋律敲門。


    “進來。”雲管事聽到後,趕緊拉開了門,看到了外麵的寧承言。


    “叩見將軍。”


    等寧承言進屋後,雲管事直接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她是雲管事,但也是王府軍。


    “起吧。”


    寧承言坐到了上首的凳子上,然後看向了雲管事,“京都這邊需要盯緊了,如果曹家再蹦躂,你這邊看著處理了。”


    “將軍是要離開嗎?”雲管事聽著不太對,驀然抬頭看向了寧承言。


    “南蠻蠢蠢欲動,我在這邊已經呆得夠久了。”寧承言笑了笑,如果不是好奇他的小王妃,處理完寧京的事兒,他就迴南邊了。


    他消失這麽久,一個是要讓南蠻掉以輕心,一個是讓內鬼露頭。


    他和皇兄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調查當年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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