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孩子的樣子,我這是真心疼。”


    “但是看到他們做的事兒,我又不得不佩服雲初,是我目光短淺了。”大夫人和康廉聊起來幾個孩子的變化,還有之前幾個孩子為了報答她,做的事兒,今日都一一說了。


    康廉點了點頭,然後歎了一口氣,“我比老二,不足多也。”


    自從孩子送去了春花學院,老二別說去接了,就是問都不曾問過,孩子更是不怕斷胳膊斷腿。


    之前他問過,“不擔心孩子嗎?”


    記得老二是怎麽說的?


    “攝政王府有府醫,胳膊腿斷了,都能接上,有什麽可擔心的?”


    那時候,他還不理解。


    可是看看孩子,一個個的適應程度,還有一天天的改變,他好像都懂了。


    “你們性子不同,孩子有孩子的路。”大夫人笑了笑,這幾天她感受著孩子們的變化,每一天都不同。


    感受著孩子們的認真,其實他們隻是年紀小,但是他們現在的心智,已經不小了。


    “一個月過去了。”薑雲初看著幾個孩子,她笑嗬嗬地看了看手上的賬單,雖然記得淩亂了一些,不過每一條,都記得很清晰,還標注了這麽做的理由。


    “我們做什麽,都需要有預算。”


    “你們第一次做,超出預算的銀錢,並不多。”


    “但是,因為了康家的介入,如果沒有康家介入的話,那你們超出的銀錢,可不會隻有這麽多。”


    “你們想過嗎?是哪裏沒有算好成本的問題?”


    早練場上,薑雲初站在幾個孩子的麵前,看著一張張稚嫩,但卻發黑的臉,她能忍住不笑,已經是最大的忍耐了。


    “是我的問題,沃肥的原材料,我計算錯了數量,而且也買貴了。”康文有些不好意思地迴答。


    之前他們發現價格不對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而且他們發現,如果沃肥原材料市場價格買的話,那院長給的銀錢,是正好夠用的。


    薑雲初點了點頭,“沒錯,沃肥的問題。”


    “沃肥不光把之前節省的人工費用給用了,還往裏麵搭了三兩銀子。”


    看著賬本,以及那些商家給寫的單子,肯定了康文的猜測。


    “為期一個月的農學實踐課,完畢了。”


    “下次再上,就是明年開春,春種的時候了,這次的任務評級,作為你們年底考試的農學評級,由於超出的部分,你們所有人的評級,隻能獲得乙等。”


    “你們可認?”


    她說完後,看向了幾個孩子。


    “認!”寧翰墨點了點頭,超出了就是超出了,本來預算是合適的。


    “認!”


    其他人也答應下來了。


    “好,今天下午你們休息,明日開始繼續上課堂,距離年底放假還有兩個月,希望你們這兩個月,找到你們想做的事兒,並為之努力。”


    她說完後,直接迴了韻院,沒有一會兒的功夫,一個主事就從偏門進入了韻院。


    “參見王妃,這是原價單子,這邊多收少爺的錢。”主事把單子和銀子都留下了。


    薑雲初點了點頭,“勞煩你了。”


    “不勞煩,不勞煩。”


    那個主事的人,又從偏門離開了。


    寧翰墨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局,是薑雲初給他們的考驗,但是他們沒有過。


    這幾個月,整個京都都是沸沸騰騰的,先是攝政王府丟了小姐,又是王妃一怒屠了鷹風寨,隨後是曹府的人,抬著銀兩,來到了攝政王府。


    “哦?”薑雲初把書放下,看向了紫蘇,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他們來了?”


    紫蘇點了點頭,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兩下,“敲鑼打鼓,沸沸揚揚,不知道的以為是送親的呢。”


    “而且抬了三個大箱子過來的,那架勢好像就怕誰家不知道一樣。”


    薑雲初的眼睛眯了眯,上次查鷹風寨的事兒,幕後的人很狡猾,到了鷹風寨和銀鈴那裏就斷了,當大家反應過來,去查那茶樓小二的時候,人早就已經跑了。


    那茶樓的雅間,是二皇子定的。


    而問過二皇子了,確實是他定的,不過有人給他送信,今夜薑雲初來找他,他就沒用那個雅間,並且已經退了。


    她懷疑,這裏麵肯定有曹家的手筆,隻是不知道他們參與到了哪一步。


    “之前曹府拿走我們的東西,全都讓先生們抄成大字,一張一張的給我貼到王府門口,並且讓先生們一頁一頁地念,所有金額,所有的賬目,都念出來。”薑雲初冷冷的笑了一聲。


    曹府,好膽量!


    “讓開,我們是來還錢的。”那曹家的大少爺,看著擋門的人,臉色不好,一聲怒喝。


    “沒有王妃的命令,私自硬闖王府,曹大少,這個罪名,你擔得起嗎?”寧翰墨打開扇子,給攔著的人一個手勢,讓他往一邊靠一靠。


    “來,我倒是看看,曹大少眼睛裏,有沒有王法。”


    “今日你闖了我攝政王府,明日你是不是就想闖皇宮?”


    寧翰墨的話還沒說完,那邊曹大少一聲怒喝,“寧翰墨,你閉嘴。”


    自從上次西寨賽馬場一別,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見麵,以前見麵就罵,見麵就打。


    幾日不見,這寧翰墨不好對付了。


    “閉嘴?”


    寧翰墨把打開的折扇,“啪”的一聲,就直接合上了,然後指了指門上的牌匾,“曹大少,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裏是哪裏!”


    “不是你曹府大門口,小爺在這兒說話,還需要稟報給你嗎?”


    “康文!念賬本。”寧翰墨大喊一聲。


    康文笑嗬嗬地說了一句,“來嘞。”


    “大寧三十六年二月,拿走成衣鋪子成衣三套,布匹四匹,分別是淡粉色,湖藍色,茉莉白,墨藍色,同天拿走糧食二十擔。”


    “大寧三十六年三月,拿走胭脂六盒,口紙三份,頭油五份,蔻丹一瓶。”


    “大寧三十六年四月,……”


    “……”


    康文念完了,康武開始念,甚至一些細節,什麽顏色,取東西的人是誰,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估計曹府都沒有記這麽清楚,那個曹家大少爺,招搖過市的來,主要就是為了挽迴民心,可是……


    沒想到攝政王府直接來了這麽一出。


    現在他騎虎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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